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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红楼之清和县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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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莞尔; 一双剪水秋瞳清澈明净。
  “我明白父亲的心意。”
  “我记得幼时父亲教我读书; 曾教了一篇《姬子》,其中有云:‘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左窃尧舜之词,右背孔孟之道。’”
  “当日我才四五岁,母亲抱着我; 嗔怪父亲教女儿这样的为官之道,于是父亲便不曾给我讲解。”
  “现今我自己却也明白了好些:正是讽刺人凡进了官场,使之以权; 动之以利; 才能尽职,至于天地正道早就可以抛弃了。”
  “可我知道; 父亲从不是这样的人。”
  黛玉望着父亲,恳切道:“此次闽南之事,便是我为闺阁女儿,也知皇上圣意公正,保宁侯和谢将军更是乃是披肝沥血忧勤惕励的忠臣。”
  “虽失了老圣人的心意; 但他们并没有错。”
  林如海点头赞道:“玉儿很是懂事。”
  黛玉莞尔:“那爹爹何苦再问我这些话呢?”
  “我相信您此番也会支持皇上的意思,那咱们家不需要因联姻被保宁侯府牵累,而是父亲自己的选择,就会惹恼了老圣人。”
  “既如此,还怕什么呢?”
  林如海不期女儿能说出这样的一番透彻的话来,竟与他的心意不谋而合。
  他从前虽是太上皇的心腹重臣,甚至因此被皇上猜忌了多年,但他本心只是一个为国为民,俯仰无愧的官员。
  此事,不管太上皇如何迁怒于他,他都不会顺着太上皇的意思,去为甄应嘉说好话。
  所以,在太上皇的心里,他肯定早晚要登上那张叛徒的名单。
  跟保宁侯府早日完婚,不过是登上的快一点罢了。
  黛玉说完这些,才面飞红霞,低声道:“至于婚事的场面,咱们家从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何苦为此失约于人。”
  林如海看着女儿的面庞,温和道:“所以,玉儿的意思,是一切照旧时打算来行。”
  见女儿神态,林如海难得笑了一句:“子承那孩子可要欢喜坏了。”
  黛玉越加低头,踟蹰道:“有些话,若是母亲在,我该说给母亲听,然现在只好说给爹爹听,爹爹听了可不要笑我。”
  林如海也起了兴致:“你说就是。”
  “除了方才的缘故,我还有一点私心。”
  “爹爹也知子承哥哥年岁长我许多,等到如今,京城中已然有许多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我,我却是有些不忍。”
  主要也因为同为不婚人士的北静王,是男女通吃的性情。起初难免让人也将商驰做此考量。
  但过了两年,大伙儿发现人家北静王虽然不婚,但姬妾宛如韭菜一样一茬接着一茬。才明白这位王爷不过是一生风流不羁爱自由。
  就显得商驰越发古怪了,他身边一直空空荡荡。
  于是这些风言风语就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去,说什么的都有,最奇特的一个传言是说他在修道成仙。
  便是黛玉深处深宫内宅都知道些。
  而商驰日日在外,消息灵通,当然知道的更多。以他之心气,怎么会不难受呢。
  黛玉顿了顿又道:“且还有一事,别说爹爹了,只怕连子承哥哥都不晓得我知道这事。还是皇后娘娘私下告知我的。”
  皇后视黛玉如女,自然格外关注商驰。
  林如海便问着何事。
  黛玉道:“爹爹可知道朝上有个通判傅试?”
  林如海略微蹙眉:“此人很是趋炎附势,原是你二舅舅的门生,十分奉承荣国府。去年因犯了罪过,叫御史台告了一状,贬到极偏远的地方去了。你如何知道这人?”
  四大家族的趋附者甚多,贾雨村自然是头号狗腿,但这傅试也排得上前几名了。
  黛玉略微含笑,将此事道来。
  “傅通判有个妹子,名唤傅秋芳。人都说是个才貌双全的琼闺秀玉。凤姐姐从前都是提过的,说可惜了那位姑娘。”
  “傅姑娘既然生的貌美,傅通判便想仗着妹子,与豪门贵族结亲,不肯轻意许人。竟将傅姑娘拖到二十三岁还不曾许人家。”
  林如海便十分鄙夷:傅家只能算是暴发人家,要是家风清正也罢了,可偏偏傅试为人毫无廉耻气节,叫人瞧不起。
  豪门贵族又嫌他本是穷酸,根基浅薄,不肯求配。
  黛玉继续说道:“那傅通判便请贾司马做中间人,说要将妹妹许给子承哥哥做妾。”
  黛玉说到这也蹙眉,傅姑娘也当真是命薄,因为没有父母,只能由着这种恨不得将她论斤卖了的哥哥摆布。
  黛玉这还是不知道,贾赦以后会为了五千两银子就将亲生女儿也卖掉,所以不靠谱的并不一定是哥哥。有的爹跟没有也是一样的。
  闲话少叙,只说林如海听到这儿就明白了。
  傅家必是觉得以商驰的年纪,便是未娶亲,也总该急于子嗣之事。
  便是他本人不急,保宁侯也得急啊。商家子嗣不丰,哪能不注重嫡长子的传承。
  之所以不纳妾,大概是看不上小门小户没出身的女孩,所以特意巴巴把亲妹妹送上去,准备攀附商家。
  毕竟傅小姐总是个官宦小姐,谁不想有个这样才貌双全又有出身的妾室呢。
  贾雨村也想在其中捞一把好处:傅试还得出个妹妹,贾雨村这直接就是继贤妃之后,第二个空手套白狼来了。
  然商驰从不是乖乖叫人套的性子。
  林如海眉峰一动:“难怪傅试的错漏,连荣国府等人都压不住,终归闹到皇上跟前,惹得龙颜大怒将他贬了出去。原来是子承的动作。”
  他不但不肯纳妾,还将人家一家子赶出京城去了。
  也是经此一事,皇后娘娘才放下心来。
  只对黛玉道:“商家虽有不纳妾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男人心里要是喜欢美色,便是拿绳子都捆不住的。难为他有此心意。”
  毕竟是同僚硬塞的美妾,多少男人都顺水推舟笑纳了,回家只说,总不好拂了旁人的颜面。
  黛玉道:“不怕爹爹笑,子承哥哥每三日都会叫婵婵带话与我,连一本诗书,一盒点心都想着。”
  “偏偏这样大的事,他从来不曾提过。我在婵婵跟前提起傅姑娘,她也一无所知。可见是子承哥哥不告诉她,恐我知道。”
  “必是不愿意我为这些事烦忧,觉得有压力。”
  黛玉面上带笑,眼神却是明亮坚定:“他事事为我考虑,如今商家正在艰难之时,也该我为他考量了。”
  林如海并不是刻板之人,听女儿这样的话,只道:“夫妻原该如此,互为体谅才是。”
  黛玉一双妙目宛如一泊水泽,清亮温柔:“所以爹爹,女儿想着的是愿得一心人,并不在乎那世子夫人的诰命。”
  林如海听她这话,便郑重了神色道:“你既然打定了主意,我却也要告诉你最坏的情况。或许并不只是诰命,玉儿……”
  黛玉望着父亲,罕有的主动打断他,缓声道:“爹爹,我知道保宁侯府的处境。并不只像您说的,削爵革职,只怕还有更严重的。”
  黛玉毕竟日日在宫里,她比谁都明白。
  太上皇现在连商太后也不肯见,可见对保宁侯府的芥蒂。
  如果他老人家真的起了左性,用那仅存的一只手要砍了商铎。
  皇上除了当场下定决心逼宫,或者等太上皇砍完后扶棺痛哭就没有第三条路了。
  现在的保宁侯府,真可谓站在悬崖边上,退则粉身碎骨。
  商铎昨日来见林如海,也透出了这个意思:他连自己的墓碑都想过了,可见情况危急。
  要真有那么一天。
  林如海几乎不敢去想象。
  然黛玉却已想过了。
  她仍然带着笑意:“爹爹,若是易地而处,荣国府因为国尽忠而遭难,爹爹也绝不会为自保断绝姻亲的。”
  “我是您的女儿,自然与您一样的风骨。”
  黛玉顿了顿:“若真有那么一天,我相信父亲和我会做一样的选择。”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林如海从来知道女儿才学眼界超乎寻常女子,但如今真正见了她的风骨格局,才越发知道,黛玉只怕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强。
  不由甚是欣慰。
  果然不愧是他的女儿。
  若太上皇真的昏聩至此,为罪臣而斩忠相,林如海也会死谏太上皇。
  而对黛玉来说,她已然是保宁侯府的儿媳妇,若商家家破人亡,她自然也是生死相随。
  于她来说,这世上死没什么可怕,浑浑噩噩,失了本心,傲骨被折才是可怕。
  就此,父女两人商议已定。
  于是次日朝毕,林如海就对商铎道:“多谢你费心,为我们家想着。但一切照旧时计划即可。”
  商铎喜不自胜:他当然希望儿子能早日成亲,不要再拖上几年。
  林家既然愿意,再好没有了。
  然他还不及表表态,但凡保宁侯府不出事,必然倾其所有,将这场婚事办的体面。
  就见一老太监耷拉着头走过来:“侯爷,太上皇召您。”
  商铎:……
  太上皇宫里的太监们过得本就朝打暮骂,又知道老圣人没有几年的日子,来日山陵崩,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什么结局。
  于是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暗里还是会讨好皇上这边的臣子,也算为以后留条后路。
  果然这掌事太监,人老成精,对商铎堆笑道:“侯爷放心,奴才们已将太上皇身边的利器都收的远远的。连药碗都端下去了。”
  言下之意,您顶多也就挨骂,不会再挨刀子剪子或者瓷器碎片了。
  商铎闻弦歌知雅意,笑道:“多谢公公了。来日我必在皇上跟前替公公美言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的风骨,原就是若不能清清白白的活着,宁愿清清白白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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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贾母备礼
  保宁侯这人; 心情好的时候格外守信; 于是见过太上皇后,商铎便往御书房去替太上皇的宫人说好话。
  “说来多亏他们收走了利器,不然以今儿太上皇的恼怒程度; 我又得挨剪子。”
  皇上从折子中抬起头来; 眼周也是两圈乌青; 忍不住笑道:“那舅舅这回全身而退了?”
  商铎摇摇头:“也没有; 老圣人拿了安枕的玉如意砸我。”
  皇上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倒是商铎无所谓道:“老圣人体弱无力,玉如意沉重,我特意跪的远了些,他失了准头,并没有砸中我。倒是可惜那柄上好的羊脂龙纹玉如意。”
  皇上低头,翻出案上折子下的一叠宣纸推给商铎。
  上面是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忍”字。
  皇上声音略带喑哑:“十多年前; 那时候,大哥还是太子,对我百般折辱轻蔑; 舅舅就教给我这个字。”
  彼时废太子虽还是皇太子; 但大概是做了太多年二把手,所以精神有些不正常。
  格外凶横; 甚至称得上暴虐。
  提鞭子抽大臣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且还不是抽普通大臣,抽的正是已经致仕的朱相国。
  一朝宰辅他都说抽就抽,不顾后果,何况是面对这些同为皇位竞争者的弟弟。
  皇上当年也是吃了许多说不出的苦头。
  甚至今日皇上这样锱铢必较的小心眼; 都与当年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商铎听皇上连自称都改了,不称朕只称我,心道:皇上这些日子也是委屈狠了,以至于提起从前缄口不言的被辱之事。
  罢了,叫他说一说发泄一番也好。
  于是只肃立静听。
  皇上继续道:“后来,大哥被废,父皇有意立我为储君,却并不明说,只是多加砥砺磨练。平素对忠勇忠顺两个都是慈爱,对我却只有挑剔和严苛。”
  忠勇亲王热爱木工,忠顺亲王热爱美色,在朝政上自然是一个不如一个。
  然当日太上皇对这两个儿子都是和颜悦色,唯有对符合继承人标准的皇上严加管教。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是要立储的兆头,是喜事一桩。
  然对皇上本人来说,却是数年如一日的区别对待,训斥责骂。
  当真是黄连木做磬锤子—外头风光里头苦。
  皇上随手翻着那厚厚一沓纸:“那时候舅舅还是教我要忍。”
  “及至现在,我做了皇帝。但父皇却日益独断专行,我却还是只能忍。”
  “我也知道,从始至终,舅舅并不是叫我白忍,而是在为我图后计。”
  “也正是因为舅舅陪着我一同忍到今天,我才坐的上,也坐得稳皇位。”
  皇上望着商铎,见他面上风霜,鬓角雪色。早已不再是当年鲜衣怒马、跨马游街的状元郎了。
  这二十余年来,两人名义为君臣、为舅甥,但实则更是生死扶持的袍泽与挚友。
  皇上的目光再落到商铎仍然包扎着的右手上,一字一顿道:“然这回朕不想再叫舅舅陪朕一起忍了。”
  “驰儿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虽名为表弟,但在朕看来,实则跟谨儿等亲生儿子是一样的。”
  “他又是保宁侯府未来的世子,是舅舅的嫡长子,那朕必然要他的亲事风风光光。”
  商铎声音也有些沉闷,半晌才开口道:“臣代驰儿恭谢圣恩!”
  如今且将皇城中事暂且放下,只说荣国府内,贾母正看着鸳鸯带领人找东西。
  地上站了许多丫鬟,小心翼翼地搬着各色焕彩辉煌的宝物出来给贾母看。
  王夫人与薛姨妈母女前来请安时,就看到这样一幅令王氏心动的画面。
  王夫人因笑道:“老太太也太偏疼宝玉了些,昨日他才嫌屋里多宝阁上的琉璃碗打了,少一个摆设,老太太就搬了这么些东西出来。”
  贾母瞥了她一眼:“这并不是给宝玉的,这是给玉儿的。再过三日就是她的及笄礼,难道要我两手空空去参礼不成?”
  “还有一事,虽则承蒙皇后娘娘恩典,玉儿的及笄礼在宫里办,你们不得进去,然这礼却不能少。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可不许简薄了。”
  王夫人嘴角就开始抽。
  半晌才强笑道:“虽说在宫里,但咱们家到底是正经亲戚。人说娘舅亲,林姑娘没了母亲,按理我们这些做舅母的就是至亲了,应当都入宫去观礼才是。”
  这就是暗戳戳挑拨,在宫里举办不是原因,真正的缘故是林家看不上荣国府,不肯请他们。
  当然这也没错,林家也好,皇后娘娘也好,还真没打算请王氏等人来添堵。
  贾母呵呵冷笑一声:“皇上仁孝,如今太上皇病重,今年的万寿节皇上都命礼部一切从简。”
  “何况玉儿这样女孩子家的及笄礼,自然也不能铺张。是一概宾朋嘉客都免了的。我这老太婆,若不是身上有超品的诰命,又是抚养过玉儿的,只怕也去不得,何况你们。”
  王夫人垂头不敢说话,心道:老太太只是嘴硬,要说不请宾客,保宁侯夫人和承恩公夫人、世子夫人怎么都能到呢。
  现虽不能省亲,但每逢二六日,宫妃亲眷还是能入宫探视的。
  所以王氏消息很灵通,黛玉的及笄礼她已然从元春那里听说过了。
  倒是县主之事,王夫人并不知。
  连着元春也不知道。
  皇后向来为人谨慎,虽私下求了皇上,更连封号都选好了。
  但在圣旨未下前,她从来秉持低调态度,从未宣扬过。也就商太后及商家谢家提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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