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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残疾大佬的偏执宠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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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生忽然泪满盈眶,泪珠扑簌簌落下,侧身埋首,脊背绷出美丽的弧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叶生迈出去的第一步,先认清自己的性取向,他还有很多要进步的地方。苦笑,这确实不是一个完美的主角。
  注:真正的勇敢,是勇于改变和超越自我。——尼采《悲剧的诞生》  
  当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马克思《资本论》 
  LGBT:泛指非异性恋者。是女同性恋者(Lesbians)、男同性恋者(Gays)、双性恋者(Bis。exuals)与跨性别者(Transgender)的英文首字母缩略字。

  ☆、暂别

  沈昱停下动作,处变不惊拂去叶生的泪水。
  叶生窘迫不堪:“我……我只是,太……太激动了。”情不自禁。
  一句话生生断了好几次。
  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心情,情绪一刹那被触发到了就会哭。
  也有人说,会在街上突然不顾形象大哭的人,那说明这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绷不住了。
  沈昱虽然不是叶生这样真性情的人,他少得可怜的同理心也支持不了他去理解叶生,但这不妨碍他此刻以最温柔的姿态去安慰叶生。
  小家伙受不得惊吓,他对自己中意的所有物一向很有耐心。
  于是他停下所有挑。逗行为,细细安抚怀中人。
  叶生吸了吸鼻子,怀揣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那么辛苦地对身边人隐瞒的秘密,其实在沈昱这类人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是不平,他只是也想要这样的勇气和见识。
  少年青春期的性。意识萌发时,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和其他男生的不同,不敢猜测。
  陷入无边的恐慌,没人告诉他为什么,那点浅薄的生理知识,还是在学校老师遮遮掩掩下的课堂得知的。
  他表面如常地和朋友们打闹,其实无时无刻不带着沉重的心理负担。
  一直到大二时,参加了学校发起的非异性恋者宣传科普活动,他作为部门组织者之一,必须搜集详细资料,甚至直接接触学校的同性恋群体。
  他这才敢确定自己的性取向,同时也更拼命压抑自己,轻易不敢叫人看出他的真实。
  真的是,太差劲了他这个人。
  如果他人生里有沈昱这样成熟的长辈引导,他不会活得这么累。
  不是怨天尤人,相反,他觉得现在遇到也不晚,他感激沈昱。
  “这不对,太快了……”宛如惊恐的小兽呜咽。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耳边是恶魔温柔的反问。
  “可是……”叶生还想说什么,淹没在满天夜色里。
  夜色撩人,夜色误人。
  叶生喘得太厉害,完全是在用嘴巴呼吸,忘记了鼻子的作用。
  沈昱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捂住他嘴巴,奇特的是,叶生反而喘得不那么厉害了。
  沈昱洗过一次手,细细用纸巾擦拭水迹。
  他撑着沙发,在缩成一团的叶生旁边坐下,理了理衣冠不整之人的衣角,却不是要罢手,复又展开了下一波成人教育。
  他是一直衣服齐整的,一丝皱褶也无。
  无懈可击,叶生毫无抵抗力。
  沈昱将人抱在腿上,压在未受伤的左半边。
  他觉得时机氛围都不错,他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可以进一步发展身心关系。
  适当的亲密接触,有助于增进感情,发展和谐关系。
  叶生意识如水上浮萍,起起伏伏,不能自主。 
  猛然听见门外呼唤他的声音,是于洋他们来找他了。
  他打了个颤,立时清醒。
  沈昱掀了掀眼睑,好事被人打扰,他倒没有不虞,他一贯不是重欲的人。
  高度自律的克制也足以让他压下自然的生理反应,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先回去,我会来找你。”低音炮魅惑似的,沈昱唇贴着叶生耳边,随后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滴落一手粘腻的口涎。
  紧贴他后背的胸膛也撤开了,为了远离彼此随时会发作的荷。尔蒙气息,沈昱坐回轮椅,没留在沙发上,慢条斯理整理盖腿的毯子。
  叶生得了解放,反倒不能喘气了,滑落沙发,他大口大口呼吸,仿佛周身的氧气不足。
  见他这副模样,沈昱竟轻轻笑了。
  清越的笑声回响在房间,叶生这时候回过神了,双脚蹬着后退,直到背靠墙壁,无路可退,他自个捂住了大张的嘴,双膝也并拢紧了。
  此刻他眼角还泛着泪花,满脸羞得通红,一身的粉霞,睁大的眼睛仿佛是在表达对刚才发生之事的不可置信。
  沈昱眼睑垂了垂,敛去满目的暗沉,再睁眼,目光清明。
  他操纵轮椅靠近叶生,顺道拾起地上的眼镜给他戴上。
  随后一手揽着叶生后脑勺,低头,双唇相贴吮了吮,吟喃:“乖孩子。”
  气音吐在脸颊,字字灼。热。
  叶生脸颊瞬间更红了。
  一触即分,沈昱利索地给他整理凌乱的衣裳。
  “我……我自己来……”叶生小声嗫嚅着,半推半拒。
  沈昱从善如流,后退半米。
  呼唤叶生的声音更近了,叶生急急忙忙打理好自己,忙不列颠跑出去,不敢回头。
  房间里很快静寂,良久,轮椅上的男人抬起那只沾满叶生干涸口涎的左手,指腹捻了捻。
  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的新鲜,十分玩味,空气里遗留的气息甜稠,更觉口齿噙香,回味无穷。
  ——
  ——
  面面相觑。
  叶生和于洋鹿鸣在1304门外,大眼瞪小眼。他们斜对面的1307就是叶生跑出来的房间。
  叶生缓缓艰难手指身后:“我去跟沈先生打个招呼,要回去了还没跟他说一声,哈哈。”
  笑不出来。
  “找到你落下的东西了吗,找到了就快走。”于洋鹿鸣和叶生擦肩而过,两人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奇怪之处。
  叶生讲礼貌,会和多次有缘碰到的人告别再走,他们一点不奇怪。
  “哦,找到了。”看来是他自己心虚想多了,叶生提起的心落下。
  “对了,蒋利益他人呢?我刚刚跑的急,还没给他说一声。”
  “啧,别管他。”于洋脸上挂不住了。
  鹿鸣好心解释:“他等不及,自己一个人去赶火车回学校了。”
  “那你们……”
  “没事,改签了,你的也是。”他们的火车票是于洋团购的。
  于洋:“不,退票,我们坐高铁。”就不信蒋利益能比他们坐高铁快!
  ……叶生和鹿鸣不敢反驳气势汹汹的于洋。
  抵达车站,短短俩小时候车的时间,谁跟叶生说话,他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虽然以前叶生也是这样,待谁都好脾气地笑着,可没这种……怎么说,一股腻死人的甜。
  “哦,小甜甜。”鹿鸣捧着泡发的泡面摇头晃脑,“甜腻腻的小叶子哟”
  于洋猛地转头,一脸恶寒,什么恶心到家的称呼。
  上高铁后,于洋和鹿鸣在前座,叶生兴致勃勃,一个人坐后面,头倚着车窗,想着一人垂眸含笑的模样,越发动人。
  仅仅因为遇到一个人,离家出走的苦闷心情焕然一空,临近开学的压力也变成了对学校生活满满的期待。
  沈昱会来找他,会带给他更多惊喜。  
  他的生活不会再是普普通通,一成不变的。
  苍白的世界登时有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叶生一想到这就忍不住笑意,头一次期待起了明天。
  窗外风景极速飞过,疲倦的旅客消了声息,车厢也暗了灯光,一片寂静。
  前座两人扒着座椅靠背,悄摸摸看叶生:“有问题。”
  鹿鸣问:“你觉得问题出在哪?”
  于洋气:“我怎么知道问题出在哪,我又没谈过恋爱。”
  鹿鸣:“!”
  “问题就出在这。”鹿鸣性子寡淡,再大的情绪波动也不过是眉峰挑挑,“叶生他,恋爱了。”
  于洋:“!??”
  鹿鸣:“你不懂,单身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三人中只有鹿鸣有女朋友,有恋爱经历。 
  于洋坐回位置,狠狠切他一声:“我单身我还有错咯?”
  复又嘴硬道:“像我这样事业蒸蒸日上的有为青年,忙着为自己的人生奋斗,才不屑谈恋爱。”
  鹿鸣双手一摊,耸耸肩。
  谁单身谁知道。
  

  ☆、不忍

  当天晚上叶生一到校,好心情就没了。
  感觉自己得了旅行综合征,空虚,丧气。
  硬着头皮打开门,一见寝室只有一个叫吴点七的舍友,叶生明显松了口气。
  “他们还没来吗?”
  埋首书中的男生吝啬地抬头看他一眼,随便嗯了一声。
  叶生轻快了些,利索地放下东西,整理床铺,擦洗桌子,寝室一个多月没住过人了,积了不少灰。
  因为一个难相处的舍友,导致对寝室有阴影,每次回寝室都顶着巨大的压力,这种糗事就发生在叶生身上。
  跟他同寝两年多的吴点七看穿叶生的心思,嗤笑一声,他们的另一个舍友潘能在不在寝室,叶生是两个样儿!
  仿佛每个人学生时代的宿舍生涯,都会有个讨厌的舍友。
  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真把寝室这种公共空间当成私人空间为所欲为。
  别人怎么明里暗里,还是委婉提醒都没用。
  叶生的另一个舍友潘能,首屈一指。
  叶生上大学前哪遇到过这种人啊,见都没见过。
  他从小学到高中的舍友都是一个乖学生圈子的,大家都和和气气,相互体谅,适应各自的生活习性。
  有性子孤僻的也是脸皮薄的,如果不合群的生活习惯影响到了集体,经人提醒,自己就会觉得不好意思,立刻改正。
  可那个潘能呢,油盐不进!歪理一出出的,能把人怼得气死,还把寝室搞得乌烟瘴气。
  叶生起先好声好气跟他讲理行不通,少不更事的三观受到暴击。
  最后叶生被逼急了,红了脸跟潘能撕破脸皮,两个人在寝室是互看不顺眼,看到就来气。
  这也导致,上大学前从没跟人红过脸的叶生压力颇大,好好的舍友整得仇人一样,他也是心累,不得已经常泡在图书馆,等闲不回寝室。
  回来也是受气,那个潘能散漫惯了,完全不顾寝室其他人的感受,想放摇滚乐就放,想打游戏就打,从来不戴耳机,也不管什么休息时间。
  要说这样的人,其余舍友也会受不了,提出抗议,偏偏叶生的另两个舍友也是奇葩。
  一个吴点七事不关己,一个方喆一味充当和事佬,相比他们宽容大度,叶生那时候稚嫩没主见,一度质疑起自己的为人。
  难道真的是他太斤斤计较,不够包容舍友吗?
  ——
  叶生纠结地在浴室洗着澡,寝室门砰的被人用力踹开,潘能大摇大摆扛着包拖着行李箱进来,脚上蹬着他暑假新买的名牌球鞋。
  东西随便往地上一扔,嚷着热死人了,潘能就来把浴室门拍得整天响:“里面的人快出来,老子要洗澡!”
  叶生懵逼地被赶出来,幸好他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准备穿衣服了。
  他站在床边别扭地抬脚,套外面的裤子,吴点七坐在书桌边,对这一切是充耳不闻,熟视无睹,依旧捧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古书,看得津津有味。
  叶生还要洗衣服,可是浴室被人霸占着,潘能这人霸道惯了,唱着歌洗得正开心,是不会这么容易出来的。
  叶生只得到隔壁寝室借浴室,他困死了,只想早点弄好一切上床睡觉,明天就要开学上课了,还要早起呢。
  只是怎么想怎么憋屈,凭什么他们要一直让着这个小祖宗。
  回来拿衣架晒衣服,发现潘能堆在地上的行李箱打开了,大大咧咧占了更多过道,而他本人正搁那摆弄电脑呢。
  “你能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吗?”叶生压着气问。
  潘能眉一挑:“没看我这忙着呢,你看不过眼你给我收拾啊。”
  好臭不要脸。
  叶生鼓起了脸,漂亮的瑞凤眼一瞪,圆溜溜的。
  一旁吴点七注意到叶生的眼神变化,眼镜下的眼神是和平常不一样的感觉。
  当下兴致勃勃放了书,看起了戏。
  叶生憋了一会气,陡然想到,吵架也是需要有人支持才有底气的。
  前两天他能放开和蒋利益撕破脸,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沈昱给他的底气。
  那句完全纵容支持他的一句话——别为了那种人受委屈。
  现在回了学校,一帮舍友要么高高挂起,要么息事宁人。  
  谁都不站他这边,他拿什么跟不讲理的舍友争。
  这样想着,那股劲就消了。
  叶生转回头爬上床。
  床下潘能不屑地哼了一声。
  吴点七还有点可惜的样子。
  不久,那个擅长息事宁人的和事佬方喆也回校了,叶生寝室的全员到齐。
  整晚叶生辗转难眠,一来是总忍不住琢磨那个男人沈昱对他说过的话,二来是无良舍友潘能折腾到了一两点。
  第二天七点起床,叶生迫不及待去上课,寝室他是待不下去了,没有比这更令他压抑的地方。
  吴点七操起书追上他,以开玩笑般的口气说起昨晚的事,最后一语双关:“难不成你一辈子都是忍让迁就别人的命。”
  他还等着看叶生爆发一次呢,可惜了。
  这人嘴巴也是臭的。
  叶生又气鼓了脸。
  叶生很想说不是。
  可是一个人的性格不仅是天生的,更有后天环境的影响。
  他的父母一辈子老实巴交,幼年父亲过世后,他母亲为了撑起一个家虽然强硬起来了,却是待他愈发严苛,等闲不准他招惹外人,因为他们惹不起。
  从小在外面受了委屈,家里人要么怪他不懂事,要么让他忍着点,不要惹事。
  叶生想想,往后毕业回去了,只怕也是这样的命。
  心底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就越发强烈。
  他叶生暗搓搓滋生的野心,与他外表表现出来的乖觉不一样,他总想飞得更高,看得更远。
  好想孑然一身,无拘无束,这样,哪怕他在社会上撞得头破血流,他也心甘情愿啊。
  ——  
  被吴点七的那话一刺。激,叶生狠下心,发誓要从今个儿起改变自己也形象,他的行动是一连拒了两天别人要他帮忙做的事。
  时逢新开学,各种杂七杂八的事贼多,班上的,社团的,每个人都习惯了使唤叶生。
  似乎谁都知道,中文系文学班有个很好说话的何叶生,谁来请他帮忙都来者不拒。
  叶生这回一硬气起来,哪个同学老师看他都一脸惊悚,换魂了这是?
  “叶生,帮忙做张海报呗。”
  ——“我已经退社了。”
  “叶生,来搭把手支个帐篷。”
  ——“抱歉,我赶着去上课。”
  “叶生……”
  “叶生……”
  哪个都在叫他,可他根本不是万能的。
  女班长请他来教学楼搬书,一大摞书要搬到老远的宿舍楼,分发给其他人。
  她们女生力气小,只能跟他卖萌道:“真的麻烦你了,叶生,我们班的其他男生根本使唤不动,只有你最好啦。”
  “……让各寝室自行过来领,可以吗?”
  女班长一愣:“也行,我去群里发个通知。”
  拒绝,多简单的事,看来拒绝别人的请求,也不是他想象中的这么有压力。
  “叶生,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吴点七满脸凝重,苦口婆心道:“你以前是个多么热于助人的好孩子啊!怎么就变了呢。”
  叶生默默羞赧,红了脸。
  “你不应该把帮助别人当成有压力的事情,而是应该想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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