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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杨戬]谁说不能谈恋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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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赤足踏在柔软的云层里,一手提着微湿的裙摆,另一手捏着叶梗。走出几步后,顿足,略略偏过头,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本君向来小气,凤凰台的一草一木,皆是不准外人惦记的。”
手腕轻转,赤金色的火光闪过,两片叶子就在他的注视下化为了灰,挣扎都没有。
“白鹤不敢!”重重地叩下头,不敢再起来。许久,面前再无动静,他才心有余悸的爬起来,哆哆嗦嗦下了三重天。
以后绝对再也不来了……
***
玉虚宫大体一如记忆中那样恢宏,细节上却是精致了不少。
未惊动任一宫人,扶绪隐了身形,直奔主殿。
远远地看见元始天尊坐在八宝云光座上,以手撑额,闭目假寐,身旁立着一红衣小童。
她甫踏入殿,他便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老人也如记忆中那般威严。
她颔首:“师父。”
“许久未见你了,可是事务太繁忙?”
眼睫微颤,恭敬道:“扶绪先前受了些伤,闭关养伤了。”
“那如今伤可养好了?疗伤可半点大意不得,不若让你师兄南极仙翁再帮你看看?”
老人眼眸平静如水,扶绪抬头,淡淡地望过去:“不必了,的确已大好,谢师父关心。”
一旁当背景的丹鹤童子拿拂尘的手微微颤抖,强忍住想擦额间汗的冲动。
这真的是师徒吗?活像两个陌生人啊!
“提到养伤。”老人顿了顿,抬手示意丹鹤退下。“可是在北冥海打了那一场,落下的根?”
扶绪倒是愣了:“是……不过师父怎么知道?”
元始天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宝座,站到扶绪面前:“你命里该有此劫,即便我与女娲娘娘拼力阻止,也没能拦得住。”他长叹一口气,道,“你随我来。”
穿过殿后长廊,七拐八绕地进了一片桃林。扶绪没懂这位师父的心思,迟疑道:“师父这是?”
“你二人在北冥海域那一架,搅起巨浪,海水出涌,淹了人间几处村庄,偏生又赶上肥璭下界作乱。玉帝陛下大怒。”自家徒弟那掩盖不住的震惊一入眼,他便笑了,“不过你也无需担心,水患与肥璭,他都派了大金乌处理。”
“他没派人来凤凰台拿我问罪?”扶绪皱眉道,“以玉帝陛下的性子,这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了了。何况王母一直看我不顺眼,就算陛下不降罪,她也会不依的。”
“你于天庭任职,怎可妄议陛下娘娘。”顿了顿,见她颇为担心,道,“不过,陛下的确是要降罪于你的,被我劝阻了。”
“有劳师父。”
“你先勿要谢我。”元始天尊将她引至一处池子旁,示意她看向池子中央——一通体清透的美玉。
她没明白这是何意。
自她今日来玉虚宫,一路尽是糊涂了。
“他本要拿你去天庭问罪,被我拦了下来。我说‘不若让扶绪戴罪立功’。”
扶绪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个戴罪立功?”
“你可懂凡界的朝代更迭?”
迟疑点头:“略有耳闻。”
“那你可知‘封神榜’?”
“……”曾听仙僚提起过,然而她没上心。扶绪没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僵硬地点了点头。
“西岐已生圣主,武王是命定的天子。我派姜子牙下山辅佐明君。然此战关系到‘封神榜’,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料想以扶绪的玲珑剔透,该是不难明白他的意思,直截道,“你去人界,相助姜子牙。他有一劫,只有你能解。待封神一事了结,便可将功赎罪。”
先不论这姜子牙是谁、不论“封神榜”是个劳什子东西。扶绪算是明白了,今日元始天尊唤她前来,就是要给他干活儿的。
“可……扶绪掌着百鸟令,不仅要管百鸟,还要镇在凤凰台,分身乏术啊。”
老人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指向那美玉,得意一笑:“你且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美玉通体透着白光,悠悠地飞出池子,在她身侧晃了一圈。随即扶绪眼前白光大作,一片天花乱坠之间,天旋地转着陷入了黑暗。
“此玉乃是上古遗留的宝物,你的魂魄栖在此,不出一炷香,便可塑成新肉身。”
“而若说镇住凤凰台,有凤凰真身即可。我会将你真身送回去,并加固结界,对外放言凤君闭关。”
过了片刻,补充一句:“我也会暂时替你掌管百鸟令,你放心的去吧。”
即便是戴罪立功,也得早给些时间做心理准备吧!扶绪有些郁闷,若没了凤凰真身,还怎么运仙力、怎么放火啊?
到了人间,在各路神仙妖魔斗法的战场,那还不是软柿子任捏吗!
然而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一腔怒意只得憋回肚子里,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体在急速下坠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终于又要相见了!
然而我们扶绪换了个身体,估计杨戬也不认识她了╮(╯_╰)╭


第15章 重逢(上)
嘀嗒、嘀嗒、嘀嗒……
是冷水滴在石头上的声音。
其间还夹杂着老人尽力压低的虚弱呻|吟,以及孩童委屈害怕的抽泣。
扶绪靠在潮湿的石壁旁,手缓缓摩挲壁上凸起的尖石头。眼球转了转,面无表情地瞥着身侧抽抽嗒嗒的孩子,用眼神示意他别哭了,她此时心情不佳。
那孩子对上她的视线后,身体抖了抖,下意识往老人身旁缩了缩,鼻涕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
她有这么吓人吗?
整间牢房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他想躲也躲不开多远。在发现无论躲到哪都避不开这凶狠的视线后,小孩子竟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豪迈来。
与扶绪对视半晌,嗷一嗓子嚎了出来。
这一嗓子给老人嚎得一激灵,她慌忙竖起一根指头在唇边,另一只手去捂孩子的嘴:“嘘,”拼命摇头,“快别哭了,乖。”
给孩子憋的脸颊耳朵通红,眼泪就如同决了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扶绪深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堵住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门外响起:“嚎什么丧,再哭老子砍死你们!”猛劲一脚踹向牢门,牢门吱吱呀呀的抖下点灰。
扶绪无奈地长叹一声,瘫下身体,再不理会那瑟瑟发抖的二人。然而手却暗自捏诀,在他们身上罩了一层无形的仙光,以免被潮寒与虫类侵了身体。
她眼下的模样有些惨,额前的碎发成缕黏在一起,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地蹭了不少灰,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嘴唇干裂成旱地。
为什么会这样,就要从三日前说起了。
她估摸着,师父扔她下凡时,没有事先预判会扔到哪里,所以她再一睁眼时,才会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哦不,虽然鸟不拉屎,却窝着一伙山贼……
甫出凤凰台便被元始天尊派下来“辅佐明君”,扶绪心里本是没什么太大的抱怨的。然而坏就坏在了,元始天尊给她换的这具躯体,手脚不太灵敏。
从天而降,直直降到他们的演武场里,迎着他们震惊的视线,扶绪淡定地爬起来,又在他们如临大敌的目光中,淡定地摔下去……
反复几次,她挪腾到一水缸旁,撑着缸沿,照了照自己的脸。左摸摸又摸摸,皮肤细腻光滑,俊秀明朗,倒是个叫她满意的好模样。
只是——
这一身道袍套在身上,叫人男女莫辨啊……
那边的山贼们也反应过来,一个个举着武器,将她围了起来。
“这小娘炮从哪来的,你们看清了吗?”
“没看清,莫名其妙多出来的。”
“好像、好像是从天上来的。”
“天上来的?”粗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随即人群自发的分成两列,空出中间一条大路来。本是小声讨论着她的众人立刻站直,齐刷刷地对走到中间的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行礼,“老大!”
这男人身材魁梧,戴着一顶兽皮做成的帽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富贵”的气息。斜眼瞧了瞧扶绪,又粗鲁地踢了一脚她的腿:“你是从天上来的?”
扶绪皱眉,慢慢移开自己这不甚灵活的腿,坐起来,淡淡地看着他:“这是西岐?”
那匪首竟迎着她不善的眼神,默不作声地将她打量一番。似乎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冷哼道:“老子问你话呢?”
“我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他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扶绪扫了一圈,又问了一遍,“这是西岐?”
“你管这是哪作甚!”匪首冷笑一声,揪着扶绪的领子,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你这娘们兮兮的小道士,既然是天上来的,总会做些法术吧?变换个模样给弟兄们瞧瞧。”
扶绪盯着他揪她衣领的手,眉间隐隐带上怒气:“放手!”
“哟!这小道士怎么和咱们老大说话呢!”
“就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大让你变个样子,快变啊!”
周遭的人叽叽喳喳吵地扶绪脑仁疼,面前的匪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活像在看个猴子。
她真的动了怒:“再不放开,休怪本君不客气了。”
双手迅速捏诀,在指节翻转间,有零星的火星闪过。
然——也只有火星了。
“哈哈哈!”周遭爆出轰然大笑,面前的男人笑得尤为开心,络腮胡子一抖一抖,“兄弟们,这小道士还怪有意思的。”
“老子还在想,这口气得是多厉害个神仙啊!哈哈哈哈!你是特意来给弟兄们找乐子的吗?哈哈哈!”
他手一松,扶绪重重摔回地上。
她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明明体内是有仙力流转的,怎会使不出来呢?
师父啊师父,这真的是上古传下来的灵玉吗,坑死她了!
大胡子笑够了,吩咐手下:“来两个兄弟,把这小道士关起来。我见他根骨不错,说不准真是天上来的,下饭吃必定有助修行。”
下饭吃?
这竟然是个吃人的山贼窝?
扶绪一噎,风中凌乱了。
他说话间手腕一转,朝她身侧的水缸隔空打出一拳头,水缸骤裂,溅出的水洒了扶绪一身。“本大爷今儿心情好,给你看看什么叫法术,哈哈哈,带走!”
在此起彼伏的阿谀奉承中,半身不遂的扶绪就这么被抬到了后山的牢房里,与这二位婆孙做了邻居。
过了一日,牢房内又关进来一批待吃的新人。看守牢房的人用视线将她审视一遍,想了想,一声令下,将她与那婆孙关在了一起。
他大约是觉得老弱病残应该比较适合放在一起,搞不出幺蛾子。
这婆孙是老弱,她是病残。
又过一日,她这胳膊腿虽然还是不能灵活运用,好歹能运起仙力了。本打算借着土遁一走了之,又不忍心扔下这一群可怜之人。
那匪首一看就是个懂修行的,虽说扶绪没听说过什么仙道要靠着吃生人来修炼。但她这一走,他们再无活路了。
丝毫不用纠结,扶绪留了下来。听外边看守他们的人说,最近这五日吃素,直到祭台建立完毕。
五日,她得好好想对策。
小孩子约莫是真心被她吓到了,哭个不停。在他抽抽搭搭的哭声里,扶绪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烦躁地动了动身体,挪到牢门边,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点的空气。
青绿色的衣角自她面前一闪而过,扶绪顺着青衣向上看去,莫名觉得这背影熟悉。
“大嫂好!”
原来是匪头的妻子。
扶绪又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当真是好看。
大概漂亮的人都漂亮的千篇一律吧,扶绪百无聊赖地缩回身子,没放在心上。
“弟兄们辛苦了,我来给大家送点酒喝。”
声音娇柔中夹着几分魅惑,尾音上扬,说不出的婉转。然而声音甫入耳,扶绪的眼睛瞬间睁大。
竟然是——青婷!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奖问答:元始天尊究竟是不是没有预判随便扔的呢→_→


第16章 重逢(下)
是夜,牢房另一角蜷缩着的婆孙早已沉沉入睡。门口的守卫在来回巡视第三圈后,终于忍不住瞌睡,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疲惫地揉了揉眼眶,撑在一旁的桌子上打起盹儿来。
这山贼窝位置隐密,匪首拳脚功夫数上乘,又懂些法术,来往的行人一旦被抓进来就再难逃出去。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人少,而且狂妄自大。
这群小山贼们大概是觉得他们的牢门足够坚固、关在牢里的人足够废物,居然只设了两次交接。白天一伙人,日落后换成另一伙。
扶绪盯着守卫看了半晌,又竖起耳朵细细听了一会,确认方圆几丈内没有其他动静,她动了动总算可以和灵活沾上边的胳膊腿,安静打起坐来。同时放出神识,探向远处。
这具身体虽说在最初给她带来不少麻烦,不过好在等魂体适应后,她的仙力能运起来了。虽然只有原本的三分,在人间也足够用了。
看来师父没诓她,真的是上古传下来的宝物。
神识飘过空荡荡的演武场、杂乱的马厩、仍有零星灯火的厨房,在飘到守卫口中的祭台时,突然被阻断。
扶绪皱了皱眉,试图破开无形的结界,然而失败了。
慢慢睁开眼睛,先是瞄了瞄熟睡着的婆孙,又瞄了瞄熟睡着的守卫,手腕极速翻转,一只活灵活现的赤金色小鸟随着她的动作凝成,无声无息地挨着牢门飞了出去。
顺着先前她神识扫过的地方飞了一遍,在祭台上盘旋一圈。扶绪没看出来这祭台有什么异样,命小鸟继续飞下去。
小鸟在一栋独立的二层竹楼旁停了下来,翅膀一扇,倏然化成一道金光,从竹间窜了进去。
小楼内的情形一览无余——居然是山贼头子住的地方。
别看这山贼长得五大三粗的,心思倒是够细腻。一楼屋子内的摆设井井有条,刀剑有序地挂在墙上,桌是桌,椅是椅。墙角有个供桌,扶绪眯眼一瞧,居然是女娲娘娘。
……
想必女娲娘娘是不愿意被这吃人的邪魔外道供奉的。
金光掠上二楼,二楼是他睡觉的地方。
地上杂乱的堆着一摊衣物,男女内外衣裤混在一起。床上的情形被帐子隐隐约约挡住了大半,却仍能瞧见端倪。
在看见那熟睡着的搂在一起的男女时,她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的胃里反上了酸水。
日前瞧见的女子果真是青婷,当然,此时床上这个也是青婷。她窝在大胡子怀里,睡得很熟,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点也没有“被迫”的感觉。
这就让扶绪很是为难,她本以为青婷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掳来的,可眼下这番模样,就差把“你情我愿”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扶绪想不明白,她闭关前,青婷还是那个温婉娴熟的良家女子,怎么她闭关几日,再见青婷就是这种情况了?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这几年里,青婷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这正思考着,本在熟睡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凌厉地扫向扶绪放出的金光。手指一点,弹出一团黑气。
下一刻,扶绪的视线便暗了。
心念一转,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若不是青婷被附身了,就是她先前被青婷给骗了。
然而眼下没时间再考虑太多。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在扶绪的意识里,先做那个“以暴制暴”的准没错。今夜她若拿得下山贼头子,就端了这贼窝,明日放牢里的人走;若拿不下,以后再让姜子牙来想办法……
捏诀,借着土遁消失在牢里,临走前还不忘给婆孙俩施了一层保护咒。
这一遁直接遁到竹楼外,赶巧附近巡逻的哨兵过来,她飞快地打量一番,身形一闪,迅速躲进了一旁的杂物棚子里。
左右这一身已经够脏了,等她到西岐见了姜子牙,再去敲他一笔钱财收拾收拾自己。
屏住呼吸,等火光远去,她才鬼鬼祟祟地冒出一个头来。
钻出杂物堆,隐在柱子后,扶绪抹掉一脸的灰,凝神打量面前的二层小楼。
在自己进去与逼他们二人出来之间思考一下,仅仅一下,就当机立断的选择了后者。正要结印放火,突然嗅到一丝“来者不善”的气息。
她的手一顿,后颈传来一阵冷意。
自她上次在北冥海被聿潜偷袭,她整个人就变得十分敏感,尤其对背后传来的杀意。
歪头一避,正巧避开了寒光凛凛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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