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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泾渭情殇-第57章

小说: 泾渭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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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姝女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大叫出声,吉雅却贴在她耳边柔声道:“睁开眼,放轻松、记住这种感觉。”

  吉雅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南宫姝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微风拂面、掀起了她鬓角的头发,周围的一切飞速的向后掠去、视野是如此广阔而清晰。

  南宫姝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吉雅分出一只手按在南宫静女的小腹上拍了拍:“上马后要轻轻坐下,不要一屁股压在马腰上。这样的话,马儿会知道你不会骑马而欺负你。挺直腰杆,目视前方、动作端正但姿态放松,双脚不要完全踏进脚蹬里……你的眼光很好,这匹马温顺又通人性,你只需把它当成你的双腿,想要停下的时候,像这样……”

  吉雅一扯缰绳:“吁……”

  马儿放慢了速度又跑了一小段距离,停了下来。

  “记住了?”

  “嗯……”

  “那好,我现在教你调转马头。”

  她们共乘一骑绕着马场跑了两圈。跑到第二圈时,南宫姝女的脸上已露出了笑容。

  吉雅操控马儿停到了最初的位置,翻下马背,仰头对南宫姝女说:“你慢慢遛马,我去选马了。第一次骑马不要骑太久,免得第二天腰身酸痛。”

  ……

  齐颜和南宫静女在听雨楼用过午膳,席间南宫静女本想喝上几杯却被齐颜劝住了,为了哄南宫静女开心齐颜不住地为她夹菜,导致南宫静女吃撑了……

  齐颜便提议四处走走,南宫静女说她想到状元楼看看,二人便携手向城东走去。

  来到状元楼下,南宫静女问道:“你在楼上提了什么诗?”

  “三弟看过怕是要失望了。”齐颜为了避免入赘,故意将字迹写的歪歪扭扭,内容也不甚雅致。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上了状元楼。

  一位穿着长衫戴着方巾的青年男子,正站在三甲题字碑前看着什么。齐颜暗中捏了捏南宫静女的手心,示意她不要暴露身份。

  男子听到脚步声转了过来,他认出了齐颜、并且已经知道齐颜的身份,是以不敢直呼其名:“是你……?”

  南宫静女觉得眼前的男子很面熟,却记不起来了。

  齐颜却认出了对方,正是上元节灯谜阵与她对垒的那位谷枫,谷春树。

  齐颜放开了南宫静女的手,端起手臂行了一礼:“春树兄,别来无恙。”

  南宫静女才想起这么一号人,只是与记忆中的有些对不上号。

  南宫静女记得:谷枫是个神情倨傲的白面书生,不过大半年的功夫竟变得这般黑瘦,曾经倨傲的态度也隐去了,唇边更是蓄起了胡须……

  真难为齐颜一下子就能叫出对方的名字,南宫静女有些自豪:齐颜真聪明!

  谷枫上前一步,看着齐颜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激动地说道:“果然是你!”

  他是后来才听主人提起,蓁蓁公主的驸马是一位目色异人的探花郎,晋州出身、曾摘得二元一花。

  谷枫恭敬地回了一礼:“多谢齐兄当日相让。”

  齐颜并不意外对方知晓了她的身份,淡淡说道:“春树兄何以言谢?”

  谷枫解释道:“实不相瞒,在下殿试中被点了五十八名,留在京城做了个释褐。在下寒门出身,不懂京中规矩、晃荡了几个月也没寻到引荐的门路。上元节那日因囊中羞涩才参加了灯谜阵,全靠齐兄大度相让,谷枫才有了安身保命的本钱。”

  “这么说,春树兄破了听雨楼的灯谜阵?”

  谷枫的脸上涌出一丝惭愧:“依在下看来,后几关的灯谜并不难。若是齐兄肯站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为未可知。还望齐兄恕在下眼拙不识泰山,莫要怪罪昔日的唐突之罪。”

  “春树兄言重了……”

  南宫静女听着二人“打哑谜”好奇地问道:“你们再说什么?”

  齐颜宠溺一笑:“三弟可还记得上元节的灯谜阵?”

  “我知道,他就是和你对垒的谷枫嘛!”

  不等齐颜介绍,南宫静女主动说道:“我叫齐静。”

  听到南宫静女的自称,齐颜的心中涌出一股异样……

  她本想说南宫静女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再随便给她编个名字,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冠上了自己的姓氏。

  谷枫欠了欠身子:“齐小友,幸会了。”

  谷枫也记得南宫静女,但因为对方两次都穿着男装、又将齐颜照顾得无微不至,便认为她是驸马爷的书童……

  齐颜岔开话题,问道:“春树兄现在何处高就?”

  谷枫挺起胸膛,自信地说道:“幸得二皇子赏识,在府中做了幕僚。”

  “啊!你在二……”南宫静女硬生生地止住话头,改口道:“二殿下府上做事啊!”

  齐颜面上沉静无波,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听说二殿下身在洛北,春树兄没有同去?”

  “殿下是带了在下一同前往的,不过洛北的诸事已毕,殿下命我先行回京,算算日子殿下也快回来了。”

  “原来如此,恭喜春树兄择栖良木。”

  ……

  出了这个小插曲,字也没看成。

  辞别谷枫下了状元楼,齐颜抬眼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送三弟回府。”

  南宫静女略显失落,点了点头。

  齐颜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柔声道:“三弟下次若是想出府游玩,先派人过来通知一声,我到后门去接你。只身前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南宫静女转忧为喜:“真的?!”

  “君子一言。但每月不能超过两次,否则秋菊姐姐可要发愁了。”

  “好啦,我知道了。”

  齐颜将南宫静女送至蓁蓁公主府后门,目送南宫静女走进去,突然叫道:“殿下。”

  “嗯?”南宫静女转过身,眼神中闪烁着惊喜。

  齐颜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她想让她留下来,至少是随她一起进去,用过晚膳,或者再久一点再离开。

  齐颜沉默须臾,最终说道:“下次……我们去骑马吧?”

  南宫静女不明白齐颜为何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她早就习惯了满足对方提出的所有,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进去吧,殿下。”

  南宫静女扶着门框回望:“初一,记得来。”

  “会的。”

  齐颜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暗道:难怪二皇子南宫威打了这么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原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细想南宫威在洛北所做的一切,全然不符合他昔日的作风。

  试想一位久居京城、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会知道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又怎么可能会屈尊做到如此地步?

  自打听说南宫威自散府库食邑接济百姓起,齐颜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直到今日看到了谷枫,看到他晒黑的面庞、齐颜才彻底明白过来。

  洛北发生的事情,倒是很符合谷枫的行事作风……

  皇陵起火和未央宫走水将南宫威打入谷底,谷枫抓住了这个机会,倾力相助南宫威翻身,日后定会成为南宫威府中的肱骨之士。

  只可惜……

  齐颜勾了勾嘴角,暗暗有些期待。

  又过了月余,南宫威不辱皇命,满载百姓的歌颂和洛北的功绩回到了京城。

  朝会上,南宫威器宇轩昂的站在大殿中央,将此行取得的成果悉数禀报。

  几个月的磨砺,让南宫威愈发成熟稳重,那晒成了古铜色的皮肤,就是他辛劳最好证明。

  青,夷、两州破损的城池皆修葺完毕。

  南宫威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将城池加高了半丈,并动员各州百姓在城外挖了宽一丈的环形沟渠,出入城皆使用吊桥。又从毗邻州府动员百姓迁居,以朝廷的名义免去了主动迁居百姓三年的赋税……

  五十万枉死的百姓遗体,及其家眷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整场朝会南宫威用了将近一半的时间,高位上的南宫让频频点头,目露欣慰。

  南宫威说完最后一个字,跪在地上,朗声道:“儿臣不辱使命,洛北诸事已处置妥当。”

  089

  再交锋捧杀之计

  南宫让欣慰地说道:“威儿在洛北作为令朕心甚慰;赏玉如意一对。退朝后内廷司到二皇子府上清点府库;将二皇子散去的物件统统抄录下来呈报上来;户部将二皇子所散之物折成现银补回去。”

  “遵旨。”

  百官齐齐颂道:“陛下英明。”

  南宫望听着朝臣对南宫威的交口称赞,脸色煞白。

  此时他的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立刻生出一对翅膀,飞回府把齐颜找来商量对策。

  南宫让下旨为南宫威举办宫宴,接风洗尘。

  可是当天下午却突然传出圣旨:朕身体不适,宫宴延后举行。

  接连数日,南宫让都没能上朝;令朝臣们将要禀报的事宜都写在奏折里;呈交给他。

  又过几日,南宫让再次下旨:百官的奏折先交由三省长官批注;再呈交给他批红。

  南宫让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

  朝廷上下笼罩着一团凝重的乌云;就连一直在汤泉山养病的陆权接到了消息也回到了京城。

  ……

  御医说:南宫让乃积劳成疾;加上年纪大了身体根基不如从前、调养一些时日就能康复。

  可有的老臣却将矛头指向了盛宠优渥的雅妃。

  毕竟前朝的殇帝就是因为宠幸奸妃;最后与万贵妃一起烧死在了寝宫。

  这些老孺本就对异族人充满偏见;不少人都呈交了奏折,委婉的劝谏南宫让保重龙体。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再次被提上了日程——册立太子。

  人生七十古来稀;五十一岁的南宫让已经到了必须要考虑国储的时候了,从前他还能用各种理由把这件事压下来,可他这一病就是小半个月不见好转,忠心耿耿的朝臣们急了。

  南宫皇族的情况特殊;南宫让膝下并无嫡子,长子南宫平虽然身份低微,古语有云:立嫡以长不以贤……

  古往今来,有多少废长立幼最后酿成祸乱的例子。

  从血统上来讲所有的皇子身份是平等的,若是不立长子,其他皇子必有怨言,陛下百年后将动摇国本社稷。

  朝臣们也大致分成了几派,一派是恪守古礼的大儒老臣们,他们认为陛下应当以国本为重,先准许皇长子南宫平入朝议政,再行考察。

  另外一派是以邢经赋为首的“务实派”,他认为应当在诸位皇子中选择一位能力最出众的着重培养,以观后效。

  最后一派为“外戚派”,顾名思义都是各宫妃子的母家力量,他们则主张:后位空悬多年,应选一位孕有皇子的娘娘册立为继后,这样既解决了后位又可以得到一位嫡子,一举两得。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朝臣的进言都有一定道理,可落在南宫让的眼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他病了,朝中的这群肱股之臣想的不是寻访名医良药,祈祷他早日康复,而是“逼”他立后立嫡!

  陆权的回归也触碰到了南宫让敏感的神经,他越来越怕当年发生在殇帝身上的事情,会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身体好不容易才见好转,被这么一刺激又严重了。

  不过,此次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二皇子南宫威。

  他的母亲是惠贵妃,是整个后宫最接近后位的女人。这次他又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无论是民间还是朝中的声望都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有不少朝臣暗地里歌颂南宫威破具陛下之风,心怀天下,仁德持重。

  南宫威也表现的尤为孝顺,每日晨起入宫请安,夜间还会留下侍疾,据说竟在殿外铺了被子,方便南宫让随时传唤。

  此消息一出,再度收获朝臣如潮般的好评。

  南宫让病倒的第二天,南宫静女也入宫了,未明宫成废墟她就住到了南宫素女出嫁前的宫殿。

  每天陪伴南宫让,讲一些民间的事情逗南宫让开怀。

  有了一位嫡女和名义上的长子侍疾,其他人再去似乎就有些多余了……

  南宫望命谢安带上厚礼,到了齐颜的私宅。

  管家钱源怀揣拜帖前往驸马府禀报,将齐颜请了过来。

  谢安开门见山地说道:“贤弟,愚兄前几日得了一幅颜真卿的真迹,可否为我鉴定一二?”

  “远山兄书房请,钱源通知厨房准备晚宴。”

  “是。”

  入了书房齐颜接过卷轴就要打开,谢安却按住了他的手:“贤弟不用看了,这幅字是文忠公的真迹。”

  齐颜轻笑一声:“那远山兄还要我鉴赏什么?”

  谢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端起胳膊对着齐颜连作三揖,告饶道:“我的好贤弟,驸马爷!您就饶了愚兄吧!都这个节骨眼了,还在这打哑谜?”

  齐颜这才收敛了笑容:“三殿下可有话带来?”

  “正是呢,这幅画是三殿下的心头所爱,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一直藏在府库视若珍宝。他说你的字颇具颜公风骨将这幅字送给你,做……赔罪礼!”

  “赔罪”这两个字,对南宫望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低头了。

  齐颜亦是长吁一口气,感慨道:“殿下如此,折煞齐颜了。”

  “贤弟不生气了就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殿下的亲笔书信,嘱咐请贤弟亲观,他在府中静候佳音。”

  齐颜撕开信封扫了一眼,将信丢在水盆中毁了。

  南宫望在信中表达了对齐颜的歉意,并且保证日后坦诚相待、绝不会再有怠慢之举。

  信的末尾说:齐颜什么时候有空到谢府走一趟,有要事相商。

  齐颜与谢安约了次日午时,用过晚膳谢安便回了。

  她在私宅住了一夜,午时准时到了谢府。

  来到书房南宫望已经等在里面,谢安将齐颜请进去,亲自关上了书房的门守在外面。

  “参见殿下。”南宫望托住齐颜的胳膊:“妹夫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谢殿下。”

  刚坐定,南宫望便急切的说道:“妹夫救我……”

  南宫望将朝中近来朝中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又讲明了他目前存在的危机。

  “老二如今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朝中的威望都胜过我,父皇这一病倒是把他给成全了。惠贵妃母家势力庞大,老二又有同胞兄弟老四为他奔走,也不知他何时转了性子,竟效仿起‘扇枕温衾’来。在父皇的寝宫外铺了地铺、日夜侍奉,将那群老臣感动的一塌糊涂。”

  南宫望越说越气,抬起拳头捶了桌案两下。

  齐颜安静的听完,屈了屈手指扣在腿上:“二皇子如今声势日隆,依臣之见,硬抗不智。不如静观其变?”

  “本宫实在是等不下去了,难道要看着老二做大?一步步碾死本宫?!”

  齐颜的目色一沉:“若是殿下实在等不及,那就助二皇子一臂之力吧。”

  南宫望“霍”的一下站起了身,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过还是坐了回来。

  齐颜很满意:看来这次南宫望学乖了不少……

  “妹夫这是何意?”

  齐颜幽幽说道:“请殿下试想一下,若你是皇帝、不过是生了一场病,朝中老臣就急不可耐进谏立太子的事宜,你作何感想?朝臣们也就罢了,毕竟无论江山如何轮替也轮不到他们的头上,可若是有一位皇子表现的非常积极,巴不得你立刻龙御归天,又当如何?”

  “我……”南宫望的眼神由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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