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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红楼之清和县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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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脸色骤然一变。
  而此时商婵婵又在东院蹭吃蹭喝。
  黛玉亲手替她盛了一碗羹,笑道:“今儿厨上有极鲜的鲫鱼,我想起幼时在江南吃过的一道汤,便叫厨下试着做了做。你哥哥还没吃呢,你赶得倒巧。”
  商婵婵看大哥的眼神就是在说:你为什么又来了。不免也觉得自己这电灯泡瓦数有点亮。
  于是忙接过黛玉手里的勺子,替大哥大嫂各盛了一碗奉上,这才坐回去喝自己的。
  商婵婵低头,只见这汤莹洁,无纤毫油沫,尝了一口,味道也清醇,就抬头眉眼弯弯笑了笑:“好喝。”
  商驰舀了一勺:“书中称鱼汤清者‘汤可注砚,仿佛似之’。玉儿这道羹便是如此。”
  黛玉莞尔,声音微嗔:“我正是照着这法子叫他们去做的呢,偏你又知道了。”
  商婵婵摊手:“哥哥嫂子总是心有灵犀。”
  因黛玉想起幼年之事,不免想起父亲:“也不知爹爹现在行至何处,到了蜀地不曾。”
  过了重阳节,皇上便赐林如海为钦差大臣,还特地由神武营拨了一队人送他往各省去巡视。
  商驰安慰道:“岳父大人每到一处,都会命驿站往京中报平安。且现在圣人方亲政,也没有人敢不长眼到现在为难皇上派出的钦差大臣。”
  正说着,只见石榴走进来呈上一封信函。
  商婵婵笑道:“说着就来了呢。”
  商驰接过来一瞧,不由一笑:“不是岳父大人的,却是谢家的信函。”
  商婵婵忙伸手:“是吗?那就是荣国府又有新鲜事啦。自上回琏二爷拿了那块玉交给圣上后,已经好几日都没有什么别的消息,我还怪想念的。”
  “说来贾宝玉不是史太君的眼珠子吗?怎么还不见贾家敲锣打鼓的找玉?”
  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正是贾琏使人拿走的。
  宫中贵妃娘娘骤然薨逝,丧礼简薄。贾家上下只知悲痛,然贾琏夫妇却是愈加惶恐。
  原本他们还存着希望,商婵婵与黛玉告知凤姐儿的贾家之祸是危言耸听。
  然贵妃之死打破了他们最后一丝幻想。
  再听说林如海被封为钦差大臣,要出京往各省巡查,最少也要一年才能回来,贾琏就更慌了。
  趁着林如海还没走,贾琏悄悄上门求见,一见了林如海就扑倒在地跪了请姑父救命指点。
  林如海也只道,这爵位是不要想了,能保住大房一家子平安不入罪臣之流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让贾琏回去将大房的疏漏能弥补的弥补,不能的也要尽量善后,向圣人表明大房的忠心最要紧。
  贾琏如今也做了几年官,哪里不明白罪臣子女是没有出路的。
  回家苦思冥想:如今那些包揽诉讼和放印子钱的罪过都在二房身上,与大房无甚相干。
  最起码他跟王熙凤在外地呆了三年,好推说个不知者不罪。
  倒是荣国府还欠着国库的银子比较麻烦,这是祖宗欠的,哪个子孙都跑不了。
  可贾琏没钱还啊!他可不是史家两位侯爷,说了就算。
  他在贾家说话又不顶用,要是跑去跟贾母说:老太太,把您的体己收拾收拾咱上交国库吧。保管被贾母一顿拐打出来。
  所以贾琏一筹莫展:这忠心怎么表?
  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了贾宝玉的通灵宝玉!
  听说圣人对这块刻着仙寿恒昌的祥瑞之物,十分不满。
  那就说服贾母将此物献给圣人,任凭裁决,正可表达自家的忠心。
  贾琏跟凤姐儿商量此事,凤姐儿表示:敢动宝玉的玉,那你还不如去跟老太太要命呢。要拿只能偷着拿。
  凤姐儿见贾琏犹豫,只道:“人说无毒不丈夫,偏你瞻前顾后。这事儿你不敢做,我来做。
  到时候你去将玉交给圣上,剖白咱们大房的委屈,将所有的祸事都推到二房头上去!
  只说连这块玉,都是你这个大房嫡子豁出命偷出来的,二房只不肯——正好衬出你的忠心呢。”
  贾琏瞠目:“这岂不是拿宝玉做了咱们的垫脚石?”
  凤姐儿冷笑:“我那位姑母拿我当刀用了这些年,还不许我拿她儿子做垫脚石?
  且说句不好听的,二爷,便是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何况咱们两房人,早就是仇人似的了。”
  “你这会子对二房不忍心,难道就忍心咱们的儿女跟着府里的罪过一并沦为罪人?”
  凤姐儿这话说动了贾琏,终于同意此事。
  于是,贾琏背着整个荣国府,在贵妃薨逝后五天,将通灵宝玉私下递呈给当今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太抱歉了断更!鞠躬道歉!


第134章 解决之决法
  商婵婵拆开谢家的信函看了一遍; 然后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仿佛是贾宝玉失了玉后有些不好,变得疯疯癫癫的。”
  黛玉舀汤的手一顿,问道:“从前唯有老太太等人将二表哥的玉当成宝贝,可二表哥自己并不如何在乎; 经常说着要砸了它。怎么如今失了玉竟真的不好了?”
  除了商婵婵的上帝视角; 明白贾宝玉失了玉会迷失心志外; 其余人; 包括偷玉的贾琏夫妻; 都未曾想过,贾宝玉会真的失心疯。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块玉; 就像宝钗带着的金锁一般; 是个吉利物罢了。
  商驰一贯是个缜密人; 沉吟一下说道:“贾家还有聪明人不成?竟叫贾宝玉装病?”
  在他看来; 皇上很是芥蒂这衔玉而生的祥瑞没在皇家,而在臣子之家。
  但如果这个祥瑞是个傻子,皇上心里自然就气平了。
  商婵婵摇头:“大哥高看他们家了。”
  商驰对这件事毫无动容:在他眼里,贾宝玉原本的言行举止就跟失心疯差不多,正常人也不至于把满朝文武都骂进去。
  现在真失魂落魄,说不定还能少闯点祸。
  只是见妻子略带黯然之色,这才安慰道:“玉儿; 这不是件坏事。哪怕是真的病了疯了,也好过没命。”
  黛玉点头,这个道理她也明白。
  衔玉而生,大吉之兆。好在贾宝玉文韬武略一个不成; 否则皇上就会更忌惮了。
  如今心志迷失,未必不是好事,可以保得平安。
  一时只见江氏打发人来叫黛玉——自从林如海出京,黛玉无需再去林府后,江氏已经开始渐渐将保宁侯府一应事务转给黛玉。
  商驰也跟着起身,亲手替妻子披了一件浅水绿暗金纹九叶莲的披风:“九月底,天凉下来了。”
  商婵婵捂着腮:“林姐姐的汤里放多了醋吧,酸的我牙都要倒了。”
  商驰转头对妹妹‘和善’一笑,商婵婵立刻低头开始喝汤。
  待黛玉离开后,商驰才道:“婵婵,以后荣国府的事情,玉儿不问不必告诉她。”
  商婵婵从碗沿上抬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哦”了一声,然后欲言又止。
  她这样倒把商驰惹笑了:“有话就说。”
  商婵婵立刻道:“大哥是不是吃醋了?”
  商驰一笑:“咱们是亲兄妹,不是外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胸吗?”
  商婵婵腹诽道:大哥你的胸怀也就比咱们那位皇帝表哥强一点吧,就是面上比他做的好看而已。
  这些年来,招惹过你的人,哪有不暗中被你算计的。
  当然脸上还是甜甜的笑:“我知道,大哥的胸怀像是大海一样宽广,无边无际……”
  商驰一笑。
  既然只当着妹妹,他也就说了实话:“若是成婚前,我见玉儿记挂贾宝玉,想来会心中不快,再去给贾宝玉找点麻烦也未可知。然现在,朝夕相处,我却更明白她的心意。”
  “玉儿虽不肯明说,但其实旁人对她的好,点点滴滴她都放在心上。”
  “荣国府毕竟是她住过几年的地方,想来史太君等人哪怕是七分虚情,里头到底有三分真意。”
  “玉儿记着这三分真意,我为夫君,自然也要替她记着。”
  “为此,我已请父亲在皇上面前替荣国府大房说话——贾琏夫妇若是能脱出身来,史太君也就不至于无人奉养,玉儿也就心安了。”
  商婵婵点头,叹道:“平心而论,在荣国府内,要不是史太君偏爱,林姐姐的境况只怕会更差。”
  虽然这份偏爱里有私心,更有不到之处。
  商婵婵感叹完荣国府的事情,忽然想起:“大哥,父亲替荣国府说话,不会牵累他吗?”
  严格算起来,荣国府现在跟保宁侯府也算是有亲的。
  商驰摇头,望向窗外:“除了犯南安郡王或甄应嘉那种大错,否则,在帝王眼里,一个臣子的是与非,其实在他做事前就已经有了定论。”
  “父亲不会被任何人牵累,除非自己失了圣心。”
  是夜,保宁侯将儿女都叫到书房去。
  除了三子商骥,因太上皇崩逝不满百日,所以仍然在礼部加班加点外,其余两子一女都一人一个鸡翅木凳子,排排坐在父亲跟前。
  商铎抬眼看了一下儿女,直接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你们出个主意,所以骥儿不在也罢。”
  商婵婵用茶杯挡住脸偷笑,父亲对三哥最多的考评就是:不说也罢。
  商骥实在是淳厚之人,保宁侯再多的心思和本事想要指点,在面对儿子一双充满了信任和厚道的眼睛时,就自动泄气了。
  商婵婵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看到保宁侯抛在桌子上的物件,立刻就瞠目结舌笑不出来了。
  被保宁侯当成一个荷包随手扔在书桌上的,正是一块晶莹美玉,上面刻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八个小篆。
  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来一趟红楼世界,居然从始至终从未见过贾宝玉,也算是她一件憾事。
  眼见得贾家就要玩完,她本都断了这个想法。谁知道却骤然在自家府上见了通灵宝玉。
  这份吃惊跟她当年在宫中骤然听到元春名字差不多。
  这手一抖,就将手里的茶盅歪在了旁边人身上。
  因长幼有序,这回是商骏坐在妹妹旁边,眼睁睁看着妹妹的茶杯扣在了自己身上。
  好在商婵婵不爱喝热茶,这才没有将他烫伤。
  商骏:……行吧,总算没倒在她自己身上。
  商婵婵连忙拿帕子去擦:“二哥,真是对不住,我这手都是当年大哥罚我抄那一千个‘诚’字留下的后遗症,总是手抖。”
  商驰摇头一笑:“早知道今日我要枉担这个虚名,当年就该罚你抄一万遍。”
  保宁侯见儿女说笑和睦,也付之一笑,温声道:“婵婵,你认得这玉?”
  商婵婵点头:“这玉名声大得很,京里谁不知道。只是怎么在爹爹手里?”
  说来这事儿也是巧合。
  十天前,这通灵宝玉到了宣武帝手里,这位帝王细细看了看,也没觉得如何稀罕,玉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车载斗量。
  于是便叫金佑进来,准备将此砸了了事。
  谁知道这玉居然砸不破,金佑都上了砸核桃的铜锤,也照样没用。
  皇上也不免有点嘀咕,就叫了钦天监的人来算一算。
  钦天监正史接了这个差使十分无奈:我们是看天象的好不好,又不是街边算卦的,怎么能随便拿个东西就扔给我们算吉凶?
  但皇上的任务就是最大的任务,钦天监一众人仰着脖子看了好几晚星星,也摸不着头脑。
  然后只得由正史在皇帝跟前云山雾罩地侃了一通,把皇帝都侃晕了,正史才说了最主要的建议:“臣等才疏学浅,不如请护国寺大师一观。”
  当场就把皇上给惹毛了:他现在方才亲政,手上的事儿多如繁星,这耐着性子听了钦天监正史汇报了一刻钟,最后居然是他们没弄明白,让自家另请高明。
  这当真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皇上本来心眼就小,现在上头没了太上皇压制,更是脾气说来就来,翻脸如翻书。
  当即让钦天监正史滚出去,还罚了钦天监上下一年的俸禄。
  护国寺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又听说了钦天监的结局,于是诸位高僧不敢怠慢,紧锣密鼓的在佛前开了个小会。
  最终由辈分最老,曾被先皇御口封为“大智神僧”的老主持出面去回禀。
  这位老僧充分吸取了钦天监的经验教训,决定走惜字如金的路线。
  一见皇上,就先发制人道:“此玉颇有渊源,老僧斗胆请圣上不要损毁此物。”
  皇上再问,老和尚双眼一闭,除了“阿弥陀佛”就只有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彼时商铎也在跟前,看皇上又要上火,连忙劝道:“皇上,大智神僧说的不错,窥测天机易生祸灾。
  说到底这玉不过一件死物,皇上将它镇在护国寺由诸位大师看着就是了。”
  听前半句的时候,那老僧心中还在感激保宁侯:真是个厚道人啊,还替我们说话。
  然听到后半句,差点要化作怒目金刚,跳起来给商铎一杖:你是人吗?把这锅就甩给我们护国寺了?以后万一有点什么天灾人祸,岂不是我们护国寺镇压不力?
  眼见得皇上要点头,“大智神僧”也顾不上老神在在惜字如金的扮高人了,连忙开口道:“皇上,老僧听闻,江南有一圣僧,灵验非常。
  远了不说,只说保宁侯府世子爷的婚事,不就是圣僧算出的吗?不如请他再出山一算?”
  护国寺替商驰算过两回八字,也得过商太后的授意,对此事门清。
  于是现在立刻拿来甩锅。
  商铎:……这老和尚好生奸诈。
  皇上点点头,便将通灵宝玉交给了商铎:“舅舅与圣僧交情甚笃,既如此,就请舅舅将此物命稳妥之人带到江南请圣僧一算吧,寻个解决的法子。”
  商铎只得领命。
  于是这通灵宝玉,兜兜转转的终于出现在商婵婵跟前。
  她从案上拿起这块玉,看它静静躺在掌心,心道:这是怎么回事,绛珠仙草落在我们府上也就算了,这补天之石如何也来了?
  商驰不知妹妹想什么,只是莞尔:“所以父亲拿来让我们出个主意?”
  商铎指了指他道:“当年那圣僧也是你编撰出来的——随意寻了个深山老林里的旧庙,安排了个老和尚就敢称料事如神的圣僧。”
  “连那命书都是你自己改的,如今皇上又想起这僧人来了,本就该是你的差使。”
  “只是现在你岳父出京去了,户部的事儿全压在你身上,只怕你一时脱不开身,所以为父才叫了骏儿来。”
  商骏立刻领悟了:“父亲的意思是命我往江南走一趟?”
  保宁侯点头:“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家可不能犯什么捏造神僧的‘欺君之罪’,你走一趟我才放心。皇上那里也会觉得我们家办事勤谨不居功骄纵。”
  为了此事,商铎派出嫡次子亲自往江南去,也算是在皇上面前表足了诚意。
  商骏起身领命:“儿子明白。”
  商驰温和道:“二弟,此次麻烦你去为我善后了。”
  商骏只是对长兄也一礼,并未说话。
  其实商骏心里很明白。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兄弟本该在朝上守望相助。
  然而他天性不爱仕途,三弟又是个淳朴性情。整个家族的担子不得不都压在了商驰身上。
  商骏有时思及商家未来:说不得日后妹妹嫁入谢家,对保宁侯府的帮衬之处都比自己这个儿子多。
  所以,此番能为家族做些事情,商骏是十分情愿的。
  保宁侯见他懂事,也觉欣慰:“好,过两日你就启程去江南吧。”
  商婵婵心中若有所感,忍不住对保宁侯道:“父亲,这玉能不能这两天放在我这?我觉得很稀罕呢。”
  商骏一向是君子端方,不由蹙眉道:“且不论这玉的来历吉凶,只它曾是男儿贴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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