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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逆光而行的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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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恺凡缓缓地收回手,轻轻搁在膝盖上,知道他在说肖时雨,“没事,以后还有机会。”
  提起这个,阿远倒是来了兴致,嘴角不自觉洋溢着笑意:“battle会有决赛,我给你留两张票吧?到时候你带那个小姑娘一起来看现场。”
  恺凡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微敛,语气很轻:“我就不去了。”
  免得惹人猜忌,平白给阿远抹黑。
  阿远听得心间一揪,眸光暗了下去,声音里透着失落:“那好吧。”
  聊到他工作上的事,恺凡想起之前查过的一些事以及跟安然的对话,语气平和地说:“安然并没有参与那件事,阿远。”
  林远瞧了他一眼,心下黯然:“你说这些事干嘛?以前不是向来不待见她吗?”
  恺凡笑了笑,“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停顿了片刻,“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没必要再怄气。日子还长,至少在合约到期前,你跟安然在工作上还有来往。”
  阿远不说话了,他知道恺凡在劝自己,再苦再难的事情已经过去,何况安然不是帮凶。
  平心而论,恺凡是个很有胸襟的人,心里能放很多事,考虑问题会更加长远。
  毕竟人跟人之间,不只有爱与恨这么简单,这些道理他都懂。
  林远想起之前跟安然在上海吵架,其实他心里也难受,这些年安然对自己怎么样,他很清楚。
  只是那时候受到了伤害,他潜意识里认为是安然在助纣为虐。
  气氛凝滞了片刻,恺凡面容变得冷峻,一字一顿地说:“你那些事我知道,谁害了你,我心里一清二楚!”
  这话说得林远心中一惊,隐隐听出恺凡要替他出这口恶气,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哽咽。
  正说着,阿远的手机震了震,他低头看屏幕,不知不觉竟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是程玮:“我们已经到了海公馆附近,时间尚早,不着急。”
  “好。”阿远应声,原来是不催他离开,可是他的心已经咚咚直跳了。
  这次离开北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见阿远低头查看手机地图,钟恺凡忍不住说:“这地方离首都国际机场二十几公里,很顺路。”
  阿远听得眼眶发热,心间涌起阵阵暖流,恺凡无
  论做什么事都想得周到,就好比这次只是吃个饭,既要找私密点的场合,又要兼顾顺路。所有情绪梗在喉咙处,寂静地翻腾着。
  阿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见恺凡又去看工作上的东西,他只好窝在椅子里打手游。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敲门进来,问需不需要水果拼盘。
  恺凡刚准备说不用了,阿远却抢先答:“需要。”
  包间的门重新合上,恺凡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刚开春,寒气重,少吃那些冷的东西。”
  阿远咧开嘴笑,显然没放在心上,懒洋洋地说:“偶尔嘛。”
  不知道为何,恺凡就是喜欢看阿远吃饱喝足的样子,不用那么谨慎地表情管理,瘫坐在椅子里,要坐相没坐相,可是他看了心里高兴。


第144章 总要折磨人的
  阿远还是很听他的话,没有贪多吃水果,只吃了几块哈密瓜。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时间已到,阿远该出发了。
  钟恺凡关了手机闹钟,敛住情绪,语气很淡:“把你那挎包拿着。”
  阿远坐直了身子,他来的时候带了个胸包,黑颜色的,上面有个白色耐克logo,跟他今天这身装扮其实挺搭,偏休闲风。包里面装着他的充电线、身份证、零钱、口香糖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就要走啊?”他那局王者荣耀还没打完,估计待会儿又要被队友骂死,视线都舍不得挪开屏幕,另一只手去探身后的挎包。
  恺凡已经扣好西装的扣子,身形笔直地站了起来,看上去眉宇清朗而英俊。
  见他仍然恋战,恺凡语气温和,“好了,别耽误正事儿。”说着,直接拿过他的手机,把电源键给按了,屏幕恢复黑屏,他又递回去:“待会儿你先出去。”
  阿远不舍地望着他,又有些不安地瞧了瞧身后,“恺凡,我想……”
  他想抱他。
  恺凡克制着情绪,回避阿远滚烫的目光,忍不住蹙眉,声音却是温柔的:“这是在外边,免得被别人拍到。”
  什么事都得防着点,现在不比从前。
  阿远瓮声瓮气地说:“现在又没有人进来。”
  恺凡目光舒缓,只是摸了摸他的脖颈,安抚道:“听话。”
  阿远只好乖乖地把双手揣在上衣口袋里,闷闷不乐地说:“抱都不让抱。”
  恺凡于心不忍:“我送你。”
  阿远诧异地抬起头,脸上闪过一阵欣喜,很快又暗了下去,他明知道这样不行。这趟回北京赶通告他已经有所感知了,以前不红的时候,基本上没多少人跟行程。而现在,粉丝们近乎无孔不入,如果不是今天恰好有半天的休息时间,粉丝们估计还守在酒店外。
  前天他拍洗发水广告时,听造型师聊起他们旗下的其他产品,说国贸那边有好几家实体店。
  林远问:“后续合作需要去实体店吗?”有不少品牌活动是需要线下站台的。
  造型师说:“那倒不用。”末了,她又笑着说:“你可千万别来,你来了那楼得塌。”
  夜里十一点多那趟航班,也是官方公布的行程,少不了有粉丝送行。
  想到这些,阿远的心情十分沉重。
  这种情况下,恺凡怎么可能像上次在南京时,近距离出现在有粉丝的场合。他决不允许那种危险发生在恺凡身上,更何况汇鼎现在本来就面临着危机,企业急需正面形象。
  阿远立刻冷静下来了,抬起头已是满脸晴朗,“不用了,程玮他们已经到了,那我走了。”
  恺凡没吱声,怔在原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离开。直到房门重新合上,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心脏涌起一阵抽痛,浑身已经失去力气。
  没过多久,桌上的手机响了,钟恺凡缓了缓情绪,听见陈楠的声音:“他已经上车了,保持联系。”
  “等等——”钟恺凡喊住她,想了想才问:“今天有人跟行程吗?”
  陈楠顿了顿,呼吸沉沉,“如果指粉丝的话,暂且是没看到。如果问有没有人偷拍,那就不清楚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别露面。”
  “我想送送他。”
  “……”陈楠觉得十分为难,拉长了声音:“你放心,我会看好你那宝贝疙瘩。”
  钟恺凡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是说:“我跟在后面,瞧他进机场就行。”
  陈楠听得眼眶一热,一下子没忍住:“既然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要捧他?”
  恺凡已经结完账往车库走了,对此避而不谈:“叫司机开慢一点。”
  没等陈楠说话,钟恺凡直接
  把电话给挂了。
  “真是——”陈楠怔怔地看着手机,转过身瞧后座的林远,发现他已经戴上耳机,昏暗中,只看见光影在他脸上变换,应该在看电影。她撇了撇嘴,行吧,没听见最好,免得听到了又要难受。
  路灯划过车窗,陈楠看见林远脸上闪现一道清澈的笑容,那一刹,她真有点羡慕林远。有钟恺凡这样护着,纵使千难万险,他好像永远能面带微笑、有力气与黑暗厮杀,撑到破晓。
  而自己……
  哥哥大她十二岁,她算是父母中年得女,从小家境虽然普通,但也算得上受尽照顾。自从哥哥去世以后,父母备受打击,身体越来越差,他们于三年前先后去世。
  从此,这世上多了一缕孤魂。
  被警校开除以后,陈楠做过很多工作,奶茶店的收银员、餐馆的服务员、商场巨型人偶的活动,她什么都做,能养得活自己就成。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哥哥最疼爱的妹妹,有一次下班晚了,她错过了饭点,肚子饿得咕咕叫,满条街只剩一个卖红薯的老头儿。
  她跑了过去,挑了个小的,倒不是当时穷得身无分文,是舍不得多花。
  那个爷爷觑了她一眼,瞧她面黄肌瘦的,人又高,特意给她挑了个大个儿的红薯。
  陈楠说:“不用这么大的。”
  老爷爷说:“这个烤得焦嘞,好吃!”
  付完钱,直到沉甸甸的红薯落在掌心,陈楠才回过神,一个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寒气渐渐袭来,她哆哆嗦嗦地咬着红薯,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绝望的时候,哪怕只是萍水相逢,一丁点善意,都能让人铭记一生。
  陈楠在想,如果没有恰好在医院遇到钟恺凡,没有撞上向晴这条线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查那案子。她得报仇,也得吃饭。想到这里,那颗坚硬惯了的心忽然有些柔软,自己已经失去了生活中的暖意,钟恺凡还算是有转圜的余地,可是瞧着他们这样小心翼翼,她仍然觉得煎熬至极。
  熬就熬吧,反正生活总要折磨人。
  车子顺着菩提北路往前,进入普河南街后,路面有些拥挤。车速降下来时,陈楠放下车窗,往后面探了探,并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车辆。
  她稍微松了口气,心想着,钟恺凡总不至于这么明显地跟在其后。
  夜里十点多,恰好这天是工作日,行驶在四环线上的车辆并不多,夜渐渐深了,玻璃窗上都起了雾气。车内暖气十足,没过多久,陈楠就开始打盹儿。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她听见程玮在前边说话:“只有五十的。”
  陈楠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天竺收费站,低头查看着导航,他们已经离机场很近了。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递来一大把零钱,耳畔传来机械的播报声:“请通过。”
  车速缓缓提起时,陈楠从外后视镜瞧见一个熟悉的车身,她的心顿时咚咚直跳。回过头看林远,他已经把耳机取下来,戴好口罩,目光平静地坐在后面。
  窗外陆续出现成群的粉丝,黑压压的一片。
  这次随行的保镖提前候在机场附近,车子一停下,保镖立刻维持现场秩序,尖叫声不绝于耳。
  陈楠直接对程玮说:“先去取行李,我和李萌跟在林远旁边。”
  “好。”程玮动作迅速地将行李箱取下来,交还完车以后,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此刻,林远已经被粉丝们围住了,无数个手机闪光灯刺痛着他的眼睛,他下意识伸手去挡,发现陈楠还在往后看:“怎么了?”
  陈楠回过神来,气息有些不平稳,眼看着马上要进入机场大厅,立刻压低声音说:“往后看。”
  “什么?”林远听得不大清楚。
  陈楠的心咚咚
  直跳,从人缝中瞧见钟恺凡放下车窗,面色清冷地坐在驾驶室,她存了几分私心,一字一顿地说:“他来了。”


第145章 三万英尺之境
  心跳骤然漏了半拍,林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身后的粉丝们立刻尖叫起来,耳膜都快戳破了。
  “他开车来的。”陈楠立刻补了一句。
  由于恺凡坐在车里,角度稍低,阿远稍微弯着腰想看清楚,但此时连那丝缝隙都没了。
  他没看见。
  机场外不能久停,林远都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粉丝们簇拥进大厅。安检后人少了点,可他感觉心脏还停留在机场外。
  他怔怔地瞧着手中的机票,呼吸有些急促,耳畔响起恺凡那句平静的话:“我送你。”
  忽觉自己那颗心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托住,无论抛得有多高,总能准确无误地落回恺凡手心,每次都能触碰到恺凡的掌纹。仿佛不用细想,闭着眼都能把恺凡掌心的纹路绘成地图。
  深一道浅一道,错综复杂,铭刻着时光的痕迹。
  阿远记得有一年元宵节,他偷偷跑出来找恺凡看灯会。俩人从太阳宫站出发,十多分钟后从枣营北里站地铁口出来,顺着人行道往前,两旁的树木都挂上了闪烁灯,远远地望过去,朝阳公园半边天都红透了,年味儿如同刚出蒸笼的面点,热烈而浓郁。
  路过一个大院时,阿远瞧见几个孩子拿着烟火棒,嬉戏打闹。
  北京禁鞭好多年了,除去08年奥运会那会儿,已经看不到什么烟火爆竹。那时候,他静静地站门口瞧着,心间竟染上几分暖意,薄薄的,却挥之不去。
  幽暗中,那一簇烟花棒,发出零星又璀璨的光芒,柔橘中夹杂着清浅的绿光,刹那间点亮黑夜,渺小而肆意地燃烧着。也不知怎么的,比起流光溢彩的灯会,那束光芒,阿远记了好多年。
  恺凡对阿远来说,就黑暗里寂静燃烧的烟火。
  滚烫到让人不能忍受失去,无需多么璀璨的光火,只要那么一星半点,就足够照亮无尽的黑夜。就是因为这样,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阿远才会对恺凡予取予求。
  把心放恺凡那儿存着,他有种天然的信任感。恺凡真是个好人,经历那么多事,还能待他如初,甚至比从前更甚,带着沉稳而克制的爱来,帮他排除万难,又怕干预了他的人生,亲手把他还给粉丝。
  这些阿远都懂。
  时间让恺凡出现在阿远生命里,他像一个口袋揣满糖果的孩子,胸腔那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幸福到想满世界嚷嚷,你看,我有好多好多糖。可是还没来得及尝,一个趔趄摔下去,糖果洒了满地。他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一颗一颗数着,本来很难过的,可是看着蚂蚁们费力地搬运着他的糖。
  那好吧,就当是恺凡请小蚂蚁吃糖果,快吃吧。
  飞机平稳起飞,耳膜传来轰隆隆的堵塞感,机舱一片昏暗,阿远取下口罩,脸色平静。时间一晃,他们都变成了矜持的大人,心里能装很多事,难受时要学着笑,告别时要学会不回头。唯有机械的震动声,冲破云层,在三万英尺之境,仍不忘笨拙地跟大地告白。
  隔天早上,林远被枕头底下的闹钟吵醒,他单手搁在额头上,眯着眼看手机,五点十分。
  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透过,天空灰蒙蒙的,透着初春时节的清冷色泽。室内暖气足,起身拉开窗帘,发现玻璃上划着水珠,像谁惹它哭了一样,挂着一张大花脸。
  洗漱完毕后,还没来得及喝口温水,门铃便响了。
  林远开了门,瞧见李萌那张熟悉的脸,手里还拿着几套衣服,眉眼雀跃:“哎?你今天倒是醒得早。”说着,她进来了,将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手靠上,又掏出自己的记事本,用笔划了划,“这几套衣服是训练服,款式都新潮,很上镜,后续可能会把练习时候的花絮剪进去。”
  林远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仿佛在想其他事,“那个健身教练来了吗?”
  他记得安然说恺凡已经请了私教。
  李萌点头:“到了,人就在训练基地附近,不过你今天早上是没空见他了。”说着,她从选了一套衣服出来,“就这件吧,待会儿要见录制节目的同行和制片人,会讲到细节的赛制。”
  半小时后,林远和李萌一同出现在花桥国际博览中心正门口,场外已经站了不少人。有艺人,也有观众,人群里甚至有不少熟人,看上去挺热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海选赛次并不在今天,为何会出现这么多人?
  所有受邀艺人今早六点四十要在展览G大厅集合,来不及多想,林远加快了步伐,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安然:“阿远?”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急切。
  林远示意李萌先去前面问问情况,自己站在一旁听电话,“我在。”
  安然接着说:“赛制改了。”
  林远心里咯噔了一下,半晌才问:“不是台本上写的明星导师带学员冲刺决赛吗?”
  “是,”安然平复着情绪,“但这4位导师要从20个艺人里面挑选,换句话说,你也要面临淘汰赛。我昨天晚上十一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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