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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金丝雀掉马日常-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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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舀着药塞进邓氏嘴里,一边亲昵地道:“姨娘放心,轻城绝不敢下毒害您哦。”
  邓氏听到“下毒”二字,已经呆若木鸡,挣扎也不挣扎了。
  易轻城把一碗药都喂完,擦擦她的嘴,笑眯眯道:“这样才乖,给你个糖吃。”说着剥了颗糖喂进她嘴里。
  易轻城慢条斯理站起来,“好了,姨娘好生休息,我还要赶去给晴柔妹妹喂药。”
  邓氏这才回过魂,青筋直跳地下地给她磕头,不住念道:“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求你放过我女儿!”
  易轻城跺脚捂脸娇嗔:“哎呀姨娘你这是干什么,晴柔也是我妹妹,我自然该照拂着,您何必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话音未落,房中忽然弥漫一股恶臭,只见邓氏跪着的地方周围渗出秽物,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其他人都憎恶地捂住鼻子,易轻城道:“看来姨娘病得不轻,得加药。好了,我也不打扰姨娘休息了,明天再来给姨娘送药。”
  说罢便出去了。
  秦忆娥在旁边看得是叹为观止,她送易轻城出去,仔仔细细看着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今天之前,她绝对想不到易轻城能把邓氏治成这样,毕竟她之前还惨兮兮地被关在柴房呢。
  不仅有个位高权重还宠她的哥哥,还牢牢抓住了老太君当靠山,实在可怕。
  还好从前没有贸然对她下手。
  不过……
  从一开始任人拿捏,到如今有恃无恐,秦忆娥竟对她起了些惺惺相惜之意,倒是更亲近了。
  既然有些相似,又何必要做敌人?
  “我平时也会看看医书,这药应该是宁神祛寒的。”秦忆娥道。
  易轻城点头,“不错,都是补身养气的好货,也不知她吓成那样干嘛,我怎么敢下毒。”
  她越说越觉得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明明是你故意用一副阴森口气吓人好吧。
  秦忆娥啼笑皆非,“心怀鬼胎的人,自然看谁都不是好人。”
  易轻城微微摇头,心道:你倒不是光明磊落,不也看得通透。
  秦忆娥又忽然叹了一声,忍不住苦笑着感慨:“真羡慕你有个那样有能耐又疼你的哥哥……我倒是也有个哥哥,把我卖给大了我二十岁的老头子做继室。”
  她尾声忍不住哽咽,这是她心里最深的伤,永远也无法愈合。也许每个人的心底都会埋葬着这样一个秘密,提到就会瞬间红了眼眶。
  易轻城默了默,她与秦忆娥算不上熟,没法安慰,只能道:“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二夫人这么年轻,手下握着那么多铺子,说话硬气,这就已经很好了。”
  易轻城猜想她不会满足于此。
  因为秦忆娥不仅仅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更是一个充满仇恨的女人,是曾经的屈辱浇铸出她如今的斗志。
  易轻城与她道别,也没兴趣再故技重施去吓唬易晴柔,只让婢女把药送去,无论用什么方法,务必看着她喝完,不准催吐。
  作者有话要说:  梦里差不多了,现实里的小殊子要加油跟上啊


第51章 
  “霍大人后来就回御史台处理公务了; 期间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也没有任何传信。”焦匡向秦殊禀告。
  本以为近在眼前了,结果线索就这么戛然而止……
  秦殊深知,表面越是平平无奇,越可能深藏着惊涛骇浪。
  只是霍眉心思缜密,想从她身上入手; 实在太难。
  “下去吧。”秦殊有些疲惫地挥手。
  焦匡小心翼翼地退下。
  秦殊双手蒙着眼睛; 在寂静中冥思。
  其实没必要苦恼,既然霍眉这走不通,还有另外三处容易的呢……
  他起身出殿; 守在门口的焦匡急忙问道:“陛下要摆驾何处?”
  “长偕殿,”秦殊神色淡淡; “不要惊动任何人。”
  …
  “姑娘; 起来了!”
  易轻城迷迷糊糊睁开眼。
  “你夫君,韩咏来接你了。”寒枝没好气地说。
  ……?
  易轻城愣愣坐了好一会; 逐渐清醒。
  完球!
  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把寒枝吓了一跳。
  “干什么,这么激动啊?”
  易轻城崩溃地倒回床上; “再让我睡一会。”
  完了完了; 突然就回来了,那边怎么办?原来的自己一定不会接受秦殊吧?
  就算接受了,如果他们在一起……她竟然有点吃自己的醋。
  “烦死了你干嘛要喊我。”易轻城迁怒。
  寒枝插着腰:“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未时了!你不饿吗?”
  易轻城一怔,她从来没起这么晚过; 她昨天睡得挺早啊。
  难道是月石粉的缘故?
  “快起来吃饭。”寒枝道。
  叨叨得像个老妈子似的,易轻城一时以为自己回到了凌云山。
  算了,回来就回来吧,反正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最后一顿,好好珍惜吧。”寒枝把饭菜放到她面前。
  易轻城敲着筷子,看着那碟白玉瑶柱,就是萝卜丝蒸干贝,委屈地叹道:“最后一顿你也不给我吃点好的,我最讨厌吃萝卜了!”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萝卜丝挑出来。
  吃过饭就出宫了,秦殊不许他们成礼,易轻城坐着一顶小轿子被抬进了韩府偏门。
  感觉自己像个小妾。
  其实连妾也算不上,顶多算个通房。
  她一路光顾着看窗子外的世界,出宫门的那段天街很热闹。韩家虽然破落了,但府邸还在原处的繁华地段,只是仆从几乎都被遣散,门可罗雀。
  轿子落地,易轻城自己掀帘,刚碰到帘子,猛地隔着那薄薄的粗布碰到一只手。
  那手顿了一下,长指撩开帘子。韩咏立在轿前,不知是一直站在这等她,还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就跟着轿子一起走来的。
  他向易轻城递出手,看见她自己出来了,有些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
  秦殊不仅不准他们成礼,还不准她住新房、穿新衣、有仆从,整个小院子破败又冷清。
  “我已将这打扫了一遍,没有奴才,以后这些粗活就全都交给我。”韩咏面露难色,摩挲着衣摆道:“我现在俸禄低微,只能委屈你粗茶淡饭了……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给你更好的生活。”他眼中坚定。
  易轻城背着手走到廊下,门前挂着一只鸟笼,里面是只棕褐色的胖画眉,啾啾唧唧的。
  她逗了逗鸟,道:“粗茶淡饭倒没什么,有肉吃就行。”
  韩咏低头思量道:“我买了些鸡自己养着,等发了俸禄就给你买羊肉,好不好?”
  这小伙真是一穷二白啊,还自己养鸡。
  易轻城忘了,达官显贵们都习惯吃牛羊肉。她转身对韩咏道:“其实我更喜欢吃猪肉,等你休沐了,我们可以一起去附近的山林里打野猪吃。”
  这是她小时候在凌云山常干的事,连秦殊也抵挡不了那烤野猪的香味。
  韩咏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她这般洒脱。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半晌,道:“你从前不是最讨厌猪肉的腥气,说那是下等人才吃的东西。”
  易轻城一愣,好你个沈姣,吃个肉还给你吃出优越感了。
  她笑道:“从前是这样的,后来你也知道,我哪有条件再挑三拣四。不过我发现只要是肉就很好吃,尤其那个红烧肉小炒肉回锅肉……”
  易轻城说着吞了吞口水。
  话说回来,这小狼狗对沈姣如此了解,不得不防呐。
  韩咏不禁莞尔。
  “对了,”易轻城又问道:“我不用去给大夫人请安吗?”
  韩仲书风流成性,妻妾无数,现在树倒猢狲散,只有正妻章氏还在。
  韩咏犹疑了一会,如实道:“不必。我是庶出,与嫡母一向不和,各不相干。”他顿了顿,又道:“若我不在,她来找你的麻烦,你且忍让几步,等我回来再说。”
  易轻城问道:“她之前的诰命都被夺了,现在全靠你养着,还敢挑事?”
  韩咏倒不太在意,随和笑道:“大夫人是广承侯的妹妹,养尊处优惯的。虽然于我并无什么恩情,但总归是嫡母,我自当侍奉。”
  真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少年,应该配个好姑娘才是。
  易轻城摸着肚子:“有点饿了,赶紧做饭。”
  韩咏应了一声,便进到厨房。易轻城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也跟着去了。
  “你打算就穿着这身做饭?”易轻城揪揪他白净的衣袖,“快去换了吧,不像干事的人。”
  “哦。”韩咏乖乖回屋换了。
  再出来时,只见厨房浓烟滚滚。他大惊失色,还没跑过去,易轻城先咳嗽着出来了。
  她手里端着盘焦糊的菜,一边抱怨:“你们家这什么灶啊,太难用了。”
  韩咏忍俊不禁,走到她面前,抬手擦拭她脸上的炭印。
  “是灶的错,辜负了娘子的手艺,我明天就把它拆了。”
  易轻城连忙躲开,自己抹了抹脸。
  她端着菜到院中的石桌边坐下,天色已晚,星光初漏。
  “唉,可惜缺了一壶美酒。”易轻城感叹,还没叹完,韩咏已经拿了一只银壶和两只酒杯过来了。
  易轻城夹了一筷子菜,先是嫌弃地看着那黑糊糊的样子,然后凑过去闻了闻,最后尝试地放进嘴里。
  “噗——”她一下吐掉,呸了几声,抬头见韩咏还面不改色地吃着。
  易轻城简直被他惊呆了,劝道:“你别吃了,对身体不好。”
  他仍旧温软笑着,仔细咀嚼着咽下。
  “这是娘子亲手做的,我当然要全部吃完。”
  ……
  “你为什么喜欢沈……咳,”易轻城厚着脸皮改口,“为什么喜欢我?”
  韩咏一愣,细细凝视着她,款款目光中有些委屈,仿佛被始乱终弃了一样。
  易轻城补充道:“额,你也知道我神志不清,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韩咏低下头,轻笑:“等你想起来我就告诉你。”
  ……等我想起来还需要你告诉我吗?
  月光照着他低垂的眉目,愈显柔和,“其实不记得也没什么,我们重新开始。娘子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娘子只要知道,我会一直喜欢娘子就好了。
  “算了吧,”易轻城果断拒绝,正色把话说清楚:“我嫁你只是因为君命难违,秦殊摆明了要连我们两个一起整。正好我也想离开皇宫,过得自由轻松一点。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你也不要对我这么死心塌地了。以后你若有了心仪之人也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啊,第一次这么拒绝别人,有点不好意思呢~
  韩咏露出一点落寞的表情,“无论娘子的心在哪里,我总会在这等着,永远不会离开。”
  易轻城挑了挑眉,疑问道:“他们都说我是个有心机的坏女人,这样你也喜欢?”
  韩咏急忙道:“别听别人乱说,娘子做事一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即使天下人都弃娘子于不顾,我韩咏也会一直守在娘子身后的。”
  ……无时不刻不在表白,易轻城简直快被这份汹涌的爱意淹死。
  沈姣何德何能啊。
  易轻城觉得自己有必要调/教一下这位小狼狗的三观。
  她咳了咳,“不要这么迷恋我,我只是一个传说。无论喜欢谁,都不要迷失自己。”
  韩咏握住她的手,双眼像小鹿一样湿濛濛的,“娘子就是我的信仰,有娘子在,我就不会迷失。”
  ……病入膏肓,没救了。易轻城默默抽开手。
  院门口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韩咏面色一凛,放下碗筷上前行礼:“大夫人。”
  易轻城也跟着行礼。
  “一家人就不必虚礼了。”章氏打量着易轻城,啧声道:“上次见面的时候,沈氏还是沈昭仪,没想到转眼就成我家儿媳了。”
  章氏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多么熟悉的开场,易轻城几乎能肯定,这又是一个看不惯沈姣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易轻城拿起桌上的酒杯,“儿媳沈姣以酒代茶敬大夫人一杯。”
  章氏摆手道:“罢了,我不喝酒,对皮肤不好。”
  易轻城笑着说:“大夫人很注重保养哈。”
  章氏冷笑一声,“这还多亏了你上次警醒我,说我人老珠黄不得老爷喜爱,注定是个寡妇命。”
  ……
  这话,委实有些毒。
  “话说回来,几年不见,你竟然就像老了十几岁似的,可见当宫女多耗损元气。本来就比子颂大不少,现在看着像母子似的。”
  子颂是韩咏的字。
  扎心了,易轻城摸摸脸,忍不住想:真的那么老么?
  韩咏见状忙道:“娘子青春貌美,倒是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娘子。”
  章氏撇撇嘴角,“真是夫妻情深。子颂打小病弱,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别和我一样成了寡妇。”
  易轻城惊讶了一下,看向韩咏。之前只觉得他白皙瘦削,现在听人一说,才看出他隐隐的病态。
  “原来子颂身体不好吗,我还从来没发现。”易轻城掩着唇凑近章氏,神秘兮兮地道:“男人啊,自有他身强力壮的时候,这点大夫人就不知道了。”
  韩咏:??
  “你!”章氏毕竟是大家闺秀,被她这句话臊得满脸通红。
  “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易轻城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我还挺旺夫的,您看我当昭仪之后,陛下的江山那叫一个河清海晏。”
  “大夫人放心,就算我不能和您一起守寡,但我和子颂一定会侍奉您到老,让您不至于无人送终。”
  易轻城满脸诚恳,韩咏看着不禁微笑出来。
  “你,你怎能如此不敬……”章氏捂着胸口。
  “大夫人千万别气,脸上皱纹都多了。”
  章氏额角青筋跳动,深呼吸了几下才平复过来。
  “明日我嫂嫂广承侯夫人在竹园举办荔枝宴,我受不了热,就不去了,你们代我向她问安。”说罢便离去了。
  送走章氏,易轻城转头看着韩咏,韩咏任她打量。
  “我能给你把个脉吗?”
  韩咏愣了一下,乖顺地伸出手。
  易轻城诊了一会,“还好,是有些弱。”
  “我怎么不知道娘子还会医术?”韩咏笑着问,露出两边白糯糯的虎牙,天真中带着一丝邪气。
  “因为我特别仰慕皇后娘娘,想成为她那样的女子。皇后娘娘医术高超,我就也学了一些。”易轻城吹得一点都不脸红。
  韩咏似乎更想笑了,他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压下扬起的嘴角。
  “那以后就劳烦娘子悉心照料了。”
  “你这体弱似乎是后天不足,小时候缺乏营养导致。不过好在你年轻,完全可以弥补回来。”
  “庶出大都如此。从我记事开始,主母就让我做下人的活计。十岁那年夏天,主母让我去挑冰给兄长乘凉。结果我中暑了,倒在地上。地面被暴晒得很烫,当时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像块炙肉。后来还是一个嬷嬷给我泼了桶水,才把我唤醒。冰已经全化了,我带着一身烫伤罚跪了一夜。”
  他声音轻轻的,仿佛在诉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往事,易轻城才注意到他脖颈侧有一块淡淡的疤痕。
  “她这么坏?早知道我刚才多说一些气死她。”
  韩咏只是平和地微笑。
  “你不恨她吗?”易轻城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怨愤。
  韩咏摇摇头:“我没想过那么多。”
  他抬头看着夜空,嗓音很低,在空濛月光中显出一种脆弱。
  “从小我更在意的,是父亲对我的看法。我一直想表现得比其他兄长更优秀,让父亲能注意到我。”
  “那你没有随他一起谋反?”
  韩咏笑道:“我自然还是明辨是非的。”
  易轻城想了想,还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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