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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红楼之清和县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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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皇上也在咬牙死忍,说句难听的,私下肯定也盼望过亲爹早日驾鹤西去。
  商婵婵不由感慨:还是抽身跑了的南安郡王府最自在。
  她不再去想这一团乱麻的朝局,只是将帘子掀开一道小缝儿,准备再看看这西洋景。
  因天子仪仗队伍绵延数百米,商婵婵作为随行的臣子家眷,自然是在后面坠着。
  此时她略微撩起帘子,就能看到已经开始拐弯的天子轿辇,只见四周旗、纛、旌、幢、伞、扇样样俱全,甚至还有太常寺派出的鼓乐队随行,一路奏乐,庄重威严。
  “咦,前面居然还有大象做引呢。”皇上果然是个场面人,不过是往别苑去,却摆出了全套的架势。
  江氏便拦了她道:“看一眼就罢了,还不快放下帘子,叫人看着你怎么好。”
  商婵婵只得听母亲的话,正襟危坐。
  江氏继续嘱咐道:“这回叫你来,是老圣人早有此言的缘故,可不是我们放心你到处去跑。”
  “在宫里你都不肯安分,何况在外头。我要不管着你只怕要翻天——再不许跟着那谢家的小子到处去玩。”
  商婵婵无奈道:“娘,我跟您说了许多遍了。烤鹿肉是五皇子的主意,谢家哥哥劝我回去来着,是我自己执意不肯。且要不是他拦着,那日五皇子还要叫酒呢。”
  江氏充耳不闻:“你不必替他说好话。”
  商婵婵只能闭口不言。
  好在到了潼山后,商太后就派人来接商婵婵入别苑去住。江氏只得再严词叮嘱了几句便放她去了。
  商太后所居的终南仙馆花木葱茏,且东侧起一望云楼,登楼便可悠然望南山。
  当然,也只有太后或太上皇宫中敢起高楼。
  换了旁的宫室,都算是窥探帝踪——站这么高,皇上的仪驾到哪儿了都能看清。
  荔容郡主来时,商太后正召了太医在为商婵婵把脉。
  商婵婵有些怀疑地看着老太医:这位老人家看起来可是到了得白内障的年纪,两只眼睛总是眯着。别的不说,望闻问切这个望字,他能望准吗?
  老太医资历深远,服侍过三朝帝王,说话也就不比旁的太医只会谨慎小心,翻来覆去说些车轱辘话。
  此时他口声简断,只道:“回太后娘娘,商大姑娘已然大好了,倒不必再拘束,多出去走动对身体也有益。”
  商婵婵立刻收起了不信任的表情:果然是神医!
  荔容郡主在旁听了:“既如此,娘娘便叫婵婵跟我出去玩一玩吧。我保证,这回我们再不胡闹的。”
  商太后听太医敢说大好两个字,便放下心来,允了她们出门。
  回过商太后,荔容郡主就拉着商婵婵登楼远眺。
  倏尔指了西南角道:“看见那一处围房了吗?后面是马棚,前面插着白色旗子,一旦它换成红色的,就说明萧让他们今日有闲,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然后转身对跟着的宫女道:“你这几日就负责坐在这里看旗子了,别的活计一应不用你。”
  商婵婵当时就惊了,十分无语:“咱们又不是做贼,怎么现在还打起了旗语?而且没有个千秋亭那样雅致的地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跑去马厩见面啊。”
  荔容郡主将手搭在额上,挡着阳光,笑道:“一来,那里离终南仙馆近,且少有人去,也隶属龙禁卫,也就是谢翎本人的管辖范围。”
  “二来,你还以为这是在宫里呢。平日里咱们都是靠小太监给他们传信,然你知道别苑里才有多少太监?”
  “东西二宫太监数千人,各有品秩。然此次随扈者不及百人,连御前侍奉加上传旨的,也才十来个,别的更是来不及管咱们这样的小事。”
  商婵婵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自由两个字。
  果然望向荔容郡主,就见她眼睛也熠熠生辉,如同出了笼的鸟:“所以,这七日,咱们可自在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那迎风招展的白色旗子,换成了红色的。
  荔容郡主拍了一下栏杆:“我就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今日初至别苑,各宫只安置即可,他俩又无甚可忙的,果然这会子就有闲了。”
  围房这处少有人行,皇上或诸皇子要骑马,也会吩咐下面的人来牵。所以也十分幽静。
  谢翎久未见商婵婵,现见她能出门,悬了这许久的心才放下:要不是大好了,商太后绝不会放她出来的。
  然见了商婵婵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以后可再不许了。”
  商婵婵双手合十道:“我拜托你别再说我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我听了多少个‘不’字,但凡动一动,都有人跟在我后面说不行。”
  荔容郡主点头:“这个我作证。”
  萧让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是我起的主意,倒忘了你身子弱。”
  商婵婵见五皇子有歉疚之意,便岔开道:“现都好了,快别提那些话了。听说这里有伊犁进贡的宝马,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吗?”
  谢翎便道:“我带你进去看看就是。”
  五皇子笑道:“你说的汗血宝马应当是大宛驹,始于汉,如今早没了。别说本朝了,从前朝起便再没见过,只有古书上写着罢了,我倒不太信。一匹马若是边跑边流血,那真是千里马了——跑一千米就流血流死了。”
  谢翎开口道:“马之善走者,前肩及脊,或有小痂,破则出血。或许古人只是将这种良马之征,叫做汗血宝马。”
  边说边引了他们进去,商婵婵一见不由叹道:“竟然比人住的地方还要干净。”
  荔容郡主颌首:“那当然了,这些马可比人要金贵,后宫主位之下,只怕都没那么多人伺候。”
  然后按着商婵婵蠢蠢欲动的手:“可不能乱摸它们,这些马脾气大着呢。”
  荔容郡主心有戚戚,当年她顽皮,悄悄跟在父王身后,想要偷着摸一摸他的坐骑,险些就被踢中,好在旁边人护卫的快,否则便险了。
  此时这些马虽都在栏中,但万一闹气脾气来,也不是好玩的。
  谢翎回头道:“我的马你可以摸。”
  五皇子和荔容郡主都有属于自己的马,此时既来了,便各自在小吏的带领下,亲手拿了些精草料准备加深一下人马情谊。
  唯有商婵婵跟着谢翎来看他的马。
  那是一匹通体墨黑的骏马,唯有四蹄如踏雪般纯白。谢翎先摸了摸马鬃,这才示意商婵婵可以伸手。
  商婵婵不会分辨马的好坏,只能横向比较亲眼见过的别的坐骑,心道:这确实比荔容郡主上元节倒骑着的那头驴要好看多了。
  见她的手放在墨色的马鬃上,越发显得肤光胜雪,谢翎便有些怔怔,直到商婵婵手上那只嵌蓝宝石镯子光芒微微一晃,他才呼吸一滞,转开脸去。
  然而商婵婵下句话一说,登时打消了他所有的心猿意马。
  只听她声音清脆,不辨喜怒:“我听闻,你们府上并不认同我们家不纳妾的规矩。”


第83章 设计陷阱
  谢翎听商婵婵提起纳妾之事; 忙要开口解释。
  然而不等他说话; 商婵婵就笑眯眯的直接抬手按在谢翎唇上; 虽然隔了一方手帕,谢翎的脸还是霎时就红透了; 宛如马勒上的红绢一般。
  商婵婵开口道:“你别怕。我是听了你与邹太君的话,来表扬你的; 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 老太太的命根子。
  邹太君只有谢翎这一个孙子,自然见不得他受委屈。
  且在老太君看来; 能娶到商家女固然是锦上添花; 但要是需得牺牲谢家的传承来迎合商家的规矩; 那她情愿放弃,转而给孙子娶一个家世低些的女孩。
  于是胡氏从宫里带回谢皇后的态度后,邹太君便更加不喜,只以为女儿做了皇后,就一味畏惧商太后,连自己亲侄子都不顾了。
  索性直接将谢翎叫了来,言及此事; 只道“翎儿,你也知道商家女儿体弱,只恐日后不虞。我这里有两个十分乖巧伶俐的丫头,若是你喜欢; 祖母便为你做主,你带了去使唤吧。”
  胡氏在旁攥着帕子不敢打断婆婆的话,只能对着儿子眨眼,想要传达一下皇后的意思。
  然而谢翎低着头,根本没看到亲娘的暗示。
  他对祖母拱手道:“多谢祖母为商姑娘的身子考虑,只是保宁侯府乃累世名门,来日她入咱们府上,也不会少了伺候的陪嫁丫鬟。祖母既担忧她的身体,要赐人服侍她,不如赐两个通晓医术的嬷嬷。”
  邹太君听他故意歪曲自己的意思,不由略微蹙眉,索性挑明:“这人是赏给你的。”。
  谢翎语气四平八稳:“长者赐,不敢辞。我屋中虽没有用人的地方,但祖母既要赐人,我便将那院中打扫的小厮拨走两个吧,好给祖母的人腾地方。”
  邹太君:……
  胡氏忍不住插话道:“母亲,您调/教的水葱似的人——听说那个叫茗杏的还会弹琴,给了翎儿扫院子岂不可惜。不如母亲赏了我吧,我们打牌觉得无聊,只差个弹琴唱曲儿的呢。”
  邹太君和谢翎齐齐无语。
  他们祖孙在这里打机锋,胡氏却是真心实意的。
  邹太君早几年就在给长孙准备房里人了,俱是家生子里容貌出挑的不说,还都知情识趣,各有所长。
  胡氏在婆婆这里也是见过几回的,非常遗憾自家姨娘里居然没有个通音律的。如今听儿子居然让她们去扫院子,深觉暴殄天物,便开口要人了。
  胡氏这一打岔,邹太君那一点火气也没了。
  她也是个明白人,听这话就知道谢翎决意不肯纳妾。大有一副您塞进几个,我就多几个打扫卫生的下人这样的意思。
  邹太君更明白,谢翎之所以不明着说出口,除了出于孝顺之道,不愿顶撞自己外,恐怕还有一层理由便是护着那未过门的妻子。
  生怕今日说僵了,来日自己这个太婆婆,将这个过子记到商婵婵身上磋磨她。
  邹太君心里不由得有些泛酸:人都说女儿外向,怎么到自己家就反了过来,成了男儿外向。
  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六礼都未行,谢翎就这样处处维护,连往日最敬重的祖母的话都不听了。
  只是她到底不愿意拂了孙子的心意,便颌首道:“行了,你去吧。你的话祖母都明白了。”
  谢翎再施一礼便告退了。
  胡氏慢半拍地讶然道:“母亲,今日翎儿莫不是在外面吃了酒,不然怎么这么多话。我好久没听他说这么长的句子了。”
  邹太君叹气道:“只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见胡氏不解,便道:“我乏了,你也去吧。”
  胡氏笑道:“那两个会弹琴的,求母亲赏了我吧。我必不叫她们扫院子的。”
  邹太君:……
  故而此事转了一圈,最倒霉的居然是谢大将军。回家迎面撞上两个风摆杨柳似的丫鬟走过来服侍,吓得他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听夫人讲完了全过程后,他也只剩下哭笑不得:“夫人既喜欢,就留下伺候你吧。”
  胡氏认真点头,从此后果然每回打牌都要叫两人前来弹琴伺候。
  此事一出,也算歪打正着,满府里到了年纪的家生女儿再不敢惦记给大爷做妾的好处。
  而是都托父母早日为自己寻个找好人家嫁了,生怕再叫老太太看上,不是去大爷屋里扫地,就是去太太屋里弹琴。
  御驾离京前,心中挂念此事的皇后,还召了母亲入宫,想要劝解此事。
  邹太君摆手道:“娘娘不必说了,我也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长辈插手说不得还落下埋怨。”
  谢皇后一向最知母亲,是那等最标准的当家主母,于是便奇道:“母亲怎么转了性子?”
  邹太君便将与谢翎的一番对话说了出来,倒惹得谢皇后笑了一场。
  后又叹道:“果然婵婵和玉儿这两个孩子都有些造化,后宅清静是难得的福气。”
  而后更将此事谈笑间讲给商太后听,也为了讨商太后欢喜,却叫商婵婵在帷帐后面听见了此事。
  正巧今日拿来逗谢翎。
  果然方才一说这事,他就脸色变更,急忙要解释。
  商婵婵见他要急了,只觉得心软如绵。
  便一时忘了规矩,抬手捂住了他的口。
  见谢翎脸红的都要着了,这才放下手笑道:“难道我才退热,你又要烧起来不成?”
  谢翎静了静,不答她的玩笑话,只认真道:“你信我,我总不叫你为这些事烦难。”
  商婵婵也收了笑容:“这话我记下了,再不许反悔的。”
  如今且将这些小儿女事放下,只说为储君之事,二皇子三皇子两位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
  他们并不如商铎般了解皇帝,能看清他对大皇子的看重与制衡。
  相反,他们看到的就是大皇子日益频繁的出入御书房,屡受父皇的称赞。
  甚至今年三月春耕祈雨,父皇也只带了大皇子一人。
  在他们眼里,这都是立太子的先兆。
  商婵婵曾请教过父亲,这一两年来,贵妃母子与贤妃母子每次生事都没有好下场,为何还是不肯收手,只是蠢而奋进。
  商铎摇头笑道: “他们在争得可是皇储之位,不是一个包子,谁吃都是吃。”
  “且你觉得爹与哥哥很聪明是不是?然而易位处之,我们也未必比他们强多少。”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分析别人的事情头头是道,落在自己身上就各种不明白。
  或者说,欲/望本就会蒙蔽人的双眼,对皇位的渴求使得两位皇子看不清前路。
  正如现在,二皇子只觉得再不争最后一把,就要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做太子了!
  于是方到潼山,他就忍不住找上了三皇子:“三弟,我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三皇子萧诺面上一贯是煦煦君子的模样,连忙道:“二哥有吩咐,弟弟不敢不从。”
  萧诚挥挥手:“咱们兄弟不闹这些虚的。说来上回我被关禁闭,你还多次派人探候,这份情义,哥哥记下了。”
  萧诺忙笑称不敢,心中只道:也谢谢你替我背了云容郡主的锅。
  二皇子刚要继续说,却警惕的停下,叫周围服侍的人都下去。
  这才咬牙切齿道:“说起为兄上回的禁闭,就不得不说商家!仗着是皇祖母的母家,几乎要在京城横着走,他家一个丫头连皇子也不放在眼里,当真是猖狂。”
  萧诺便劝道:“皇祖母的母家,也就是父皇的母家。二哥暂且忍让吧,现在谁敢硬碰他们家?”
  说着故意叹息道:“区区臣子之家,嚣张至此,弟弟也心有戚戚,唯恐将来受他们折辱。”
  “二哥知道我,是个最无用胆小的,也不敢求别的。唯有等日后,不管大哥还是二哥做了太子,能出手压一压保宁侯府,弟弟也就安心了。”
  萧诚拍了拍三弟的肩膀安慰道:“你说你这怯懦的脾气,哪里像个皇子!不过你放心,我若有那日,必叫保宁侯的三个儿子排着队来与你下跪!”
  萧诺:……能说出这个话的脑子,除非是老天爷作弊,否则你是没有那日了。
  别说只是太子,便是真当了皇帝,无缘无故叫人家侯府嫡子过来排队下跪,岂不是贻笑大方,御史台的奏章就能淹了你。
  他这里腹诽,却听萧诚继续咬牙道:“然而要是大哥当了太子,压制保宁侯府?你想都不要想了!商家只怕比现在还得意呢!”
  三皇子一怔,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他虽然比二皇子聪敏,但一贯是走低调和背后害人的路线。
  上回东平郡王府事件后,就越发做出一副闭门读书的样子,所以许多事还真不如这位喜欢到处蹦跶的二皇子灵通。
  萧诚挑了挑眉:“谢家那小子,与保宁侯府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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