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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综漫]源氏重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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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不过因为这么说的人是髭切; 膝丸心中竟然毫无反驳的念头; 甚至有点点被姐姐在意了的开心。
  接着他就起身,非常自觉地开始帮髭切整理内务。
  说起来,昨天看到床铺是被卷着堆在角落里时,他就有点在意,现在将床铺整齐叠好后,不由满意地多看了几眼。
  髭切在旁单手托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然而眼底却难免浮动着其他的情绪,无法纯粹的因为看见了弟弟熟悉的举动而开心。
  不一会儿,屋子就在膝丸手下变得井井有条。
  不过打理完屋子后,膝丸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他现在除了等待时空转换器恢复功能,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难道再去盯着僧人们吗?
  然而膝丸直觉,就算潜伏过去,看到的也是和昨日没什么区别的念经景象。
  髭切今天更是直接可否决了膝丸的想法。
  “弟弟不用特意过去一趟了。”
  她歪着脑袋,扳着手指数了数时间。
  “算一算,也差不多了,那几位过来的时间。”
  膝丸“嗯?”
  等到膝丸突然间就被髭切一把推进了里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隔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后,就明白了过来。
  “那些僧人们竟然现在就要过来了吗?”
  “唔,时间其实也不算早了,”想到那些人,髭切嘴角挂上了一抹假笑,“不过真的很积极对吧,每一日都要坚持到我这里来耗费大量的时间和口舌,就是为了将他们的想法硬生生的套在我身上呢。”
  可惜,这些注定要在髭切这里白费了。
  而膝丸这边,髭切也清楚他是毫无疑问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僧人们面前的,所以就干脆将他推进了里间待着。
  在那里藏着还算是比较舒服的。
  她有自信,虽然这个藏身地点比较简单,但是弟弟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
  等到髭切再转过头,在膝丸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是目光淡漠。
  纵然她嘴角还是带着礼貌性的弧度,也像是在画纸上勾勒出来的,没有什么鲜活气息。
  而里间藏着的膝丸没有办法,只好尽量靠近隔门,并小心拉开了一条非常细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的缝,艰难地透过它有限地观察一门之隔的情形。
  很快,频率十分稳定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地过来了。
  其间还有大块布料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显然是那群僧人。他们果真如髭切所言,积极地过来了。
  “殿下。”
  又是昨日话最多的那个僧人的声音。
  膝丸透过缝隙,模模糊糊地看见了几个穿着袈裟的身影,整整齐齐地站在了屋子前。
  因为那个僧然站得最近,所以他看得最清楚。
  如昨日一般,那些僧人至少还是守着规矩,没有擅自进入髭切的屋子,仍然是恭恭敬敬地在屋子前站定。
  髭切轻叹一开口气,目光从那几人的身上扫过。
  “几位的脸,即便是我这样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刀,也都记得清清楚楚了。再过几日,大概连声音也都能对上了吧?”
  僧人们表情淡定,毫无波澜,仿佛被讽刺着的,日日准时前来讨嫌的,不会他们一般。
  那位带头的僧人欠了欠身,“若是您能够早日答应相助,也就不必这样日日看到我们几人的脸了。”
  髭切道“你这便是玩笑了。”
  说着,她仔细看了看僧人的脸。
  到底在人类中算是年长,情绪掩藏得都还算不错。
  然而,就算他们几个全都装作淡定的模样,还是骗不过髭切这样看惯了上位者权术的刀。
  泥沙一点点在河底堆积,成了厚重难除的淤泥。
  僧人们心底就如同这样,渐渐堆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淤泥,大概要等到事情最后的日子,才会知道这些“淤泥”终会如何。
  今日,那“淤泥”大概是又厚了一层。
  髭切心下明了,脸上没什么波动,“看来,是情况又糟糕了些吧?”
  僧人道“平赖纲,根本就是无耻之徒,阴险狡诈至此。”
  本该抱着“众生平等”想法的僧人,此刻言语之中偏向明显,一字一句都是对御内人代表,内管领平赖纲的痛恨。
  对于执政北条家,他也很不客气。
  当前执政北条贞时年轻气盛,雄心勃勃地要巩固北条家在镰仓幕府的权利。
  “北条坐山观虎斗,现在那张虚伪的面具也算是撕了下来。安达大人……竟然被逼到如此境地。”
  僧人一边说着,一边双眼紧紧盯着髭切,似乎期待着从她脸上能看到什么。
  但髭切仅仅是显得更冷淡了,并未因为僧人口中的局势变化,而有什么转变。
  她平静道“世事变换,就是这样罢了。”
  “不!”
  这段时间的重压,催着僧人急切地上前了一步,想要反驳。
  他将安达、平赖纲和北条的那些恩恩怨怨,翻来覆去的讲着,然而这些事情,髭切又哪里会不清楚。
  她只是秉承了礼仪,体贴着这些人类已经足够脆弱的神经,没有中途打断。
  等僧人终于停下来喘着气,髭切便叹道“作为侍奉佛祖的僧人,本该是超脱世俗的,这是何苦。况且,你,你们,又哪里能够改变这滔滔江水的流向。”
  “不是的,”僧人格外坚定,“如果殿下您愿意帮助安达大人,安达家还能有一线——”
  “一线生机?”髭切轻笑一声。
  僧人毫不被髭切的态度动摇,继续道“安达大人所为,全是为了这镰仓,而且又何尝不是为了恢复源氏的荣光!您——”
  您作为源氏重宝,难道就不想为这源氏建立的镰仓尽力一试吗?
  ——僧人本是想继续这么说的。
  但是剩下的话却因为脖颈一侧骤然贴近的刺骨冰冷,戛然而止。
  没人看见了髭切是怎样动的。
  不得不乖乖待在里间,勉强透过极为细小的缝隙观察情况的膝丸,即便眼力在白天还可以,也只看到一片模糊,更清楚的是姐姐本体出鞘的铮鸣声。
  髭切站在僧人面前,手中举着本体,架在僧人颈上,抬眼看着他。
  她的眼角没有什么温度,嘴角的弧度却反倒比刚才还要扩大了许多,露出了一个让僧人浑身泛冷的甜美笑容。
  “这是第二次了。”
  她的声音非常轻柔,仿佛在吐露什么爱语。
  但是僧人听着,只觉得浑身血液在一点点减缓,一寸寸冻结。
  “我说过。”
  “不要摆出这样一幅源氏救世祖的样子。”
  “啊啊……最后一次,我不想再从你们嘴里听到有半个字在谈论源氏,明白了吗?”
  僧人眨眼间,脸上便全然失了血色,只剩下如纸的惨白一片。
  如同一截枯木,伫立在那,顷刻间就会腐朽。


第70章 
  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太刀髭切的刀刃已经抵在了那僧人的颈部; 再前进一点点,就能够割破皮肤; 渗出鲜血。
  这是比之前还要惨烈许多的不欢而散。
  僧人惨淡离去。
  身体还在那里,但是魂魄已经往深渊不断坠落。
  看着他们离开后,髭切嘴角的笑容也彻底消失,皱着眉头将本体收回了刀鞘里。
  里间; 确定脚步声远去之后; 膝丸立刻推门而出,双腿大大迈开; 几步就走到了髭切身边。
  “姐姐!”
  膝丸直接双手握住了髭切的肩膀; 仔细看了看髭切的神情,然后微微松了口气。
  然后下一秒; 那股怒气就升了起来。
  “他们怎么敢提源氏?!”
  髭切摇摇头; 唇边溢出了一丝凛冽的笑意,“是吧; 超乎寻常的厚脸皮呢,竟然在我面前也有胆量提起源氏。”
  恢复源氏的荣光?
  别太玩笑。
  她和弟弟所守护的那个源氏,早就被他们亲手埋葬。
  现在回过头去,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尚未被时间完全腐朽的骸骨罢了。
  无论是镰仓时代的髭切,还是现代的膝丸; 听到僧人们的话,只会觉得可笑至极; 根本不可能会如他们所愿的被说服。
  髭切道“他们大概是真的想着; 这样的说辞可以说动我吧; 毕竟谁都知道‘源氏重宝’这个名号。”
  膝丸终于忍不住问道“他们到底想让姐姐为安达家做些什么?”
  心向安达家的僧人们,这样锲而不舍地前来说服髭切。
  膝丸想不通,姐姐即便强大,说到底也是人类之外的刀剑付丧神,更何况以一刃之力,如何能扭转安达家的败局。
  髭切转头看了眼屋外的景色。
  寺庙之内总是更宁静些。
  即便此处的僧人已经被世俗事浸染彻底,但是寺庙本身还是平和的。
  屋外廊下,草木边泛着褪不去的枯黄色泽。好像一晚过去,夏季的余韵潮水般褪去,秋意浓郁地渲染着每一个角落。
  “他们希望我能够以‘源氏重宝’,‘将军之刃’的身份站出来,支持安达家的形式,落实他物归原处,复兴源氏的那一部分口号,”髭切漫不经心地说道。
  膝丸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狠狠敲了一下。
  “这些家伙实在是——”
  膝丸咬咬牙,手中紧紧攥着本体,免得无处着落的双手忍不住要去破坏点什么。
  “太放肆了!”
  他知道姐姐是不可能答应这样可笑的提议的。
  但他心里就是觉得十分不通畅。
  不过……
  膝丸虽然看不大清那些僧人的面色,但是至少可以大致感觉到他们整个氛围情况。
  “那些僧人,”他皱了下眉头,有些复杂地说道,“还会来几次?”
  “大概,不怎么会来了。”
  髭切侧身望着屋外那片飘零落下的枯叶,轻声道。
  天气差不多,要彻底变了。
  寺庙廊下。
  那领头的僧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深深地望了眼髭切在的方向。
  眼中是希望彻底破灭后的一片苍茫。
  一旁的另一位僧人白着一张脸,忍不住问他“真的没办法了吗,殿下那边,或许我们还可以努力争取一下。”
  那僧人苦笑着摇摇头,“之前那么久,我们都没有争取到殿下的支持。现在看刚刚殿下的态度,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其余僧人们都沉默了。
  其实他们心里很清楚答案,只是默契得没有一人说出口,都不想说得太清楚,让自己沉入绝望中。
  “况且……”那僧人凝望向天空,“来不及了。”
  之后几日,膝丸果真没有再见到过那几位僧人。
  甚至在寺庙之内都寻不见那几位的身影。
  算算日子,膝丸便明白了,那场席卷了镰仓的“骚乱”,也差不多要到了。
  接下来大局上会发生什么,膝丸清楚。
  但是他不知道在这乱局中,他的姐姐髭切到底遇见了什么。他知道的仅仅是,髭切在之后会被北条家夺走,供奉进了源赖朝大人的葬处,法华堂。
  可现在被安达家藏起来的姐姐到底是如何被北条家获得,然后怎样被供奉的?
  膝丸一概不知。
  未来与姐姐相遇后,她也没有提到过这些细节。
  因此膝丸莫名地感到不安。
  相比较而言,髭切即便看出了膝丸藏在心里的不安,也表现得淡定得多。
  在最开始见到了来自未来的弟弟的时候,她就没有向他了解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想法。
  现在也依然是如此。
  之后要发生什么,就让它发生吧。
  左右,那些事终归会落幕。
  安达家的辉煌,也将会随之蒙尘,埋葬进灰烬当中。这点事情,髭切就算不问膝丸未来的事,也能够凭借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分析出来。
  安达泰盛,大概就到这里了吧。
  又过了几天一位故友印证了髭切的猜测。
  那天,膝丸刚整理完房间,正忍不住又忧心着。他在这寺庙里,也不好出去,能获得的外界信息极为有限。
  很难摸清楚,外面的事情到底进行到了什么地步。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很容易让他考虑许多。
  忽然听到外面有了动静,膝丸想看看情况,结果刚冒出一个头,就被髭切一把按了回去。
  被姐姐按地栽倒在地的膝丸,脸贴着叠席,一脸茫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他又一头雾水地被髭切拉了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髭切带着歉意的天天笑意。
  “唔,弟弟,”髭切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心疼地摸了摸膝丸着地了的那半边脸,“忘记了,来的不是人类,你不用躲。”
  膝丸晕乎乎地摆摆手,然后跟着髭切往外走。
  屋外站着的人,膝丸也很熟悉。
  一身雪白的刀剑付丧神站在了屋前,对着他们笑了笑,努力想要做成轻松洒脱的样子。
  然而,即便穿着一身白色,他身上也仿佛压着一层阴沉的东西。
  透着沉重。
  ——是镰仓时代的鹤丸国永。
  膝丸想起来了,鹤丸国永这个时候也是安达家的刀,而且应该是在……
  是在坟墓里。
  他心里沉了沉,事情原来这么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鹤丸国永,已经被北条从安达贞泰的墓穴中被带出来了。
  鹤丸国永在那里继续笑着说道“膝丸,竟然在这里碰见你了。原来你的行踪已经被发现啦?”
  膝丸道“没有,只是有些其他原因……”
  突然之间也不大好解释,他有些为难的想着。
  “鹤丸国永。”
  突然间,另一侧的髭切出了声。
  她站在那里,不知何时隐去了笑容,定定地看着鹤丸国永,眉尖微微蹙起,好像是在透过他的表情看向深处。
  “不要笑了。”


第71章 
  髭切突然一句; 说的鹤丸一呆。
  纵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髭切了,但是小时候的影子还是深深地印在鹤丸国永心里。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得立刻撤下了嘴角挂着的笑容。
  本就是勉强之下好不容易才成功挂上了嘴角的笑容一这样一撤下,鹤丸回过神来之后,就怎么都挂不上去了。
  于是髭切又说了一遍; “不要笑了,鹤丸。”
  她叹道“这样的笑容看着; 实在是太难看了。”
  从刚才鹤丸国永现身的一开始,髭切和膝丸就都看出来了,他整个刃状态都十分不对劲。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透着一股腐朽的暮气。
  膝丸没有见过鹤丸国永的这副模样。
  无论是年幼时的稚嫩样子; 还是走过漫长时间后的通透。纵然知道鹤丸曾经有那么一段经历; 亲眼看到的时候,膝丸依旧反应了好一会儿。
  鹤丸国永终于没有再尝试着去笑了。
  多亏了这么说的是髭切; 否则他大概还不会轻易放弃; 要硬着头皮勉强自己好几次。
  当所有浮于表面的情绪都渐渐淡下,收敛到内里; 一身雪白的鹤丸国永好像跨过了时间,从雪日提前来到了霜月的一尊雪雕。
  让看着的人不免担心; 是不是轻轻碰一碰鹤丸; 他就会崩塌成一片片的雪花; 铺满脚下的地面。
  膝丸单是看着; 就觉得自己的指尖也泛起了浓烈的冷意。
  这样僵持着屋里屋外的站着; 也不是事。髭切侧过了身子; 示意鹤丸国永先进来。
  鹤丸国永见状; 没有出声,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微垂着头进来了。
  三刃无声地来到了屋内的桌子边。
  膝丸主动将茶水妥善地准备好了,然后看看鹤丸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强行将茶杯塞进了他手里。
  手里被塞进了散发着温度的物件,鹤丸怔了怔神,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呆了一会儿后,轻轻地舒了口气。
  鹤丸国永出现所代表的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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