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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标记,就暴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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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屏幕上展示了许多的细节,徐老先生一一耐心仔细地做出解释,然后又道:“我很兴奋地给那个A大的孩子去了电话,好好夸了他一顿,他能注意到这一点实在是非常非常地好。”
  “没想到的是孩子居然还在苦恼,他说这是他的期末作业,以为译稿和市面上通传的不一样,课业老师给他打了零分。”徐敬堂老先生边说活灵活现地做出生气的表情,“我说这个老师是个傻蛋!!”
  台下顿时传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我又问他是谁,拿到名字一看,嘿,我手底下的学生,我当即让他放心,这老师敢给你这科零分,我等他答辩的时候也把他零分打回去!”徐敬堂说得胡子都飞了起来,底下学生们也十分给面子地为这位老先生的认真和爱护鼓起了掌。
  霍廷轩十分不可思议地握紧了双手,他对上段泽的视线,嘴唇嗫嚅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还未等他组织好语言,徐老先生便又道:“我现在就很想知道这位孩子是怎么想到%*&?的俚语含义这一点的,工作人员,能不能麻烦你们把话筒递到12班那里?”
  段泽倒吸一口凉气,只听徐敬堂站起身走到讲台最前面,和蔼地朝他笑道:“林家小子,段泽,起来讲两句吧。”
  全班的视线顿时集中在段泽身上,包括了霍廷轩震惊的目光。没直接来一句五殿下段泽已经谢天谢地了,他哪里还敢要求更多?
  工作人员在众人无声的指引下迅速找到段泽本人,身着旗袍的小姐姐微笑着递过话筒,段泽头痛欲裂地起身接下。
  “谢谢徐老师亲临A大为我们带来如此精彩的讲座,我颇觉受益匪浅。但我必须要说彼岸花一事并不是我发现的,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选修U语这门课。真正提出这一观点的是我的朋友,也就是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霍廷轩,还是请他为大家说两句吧,可以吗徐老师?”
  徐敬堂很是惊讶地看向段泽身边的男生,随后他又鼓掌笑道:“原来是这样,也好也好,那就请霍同学讲一下,同学掌声欢迎!”
  “霍廷轩……”段泽闭了麦,将话筒递给霍廷轩,而后者却迟迟未接,霍廷轩愣怔地注视着段泽的脸,直到段泽再三地唤他名字,又偷偷拍他肩膀好几下方才如梦初醒。
  “啊……”他倏地站起来,僵硬接过话筒,脑袋一片空白地看向尽千名望着他的同龄人,霍廷轩完全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等他头脑再次运转的时候,徐老先生已经带头鼓起了掌,说:“讲得太好了,这份认真细致钻研的精神令我十分欣慰……”
  就算霍廷轩对徐敬堂再感兴趣他也听不下去了,半分钟后,“跟我出来下。”霍廷轩一把攥住段泽的手腕,强硬地带人出了礼堂。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根本记不住这个破名字,每次用到都要跑前面去复制


第34章 对比
  徐敬堂·的发小·的孙子。
  如果只是徐老的朋友,那还可以说是他不计贫富差距、地位悬殊,广交有志贤友,但发小这一词,不是谁都能当得上的。
  这位皇家翰林院老先生父家是有名的富豪,母亲则是书香世家出身,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简单来说人从小住在寸土寸金的别墅区里,一起玩的孩子当然住的也只会是别墅。况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段泽祖上破产,家底好歹也会有一些,他的父亲也不可能沦落到靠纳鞋底为生。
  还是说段泽早已以折枝名号打穿了整个皇家翰林院,与徐老成了忘年交?可他早已在网络上把折枝的相关信息查了个底朝天,以段泽的年龄来说,达到这种水平已是佼佼者,但真让他以现在的成就直接爬进翰林院,未免也太看不起那帮老先生们的水平。
  怎么也说不通。
  霍廷轩拉着段泽的手走到礼堂后面偏僻静谧的小树林中,他猛地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不会他辛辛苦苦扒了段泽的马甲,自以为已经深刻了解到心上人不为人知的身份,结果段泽穿着甲中甲,是一只战斗型的铁王八,折枝底下还有其他身份?!
  “霍廷轩。”段泽看对方脸色愈来愈凝重,随时都有可能骤然发难,他决定攻其不备+抢占先机+主动进攻+出奇制胜,“你很介意吗?”
  “什么?”霍廷轩脑子里塞满了被猫抓乱的毛线,他满腹郁结之气,但仔细深究起来他又没什么资格去生气,这么一想他莫名地更愤懑了。
  段泽深呼吸一口气,反手拽过霍廷轩的手臂,让他正面自己,对上自己的眼睛。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数秒,段泽启唇郑重其事地说:“你很介意我的身份吗?”
  “……”霍廷轩神情微动,他试探着压低声音,倾过上身问:“折枝?”
  “嗯。”段泽点点头,毫不避讳地应下,“是我。”
  可未等霍廷轩抒开悬在胸腔的一口气,他紧接着就补充道:“但不止这一层身份……我的两位父亲都还健在,也根本不是什么罪犯和街边的手艺人。”
  出乎段泽的意料,霍廷轩非但没有立即追问他们真实的职业身份,反而还咬紧牙关,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
  段泽心中焦急,因为他无从得知霍廷轩不说话代表着什么含义,是:嘤嘤嘤你这个大屁/眼子,欺骗人家感情情;还是操/你老母敢骗你大爷,今天俺老霍就要干翻你;亦或者那我也坦白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是西方灵河岸边、三生石畔的绛珠草转世。
  过了段泽感觉足有三秋的时长后,霍廷轩掀开因干涩微黏连的嘴皮,他的喉结上下窜动,似是紧张又似纠结,而后他稳稳心神,缓慢又认真地说:“我不介意。”
  “啊?”段泽一时没反应过来,等霍廷轩用一双深沉若渊崖的黑眸重新对上他的眼睛时,段泽才倏地明白这是对方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你介意我的身份吗?
  ——不介意。
  “我隐隐约约对你背后的身份有一点预感,”霍廷轩扬手止下段泽欲要打断他说话的动作,抿抿唇,“我知道你是站在峰峦之顶的人,但这些我都不介意。”
  “我愿意为了你去攀登高山,我愿意为了站到你的身边而竭尽全力。这些差距我都可以用尽一生去弥补,因为我最在乎的从来就只有你对我的看法。”
  “我没有钱,没有权,没有任何高贵的身份和受人尊崇的地位……但是我还有我的未来,我今后的一切,以及……对你的喜欢。”
  “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想和你共度余生的喜欢,想每天清晨醒来第一眼见到你的喜欢。”想和你做尽一切亲密至极的事情的喜欢,还有想杀了所有觊觎你的人的喜欢……
  “所以我现在最想问的,也只想问的……就是你介意我的身份吗?”
  段泽瞪圆了眼睛,他被霍廷轩突然的告白震惊到无法言语,虽然早有对方暗恋着自己的觉悟,但将其明明白白地摆到台面上摊开来讲,这还是令段泽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当然,脸皮忽薄忽厚的霍廷轩在声情并茂地讲完这番话之后,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他手足无措地低头道:“你,你就只用回答介不介意我追求你就好了,呃,告白你可以先不用管。”
  “……”
  霍廷轩脑袋垂得更低,“你……那个……”
  “……”
  “……”
  段泽五味陈杂地单手捂住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欲盖弥彰些什么,“我身处的这个位置,对你来说有点小难爬啊……”
  霍廷轩:“……”
  “不过,”段泽话意一转,“不过这些都是我祖辈的成就,和我本人无太多干系……若是单讲自身能力的话,我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他笑笑,“……你今日这番话真是——”
  段泽坏心眼地没有说下去,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霍廷轩因为羞耻不堪,害臊地咬紧下唇,内心忐忑不安不敢贸然继续追问,但又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躁与急切,想知道段泽究竟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而尊贵的五皇孙殿下的答案就是:“——让我大开眼界。”
  “然后呢?”饶是闷骚如霍廷轩也忍不住求一个准确的回复,段泽扬起一边唇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他会告诉霍廷轩你今日的这番话我必定会铭记于心吗?不可能的,这种话要是说出口了,面前的这只白毛狐狸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那嚣张的气焰必定燃得段泽压都压不下去。
  “回去吧,难得徐老的讲座,不听完太亏了。”段泽得意洋洋地率先迈开回礼堂的步伐,霍廷轩急忙试图拽住段泽的手腕,却被后者一闪躲过,眨眼间人就跑没了。
  霍廷轩:“……”
  他哭笑不得地喊道:“什么人啊你这是!”
  *
  正式放假的当日,满员的宿舍楼一上午就空了一半,宽敞的大学道路中挤满了来往的车辆。段泽本来答应陪车票定了三天后的霍廷轩在学校里多呆两天,结果宫里派来的车上午十点准时停在楼下,段泽暗道不好,小跑回自己寝室一看,两位打扮利落的御用仆人早就已经侯在门外。
  “……”他只得承下陛下的好意,被打包运到宫里,和段漾等几名小辈陪皇帝陛下过了几天美好的养老生活。
  寒假伊始,霍廷轩的短信就没有停过,除夕当日他惊喜地对段泽道——我查了成绩,选修课是满分,徐老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你最该感谢的不该是我?!
  段泽回复完毕,啧一声将手机熄屏,然后抓一把小核桃嚼得吱吱作响,大哥断流有些看不下去他这种不共戴天的吃法,递过去一杯热好的纯牛奶,“和谁聊天呢?”
  “朋友。”
  “朋友?”段流不怀好意反问道,一旁始终坐在段泽隔壁沙发上,貌似全神贯注地看军事新闻的文誉秋元帅立刻打小报告,“十分钟对着手机屏幕笑了六次。”
  段泽恼羞成怒地喊道:“嫂子你怎么这样?”
  文誉秋顿时眼皮一跳,不怒自威的一张冷脸直直压向段泽,“你叫我什么?”
  “嫂·子·”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无良大哥见此场景非但不劝架,甚至还兴奋地在旁呐喊助威,“打起来打起来,誉秋揍他!”
  父王段权抄着擀面杖就冲进了客厅,整栋屋里除了已经开始萎缩倒生长的两位祖辈,就他身高未满一米八,但他小小的身子却孕育着大大的能量,一声狮吼震得元帅都抖三抖:“再吵都给本王滚出去,小流誉秋过来包饺子!小泽去写对联!”
  父亲林闻笛一脸面粉,躲在厨房朝被吼成龟孙的三人偷偷窃笑,被段权一掌按到水池边洗菜。段泽提起毛笔,对着窗外飘舞的鹅毛大雪哭丧着脸搜刮着脑海里的诗赋对联,家里两位老人一个要写民安国泰逢盛世,风调雨顺颂华年;一个要写发奋图强兴大业,勤劳致富建小康,一把年纪互相之间还能吵得不可开交。
  段泽没他俩这么高的政治觉悟,只想写点文艺的诗词,他没事找事地拨通霍廷轩的电话,“嗯……你家春联写的什么啊?”
  “我家?”霍廷轩为这个词迟疑了一秒,口中热气氲出一道白雾,他单手取下手套,冻得僵硬的手指艰难地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属于他名下的房子门上空空如也,门内也暗无一人。
  他刚刚在父亲家里与爷爷奶奶、后妈和弟弟吃了一顿食不知味,尴尬不已的年夜饭,拜过年趁着最后一班公交车赶回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家。
  外婆外公寄来的年货就摆在玄关里,这是屋子里唯一有着些许的温度的东西,霍廷轩从内合上门,笑道:“我忘记贴了啊。”
  “什么?!”段泽被自己两位祖父吵得头痛,他小跑进自己房间,只听霍廷轩低哑的嗓音如在耳边呢喃叹息——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段泽咬牙切齿道:“你乱用什么诗呢,这里的梦泽是指云梦泽。”“但我就是望文生义了,怎么样?”霍廷轩难得耍起了无赖,他打开位于鞋柜上方的开关,冷色灯光照亮毫无人气的客厅。
  因为年夜饭上没吃饱,他跑了数家店面,才勉强买回了一份盒饭,霍廷轩一边与段泽说着话,一边打开了这盒已经半冷的饭。
  “哎——来了!别催别催,”段泽听到餐厅里远远喊他去吃饺子的声音,“我哥叫我吃饺子,先不聊了啊。”
  “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刹那间,窗外炸开了璀璨的烟花,霍廷轩侧头看向漆黑的夜空,仿佛回到了旋转餐厅的那日,桌上是精致丰富的食物,而对面坐着令他最欢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泽泽的马甲介于掉与没掉的中间,似掉非掉,若隐若掉,时掉时未掉,到底掉没掉???


第35章 新年
  大年初一的清晨七点未到,几位王爷、长公主就早早带着家属候在宫外,等待陛下和皇后的传见。军装笔挺的三王爷背后,段漾探出半颗脑袋,一双媚眼抛得快打瓢,终于唤来了瞎子段泽的注意。
  “做什么?”段泽一张神工玉琢的脸大半边都捂在雪白的绒裘里,身上中长款的灰色毛呢大衣衬得他腰细腿长,就手和脚上又是厚手套又是长靴,包裹得严严实实。
  段漾一袭干练的短打黑色羽绒服,里面穿着无领线衫,一截蜜色脖颈无所畏惧地露在寒风之中,他挑挑眉,“过了初三咱哥俩出去浪呀~”
  “初七之前能有什么好浪的地方?”
  “啧,实在不行叫上舟岸,来我家通宵联机打游戏。”
  “到时候再说吧……话说你不冷吗?”段泽认真地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体质太差了,段漾闻言嘴角一垮,“你就别提了,你看我这双可怜的小爪子,冻得都乌青嘛黑,还不是我爸说男子汉不能怕冷,还说我裹得像熊一点朝气也没有,来时路上把我围巾手套全剥了。”
  段泽闷笑着摘下手套,递给段漾,后者一副看到再世观音的表情,感激涕零地拿去穿上了。
  但他如果知道初二受了段泽的恩情,初四就要五点被吵醒,被段泽赶上私人飞机,去接远在边区草原地带的程白鹰的话,他肯定宁愿冻死在殿门外,还能落得一个以身为陛下祈福的好名声。
  但最关键的点不是凌晨五点,更不是私人飞机——这玩意他们几家谁没几架,而是段漾睡眼朦胧地坐上后座,系好安全带捧着热可可醒神,却突然发现驾驶座上坐着段泽。
  “啊啊啊啊啊……”段漾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什么瞌睡都醒了。
  段泽刚检查完灯光和控制面板的设置,正在调节各种制动以及导航,他很是无语地回过头去,看见了一只眼睛瞪得像天线,耳朵竖得像铜铃的段漾,“你干什么?”
  “怎么是你开?!”
  “我有驾驶证……好吧,还在两年的实习期内。”段泽戴上耳麦,“坐回去,抓紧时间接完程白鹰还得飞去N市。”
  “N市!”段漾精神一振,“你要去找霍廷轩?”
  “……你那不好使的脑子在这种时候怎么这么会联想?”段泽啧啧称奇,但段漾还是不放心,一劲儿地说还是来个老司机驾驶,实在不行坐副驾看着点也好啊。
  螺旋桨快速旋转起来,堵住了段漾比枝头积雪更加惨白的唇,他哆哆嗦嗦地掏出纸笔写起了遗书,并在三个小时后被段泽发现,还在程白鹰面前抑扬顿挫地朗读一遍。
  十一点整,程白鹰将刻了断流的私人飞机稳稳当当地落在停机坪内,段泽位于N市别墅内的管家和佣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段泽略疲惫接过车钥匙甩给段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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