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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残疾大佬的偏执宠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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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乐天气恼:“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徐少康他们为什么要冲进去,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
  何进侧头轻描淡写扫他一眼:“如你所就,望风。”
  祈乐天噎住。
  何进接着道:“光在外圈看着没意思,你也想进去感受一下氛围吗,还是帮助其中一方。”
  祈乐天是跟赵阳那帮人玩在一起的。
  何进直接抓住祈乐天的手腕,几乎拖着迈入那个混乱的战场。
  祈乐天突然被抓,一时不擦就被何进当成默认的,他急忙攥住何进袖子:“谁要加进去了!”
  他很惜命的!赵阳关他屁事!
  好险在踏入那圈人时停下了,两帮人打得火热,也没发现他们。
  “我们回去吧。”祈乐天语气不似平时那般骄纵。
  靠近战火圈就近看,才发现那两帮人有多不要命,什么武器都用上了,一棍一棍地敲头,黑魁那帮人是凶狠嗜血,赵阳那帮曾经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也面目狰狞。
  最坑爹的是,祈乐天还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打起来。
  他几乎软糯的语气哀求何进,何进却像无动于衷,紧盯着战圈,手上仍然没放开他,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根留下来的香烟。
  祈乐天的雨伞啪叽掉在泥泞的地上。
  五分钟的世界说长不断,足够徐少康他们浑水摸鱼敲闷棍以报仇雪恨,也足够何进脑中走马灯似的闪过许多片段。  
  五岁,十岁。   
  不比何家的二姐嫁得远,何大姐就嫁在十几里的邻村,却仍然常年见不到娘家人一面。
  软弱可欺的母亲任劳任怨,在夫家做牛做马,得不到一句好话,还动不动遭受丈夫的打骂,公婆的冷暴力,大姑子小姑子的讥讽与驱使。
  就这样她还不敢反抗和求助娘家人,死死隐瞒,忍受了七八年。
  因为婆家不喜何家人过来,还导致何进五岁才见到他的小舅和外婆。
  那时候叶生也才十岁。
  那时候,何大姐要是敢说出来,哪怕家里只有老弱幼小,何母也会豁出去为女儿拼命,如此,也不用轮到以后才七岁的儿子为她拼命。
  从小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既是天赋,也是环境造成,何进小小年纪就懂得如何运用口才为自己谋取好处,骗得吃食,避免打骂。
  加上他作为孙子,何大姐也尽全力护着他,他在哪个家里日子过得也不算差,可渐渐却发现,母亲隐藏在苦涩笑容下的痛苦。
  七岁,十二岁。
  在遇到叶生之前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是被所有人厌恶的小骗子,小恶魔,包括他视若唯一的母亲。
  他有八面玲珑心,有能说会道的嘴,天生的圆滑机警,能做到面不改色地用言语挑拨离间,引得那两个姑姑为了脂粉衣服打架。
  三言两语,将家里的大人耍得团团转,许久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
  撒谎对他好像是轻而易举,生来就会的事情。
  而只要能利用谎言煽动人心,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他而言,就是没有任何罪恶感的合理行为。
  周边的人无法不忌惮他,这个冷酷的,像恶魔一样的孩子。
  直到母亲大出血晕倒前,看着他眼里流露的失望,他如坠冰窖,躲在鸡栏里全身发冷,瑟瑟发抖。
  七岁的年纪,却感觉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的谎言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母亲,还令母亲对他失望不已。
  因为他大逆不道的弑父行径。
  虽然没有成功,仅仅让那男人手臂伤了一道口子。
  可是母亲已经被打得流产,没了肚子里的小弟。弟,什么都换不回来了。
  母亲已经被紧急送到了县里医院,他被送到了何家,其他人都去了县城照顾,只留下十二岁的舅舅看着他。
  叶生到处呼唤他,找他。
  他躲着,回想着那一幕幕的场景,他的谎言被发觉,那家人大怒,母亲把他护在身下,他不堪忍受,操起菜刀砍过去,最后是母亲晕倒前的失望眼神。
  叶生终于找到了鸡栏,蹲下来,望着里面的他:“阿进,要走出来啊。”
  走出来,到阳光下去。
  走出来,到我们身边来。
  阳光下有你可以依靠的家人。
  他爬出去,叶生一把抱过他,大哭出声:“阿进!”
  那是比他还要伤心的样子。
  那一天,身无分文的他舅,带着身无分文的他,走了一路找到县城医院。
  最后母亲苏醒好转,一家人找到帮手,打到那家人里去,果断离婚,打官司,要到他的抚养权,然后改名换姓,再和那家人无任何交集。
  十二、十五、十七岁,到他长到他舅这个年纪,他依旧忘不了他母亲把他护在身下,痛苦地嘶吼:“阿进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妈妈告诉你不能再撒谎了啊!不可以再说这种谎话了!要做个乖孩子,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背上是雨点般密集落下的拳打脚踢,起因是他自以为是挑拨离间的谎言被拆破了,他就必须承受失误招致的暴怒痛击。
  可不该由他母亲替他承担。
  即便现在,他好像已经长大,有了一定能力,那个已经堕落成老赖的父亲也早就打不过他,前段时间还找到家里来,跪求他原谅和赡养他,他已经能自如处理掉这个麻烦。
  他还是忘不了,那份因为无能带来的耻。辱。
  不,他不要受人保护。
  何进扔掉烟,一脚踩上去。
  他也要保护他的家人!
  “嘶。”祈乐天小小抽气一声,“放手!何——”
  何进一把捂住他的嘴,原来何进刚刚想着事不,慎抓疼了他的手。
  祈乐天差点在这大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要干什么!”祈乐天怵这样的何进,壮着胆子反抗,一把扯掉何进那只捂他嘴的手,不过还是压低了嗓子说话,“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不奉陪了,我要离开,立刻马上!所以快放开我!混。蛋!”
  何进又像之前那样轻描淡写扫他一眼:“不用急,五分钟还没到,等他们回来再一起走也不迟。”
  祈乐天气不可遏,偏偏挣脱不开何进抓他手腕的手。
  这家伙手劲贼大!
  他在这里挣扎着,使劲掰何进的手。
  何进冷眼看着不远处的火并,面上无波无动,豆大的雨珠不断打在身上,落在地上,溅起混杂血丝的水花。
  暴力、武力,棍棒铁棒,与血肉之躯碰撞的声音交杂在雨声里,年轻气盛的小混混们血气方刚,宣泄着不知名的火气。
  黑色的雨幕里,寒光一闪,那是出鞘的匕。首……
  

  ☆、气焰

  雨势渐小; 呼啸的警笛和急促救护车声音; 从一中外的马路划过。
  叶生急匆匆打出租屋赶来,和从车上下来的沈昱打了个碰面。
  不待沈昱扬眉,叶生先开口:“你去看祈乐天就是。”
  沈昱便径直向高三的教学楼去。
  见到座位上正襟危坐; 面色惶惶然的祈乐天; 沈昱不动声色扫过他湿漉漉的鞋底,联系班主任电话里与他说的事,着实没好气掀掀唇角道:“祈乐天; 去跟老师请假。”
  祈乐天乖乖去讲台上跟上课老师请了假,跟出来,讨好般道:“小舅; 我刚刚在窗口看到何老师了; 你不过去看看吗?”
  沈昱眼皮都不带掀的:“不必,他能处理。与其操心我的事,不如想想回去怎么解释。”
  祈乐天呃然,他是盼望着他小舅能去给何进他们解围的。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没在废弃厂房那被人发现,快到学校了,被一个龟毛老师逮着了。
  细较起来; 还是他拖累何进他们的。
  现在他顶多是个擅自出校的记过; 被请家长; 何进他们已经被那个老师揪到保卫处了。
  叶生今天原本因为感冒请假,在出租屋休息,迷迷糊糊中接到何进班主任的电话; 来到保卫处领人。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高一的老师郝汉也在,正跟何进他们班的班主任对峙呢。
  “郝老师你什么意思,可不能空口白牙诬陷我的学生。”
  郝汉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嘴角一抽:“我都在学校外抓到了,还能是诬陷?”
  他转头对何进他们说:“你们说是自习课替班上同学出去买资料,可那家书店来往学校也不用两个多小时吧,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你们去干什么了。”
  何进的班主任被这个不知好歹的郝汉气到了。
  郝汉还火上浇油,又冲学校保安说:“你们也听到了刚刚的警笛和救护车声音,厂房那边有人聚众斗殴,性质非常恶劣,已经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亡情况,这时候这几个学生随便出入校门,斗殴发生时间还刚好和他们回来的时间一致,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现在派出所到处在排查问话,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他们过来一趟。”
  “你敢!”何进的班主任护犊子的暴脾气上来,“郝汉老师,你竟然怀疑我的学生!这可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学生,你知道警察来了对他们,对我们学校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吗!”
  “如果他们没做亏心事,能有什么影响。”
  叶生在外面听得皱眉,抛开他们俩的个人恩怨不提,这个郝汉说是负责较真吧,又过于讨人嫌。
  教学工作足够受到校方表扬,可对学生太严苟,落不得一句好,现在又逮着几个即将高考的学生不放,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不管郝汉怎样,何进他们出校做什么,叶生无法坐视不理,任郝汉招来警察。
  叶生抬脚进门。
  何进伸手扯扯他的班主任衣袖:“老师,我来说吧。”
  何进和其余三人之前穿着的雨衣不翼而飞,身上是正常的校服校裤,门边是各自的雨伞,手里还抱着一沓资料书。
  怎么看他们都是重点班闷头读书的好学生,不像是会出去惹事生非的坏小子。
  保卫处的保安们都是这么想的,何进他们出校门时还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就是回来时间晚了丟丟……
  就这一点,被那个郝汉老师死死抓着不放。
  “准确来说,我们出去回来所用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其中半小时是被郝老师您训话。”何进镇定自若道。
  “那又怎样,还有一个小时足够你们跑到那地方去打架了。”郝汉的语气好像是认定了他们去过厂房,完全给他们定下了罪名。
  何进也没料到他能如此衰,就回来时遇到这个较真而直觉惊人的老师。
  他叹口气:“我们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是因为我回了我舅那一趟,耽误了时间,您可以去学校外面那家书店问问,我带着同学是先去买了资料书,再过去的。”
  郝汉还是不信:“难不成你们几个也跟去了?”
  徐少康他们三点点头。
  郝汉哼一声,讥诮:“接着呢,不会你舅刚好在,还要拉出你小舅来作证吧?”
  叶生哎一声,踏进去:“郝老师,太巧了,你怎么知道,上午我身体不舒服,待在外头住的地方。”
  叶生摸摸何进脑袋,悄悄查看他和其他三人身上有没有受伤:“刚好这几个孩子过来,我留了他们烤火,要不然衣服都打湿了,怎么回去上课。”
  何进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不好意思被摸头,不自在的撇开眼。
  他的班主任感激地朝叶生投去目光。
  叶生跟他认识,点点头致意,接着略带讥讽地对郝汉道:“郝老师,原来你知道何进是我侄子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们还讲究一个为人师表呢,怎么能因为我和你的个人恩怨,污蔑学生们的清白。”
  “谁……!”郝汉刚要说话,叶生直接打断他,对何进他们道:“你们先跟班主任回去上课,有事我担着,要是警察来了,我跟他们去派出所解释。”
  何进点点头:“好,舅,麻烦你了。”
  何进他们的班主任也是不怕事的,早不耐烦跟郝汉磨叽,谢过叶生,领着四个学生大喇喇走了。
  要揪的当事人都没了,郝汉看着一派从容等着跟他辩论的叶生,不甘心地甩袖而去,留下一句:“你们等着派出所的传唤吧!”
  保卫处的人齐齐松了口气,真因为子虚乌有的事闹大了,涉事对象还是重点班的尖子生,对他们学校的影响也不好。
  也就郝汉这个拎不清的,执意要找茬。
  叶生怼走郝汉,心里却不松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郝汉怀疑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
  何进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乖学生,好孩子,这点叶生以前就明白。  
  那时候何进七岁,叶生十三岁,何进伤了他父亲,母亲因殴打流产大出血。
  叶生找到躲起来不见人的何进,要带他上县城找住院的何大姐。
  两人身上都没有一分钱,几十里地,一路走,一路歇,何进这个年纪更小的没倒下,叶生先因体力不支和低血糖晕倒。
  何进吓坏了,仿佛看到母亲在他面前倒下的那一幕,当街又找不到求助的人,他也不信别人的好心。
  所以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救叶生。
  他拐了个街,花了几秒观察街道,这个小商店钻进去,说了两句话,出来钻进另一个小商店,换换措辞如法炮制。
  凭借人畜无害面容和天真无邪的语气,唬得两个小商店的老板娘都以为对方在小顾客那说她的坏话,黑她卖的糖是坏的。
  何进由此从两家那分别得到了一颗糖。
  虽然如此费尽心机,仅得了两颗糖,却不难从中明白何进的做事方式。
  他大概记得,低血糖要吃能摄入大量能量的糖果。
  这份心意是好的,可不该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呈现。
  如果他选择直接跟小商店的老板娘说明情况,人家未必不愿意帮助他。
  ——
  下午放学,叶生来到何进班上,领着他回出租屋。
  经过学校的宣传栏,上面贴着最新的公告,提醒一中学生不得随便外出,惹事生非,以及注意安全,不要和社会小混混来往。
  大概的事件陈述是:上午在郊区废弃厂房发生了一起性质非常恶劣的聚众斗殴事件,领头人是技校的赵阳和社会青年黑魁,尚不知两派人起争执的主要原因,但已经有三人重伤,两人致残,其余轻伤者不计。
  阴雨天气,天黑得快,外面乌压压的,出租屋也暗沉沉的。
  叶生打开电灯,在客厅其中一把椅子坐下。
  “这里面有你的手笔吗?”
  “有。”
  “有几分?”
  何进站在他对面,没坐下:“是我一手策划的。”
  叶生闭闭眼,果不其然,何进会参与进去,也是站在幕后运筹帷幄,直接冲进去拎棍子干,不是他的作风。
  他想问何进“你这样做想过后果吗”,可又想他侄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想不到后果。
  便改口:“那样做的理由呢?为了什么?”
  何进下午就想好了应对他舅的借口:“舅,你还记得我初三时,班上那个学画画的女生吗。她有一次还跟其他人一起来过我们家。”
  叶生记得,何进初三时他还没去支教,在一中实习。
  他记得那是个挺文静的女生,有个在他们这个小地方很容易被人记住的名字,安琪。
  “她学习也不错的,原本能和我、少康、博文方易他们考到重点班,因为学了画画所以分到了特长班。高中这几年虽然渐渐没有什么联系,但我们都知道少康一直暗恋她,原本少康打算高考后表白的。”何进说话一向平淡无趣,没什么感染力。
  但接下来的话,叶生完全不忍心听了,他知道那个叫安琪的女生前些日子经历了什么。
  那时何进还跑过来,跟他面前松口气说,幸好他当年跑得快,没被那个老不死的赵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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