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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逆光而行的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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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安然这么说,林远心里有点难过,忍不住替钟恺凡辩解,“他又没把我怎么样。”
  “林远!”安然气得脸色都白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你别告诉我你们俩还是盖着被子聊天。”
  安然不是外人,听见她这么说,林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差不多吧。”
  安然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我发现你们俩真是过期小朋友。”
  正说着,几位相识的同行跟喊了安然一声,“好久不见。”
  安然立即收敛了情绪,与对方寒暄了起来。
  见到林远身旁已经没有其他人,彭雪莹朝他缓缓地走了过去,脸上带着自信的光芒,待走至他面前,她面带笑意:“谢谢。”
  林远与她礼貌地碰了碰杯,“谢什么?”
  彭雪莹侧过脸看着不远处的饶瞬宇,他正陪在爸爸身边,神情恭谨地听着什么。
  “谢你让他悬崖勒马。”
  林远笑了笑,忽然觉得彭雪莹是个妙人,心思玲珑剔透,就算他想瞒也瞒不住,“你不介意他那些事?”
  “我不跟与自己段位明显不同的人计较。”
  这话一说,林远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他记得饶瞬宇说过女朋友才大学毕业不久,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她的心胸与城府,绝不是名利圈里只为争夺镁光灯之流。
  “你什么意思?”林远瞧了她一眼,那张白皙的脸庞上,眉眼温和,毫无攻击力。
  彭雪莹开门见山地说:“我要你站在我这一边。”
  林远嗤笑:“你凭什么认为饶瞬宇会听我的。”
  “他跟那个女孩是没可能的,饶瞬宇只不过是心软,他看不得她受苦,
  但那不是爱情。”彭雪莹神色平静,目光清澈而坦荡,“他要是还爱她,算我输。”
  林远轻笑出声:“你倒是挺自信?”
  彭雪莹也不理会他的嘲笑,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比较了解饶瞬宇。”
  “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听到这句话,彭雪莹的眼睛亮了亮,不自觉地向饶瞬宇所在的方向望去,见她欣赏的男人正背脊笔直地站在不远处。
  “我上大学的时候追过他的演唱会,之后托了一些关系在后台见到他,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算起来应该有三年了。”彭雪莹尝了一口甜点,忍不住称赞道:“比我在英国吃的下午茶好吃多了。”
  “你喜欢他什么?”林远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彭雪莹脸上的坦然不是想装就装得出来的。
  彭雪莹抿嘴一笑,认真地说道:“他很有才华。”
  “但他的事业发展几乎停滞。”
  彭雪莹歪着头想了想,这才带了点小女孩的俏丽,“如果他跟我在一起,红不红就无所谓了,只要我知道他有才华就行了呀。”
  林远握着酒杯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答应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和饶瞬宇很像,但是他没有你那么幸运,”说着她扫了一眼人群中的钟恺凡,仿佛在暗示什么,“如果他再走错一步,永远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我不希望看见他那样,他值得更好的生活。”
  林远知道天下无密不透风的墙,哪怕他和钟恺凡之间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如果真有圈内人想了解,也能听到一些风声。毕竟《青焰》这样的资源,不是谁都能接得到的。
  林远不置可否,只是面容舒缓地笑了笑。
  临走前,彭雪莹回过头,对他狡黠一笑,露出可爱的虎牙,“你放心,我这个人很讲义气,如果你肯站在我这一边,我也会帮你的。”
  说着,她便身姿轻盈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林远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第63章 钟恺凡要找他算账
  安然跟朋友们聊完,发现林远正在发杵,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怎么了?”
  林远回过神来,挠头道:“没什么。”
  安然看着他此刻乖巧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种踏实感,“该梳理的关系,我都梳理好了,阿远,”她顿了顿,与他对视,“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
  林远微微低着头,“我明白。”
  “你在北京待不了几天了,很快就会进组,剧本我已经交给李萌了,你记得提前看看。如果觉得哪里不懂,我会专门给你请个老师帮你入戏,教你把控人物、拿捏情绪,这部作品你必须全身心投入,不能出任何差池。”安然公事公办地交代着,说到李萌,她下意识地找了找,“奇了怪了,李萌哪儿去了?”
  林远立即说:“她说忙了一天有点累,先去楼上休息了。”
  “是吗?”安然狐疑地看着他,她记得李萌是个吃货,从来没见她主动停嘴过,怎么这会儿反倒消停了?但看着林远这幅诚不欺我的模样,她还是打消了疑虑。
  晚宴的另一端,聂岑玉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收在臂弯处,显得整个人单薄又高挑,别有一番清冷的气质。她低头笑了笑,问钟恺凡:“钟先生,能不能私聊一下?”
  一旁的孟晓冉十分懂事,抬头望向他,悄声说:“我去别处转转。”
  钟恺凡单手抄在西装裤兜里,轻轻点了点头,“好。”
  待佳人消失在人群中,聂岑玉才打开话题,“钟先生近年来开始涉足影视圈了?”
  钟恺凡不以为意地笑笑,与她碰了碰杯,神情舒缓,“祝贺《刺客》拿下好成绩。”
  见钟恺凡这般滴水不漏的姿态,聂岑玉有了几分压迫感,含沙射影地说道:“你是为了他而来,是不是?”
  “捧谁不是捧?”钟恺凡淡淡地说道,语气间透着漫不经心。
  聂岑玉对钟氏内斗有所耳闻,钟董打算退居二线的消息已经传开,谁能坐上一把手的椅子还在待定中。与他们影视圈依赖资本吸金的交易规则不同,钟氏是实业大佬,手里捏着实打实的资金。谁能得到他们的青睐,就意味着谁能获得更多的融资。
  但聂岑玉有点拿不准钟恺凡的喜好,据说这位太子爷早年是学医的,年初才回归钟氏。她打听过一些小道消息,单从外表来看,她实在是有点不信那些传闻。
  “不瞒你说,家父之前很赏识林远。”聂岑玉索性把话说开了,免得日后相见平白遭憎恨,“可惜他是个没眼神劲儿的,不怎么听话。”
  赏识?!
  林远背上没一块好皮,全是坑坑洼洼的疤,这特么叫‘赏识’,真是令人作呕。
  钟恺凡的眸光不自觉一紧,心口仿佛被扎了一针,细密的痛楚顺着血管缓缓遍布全身,稍微动弹一下便是抽筋拔骨的痛。如果不是那天被他瞧见了伤疤,他还不知道林远要瞒到什么时候,一想到这些,钟恺凡就觉得胸口发闷。
  此刻,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笑了笑才说:“多谢提醒。”
  见钟恺凡没有继续往下聊的兴致,聂岑玉偏头笑了笑:“改天请您吃饭。”
  “客气了。”
  晚宴结束时已经快十点,钟恺凡请司机送孟晓冉回去。孟晓冉在国外待了数年,为人处世愈发西式,临走前抱了抱钟恺凡,贴了贴他的脸颊:“恺凡,有机会再聚。”
  钟恺凡点头道好,绅士地替孟晓冉拉开车门。
  夜色正浓,空气里透着汹涌的寒气,直往脖子里钻。远处高楼林立,依旧灯火通明,酒店门口有序等待的汽车如同转盘中一粒模型。
  钟恺凡正准备上车,瞥见林远一行人走了出来。
  此刻的钟恺凡已经换上铁灰色的大衣,西服衬在里面,脸上
  带着深不可测的怒意。
  林远被他的目光刺得打了个哆嗦。下一秒,钟恺凡已经坐回到车里。
  那辆黑色的奥迪消失浓雾中,心跳仿佛慢了半拍。
  周围都是媒体人士,这时候稍有不慎就容易被拍到把柄。
  林远稳了稳心绪,听见安然说:“今天是在北京待的最后一晚,明天早上就出发了。”
  林远回过头,旋转大门传来忽明忽暗的光线,衬得他脸庞白皙而清秀,握住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安然拢了拢肩头的羊绒披肩,推了他一把,眼里带了点不舍:“去吧。”
  林远打开车门,从后视镜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下颚,是肖正。
  车速平稳向前,林远问:“刚才接恺凡的不是你吗?”
  “是另一个司机。”肖正答。
  林远暗自思忖道,钟恺凡为了尽可能避人耳目,从来不让他见除肖正以外的人。他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下车前,肖正忍不住提醒道:“今天恺凡心情不太好,你多担待一点。”
  林远心下黯然,他不知道聂岑玉跟钟恺凡说了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林远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沉着而笃定的气质,言谈间不卑不亢,对恺凡和自己的关系没有半分不屑。也许是见惯了人们对于同性恋者的围剿,此刻他竟然有点感动。
  将食指放在指纹识别处,‘滴滴’两声,门开了。
  屋内光线昏暗,客厅里仅亮着一盏落地灯,钟恺凡坐在沙发里,微微仰着头,翘着二郎腿,连鞋都没换,整个人只剩下一个英朗而颓废的轮廓。
  空气混着干燥而浓烈的酒气。
  林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钟恺凡今天又喝多了。
  “你杵那儿干嘛?”钟恺凡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而疏远。
  林远站着没动,他离开酒店前已经换上了私服,身上穿着宽大的羽绒服,外套帽沿裹着一圈毛茸茸的动物毛,衬得他脸庞白净而无辜。
  钟恺凡瞧得心烦意乱,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林远脖子一缩,完了,钟恺凡要找他算账。


第64章 我第一个弄死你
  “你……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林远将双手揣在兜里,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悄悄扫了钟恺凡一眼,觉得空气里无形的怒意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钟恺凡将双腿分开,修长的腿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剪影。
  “阿远——”钟恺凡加重了语气,幽幽地看着他。
  林远只觉头皮发麻,浑身流淌着一道细密的电流,心口涌起无可奈何的缱绻之意。
  他朝钟恺凡缓缓走过去,看清了他的脸庞,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已经红了,交缠着复杂的情绪,像恨意又像不忍。
  见林远离自己一步之遥,钟恺凡伸手逮住他的手腕,林远一个趔趄扑在他的腿边。
  林远喘着气,脸色苍白,目光灿若星河。
  明明是唇红齿白的一张脸,钟恺凡看着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钟恺凡一字一顿地问。
  林远当机立断地说:“没有。”
  “撒谎!”钟恺凡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揪住林远的衣领。
  林远抿嘴不说话。
  钟恺凡此刻耐心十足,他等这一天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我问你,你背上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林远目光闪烁,“拍戏受伤的。”
  钟恺凡真是恨极了他这幅嘴硬的姿态,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是不是聂祖安?”
  林远的眼圈情不自禁红了,他知道钟恺凡在意什么。
  “说!”钟恺凡近乎是怒吼,他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他是不是碰你了?!”
  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绪刹那间喷薄而出,是委屈亦是羞耻,林远不甘示弱地怼道:“就算是他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那些烂事儿与你何关?!用得着你替我出头?!”
  “跟我没关系是吧?”钟恺凡嘴角闪现一道惨笑,手腕一转,直接提着林远的衣领,将他往廊道方向拖,一脚踹开那扇虚掩着的门,“你给我看清楚了!”
  灯亮了,这间屋子林远没来过,看上去不大,更像是储物间,唯有那张檀木柜子与周围格格不入。
  顺着雕花柜往上看,林远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看见了一张照片,不,准确来说是张黑白照,规规矩矩嵌在黑框里。
  钟灿正笑容清澈地看着自己,衬衣领口的扣子扣得整齐严实,短发乌黑而英俊,嘴角荡漾着浅浅的梨涡。
  那是钟灿大一入学时的登记照,还是林远陪他一块儿照的。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多少个黑夜,林远都梦见这张脸,在无数个光影闪烁的篮球场上,他们一起奔跑、跳跃。重心跟着脚步移动,球随之而移,目光之余扫到篮筐的位置,假动作迅速而充满防备,忽听‘哐’得一声,钟灿已经三步上篮,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投篮。
  篮球场旁的女孩尖叫连连,叫着钟灿的名字,给他加油打气。
  钟灿生前酷爱运动,滚烫的生命戛然而止,如今困在这窄窄的相框里,一股痛彻心扉的泪意从心底里涌起,连带着新伤旧痛,简直要把人撕碎。
  钟恺凡朝林远膝盖处狠狠踢了一脚:“你给我跪好了!”说着将林远按在地板上。
  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像钉子往膝盖骨上钻,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
  钟恺凡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车子冲向山石的时候,钟灿坐在驾驶室,就算要死,也是你先死。他拼了命护着你,丢开方向盘扑向你,林远——别的不说,你自己想想,事到如今你对得起钟灿吗?!他救你,是为了让你送上门给聂祖安羞辱的吗?!你为了所谓的前途,作践你自己就算了,你那点破事儿是跟我无关,但你这条命是钟灿给的,林远你给
  我听好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再被我看见你这样糟践自己,用不着别人动手,我第一个弄死你!”
  林远的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整个人弯着背脊,低着头,像一个受死的囚犯。
  见他终于有了几分忏悔之意,钟恺凡心里的怒气消了大半。
  可是越这样吼骂他,自己心里越是难受,刀子像割在自己身上一样。
  他看不得林远哭,他不能再在这屋里多待一秒。
  最后,钟恺凡把邪火儿撒在一旁的搁物架上,瓷器叮铃哐啷地摔下来,顿时砸得稀巴烂,地板震得耳膜疼。
  临走前,钟恺凡说:“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给我跪着,什么时候认了错,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他将房门带得震天响,整个屋子仿佛都在发颤。
  空气终于恢复了宁静,这间屋子的暖气没开,林远隐隐感到一股寒意,冻得他打了个寒噤。抬起头看着窗外,零星的灯光透进来,心底冉起一股悲凉。他知道钟恺凡为什么这么大火气,除去钟灿意外去世的原因,钟恺凡从前待他那么好,几乎把他捧在手心里疼,如今看着他遭罪,他怎么能不恨?可这恨里边又透着无尽的爱意和心疼,他都懂。
  他实在是说不出妈妈生病的话,只会给恺凡增添无穷的麻烦和负担。
  晚宴那会儿,瞧着钟恺凡在人群中意气风发的模样,身旁带着温婉可人的女伴,尽管他有些嫉妒,可是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就算恺凡生活里没有自己,他也能够放心。
  虽然心里隐隐盼着能时常见到恺凡,但他心里明白,除非钟灿复活,恺凡和他之间永远都过不去那道坎儿。
  那是一条鲜活而炽热的生命。
  但钟灿怎么可能回来?
  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卑和愧疚折磨死。
  就算旁人不说,他也觉得自己不配拥有钟恺凡了。


第65章 他有点舍不得死了
  不管在镜头前如何肆意张扬、在舞台上如何受粉丝追捧,心里总有地方早已崩塌,让他见到钟恺凡时,一点点、一点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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