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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生之阿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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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着煎蛋撒着嫩绿葱花的长寿面,一盘青椒酿肉,一个酸菜鱼便端了出来。两人坐在饭桌前,阿淳轻声对齐泽说:“生辰快乐,齐泽。”
  齐泽拿起筷子,看了看眼前的几盘菜,看起来并不是精致佳肴,但是闻起来却如此温馨。他每个菜都吃了一小口,再去动那碗长寿面。
  “哎,齐泽,你等等。我新酿了一壶酒,本来准备过几天开始卖的。今日就先让你尝尝鲜。”阿淳拍了拍自己的头,一溜烟跑到屋内去取酒。她没有看到身后的齐泽眼眶湿了,悄悄的抬起手抹了抹眼泪。
  待阿淳捧着酒出来,齐泽早已一切正常了。他指了指阿淳手里的酒,问道:“柔羚,这是什么酒?”
  阿淳道:“这叫一坛春。是在春天酿出来的,吸收了春天的天地灵气,用了甘甜的春水。书上说喝了它能够令人想起最美好的事情。但是我自己尝了一口,除了觉得味道不错之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大约是我不懂就吧。”阿淳摇了摇头,给齐泽倒了一小杯。
  齐泽端起杯子饮了一口,问道:“柔羚最美好的事是什么?”
  阿淳黯然,想了一会儿说道:“美好总是不能长存。有的事,想起来反而平添伤痛。”
  齐泽看着她,低头又饮起酒来。
  夜里有明媚的月,还有徘徊的风。齐泽喝完酒,有点醉了。阿淳同他一起在院子里晒这月光。
  “柔羚想家吗?”
  齐泽已经很久没有提起他的娘和回家的事了,久的阿淳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阿淳说道:“想,你放心,等娘办完事就会来接我们了。”
  “真的吗?那真好。”齐泽轻轻说道,带着一些憧憬和渴望。良久两人没有说话,齐泽起得身来,说道:“今天的酒喝了真好,叫我回忆起小时候和柔羚在一起的事情,还有娘。很快乐,那个时候。我头好痛,要去睡觉了。”
  阿淳心底那种异样感又浮现出来了。习惯了齐泽小孩子般的说话方式,他现在的说话带点伤感,阿淳疑心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仔细观察却又不像。她点点头,道:“好,今天你是寿星,要早点睡。”
  阿淳装作很困的样子走进了房间,其实还是睡不着。她在心底把齐泽当成了自己身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吧。隔壁一早就没了动静,阿淳想齐泽应该是已经睡了,便自己披了间衣裳起来,准备去看看自己酿的酒。
  院子里却有了动静。轻微而急促。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却看见齐泽站在门外,她想推开门叫齐泽,却听见齐泽说话的声音:“出来吧。”


第二十八章 
  难道齐泽已经发现她起来了?阿淳手触到门栓,刚把门开了一条缝隙,忽然看见十几个黑衣人从房顶上飞下来,个个手中的长剑都闪着白光。她心底一惊,连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只见齐泽身影一闪,立时与他们打斗起来。虽然对方人多,但缠斗之间齐泽竟然占了上风。黑衣人又换了战术,一半的人攻击齐泽的正面,一半的人攻击他的身后。其中一个人乘着他与前面的人打斗,飞快的扑上去缚住他的肩膀,紧接着又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齐泽一把将他们甩开,战场却又离阿淳的屋子近了些,背后便是阿淳的卧房。十几个人牢牢逼着他。齐泽退后了几步,看了一眼阿淳的屋子,就是这一眼,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一把长剑眼看着就要刺入齐泽的心脏。
  阿淳忽然跑了出来,侧身将齐泽扑倒在地,自己身上却结结实实的被银剑刺中了。齐泽的瞳孔忽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淳。外面又涌来一批人,领头的正是苏洇。苏洇带来的人多并且武艺高强,很快就打得黑衣人落荒而逃。
  阿淳只觉得自己痛的快要昏过去,这时候后悔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就跳出去了。齐泽把她抱到床上,手足无措的拉着她的手,听得阿淳喊疼,自己头上也冒出汗来。幸而苏洇进来了,齐泽连忙拉着他的手,说道:“快,叫大夫。”
  苏洇道:“叫了,大夫马上就到。“
  “没事,齐泽,我没事。”阿淳强忍着疼痛低声说道,脸色苍白得可怕,她还没忘了上次齐泽犯病的事,如今叫他见了这副场景,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犯病。
  齐泽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再等等,大夫马上就到了。”眼睛里竟然也蓄着一汪泪。
  “快快快。”苏洇拉着一个老大夫进来了,齐泽赶紧让开位置。老大夫替阿淳查看伤口,看完了之后点点头,拿出纸笔来开方子。
  苏洇看了一眼齐泽,问道:“她怎么样?”
  “还好还好,伤不在要害,只是你们没有及时给她止血,失血有点多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多给她弄些补血的东西,好好将养身子。”老大夫开了外敷和内用的药,吩咐要按时用药。苏洇着人送大夫回去。
  齐泽闭了闭眼睛,对苏洇说道:“你先出去。”
  苏洇说了句:“三哥,我在外面等你。”
  齐泽的手几乎是颤抖的,他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阿淳的衣带,看见那根嫩黄色的肚兜带子,他的手又抖了几抖,而后把伤口展露出来。一个很深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把大夫开的药粉均匀的撒上去,又用了绷带缠了几圈。
  阿淳已经痛昏过去了。齐泽爱怜的在她的伤口处印下一个吻,替她将被子盖好,这才走了出去。
  “三哥这是都想起来了?”苏洇见齐泽出来,笃定的问道。
  阿淳醒来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她动了动,见床头的柜子上摆着茶杯,便自己勉强伸出手拿来喝了一口,放回去的时候“叮咚”一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一个婆子走进来,看见阿淳醒了,道:“姑娘醒了?我去给姑娘端药来,喝完药再用些粥。大夫吩咐了要在床上多修养几日。”
  阿淳点点头,等婆子端来了药,终于忍不住问了句:“齐泽呢?”她往门外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外面又任何人的踪迹,阿淳笑了一下,自说自话道:“是不是还在睡觉?昨晚吓着他了。”
  婆子舀了一勺药,递到阿淳嘴边,道:“姑娘先喝药罢。”阿淳把药碗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再用帕子擦了擦嘴唇。
  阿淳见婆子不回答,便又问了一次:“齐泽还在睡觉是不是?”
  婆子叹了口气,道:“他走了。昨晚看见姑娘你的模样,想是又犯了病,整个人看起来不对劲。恰好我家爷寻了个大夫回来,本来便准备接他回去看病的。姑娘你,好好养病吧。”这也是
  苏洇教她说的
  阿淳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砸了一下。早就知道齐泽会走的,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快。她低头,“哦”了一声,再不说话。婆子摇了摇头,出去给阿淳端饭来。阿淳对齐泽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眼下这人不吭一声的走了,任谁也不会好受。因为阿淳还在病中,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因此只弄了粥和几样小菜。阿淳用完饭,婆子来收碗时,她又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婆子正是说的,从前伺候过他的那个婆子,阿淳知道她多半不会告诉她实情,目前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问。果然那婆子道:“这个我不好随便说,请姑娘体谅。爷交代了,这宅子姑娘住着便是,还有酒铺一并送给姑娘。我们也还是照旧伺候姑娘的起居,要姑娘安心。”
  阿淳动了一下,又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她说道:“那婆婆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家爷,我爹的事到底如何了?”
  “好,姑娘且等着。我等会儿回府一趟,给主子禀报。”
  “哦?她是这么说的?”苏洇听了婆子的禀报,挑了挑眉,目光却投向一旁的齐泽。齐泽面无表情,却冷厉的看了一眼苏洇,叫苏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忙叫婆子继续禀报。
  婆子垂头道:“姑娘起来问了三爷好几次。我按照爷说的告诉她三爷已经被接走了,姑娘看起来很失望。后来又托我问爷她爹的事。”
  苏洇道:“你回去跟她说,不出一年,她爹的事就可以办下来。叫她等着。”
  婆子应了“是”,缓缓退了出去。苏洇转头去看自家三哥,见他拧着眉头,说道:“三哥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越快越好。”
  苏洇听了有些迟疑,道:“可是现在你回去的话太冒险了,大哥和二哥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而你的外祖家现在势力已经没落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安排我和我娘见面。”齐泽说道。


第二十九章 
  苏洇点点头,齐泽的固执他见识过了,也只好如此。
  在苏洇印象中三哥一直是这样一个人,他冷静沉默,远远看上去像一朵白玉兰的影子,冷冷清清,傲立枝头。
  苏洇有些不确定齐泽的想法,问道:“琴妃娘娘的病像是很不好的样子,三哥早些回去她肯定也高兴。”
  齐泽道:“她一年生病的日子何曾少过?真病假病恐怕就她自己清楚。好了,我要睡了,你也去吧。”说着就站起来看着苏洇,逐客之意显而易见。苏洇不敢多留,走了出去。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刻,阿淳怕不是还在酿酒吧?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托腮在灯下,有那么一点点想他?齐泽走了几步,脑海里便冒出这一连串的念头,叫他心烦意乱。往日这个时候,他该是待在阿淳身边,饿了便找她讨要吃的,她总是那么好脾气的给他,要是没有剩余的东西了,就亲自下厨给他下碗面。那面很香,撒着碧绿的葱花,闻着就忍不住掉口水。又或者她自己在嘀咕什么,他便凑上去硬要同她说话。
  齐泽脱了袍子躺在床上,夜当真太静了。不知道阿淳会不会觉得少了他不习惯,他摇摇头,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离开的那天还是趁阿淳还睡着,他只是怕见到她了自己便舍不得了。安生的日子很美好,但是若是他不回来,阿淳便要一直孤身一人,她的家、她的家人永远都回不来。
  “阿…淳。”他的舌尖流转着这两个字,这才慢慢入了睡梦之中。
  阿淳在做什么呢?没了齐泽的日子,她当真就是一个人了。修养的日子不能太短,她一个人拘在屋里,有时间静心下来酿酒,书上说要应时而为,按照季节的变化酿出有灵气的酒。目前她没能领悟很深,只是喝自己酿的酒喝多了,渐渐的便能尝出酒的好坏了,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酒铺买酒的都是些百姓,他们并不会在意太多,喝酒与他们而言只是消遣,只要味道差不多就行了。阿淳便也是这么想的,不需要太高的造诣,勉强维持生计而已。况且还有一层,便是王氏所说的被阿淳烧掉的那本书了。里面记载了很多关于酒的酿法,又许多标新立异的东西,阿淳现今慢慢对酿酒有了一定的了解,初读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却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
  齐泽现在不能出外走动,只因京城见过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出去一分便有一分的风险。那晚的黑衣人,恐怕预示着大哥和二哥之中的一个已经知道了他的消息了。
  “三哥,琴妃娘娘来了。”苏洇敲了敲齐泽的房门,轻声说道。
  齐泽打开门,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站在他的房门口。那女子见了齐泽一把将面纱摘了,哭腔唤道:“阿泽。”背后的苏洇朝着齐泽示意了一下,默默离开了。
  “阿泽,原来你真的还活着。我便知道,上天不会叫我这样命苦,失了女儿便罢,还要让我失了你。皇上告诉我你死去的消息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你活着便好,活着便好。”琴妃哭着道。
  齐泽不语,扶着琴妃坐下,说道:“是,我还活着。”
  琴妃突然咳嗽起来,咳了几声,用帕子包住嘴唇。齐泽注视到上面有一点红星,却迅速的被琴妃掩藏起来。齐泽坐下来,对着琴妃说道:“娘的病,太医怎么说?”琴妃为了博取皇上的宠爱最爱装病,引得皇上来看她,齐泽冷眼旁观久了,也觉得乏味了。刚才注意到琴妃咳出血来的模样,心里还是震了一震。
  琴妃缓了口气,顺手端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说道:“我没事,太医说我是情绪不畅引起
  的,老毛病了。”
  宜王一案,皇上看似重视,其实不然。整个案件,都交由大理寺一手承办,但最后也没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琴妃也一直心存疑惑,道:“你还记得之前是怎么发生的吗?
  “不知道”,齐泽道,“其实案子发生之前的一个月我就已经不在府内了。父皇派我去京郊办差事,天晚了,我便宿在路边一家客栈内。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走了那么远,一直到了一个小镇上,还是当地一户人家救了我。”齐泽没有说出阿淳的名字。
  “皇上说那酒里的□□是西域那边传过来的,能叫人面目全非,只是凭着宜王府内死去的那人的身形和你肩上的胎记知道那是你。这案子也断的未免太过草率了,一个卖酒的同你无冤无仇,怎么会下药来害你?最后结案竟然只流放了一个酒坊的老板。”琴妃心里相信此事肯定与秀妃和兰妃脱不了干系。
  “是与不是,都是凭着父皇的心意。目前儿子要做的,是恢复自己的身份。大哥或者二哥可能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的消息。之前还派了杀手过来。”齐泽说道。
  琴妃一听便紧张起来,说道:“怎么回事?你之前在哪里?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现在还不知道。怪我之前太过大意了。”齐泽说道。
  琴妃是找了个事由出来的,在宫外也不能待太久,看着外面天色不早了,便告了辞,临走的时候说道:“你安心等着,明日我便跟皇上提这件事。”
  齐泽点点头,想要回宫,必须得先通过皇上那一关。
  晚上苏洇找齐泽喝酒。
  齐泽问他:“帮我打听一下我娘的病。”
  苏洇道:“琴妃娘娘这半年来,憔悴很多。她的病,我早就问过太医了,是心疾。”他说完看向齐泽,见齐泽盯着酒杯发愣,遂继续说道:“这次是真的。我向父皇求了恩典,让太医暂时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包括琴妃娘娘自己也不清楚。”
  “多谢你了。”齐泽明白心疾是难以治愈的,他只是真的没想到琴妃装病装了一辈子,这次成了真。
  苏洇道:“我知道三哥跟琴妃娘娘心中有芥蒂,但到底是最亲的人,有什么过不去?不像我,谁都依靠不了了,要不是三哥你小时候经常帮着我,我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两个人皆是黯然。
  第二日,琴妃起了个大早。她病得久了,脸色并不那么好,是以叫底下的宫人用心打扮些。完了自己又去照铜镜,仍旧不满意。
  “胭脂淡了些。”她自己拿起胭脂再抹了些上去,又涂了大红的口脂,看起来妆容是浓了些,但好歹不那么憔悴了。琴妃穿了一身淡紫色衣裙,这是多日来她第一次前去拜见皇上。自皇后病逝后,已经过了多年时间,中宫的位置一直空悬着。后宫内的有皇子的后妃便只有秀妃、兰妃和她了,至于苏洇那个宫女出身的娘是早已死去了,这么多年来都是由宫人一手带大。
  皇上刚下了朝,正在用膳,太监总管禀报说琴妃来了,他也感到十分意外,便叫人请进来。琴妃今日看起来倒是有些容光焕发的模样了。


第三十章 
  “臣妾拜见皇上。”琴妃低下身子,行礼道。
  皇上连忙扶她起身,她搀到椅子上坐下,道:“朕最近事务有些繁忙,也一直没来看望过爱妃。爱妃今日竟然来了,看这气色,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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