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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残疾大佬的偏执宠爱-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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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里; 他行过许多地方,看过许多地方的云,见过许多的人; 总是稍稍停留片刻; 未曾留恋任何一个地方,接着一刻不停地启程出发。
  直到站在西藏旷野上的加油站,看着面前呼啸着疾驰而过的车辆;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行人匆匆。
  再意难平的人,在时间面前都会成为过客。
  他早放下了前人,但是心上留下的缺口; 空洞洞的; 没有东西可以填补。
  他的人生太无趣了,唯一的波澜竟是一段不可诉说的糟心往事。
  叶生虽然不说,他也知道叶生羡慕他咸鱼似的人生,但叶生不知道的是,他偶尔也会羡慕一下叶生的努力。
  不甘人后,永远以一副精力充沛的奋斗姿态面对生活,也很棒啊。
  不过他太懒了; 还是算了; 嗯; 继续晒太阳。
  不知道西藏高原的紫外线能不能把他晒得阳刚一点呢。
  三天后,他涂起了晒伤药。
  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晒黑,他先疼死了; 火辣辣的疼,红肿、起疹,然后是褪皮,周而复始,就是晒不黑。
  泄气。
  干脆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继续在加油站划水,同事就一个大叔,也不把他的懒散当一回事。
  大叔自己都经常三天两头偷懒回家,两人也算彼此彼此,相视一笑的关系了。
  鹿鸣自己是住在加油站的,后面有员工宿舍,没什么客人来加油时,他就很偷得浮生半日闲,成日躲在后面睡懒觉。
  哦,忘说了,他改了个名叫殷灵均。
  当年鹿老师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怒气上来说不准他跟她姓,他跑得快,只当自己没听到。
  到真正想改名换姓时,则是为了躲避一直对他穷追不舍的秦也,干脆换个名字办身份证。
  那人太烦了,当初不要他的也是他,现在死缠烂打的也是他。
  鹿鸣好烦。
  他闲来无事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他会换名绝不是因为秦也,再不会受秦也丁点影响。
  他只是听鹿老师的话,不让他跟妈姓,那他就该跟爸姓呗,多大点事儿。
  天知道他小时候最讨厌和别人解释,为什么他是跟妈姓。
  只是每回需要签名的时候,他总会悲哀地想,殷灵均比鹿鸣多一个字,这么多笔画,写起来真累。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
  《楚辞》又曰: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殷灵均这个被淘汰的备份名字,同样寄托了父母对他的美好祈愿。
  可惜长大的鹿鸣没得屈原大诗人的半分才情。  
  正动用着他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思考,是不是又该换个地方待了,秦也那厮又该找过来了,烦。
  加油站突然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哇哦。
  鹿鸣当时心想,说给叶生听,叶生肯定不信,又该说他诓他了。
  他怎么会编真话骗人呢,他一向是编无中生有的瞎话骗人玩的!
  接下来的发展,说是电影情节也不为过。
  他被亡命之徒的劫匪劫持为人质,外面是紧随其后的全副武装军人。
  因着是加油站,起了丁点火花都容易引发爆炸,外面的人不好直接闯进来制服,或是直接用狙。击。枪击。毙劫匪。
  他们派了一个人进来谈判,后来鹿鸣才知道,这位是整个小队的队长。
  鹿鸣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命有保障了。
  他对宗耀的第一感觉和叶生的差不多。
  长相粗犷但沉稳坚毅,不失俊朗,深沉可靠,给人安全感,就是看着是个无趣的人
  但是这种关头无趣算什么,可靠才是顶要的!
  他的淡定也算发挥了大用,和宗耀的沉稳配合相得益彰,不只成功救下了他的小命,还在最好不要杀死劫匪的前提下顺利制服了劫匪。
  呼,好久没动弹,他的军体拳都快忘了怎么使。
  将手下的劫匪交给可爱的兵哥哥,他转身看向那个扔了几把飞刀就又坐回去的男人。
  不太爽。
  十分不太爽,鹿鸣。
  后来他跟叶生说起这天的遭遇,叶生已经不知道,是他的淡定修炼到了一定境界,还是他为情所伤,已经放弃了挣扎。
  他居然迎上去,正儿八经问:“我能欺骗你感情吗?”
  边上的兵哥哥们都要惊了,这是刚从劫匪劫持下脱逃的人质应该具备的素质吗?
  手执钢枪的男人大马金刀坐着,双手抱臂,眉峰微动,像是不可思议。
  “我认识你,你是秦也的兄长吧,新生军训的时候我见过你,你们长得很像。”
  秦也参加军训时,宗耀确实去看过他。
  可那又如何?
  好像看懂了他的疑惑,鹿鸣面不改色,气定神闲说:“他玩弄了我,哦,是欺骗了我感情。”
  还是换个好听点的说法吧。
  “我气不过,想从你这讨回来。”
  其他人:……原来不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戏码,这特么还是家庭伦理剧!
  这么多年了鹿鸣还是气难消,但想让他回头是不可能的。
  得亏那也是个弯的,更重要的是,他们兄弟俩的审美惊人的一致,他第一眼就相中了鹿鸣。
  而且宗耀自恋地想,他品行还比秦也好。
  心底千头万绪,宗耀面上不动声色:“可以,我批准了。”
  “你想怎么欺骗我感情。”将鹿鸣带出川藏地区后,宗耀这样问他。
  不苟言笑的男人气定神闲,端看鹿鸣要怎么欺骗/玩弄他感情。
  “唔……”鹿鸣赖在宗耀的吉普车后座不起来。
  唉,真是个傻大个。
  说欺骗他感情也答应。
  这样他很难办欸。
  “慢慢想。”宗耀一把扛起鹿鸣,带进了他在春城的单身公寓。
  他好吃好喝还好睡供着,鹿鸣的生活再不能更滋润。
  鹿鸣抽空就使出了,当年秦也算计他的手段勾引宗耀。
  要用他喜欢的食物、游戏慢慢吸引他,打消抵触情绪,不知不觉加深联系,连讨厌他都来不及,就被收买了。
  接着全方位侵。入他的生活,身边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讨好人的小玩意,让人一看到就想到他这个糟心玩意。
  最好还要故意毁掉他喜欢的东西,然后装作好心给他买更好的,秀一波自己的实力。
  可是……这人的生活比他还单调,性格比他还无趣,鹿鸣有计使不出啊。
  烦。
  看着这四面徒壁的墙,空荡荡的单身公寓,他愣是找不到宗耀一点弱点下手。
  想了想,他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对付宗耀了。
  要从□□打败他的精神,嗯!
  宗耀端的是八风不动,面对他直接了当的裸。体勾引,不说掀个眼皮,连起个反应都没有。
  鹿鸣好气馁,又好气,他高考都没这么认真。
  绝不承认是自己的身体没有诱惑力,是这人性。无能!哼!!
  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诱惑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干脆破罐子破摔,过醉生梦死的日子算了。
  反正这有好吃好喝招待着他,更重要的是秦也找不到这,灯下黑,嘿!
  日子再不能更滋润。
  足不出户就有人送上小零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在他妈那都没有过。
  有时候他臭了太久没洗澡洗头,宗耀回来毫不犹豫就把他拎到浴室,顺手就把他积累了几天的脏衣服搓了。
  看他举着刷子转身盯着他的架势,鹿鸣严重怀疑他要用这把刷子给他刷干净,赶忙自己麻溜洗完。
  出来还不够,一路盯着他有没有按时一日三餐地吃饭,晚上十一前有没有睡觉,早上是不是又九十点才起床了。
  不准他通宵打游戏是最可恨的!
  相比之下,什么不能睡懒觉,少吃小零食,起床后被子要叠成豆腐块,都是小事。
  再不说他觉得这位老妈子对他的照顾体贴入微的话了……
  忍。
  寄人篱下,吃他的用他的,鹿鸣暗搓搓忍。
  有一下没一下掀起被子折叠,身后的男人看着他摇头。
  “你还是你们学校军训时的教官。”
  “那又怎样。”鹿鸣脸不带红的,将一床行军被叠成了歪七倒八的豆腐。
  叠完他还颇为自得一扬手,转身:“看!”
  砰,宗耀将他压在了身后的墙上,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即使你不勾引,我也会自投罗网。”醇厚磁性的嗓音说罢,一口咬在鹿鸣脖子。
  刚叠好的行军被迅速弄乱,本就是一人睡的床与被,到鹿鸣住进来,主人也没有换的意思,更别说给他另收拾个房间。
  鹿鸣也不讲究,主人不在意,他就更不在意了,这两年他什么地方没住过,天桥下,农家小屋,破旅馆……
  不过挤挤嘛,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
  早上容易起反应,他顺手就给自己收拾了,当着宗耀的面,不过背过去,向着墙。
  所以他说宗耀是性。无能的老和尚嘛,他就没见过这家伙起反应。
  直到这一天,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宗耀刚出任务回来,逮着他洗完澡洗完衣服,又叠好被子……他终于知道,宗耀,是个狠人,能忍!
  就是前十几年的积蓄下来的精力都发泄在他身上了,有点遭不住。
  鹿鸣躺了三天,才算能起身,这下是彻底在床上被服侍了吃喝拉撒,享受尽了懒人的极致待遇。
  一道门铃打破了这一人躺,一人尽心尽力服侍的悠闲时光。
  宗耀打开门,空气停滞两秒,砰,毫不犹豫关门。
  那两秒,让门外的秦也看到他大表哥身后,他朝思暮想的人。
  也看清了,鹿鸣汗衫滑落的肩头上,清晰的咬痕。
  那汗衫还过分宽大,套着一具空心削瘦的美好肉。体。
  疯狂的拍门声迅速响起,鹿鸣原本还疑惑有谁会来拜访宗耀这个单身老男人。
  一听那极似雪姨叫门的失控声音,呆呆的神情一怔。
  宗耀看着就痛心,眉头一拧:“我去处理。”
  他就要将鹿鸣赶进房间,鹿鸣抬手挡住他:“我去吧。”
  宗耀出去说什么都没有,他很清楚秦也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个极度自私自利,不要脸还欺软怕硬的胆小鬼。
  自己的东西,就是不要了,也不能给别人捡去。
  鹿鸣完全不觉得,宗耀以表哥的身份说出的话,秦也就能听进去。
  他利落地开门,外面的人一滞。
  “你好烦啊。”鹿鸣如此平淡地说。
  秦也瞬时呆了。
  门外彻底安静了。
  重新躺回床上,鹿鸣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宗耀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后背。
  后半夜,宗耀出去了一趟。
  第二天,第三天,未来几天都没人来打扰了。
  所以他说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吧,当初他瞎了眼才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鹿鸣的胃口又变好了。
  秦也忌惮也畏惧他大表哥,不敢再来骚。扰他,嘿,要不是顾忌宗耀军人的身份,鹿鸣一定要放他出去吓唬吓唬秦也。
  可是到底,宗耀不会一直留下来,他又要出任务了。
  难保他不在的时候,秦也不会再过来拍门。
  鹿鸣外出遛隔壁邻居的狗时,就发现了有人跟踪他。
  当晚,宗耀出任务前一天,一反常态显得有些急躁了,不过他在床上本来就没有平时的冷静,鹿鸣也习惯了。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咬牙切齿说:“当初先遇到你的人,是我。”
  一贯正气凛然的眼神有一瞬间发狠。
  鹿鸣愣了一下。
  脖子上忽然一痛。
  宗耀这厮,改咬他喉结!
  他总是乐此不彼地在鹿鸣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你属狗的吗。”有时候鹿鸣会这样抱怨。
  宗耀不为所动,一如既往。
  他走后,虽然把冰箱都装满了,到底有存货吃完的一天,鹿鸣就得自个外出觅食去了。
  他出去,有人跟着。
  他在家,有人锲而不舍拍门。
  烦。
  他打开门,再次对外面的人说:“你好烦啊。”
  秦也再也无法忍受了。
  鹿鸣没被他追到手,对他观感最不好的时候都没这样说过他。
  竟然会嫌他烦!
  这话还不是在他早年对鹿鸣穷追猛打追求人的时候,也不是这两年死缠烂打求复合的时候说的。
  偏偏是在鹿鸣跟他表哥在一起后,不过三个月的时候说的!
  两次了,秦也绷不住失控,各种刺人的难听话都说出了口,什么贪图宗耀的权势,钱财,瞧不起他,转而勾引他哥,以为这样就能报复他。
  对他这些话,鹿鸣是自动过滤的。
  最后一句是又伤心又气愤不平的反问:“你不要我,就要我哥!!?”
  他到底哪里不如宗耀,从小到大都被拿来比较,贬低他,就抬高了宗耀。
  这话倒引起了鹿鸣一点注意。
  鹿鸣平淡无波看了他一会,进屋拎了包就走。
  哪个他都不要了,烦。
  从川藏带回来的包,都没打开过,这下背了就能离开。
  到哪里也能住下,随便找份工作做,能填饱肚子就成。
  大城市找不到之前的清闲工作,他忙得团团转,一时也想不到任何人。
  偶尔累了一天后,回到憋屈的小出租屋,会想起叶生送他上火车前,送他的一句名言。
  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不愧是是名人名言啊,甚有道理。
  鹿鸣起床去上夜班。
  一辆熟悉的吉普车挡在他的必经之路。
  下来的男人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有过一面之缘,在加油站见过的,宗耀的部下。
  笑嘻嘻的轻狂,一点没他上司的正经。
  “求你,去看看我们队长吧。”铁血硬汉遇到这种事情也会流下一把热泪。
  更别提那还是他们敬爱的队长,多少次出生入死救过他们的兄弟。
  现在,他们队长要死了。
  鹿鸣忽然站不住,身子摇摇晃晃。
  他捂着心口蹲下,心脏传来阵阵绞痛。
  原来不知不觉什么时候,他心上的缺口已经长好了——
  可现在,又要生生剜去他一块肉吗?
  多年没练的长跑猛地爆发,医院里,鹿鸣疯狂疾跑。
  冲击病房,气喘吁吁,猛地僵住。
  硬朗的男人裹了半身绷带也还是硬朗,扬声叫他:“鹿鸣?”
  鹿鸣回头,身后哪还有那几个可爱兵哥哥的身影,早机灵地跑没影了。
  操!鹿鸣淡定了多少年的淡然表情这一刻失态。
  “活着啊,还活着就好。”鹿鸣直起身神情就恢复了如常,转身出去。
  紧致的拥抱从后面而来,宗耀粗砾的大手捂了他眼:“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在春城大青山脚下跟你的第一面没叫住你。”
  他在车里,鹿鸣懒懒靠在朋友后背。
  否则那次他们就改认识了。
  “我第二件后悔的事,是在下来看秦也军训,信了他说喜欢你的话。”
  他看着阳光下笔直如小白杨的鹿鸣,目光灼。热,心里痒痒,脚下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否则那次,他们就该在一起了。
  鹿鸣的眼泪唰唰就流下来了:“怎么会……”
  宗耀脸埋在他后脖颈,嗅着鹿鸣身上带一点汗水的清醒气息,自己也不敢置信。
  太蠢了他。
  怎么就信了他那个花心表弟的话,放开了怀里的人呢。
  “好了。”宗耀不是个容易陷进情绪里的人,大手一抹擦掉鹿鸣的眼泪,知道他要强也不看他。
  “你怎么来了,本来我就准备今天出院回去看你,对了——”宗耀眉头一皱,“我不在的时候,那小子还在骚。扰你吗。”
  鹿鸣的眼神就虚了:“咳。”
  不仅来了,他还跑了。
  出了病房门,到走廊上,迎面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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