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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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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鎏霜一身白衣,安然坐在池塘边,面前放着一架古琴。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放在琴弦上,奏出流水般的曲调。
  若是让擅于此道的人听了,一定会觉得她弹得实在不过如此。萧鎏霜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她于音律一道,琵琶尤其出色,其他只算得上平平。
  只是当年京都中最出名的,就是叶家女君一手琵琶技艺,萧鎏霜便从不曾显露自己的天赋。
  叶怀虚喜欢听琴,尤其喜欢萧鎏霜为他抚琴。明明他自己是琴道大家,萧鎏霜的琴艺在他面前可以说是味如嚼蜡,偏偏他就是喜欢。
  骓阳君叶怀虚偶尔就是这样古怪的性子。
  一曲高山流水奏完,萧鎏霜的手指停在琴弦上:“如何了?”
  念秋这才走上前:“尹东来,败了。”
  “活捉?”萧鎏霜挑了挑眉。
  念秋摇头:“这倒没有,他自尽了。”
  这并不出萧鎏霜的意料。仇人死了,她脸上却没有露出多少喜色。
  还是念秋又问:“主子,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萧鎏霜对她轻轻笑了笑:“快了。”
  也是在这时候,萧子垣带着夏栀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一身干练劲装,正是要出门的打扮。
  “我该走了。”萧子垣温柔地看着萧鎏霜。
  “一路小心。”萧鎏霜言简意赅。
  萧子垣失笑:“这分别之际,夫人就不能说几句贴心话么?这一走,我便有好些日子见不着你了。”
  萧鎏霜无奈:“也不过就是月余的功夫罢了,你何必做出这样姿态。”
  萧子垣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让她起身,随后紧紧抱住萧鎏霜:“我与夫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萧鎏霜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等我处理了小叔叔的事情,就离开京都。我。。。等你来接我回家。”
  “好。”萧子垣放开她,看着她的双眼,“鎏霜,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自己为重。你做的,已经足够了。”
  萧鎏霜眼睫扑闪,上面好像凝了一滴朝露:“我知道,哪怕是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会任性的。”
  萧子垣最后在萧鎏霜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待他走后,萧鎏霜让念秋走近,吩咐道:“你帮我去孔雀台幽芳庭中,带一条口信。”
  说完这句话,她抬眼,看见天边暮霭沉沉,显出几分寂寥。
  穿过长长的甬道,沈渐还没有换了一身血迹的铠甲,就被急召入宫。
  因为尹东来叛乱一事,孔雀台中气氛也十分肃杀,来往的宫女内侍低眉敛目,不敢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侍卫一刻不停地在各处巡查,刀鞘撞击轻甲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渐却不由有些失神,他脑中一直回放着尹东来临死前的那一幕。
  “你以为你们赢了吗?”穷途末路的尹东来大笑出声。“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的算计,你我,甚至严城,不过是那人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她不像骓阳君,是像了不择手段的先帝啊!”尹东来浑身浴血,神色疯狂得叫人害怕,“沈渐,你帮我转告严城,告诉他,我在地狱,等着他!”
  “陈国,严氏,终究都要随我尹家一起,与骓阳君陪葬!”
  “大将军?”小太监的呼唤让沈渐回过神来。“大将军怎么了?”
  沈渐摇摇头:“无事。”
  或许是他多心了,那不过是尹东来在临死之前因不甘而说出的一番疯话,何必想那么多呢。
  小太监停下脚步:“陛下正在紫宸殿中等您呢,您快进去吧。”
  沈渐点头,抬步走进紫宸殿,严城正端坐在上首。
  沈渐上前几步,跪下行礼:“臣拜见陛下,幸不辱命,叛贼尹东来已经枭首。”
  严城满意地点点头:“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传朕的令,将叛贼尹东来的头颅悬挂于城头,暴晒十日以儆效尤!至于尹家——”
  “尽诛全族,一个不留!”
  严城最后一句话里杀气满满,叫沈渐也为之心惊,这是连尹家刚出生的婴孩也不放过。
  “朕可不希望,将来再出现什么人,要向朕报仇。”严城意有所指地说。
  沈渐便是觉得他这道命令过于狠绝,因为这句话,也不敢再劝,他终究不过是个臣子。
  “当日在泰华阁,沈卿为何要为骓阳君出面?朕记得,你和叶家,并无关系。”严城不知怎的提起了这一遭。
  沈渐低下头,将事情如实说了。他知道,严城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尹东来一死,他就成了陈国兵权最重的将军,由不得严城不忌惮。今日之后,他还能不能回到边境,也成了一个未知数。
  严城听了他的解释,笑道:“原是如此。这救命之恩,的确该报。”
  “只是沈卿也要记得,你能有今日,乃是先帝一手提拔。你要忠于陈国,忠于严氏,不能为了什么个人恩仇,忘了家国大义。”严城含笑道。
  沈渐的头更低了,他沉声道:“陛下放心,沈渐一生,只忠于陈国,忠于严氏!”
  严城满意地笑了。
  尹东来做出谋逆之事,当年叶家的案子查起来便没有什么阻力,吴章几乎很顺利地,就得出了当年的“真相”。
  他在奏折中将事情来龙去脉叙述清楚,看在叶栖凰的面子,严城很快下了诏令,为叶家正名。
  与此同时,因为尹东来获罪的尹家人被关在囚车中,推赴刑场斩首。他们脸色麻木,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再没有往日身为孔雀台十二世家之首的傲气。
  那日人山人海,京都百姓蜂拥而至,将囚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拿着烂菜叶、臭鸡蛋,统统往尹家人身上招呼。
  尹家权势滔天,因此受过他门下走狗欺压的百姓为数众多,再加上围困京都十日,大家担惊受怕,如今将一肚子气都撒在了尹家人身上。
  眼见一颗颗人头落地,鲜血染红地面,血腥的场景却引得周遭百姓全都拍手叫好,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一年,尹家就从权势煊赫走到穷途末路。
  曾经受过骓阳君叶怀虚恩惠的旧人,看到这一幕,也觉得心心头一口恶气终于散尽。
  严城洗清了叶家的罪名,同时,将叶家原来的宅子——也就是后来被尹家住进的那处,还给了叶栖凰。
  叶栖凰带着叶族幸存的暗卫回到这里,看着熟悉的大门,瞬间泪如雨下。
  这处宅子让尹家人住了这么多年,同叶栖凰记忆里已经有了不少区别。尤其是当年叶怀虚放的一把火,将他的住处及邻近左右烧得一干二净,后来重建,更没有了从前痕迹。
  叶栖凰抹了眼泪,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祠堂,将尹家先祖灵位全部付之一炬。这是当年叶家的祠堂,尹家搬进来之后,将叶家先祖灵位一把火烧了,如今,叶栖凰也同样这么对尹家。
  她小心将先人的灵位放进祠堂,这是她前些日子吩咐人赶制的。数百个灵位将祠堂放得满满当当,这其中有许多人如果活着,还正当壮年,他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叶栖凰的目光一个一个看过灵位,这里有她的父母,她的叔伯,她的兄弟姐妹。按着习俗,未成年的子女是不能入祠堂的,但叶家这般境况,叶栖凰也懒得依照什么习俗。
  她只想让这些枉死的亲人魂魄能有归处,日后受香火拜祭,不用做什么孤魂野鬼。
  冯律候在叶栖凰身旁,叶栖凰是叶家女君,叶怀虚不在之后,以叶家暗卫的规矩,他就该追随叶栖凰。
  冯律盯着这些灵位看了又看,始终没有找到最应该有的那一块,他心中忍不住起了狐疑,却因为身份有别,不敢质问叶栖凰。
  叶栖凰放好灵位,本应该焚香祭拜,她却站起身,带着冯律向外走去。
  冯律终于忍不住了:“女君这是?骓阳君的灵位还。。。”
  叶栖凰打断了他:“你不觉得,比起我,小叔叔更希望,由她送他回家么?”
  冯律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叶栖凰口中的她,指的正是萧鎏霜。
  “是啊,主人从前,最疼三娘子了。”冯律喃喃道。
  可是当日在泰华阁中,为主子鸣冤的却没有她。冯律得知这个消息,心中不免生了芥蒂,当日他的主人待她,可说是亲女儿也不为过。
  也因为如此,叶栖凰召集暗卫,冯律便带着人到了她身边。
  “她会来吗?”冯律低声道。
  叶栖凰走到门前:“会的,她一定会来。”
  她并不知道冯律和萧鎏霜之间的事。
  大门上尹家的匾额已经被摘下,叶栖凰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含着泪轻声笑了起来:“她会来的,她会来送小叔叔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小甜瓜、平生最恨玛丽苏、歌行、卧月伏眠、薰衣草小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九十四章 因果
  被送还的老宅门外停着很多辆马车; 或豪奢,或简朴。叶栖凰知道; 这些都是自己小叔叔当年的旧识。
  骓阳君叶怀虚; 当年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他有无数至交; 向无数人伸出过援手; 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可是后来,当他死在火中,当他背负着骂名死去的时候; 没有一个人为他开口求情,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诉一声冤屈。
  人情冷暖; 不外如是。
  因此叶栖凰也不想理会这些人; 不管他们做出怎样愧疚的姿态; 也不过是惺惺作态,叫人作呕。
  一阵风刮过; 马上就要入冬了; 寒意渐盛。天边是灰白的云霭; 沉重得仿佛就要坠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没有人说话。
  车轮轧过青石板的声音很是明显,马车停在老宅前,念秋扶着萧鎏霜下了马车。
  萧鎏霜今日一身白衣,衬得她很是清瘦,锥帽下的容颜朦朦胧胧,看不清她的神色。叶南枝跟在她身后下了马车; 手中捧着一个木匣。
  叶栖凰看着她,轻轻唤了一句:“梧桐。”
  萧鎏霜揭下锥帽,神情淡漠。
  无数坐在马车中的来人,看着两人几乎一样的容颜,都是一惊。
  叶栖凰没能看到棺柩,有些奇怪:“小叔叔的尸骨呢?”
  萧鎏霜让叶南枝上前,指着那木匣道:“就在这里。”
  叶栖凰和冯律的脸色同时一白。
  “欺人太甚!”叶栖凰气得浑身发抖,“严玉关欺我叶家太甚!”
  冯律死死看着木匣,不敢相信自己的主人连全尸都没能留下。
  萧鎏霜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愤怒,径自往宅子内去了。
  祠堂中有些阴暗,两旁燃着小臂粗的烛火,一排又一排灵位前放着几个青蒲团。萧鎏霜停在灵位前,一个个看过去,眼中并不带什么感情。
  叶南枝和念秋侍立在一旁,皆是沉默不语。
  叶栖凰站在她身后,看着萧鎏霜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
  “取出来吧。”萧鎏霜吩咐。
  叶南枝打开木匣,萧鎏霜从其中取出叶怀虚的灵位,小心放了上去,而后凝神看着,终于落下泪来。
  她跪在蒲团上,深深下拜,一举一动透出无声的悲恸。
  萧鎏霜对着叶怀虚的灵位磕了三个头,才又从木匣中取出一块灵位放在了叶怀虚旁边。叶南枝敲响祠堂中挂起的青铜钟,钟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叶栖凰却因为萧鎏霜的举动变了脸色:“梧桐,你这是做什么?!”
  那块灵位上,刻的正是叶栖梧的名字。
  萧鎏霜施施然站起身,没有说话。
  叶栖凰急了,走到她面前:“梧桐,生人怎么能立灵位?!”
  这不是咒自己么?
  萧鎏霜看向她,目光平淡:“我早已同你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叶栖梧了。”
  “那你是谁?站在我面前的是谁?!”叶栖凰扬声问道。
  萧鎏霜唇色苍白,说出的话冰冷如刀:“我叫萧鎏霜,希望你记住,别再叫我什么梧桐。”
  叶栖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要再问,门外却结伴走来不少听见钟声前来祭拜的人。
  吴章、杨钊与谢尧师徒、众多世家中人纷至沓来,都要为叶怀虚上一炷香。
  叶栖凰只能把质问的话咽下去,无论她心里怎么想,有人前来祭拜,她必须好生接待。
  萧鎏霜站在一旁,任凭那些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表情冷漠,仿佛一尊不会动的雕像。
  大约半个时辰后,叶南枝轻声向萧鎏霜道:“主子,时辰到了。”
  前来祭拜的人都等在门外,为的就是等到现在,送叶怀虚尸骨入祖坟。
  只是一直不曾见到棺柩,他们心里也有了几分疑惑。
  “走吧。”萧鎏霜带着叶南枝和念秋向外走去,叶栖凰只能跟上。
  “女君,敢问骓阳君的棺柩?”吴章忍不住问。
  叶栖凰鼻尖一酸:“那木匣中,装的便是我小叔叔的骨灰。”
  所有人都看见了叶南枝怀中的木匣,心中第一感觉便是不可置信。
  吴章抖着手,失声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他们曾经是挚友,是名震天下的陈国双璧,何至于绝情到连全尸也不肯给骓阳君留!
  叶栖凰压下眼泪,不愿与他们多说,追上了萧鎏霜。
  出了大门,萧鎏霜忽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深深叩首,才又起身,三步之后,她又跪了下去。叶栖凰这才明白,她是要三步一跪五步一叩为小叔叔送葬。
  跟随而来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萧鎏霜一个人。
  “梧桐,我盼着你开心。我希望你能嫁得一个称心的人,往后冬日煎雪,夏日煮茶,风花雪月作伴,无须烦忧。”
  萧鎏霜俯下身,努力扬起一个笑。她怎么能哭着送他回家。
  大火中,有人回头对她说:“梧桐,不要恨,不要报仇,我只要,你快快活活地活下去。”
  小叔叔,我做不到。
  她性情孤僻,自私阴狠,如同影子一样在世间行走。是叶怀虚为她带来一缕光,从此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偏偏有人无情地毁去了这道光。
  她怎么能放下,她怎么能原谅?
  萧鎏霜面色苍白,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摇摇欲坠,偏偏她还坚持着,不知第几次俯身叩拜下去。
  念秋红了眼眶,若是主人在这里,或许还能劝得住,如今主人走了,谁还劝得动主子?
  她跟随萧鎏霜也有多年,见她如此,自是心疼不已。
  在场的人都没有劝,因为他们都没有资格劝解,包括叶栖凰。
  “小叔叔,你有什么愿望么?”
  “我所愿,不过是天下海晏河清,陈国百姓安宁。”男人姿容清绝,独坐在竹林中抚琴,飞鸟盘桓不去,恍若谪仙降世。
  对不起,我大概要毁了您最爱的陈国山河。
  当战火由边境蔓延向京都,您一定会对我很失望吧。
  可我现在是雍国的皇后,这是我的责任。
  我能为您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陈国叶家的叶栖梧,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就让世人只记得,她陪着您一起,死在了火中吧。
  萧鎏霜再次站起身,叶家的祖坟已经近在眼前。她轻轻笑了起来,唇上仿佛也多了几分血色,那一笑,容色倾国。
  白瓷的骨灰坛被萧鎏霜亲手放进土里,她空手抓着泥土,一捧一捧地将其掩埋。没有人打扰她,所有人都静静看着,沉默而静止。
  最后,骓阳君叶怀虚的墓碑立在叶栖梧墓碑旁,这算是萧鎏霜最后一点私心。
  跟来的人齐齐俯身,对叶怀虚行拜礼。
  “我等,送骓阳君归——”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像是谁在低泣。
  杨钊走上前来:“三娘子,我落霞山一脉对不起骓阳君,我更是对不起骓阳君!”
  当日萧鎏霜与他相见,要他在泰华阁中出手拦住尹东来,杨钊因为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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