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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红楼之清和县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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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靴子响动,宝玉疾步走了进来,见了母亲,倒是有些诧异似的,先恭敬行了一礼:“给太太请安。”
  然后直接在贾母榻旁坐了,拉着贾母撒娇道:“老祖宗,怎么还不将云妹妹接了来。”
  亲疏远近一望可知。
  王夫人险些气倒,忍不住道:“宝玉,你这几日功课如何了?仔细老爷又捶你!”
  宝玉只得起身应了。
  王夫人又道:“你宝姐姐冬日常有些身子不爽,你可去探候过了?”
  宝玉便道:“晨起我便去蘅芜院看望了宝姐姐。”眉目间便有些怏怏不乐。
  他今日一大早,爬起来便往蘅芜院去了。偏生莺儿将他拦在外面,只说姑娘还未梳洗。
  宝玉很是不以为意,便道:“我也未梳洗呢,趁势一起便罢了,省着回去费事。”
  莺儿仍是不让,只推他在外面。
  宝玉心道:云妹妹那里便不会与我这样生疏。但凡我不出门,她还替我梳头打辫子呢。果然宝姐姐从宫里走了一趟,平白添了许多规矩。
  于是耐着性子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然这些不快在见到宝钗时,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宝钗因体热而病,虚火上升,蒸的两颊绯红。
  不但不见憔悴,反而是面若芙蓉,云发丰艳。
  见了宝玉,从镜中侧头盈盈一笑。宝玉当场觉得魂都飘了,哪里还顾得上不满。
  忙上前问候:“姐姐可大安了。”又闻着宝钗身上一股子冷香,越发酥倒。
  宝钗在镜中见自己云鬓微松,便抬手去抿,袖子滑落,手腕上贵妃赏的那一串红麝香珠就露了出来。
  她皮肤生的极白,又带着一串殷红如血的珠子,越发显得肤光胜雪。
  宝玉本就是个极爱美人的人,见了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想要亲近一番。
  然宝钗一开口,他登时就幻灭了。
  “多谢宝兄弟记挂,我已大好了。听闻姨父已然完了公务,常在家中。宝兄弟得空便好生念书,以慰父母才好,切不可再说从前那样的浑话。”
  “诗词虽好,但到底于正道无用。宝兄弟日常也可多做些八股文章,正经考取个功名,便可给娘娘脸上增添光辉了。”
  宝钗在宫里待过,最是明白,宫中女子的前途,不单单在宠爱上,更在家族上。
  否则皇后为何能这样稳如泰山,有个好娘家可谓是功不可没。
  故而便是王夫人不交代,宝钗自己心里也是想着劝宝玉走正途,以后光宗耀祖封妻荫子才是。
  可宝玉并不在乎这些,他只一听经济学问之事,就觉得污浊。
  看宝钗的眼神,宛如看那些误入歧途的羔羊一般,又是嫌弃又是怜悯。
  只是体谅她在病中,倒没有直接就走,勉强听了几句,这才甩手走了。
  然后直奔贾母这里,想要贾母接了湘云来。
  毕竟湘云是个大说大笑的性子,虽也劝他读书上进,但两人总归还是一起玩笑的时候多。
  不似宝钗,简直左脸写着读书,右脸写着上进,额头上加宽加粗地刻着做官。
  只叫宝玉惋惜,宝姐姐这样的品貌,偏偏是个大俗人。
  贾母见此,便拍着宝玉笑道:“好孩子,知道你跟你云妹妹素来和睦,明儿就叫你太太接了她来。”
  宝玉这才欢喜起来,又道:“正是,自从琴妹妹等人来了,我们还不曾正经起一回诗社呢。”
  又不禁想起黛玉来:“要是林妹妹还在家里,见了这些姊妹不知多么高兴。”
  贾母笑容一缓:林家实在是决绝,连元春封妃省亲这样的大喜事,自家先低头送了帖子相邀,父女二人还是不肯来。
  林如海除非疯了,才会让女儿好好的上元节不过,倒去掺和贵妃省亲,还得跟贾家人一起给元春磕头请安。
  自然是当场回绝,一点余地都不留。
  贾母虽然气恼,但仍是在大观园给黛玉留了潇湘馆做客居之所,连湘云想住,都不曾答应,另指了一处给她
  然黛玉仍是一次都未曾来过。
  如今宝玉提起此事,贾母就觉得扎心。
  而宝玉只心心念念,想着林妹妹这两年不知出落得何等超逸,于是缠着贾母道:“家中来了这么些客人,难道林妹妹还不肯赏光吗?”
  可见荣国府远离权力中心日久,只是妄自尊大。
  宫里太上皇病着,有眼色的官宦世家都在低调做人,只恐被人抓了小辫子。
  而荣国府还在这里热热闹闹,亲戚往来。
  宁国府更不用说,甚至还有相聚饮酒嫖/赌之事。
  王夫人看着宝玉这样就生气,起身告退。
  出门后便对金钏儿道:“林家这样不识抬举,连贵妃娘娘的金面都敢不给,根本不必往来才是。老太太居然还给林丫头留着处最好的院落,当真是老糊涂了。”
  忽见赖大家的急匆匆走来,身后还带了两个眼生的婆子。
  见了王夫人忙站住脚堆笑请安。
  王夫人便问着是何事。
  赖大家的虽是贾母心腹,但因元春之故,现下荣国府内谁都得给王夫人颜面。
  于是也不敢隐瞒,便说道:“这是甄家在京中宅子留守的下人,外头还有一些人带了东西来。”
  然后悄悄对王夫人道:“甄老爷犯事被革,听闻圣上龙颜大怒,不但将他调取进京要治罪,居然还有抄家的意思。好在老圣人念旧情,这回才恕过了。”
  “然他们家到底紧张,便想着将一些贵重财物搁在亲友家中,免得到时候坏了事,连个退路根基都没有。”
  王氏本就不曾读书懂法,哪里知道这窝藏犯家财物的罪过,一听是江南甄家的东西,立时眼睛都亮了。
  甄家可是富贵至极,独独接驾四次,朝中还有谁家有此等脸面豪富?
  于是便对赖大家的道:“老太太那里正生气呢,你现在碰过去没有好处。”
  又做出一副宽宏之色:“只是甄家毕竟是老亲,也不好叫他们家的人空等着。既如此,先叫人将东西搬到我那荣熹堂去吧。”
  “横竖老太太便是知道了,也得将此事交给老爷处置。还不如等我们登过册子,一并给老太太看就是。”
  赖大家里哪里不明白王夫人的心思,肯定要从中抽成一笔。
  她也素知王夫人放贷之事——甄家送来的可有几箱子现银呢,王夫人将这些钱放出去,保准能赚个钵满盆满。
  若甄家无事,上门来要,将本金还了就是。
  若甄家有事,那不好意思,本金估计也就姓王了。
  赖大家的就有些冒汗。
  她虽是贾母心腹,但贾母毕竟老了,赖大一家便久要找个退路。
  现此事叫王夫人撞上,要是自家不许,肯定会得罪了这个贵妃娘娘的生母。
  于是赖大家的便拿定主意,索性卖给王夫人人情,叫她将甄家下人带了去。
  这里贾母并不知王夫人竟敢背着她眛下甄家的财务,只是在这里闭目歇息,鸳鸯在下面替她捶腿。
  一时听贾母叹道:“咱们家几个丫头,从前看还倒好,越大却越发不成样子了。”
  鸳鸯哪里敢说姑娘们的不是,只笑道:“老太太这就是自谦的话了。谁不知道咱们家姑娘是顶尖的呢。年前缮国公夫人来府上,不还夸了咱们家的姑娘们吗。”
  贾母摇摇头。
  那日缮国公夫人提出要见家里的女孩儿,贾母想了想,却是叫了湘云与薛家两位姑娘出面,正经姓贾的只叫了探春。
  鸳鸯继续道:“三姑娘如今帮着太太管家,真是样样出挑,人人都夸她有主意,心又细,不比当日二奶奶差呢。”
  贾母淡淡道:“三丫头虽然机敏,然而只一心奉承王氏,在我这老太婆跟前孝顺不过是应景罢了。”
  “正如前些日子,大老爷那事。我才敲打了王氏两句,三丫头就忙不迭的进来为她分辩,可见其心了。”
  鸳鸯垂头不语。
  贾母所说,正是前些日子,贾赦要讨鸳鸯做小妾之事。
  那时贾母在骂邢夫人之余,还特意点了王夫人,只道:你们素日都是哄我的,说是孝顺,其实背地里都算计我。
  这话说的重,王夫人只得跪了。
  谁知探春本都随李纨出去了,在窗外听了这话却又跑回来劝贾母,说什么大伯要纳妾,弟妹如何知道这样的话。
  贾母只得收了声,让王氏起来——再不然,就成了她故意刁难儿媳妇了。
  从那时她便知道,虽然养在自己身前,但探春还是只奉承王氏。
  正如元春打小也是养在自己跟前,却也只向着生母,用端午节礼来表达自己对金玉良缘的支持。
  贾母想到这儿不免觉得心凉。
  倒是宝玉这孩子,心地纯良孝顺,自己疼爱他尤甚,他也就跟母亲疏远,凡事先考虑自己这位祖母。
  只为这个,贾母也不想让宝玉娶薛家的女孩子,到头来也与自己离心。
  就在荣国府为了宝玉的婚事彼此拉锯时,保宁侯府中,商婵婵也迎来了第一位关于自己婚事的说客。
  作者有话要说:  像贾家这种刀悬于头顶而不知其实也好,无知者最幸福。
  皇上举手要求发言:朕磨刀霍霍,已经等不及了。


第96章 家人之心
  商婵婵望着来人,面上带笑:“难得三哥有空。”
  商骥亲手提了食盒来; 茯苓忙上前接过; 端出一品莲子樱桃肉和一道春笋鸭羹。
  “姑娘现在可要用些?”
  商婵婵摇头; 茯苓眼明心亮; 知兄妹二人有话要说,就收拾了退下去。
  商骥便在对面坐下,温言道:“宫中日日素食寡淡,本想着你三日回府一回好补一补; 但听灵芝说,你午膳也没用什么?这会子难道还不饿吗?”
  商婵婵摇头:“母亲为父亲担忧,食不下咽; 我看着也吃不下去。”
  自打保宁侯手包的跟个粽子似的从宫里出来,江氏的心就一直是阴云密布。
  当着商铎,却又要强忍心绪; 免得给他再添烦恼,唯有在女儿跟前才露了形容出来。
  商骥便叹道:“妹妹从前最爱吃了,倒有些东坡居士‘自笑平生为口忙’的意思。”
  “方才那道莲子樱桃肉; 还是你从前在书上看了,跟我提过想吃的。现在居然也没有胃口。”
  商婵婵心道:你这绕来绕去; 就是不进正题; 真是急死个人。
  于是索性先开口问道:“三哥,今日晌午不是大朝吗?可有什么新鲜事?”
  商骥官位不高,常朝一般不参与,唯有大朝才跟着一并上朝。
  此时他点头道:“事关闽南; 有官员提出对叛逆不应不教而诛,赶尽杀绝。”
  “兵部员外郎朱明更上书称:若有归诚者,应勿杀一人,恕其生还故土,可显示我朝仁征义育,怀柔远裔。”
  “此举不但可使圣人声明远扬,亦可感动异类。或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验。”
  商婵婵心内只是冷笑,直接道:“胡说八道!”
  朝上许多酸儒文人,用贾宝玉的“禄蠹”来形容却也没错。
  可见这贼寇的刀是没落在他身上,流的也不是他的血,所以还能在这里满口仁义礼智信。
  这不是灾荒后无所生计的流民,不得不闹事引起朝廷注意,可以物资仁孝安抚。
  这可是前朝逆贼跟寇匪,侵占国土并屠杀臣民。
  这要是再恕过,还不如直接挂个牌子写上,我朝就是肉包子,快来欺负,反正我们也不会还手的。
  商骥一笑:“父亲说你最像他,果然没错。圣人在朝上问及父亲对此事的看法,父亲也说了四个字:一派胡言。”
  商铎今日在朝上,听朱明这一番堪比“何不食肉糜”的智障言论,当时就呵呵冷笑。
  因他手上有伤,所以近来上朝皇上都特许他不必手持芴板。
  商铎不免十分遗憾,要是他手里有芴板,就可以直接敲到朱明头上去!
  朱明听商铎不屑之语,不由脸色涨红,说道:“不教而诛有失我朝风范,臣为圣人名声计才出此主意。忠心天地可鉴,如何就成了一派胡言,请侯爷指教!”
  商铎听他这话反而笑了,对皇上道:“是臣错了。朱员外郎所言才是大道理。”
  “不教而诛怎么行呢。臣看着朱大人慈悲为怀,想来十分愿意亲自去教导那些穷凶极恶的乱臣贼子,将他们点化成忠臣良将。”
  “与臣等同朝为官是辱没了朱大人这一身本事。臣想着,他呆在京城实在屈才,不如就派朱大人往闽南将谢大将军替回来。”
  朱明一听就急了,知道商铎在坑他,连忙道:“臣并未去过闽南,军情地貌皆不娴熟,只怕连叛军都寻不见。自然还是谢大将军……”
  商铎直接打断:“不需要你去寻,今晨新的战报:叛逆屠了凤山城后,正在那里占地称王呢。我这里有图纸一份,请朱大人这就去感化逆贼吧。”
  “古有唐太宗为玄奘法师践行,今本侯不才,忝居宰相之职,愿亲自送朱大人出城,只盼你早完此万古未见之大功。”
  商婵婵忍不住笑了:这话更像商铎私下怼人的,如今却在朝上直接抛了繁文缛节的场面话,可见是叫朱明气狠了。
  “圣人的意思呢?”
  商骥笑道:“圣人十分赞同父亲的看法,当场撸了朱明兵部员外郎的官职,然后给了个百夫长的衔,立即发往闽南效力去了。”
  商婵婵几乎要笑倒:圣人现在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正好似牛不喝水却被强按头,被亲爹逼的动也不能动。
  聪明的官员,最近喘气都小小声,居然还有朱明这样主动来撞枪口人呢。
  估计有他做例子,再没人敢唧唧歪歪了。
  商骥端起茶盏,顿了顿郑重道:“今日谢翎也在朝上。圣人之意,谢大将军位高权重,身担拱卫京畿之责,不能长久离京。”
  “预备待闽南战事稍稳,便叫谢翎接替其父,往闽南继续剿匪。一旦他去了,可就不知要几年了。”
  商婵婵心就是一沉:正题来了。
  不由垂目道:“若是父亲或大哥来劝我,我并不奇怪。只没想到是三哥来劝我。”
  商骥踌躇再三,开口道:“妹妹,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平安二字更重的。你瞧母亲这些日子是何等焦虑难安。”
  “父亲这还只是伤了手,且就在京中,能常回府与咱们相见的。可若是你入谢家,到时候相隔万里,日夜悬心,却连对方的生死都不知,那又是何等煎熬。”
  商婵婵一笑:“这世间嫁了武将的女儿家也多,旁人能过的日子,我为何过不得?”
  商骥放下手中杯盏,推心置腹道:“妹妹,我原是咱们家最无用的人,也是最不像爹爹的人。”
  “我知道自己没有大哥的才智,也没有二哥的学问,就想着,那我便好生孝敬父母、帮衬兄长、保护妹妹便是。”
  商婵婵忙道:“三哥何出此言,不光是我,我敢保证爹爹和大哥他们也从未觉得你是无用之人。”
  在她心里,这位三哥磊落坦荡、赤子诚挚,恪纯孝顺,当真担得起一个“淳”字。
  论起叫父母省心上,便是将他们剩下三人捆起来也不如商骥。
  商骥摇摇头:“无妨,今日我不是要说我自己。而是说你。”
  “婵婵,你说旁人都过的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你也能过。”
  “但这又是何苦。旁人过的下去,是因为不得不过。”
  “世人都说:‘凡做了女孩儿,终久是要出门子的,嫁到人家去,娘家哪里顾得。也只好看女孩自己的命数,碰得好就好,碰得不好也就没法儿。’更有那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俗话。”
  “那是他们没得选,可咱们并不是这样的人家。”
  “你大可以嫁去寻常人家,无忧无虑的过一世。富贵平安岂不好?”
  “从前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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