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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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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东来冷笑一声:“他可是陛下,我一个做臣子的,如何敢对他生气。不过这些年,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位陛下。”
  当时他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就敢在先帝严玉关面前偷梁换柱,救下叶栖凰,真是好本事啊!
  “大哥。。。”
  尹东来站起身:“你当好尹家的家主便是,旁的不必多管。”
  说完,抬步向外走去,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
  尹修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
  与此同时,京都城门处,温如故掀开车帘,看着马车旁站立的于飞白,咳嗽两声,问道:“你真要走?这些年本相待你也算不薄,跟在我身边,不比在江湖上风餐露宿来着舒服。”
  于飞白木着脸:“按照当日约定,我保护相爷十五年,偿还相爷为我女儿报仇的恩情。如今时间已到,我自然该离开了。”
  于飞白的身手在陈国乃是一等一的好,这些年温如故身居高位,遭遇过不下二十次刺杀,每回都能安然无恙,全仰仗了于飞白。如今于飞白要离开,少了这么个好用的人手,温如故还真有几分舍不得。当日在苍离道,若不是他正巧派了于飞白出去办事,赶不回京都,那叶栖梧早就死得干干净净。
  “罢了,你既然去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温如故了解于飞白的性子,他下了决定,轻易便不会改变。
  温如故从袖中拿出一只荷包:“便是行走江湖,也该有银钱傍身,这些你且拿去,算是全我们这些年情分。”
  于飞白没有伸手,温如故便道:“这就算你十五年保护我的报酬,本相的命,还值这个价。”
  他将荷包塞到于飞白手里。
  于飞白沉默一瞬,还是收下了,他向温如故抱拳:“此去山高水长,请相爷珍重。”
  “后会无期。”他转过身,向城门外走去。
  温如故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收回目光,眼前是热闹嘈杂的街市,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京都,他又回来了。
  马夫感叹道:“相爷此行可是吃了不少苦,如今一路舟车劳顿,总算是到了京都,可以回府好好休息一番。”
  “像验收洛城渠这等美事,便是再累也值得。”说起这件事,温如故总是苍白着的脸也有了几分红润。
  马夫连忙奉承道:“现在陈国上下都在称颂相爷的功绩,这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功劳哩!”
  温如故哼笑一声,算是收下了他这句赞。
  只是他不知道,那厢于飞白一出城,便被拦在了官道上。
  于飞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夏栀:“又是你?”
  夏栀笑着点点头。
  于飞白木着脸又道:“如今我已经不为温如故所驱使,你还来寻我做什么。若你要问我有关他的秘闻,那我是不知的。”
  既然打不过夏栀,于飞白便先将话说得明明白白。
  “不是我要找你,是我家主子有话问你。”夏栀让开身,露出身后的萧鎏霜。
  萧鎏霜嘴边勾起一个笑:“前些日子我去查了查阁下的身份,十五年前,你被自己的师兄,落霞山掌令逐出山门。江湖上议论纷纷,却没人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今日我来见阁下,便是想问问,十五年前,你究竟做了什么!”
  说到最后,萧鎏霜尾音上扬,杀伐之气油然而生。
  在谢尧出现在自己面前,萧鎏霜未曾怀疑过落霞山。虽然如今落霞山与皇族来往甚密,但从来江湖帮派与朝廷合作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先有暗中帮助叶家暗卫的谢尧,又有出现在温如故身边的落霞山弃徒于飞白,由不得萧鎏霜不心生怀疑。
  听了萧鎏霜的话,于飞白眼神一变:“你是谁?!”
  “我是谁,这不重要。”萧鎏霜目光冰冷。“阁下不如先回答我的问题。”
  于飞白沉默片刻,而后哑声道:“往事已矣,何必再提。你若是来寻仇的,只管来取我的命便是。”
  “你的命算得了什么?”萧鎏霜眼神狠厉。
  于飞白淡淡道:“我的命的确不算什么,于飞白如今孑然一身,身无长物,除了命,女郎从我这里也拿不到别的。”
  “是么?”萧鎏霜突然笑了。“那落霞山呢?”
  于飞白握着腰间长刀的手一紧:“我是落霞山弃徒,与它已经毫无关系。”
  萧鎏霜摇摇头:“这对我来说不重要,若你今日不肯说,我便只有让落霞山上下血流成河,方能解我心头之恨。阁下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准备让这些人全为你陪葬。”
  “好生狂妄!”于飞白喝道,“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在这陈国境内横行无忌!”
  萧鎏霜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扔向于飞白,他伸手接住,随后瞳孔一缩:“亲传弟子令。。。你抓了谁?!”
  萧鎏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其实这块令牌是她让夏栀从谢尧身上偷来的。调查过于飞白的过去,萧鎏霜对他也算有了几分了解,想让他松口,再容易不过。算计人心,本就是萧鎏霜最擅长的事情。
  于飞白握紧令牌,片刻后道:“好,我都告诉你。”
  十五年前,陈国京都。
  于飞白怀中抱着一个女婴匆匆赶路,女婴面色青紫,呼吸微弱,是早产不足之象。当时的于飞白奉师命下山历练,四处行侠仗义,偶然解救了流落风尘的妻子,两人相知相爱,不久就有了孩子。
  谁知妻子难产,艰难生下一个女儿之后便去了,临死前拉着于飞白的手求他保住他们的女儿。于飞白遍寻名医,却都得了先天体弱,注定早夭的论断。
  他不肯放弃,有好友指点道,骓阳君门下有一门客极擅岐黄之术,若能求得他出手,他的女儿或许还有救。
  于飞白于是便日夜兼程赶往京都叶府。
  当时的叶家是孔雀台下十二家族之首,门庭甚高,像于飞白这样的江湖人士原是没有资格进门的。但他知道,自己师兄,落霞山掌令与骓阳君交好,凭着这层关系,让他的门客出手应当不难。
  可于飞白怎么也没想到,他站在叶府门前,敲了足足一刻钟的门,才有仆役不耐烦地前来开门。听他说完来意,仆役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可知道,你那师兄的弟子竟然敢当众羞辱我家三娘子,如今骓阳君生了气,把他们都赶了出去。你这个落霞山门徒还敢上门来,看在你等了这么久的份上,我就不招呼人赶你了,识趣点儿走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要把门合上。于飞白赶紧抵住门,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我女儿危在旦夕,只有请姚先生出手,算我求你了,让我见骓阳君一面。”
  仆役摇摇头:“我可没这本事。要怪就怪你落霞山开罪了骓阳君和三娘子,要是之前,借着你师兄和骓阳君的交情,这不过是桩小事罢了,可现在。。。”
  “那我就在这儿跪着。”于飞白说着跪了下去。“跪到骓阳君愿意见我。”
  仆役无奈道:“你这是何必,你跪在这儿又有什么用。”
  于飞白不为所动:“请你帮忙向骓阳君递一句话。”
  仆役叹了口气:“我只能带句话,至于骓阳君肯不肯见你,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说着,关上了门。
  于飞白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双腿麻木,他将女儿护在心口,心中怀着一点微末的希望,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那点希望渐渐黯淡下来。
  “骓阳君不会见你的。”少年走到于飞白身边。
  于飞白僵硬地转过头:“为什么?”
  “他正在宴请宾客,你一个无名之辈的请求,哪里传得到他耳朵里。”少年面色有几分苍白,生得很是文弱。“更何况,你落霞山得罪的,是他最喜欢的侄女。”
  于飞白站起身,因为跪得太久,踉跄了一下。
  “你去哪里?”少年问。
  “为我女儿准备棺柩。”然后,杀了叶怀虚。
  “等等,”少年阻止道,“说不定,我能帮你。”
  那个少年,就是叶常兰,也就是如今的温如故。
  温如故将他带进叶家,去见了姚先生。
  喝得半醉的姚先生摇着头:“不行,落霞山的人开罪了骓阳君,我不出手。”
  他唤来护卫将人赶了出去。当时的于飞白根本打不过这些护卫,只能狼狈地离开。
  他的女儿永远留在那个冬天,墓碑前,温如故走到于飞白身边:“我听说你在铁匠铺打造了一柄新的兵刃。”
  于飞白没有说话。
  “你杀不了叶怀虚的。”温如故继续道。“他身边高手众多,只怕你还没近身,就先没命了。”
  “那又如何。”
  温如故笑了笑:“我能帮你。我能帮你,杀了叶怀虚。”
  于飞白说到这里,萧鎏霜深吸一口气,将泪意压下:“然后呢,你之后又做了什么。”
  在温如故的指点下,于飞白偷偷赶回落霞山,偷了他师兄的掌令印信。落霞山弟子众多,尤其于飞白上一辈的师叔师伯,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有掌令印信在手,这些在陈国各地游历的弟子,都会听于飞白吩咐。
  叶家覆灭那晚,正是于飞白领着众多落霞山弟子,拦住了叶怀虚身边众多高手,叫他无法逃脱。
  那一晚,落霞山弟子也死伤众多,掌令听闻后,暴跳如雷,将于飞白逐出师门。只是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什么,他最终接下了来自皇族的召请,有朝廷背书,十五年来,落霞山也渐渐恢复鼎盛。
  “怪不得。。。”萧鎏霜喃喃道,表情似哭似笑,“原来,是如此啊。。。”
  “到头来,竟还是因为我的缘故。终究是我害了他。”
  于飞白看着萧鎏霜:“我知道的,便只有这些。”
  “你女儿先天体弱,不是我小叔叔的错,你上门求救被拒,是因为你的师门侮辱我在先,可到头来,你恨的却是我小叔叔!”萧鎏霜笑得悲凉。“这算什么道理?你便是要杀,也该杀我才是!”
  于飞白拔出刀:“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尽管来取便是。”
  他为女儿报仇时便想清楚了,他能向别人寻仇,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向他寻仇。
  萧鎏霜转过身:“夏栀,结果了他。”
  “是。”夏栀收起了平常不正经的神色,从背后缓缓拔出重剑。
  萧鎏霜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风吹起烟灰色的裙角,阳光追逐着她的脚步,这个夏天,快要结束了。
  *
  孔雀台中。
  “你要去行宫?”严城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行!”
  叶栖凰看着他的双眼,重复了一遍:“我要去行宫。”
  严城只觉得头疼不已,他不明白叶栖凰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你不过是见了尹东来一面,就在这孔雀台中待不住了?!”严城含怒质问道。
  叶栖凰讥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把他气得想跳脚。可眼前的人是叶栖凰,是他从少年时就放在心上的女子,是他苦心筹谋才握在手中的凤凰,严城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他勉强忍下那口气,尽量平静地说:“是我失言了,你在这长春宫住了十五年,还有什么不适应的?行宫哪里比得孔雀台什么都有。”
  叶栖凰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严城脸色很是难看。
  叶栖凰闭上眼:“这几日见了你,我便想起当年死去的家人。要么送我去行宫,要么现在就杀了我。”
  严城指着她:“你——”
  他恨恨地甩了甩袖子:“你难道不想要你弟弟的性命了吗!”
  “我顾不得他了。”叶栖凰近乎呢喃般说道,“严城,你要知道,活着很难,可是死,实在很容易。”
  她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严城。
  偏偏这就是严城的软肋,他再气苦也拿叶栖凰无可奈何。只要他爱着叶栖凰,他在她面前就永远是输家。
  “这么多年了,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欢喜么?”严城眼中是无比浓重的悲伤。
  叶栖凰看着他,面上一片平淡:“你觉得,我会爱上让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么?”
  “那尹东来呢?你心里不还是有着他!”
  叶栖凰轻笑一声:“你二人于我而言,唯一的身份,便是仇人。”
  这句话,简直就是诛心之言。
  严城再也说不出话来,室内陷入一片沉默,叶栖凰却安之若素。
  良久,他才强笑着说:“既然你想去,那便去那里休息一段时日吧,到时我再接你回来。”
  严城神色有些萧索,说完这句话,他郁郁地离开了长春宫。
  因此,温如故才刚刚回府,便听自己在宫中买通的眼线传来这个消息。
  他皱了皱眉,顾不得多想,赶紧备车往孔雀台赶去,正好在宫门口遇见叶栖凰离宫的马车。温如故跳下马车,站在叶栖凰马车边:“阿姐怎么忽然要往行宫去?”
  严城对外的借口是叶栖凰患病,太医建议前往行宫休养,这借口温如故一听便知道是假的。
  车厢内传来叶栖凰淡漠的声音:“养病罢了。”
  她顿了顿,又道:“你往后,自己,好好的吧。”
  我实在顾不得你了。叶栖凰在心里默默道 。
  “阿姐?”温如故很是奇怪,他还想说什么,叶栖凰却吩咐赶车的内侍动身。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两队侍卫骑马护在车后。
  温如故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不妙的感觉越发强烈,难道是他离开京都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叶栖梧。。。不,不可能,她哪里有进孔雀台还不被人发现的本事!
  温如故回了府,管家将近些日子发生的大事一一禀报,听到严若薇身死,尹东来追逐刺客进了长春宫之事,他顿时全都明白了。尹东来一定是发现了阿姐,难怪阿姐要离开孔雀台!
  阿姐心中,恐怕对那尹东来还有些念想,这才要离了孔雀台,只为了离他远些罢了。
  温如故脸色阴沉,隐藏了十五年的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叫他实在不悦。尹东来——
  被温如故在心里念叨的尹东来自然也得到了叶栖凰离开的消息,当夜,他坐在自己院中的石桌旁,一杯一杯地灌着自己烈酒。
  三日后,尹家挂起白幡,京都但凡有些名姓的人家都前来吊唁。严若薇的葬礼是和尹明月一起办的,太后被禁足,尹东来心中憋着一口气,严若薇被严城送回尹家,葬礼便一切从简了。
  郑滟也跟随着自己的母亲前来,她取了三支香,在尹明月灵前诚心地拜了三拜,这才插进香炉中。
  明月啊,我从来没有害死你的意思。谁知道你会这么傻,为了一个刘稚之,连命也不要了。事已至此,你便好好投胎去吧,下辈子可千万不要遇见这等男人。
  她垂着头,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心中有鬼的郑滟吓得差点跳起来,她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尹家的侍女。
  侍女反被她吓得不轻:“女郎没事吧?”
  郑滟强笑着摇摇头:“你寻我可是有事?”
  侍女点头道:“是明珠女郎吩咐的,邀您去后院说说话。”
  郑滟拿帕子掩了掩嘴角:“怎么忽然想到找我。”
  “女郎与明月女郎交好,如今她去了,明珠女郎伤心得紧,因而才想同您说说话吧。”侍女解释道。
  郑滟其实并不想去,她身旁的郑二夫人却一口答应下来:“我家阿滟与明月最是要好,去安慰安慰明珠,也是应该。”
  能交好尹家的女郎,郑二夫人当然是万分乐意的。
  郑滟不能违背母亲的吩咐,只得跟着侍女去了后院。
  谁知侍女竟领着她往尹明月的院子去了,看着院门,郑滟变了脸色,停下脚步:“明珠要见我,你带我来明月的院子干什么?”
  “明珠女郎正在此处等您呢。”侍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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