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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似耀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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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他瞬间有点结巴,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暴露出来。
  这种情况顾耀扬如果问“你选了哪个方向。”林聿言肯定会第一时间回答“我没去。”但他突然说一个不相干的人,林聿言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我们都没去。”
  太奸诈了,太狡猾了!
  顾耀扬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三下,停了下来。
  林聿言彻底放弃挣扎了,心想他知道了,就连之前蒙混过关的那两次,他也是知道的。
  “老……老公。”他立刻吭叽了一声,想要缓和气氛,结果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在顾耀扬的肩膀上了。
  顾耀扬直接将他扛了起来,往楼上走。
  林聿言心慌意乱,试图解释:“那里真的没事了,既然园区都已经对外开放了,就说明安全方面有,有足够的保障。”
  顾耀扬冷淡道:“之前意外发生的时候,难道没有对外开放?”
  “可,可能那个时候,景区负责人的安全意识还不健全,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曾经滑坡的地方都封锁了……”
  “我只想问你一句。”顾耀扬打断他,沉声道:“如果滑坡再次发生,你又刚好在那个地方出事了。”
  “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那,那应该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你觉得,我能承受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我……”
  “林聿言。”
  顾耀扬说:“你是不是还不清楚,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清,清楚。”
  “既然清楚,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些伤害我的事?”
  “我……”林聿言一时语塞,有些内疚地说:“对,对不起。”
  顾耀扬不理,一步一步往卧室走,林聿言彻底慌了,扭着头小声求饶:“老公,老公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轻点,你这次轻点,我周一还要上课啊……”
  “砰”地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林聿言的哭喊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第53章 
  八年不短,足够一座城市,一条街道,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当年名不见经传,甚至连地图上都没有明确标出来的文昌街,早就变成了西城新区。简易楼棚户区也都拆除重建,变成了一栋栋漂亮的小洋房,住户换了一批又一批,笼罩在周围的犯罪传闻,也都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被人忘却了。
  也不该说是忘了,而是当年在意那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慢慢长大,卓航花了三千块钱买的论坛账号,也因为版主太久没有更新文昌轶事,就此打了水漂。最后一贴还是老大带着那位富家千金远走他乡,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结局。
  “我下个月就回去了,你现在住哪?”卓航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发展,为了当年那位学姐努力奋斗,竟然丢了游戏还有了不错的事业。他和林聿言自那年分开,再没见过,要不是偶尔视个频聊天,估计都忘了彼此长什么样。
  林聿言今天外出招生,在文昌区新建的广场上搭了两张桌子,正夹着电话拿着笔,在白色的广告布上涂涂抹抹,回道:“中心区,你回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
  “行。”卓航刚想挂电话,又听着林聿言沙沙哑哑的声音,问:“你嗓子怎么又哑了?一个教画画的,也不用每天对着学生咆哮吧?”
  户外的风一吹,吹得林聿言脸上有点红,随便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五月的天气开始变热,林聿言一反常态,穿上了连帽长衫,平时拉链只拉到一半,这回直接戳到了顶,但依旧没有挡住下巴上的那块暧昧红斑。
  不用想也知道是人为造成的,衣服下面还有一大片,估计两个星期不能穿短袖,都得这么捂着。
  “林老师?你怎么不坐啊?”
  今天跟林聿言一起过来招生,还有一位徐老师,画室成立初期招聘过来的,二十几岁,美术学院刚毕业不久。徐老师年轻气盛,本以为毕业之后就可以成为举世闻名的大画家了,谁想毕业即失业,窝在家里搞了一年半创作,屁都没画出来,画出来也没人买,吃了三天泡面,还是灰头土脸地出来找工作。大部分艺术生都可能面临徐老师这样的状态,林聿言当时也想成为像曾先生那样著名的画家,但曾先生的属实熬到了三十几岁才开始成名,他现在才刚刚二十六岁,又不如曾先生有艺术天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虽然没有成为大画家,但眼下能继续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林聿言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顾耀扬在事业方面倒是从来不管他,随便他翻天覆地怎么折腾。要是其他方面也放松一些就更好了,林聿言扶着腰走到桌子前,对徐老师说了谢谢,又尴尬地说:“先不坐了,我站着歇会。”
  他连着站三天了,每天晚上睡觉都是趴在顾耀扬身上,不敢平躺。
  下午四点钟,广场上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不少老年人带着孙子孙女出来遛弯,路过桌子前会拿两张宣传单看看,有些会问问具体情况,顺便要个联系方式。林聿言整理着翻乱了的传单,一只又黑又瘦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他一抬头,那只手又瑟瑟地缩了回去。
  是一个穿着校服,头发凌乱的男孩,十四五岁,脸上有点脏。
  林聿言跟他对视几秒,拿起一张传单递给他,男孩刚想接,就见远处跑来一个肥硕壮汉,凶神恶煞地吼道:“你个兔崽子,给我放下!都说了没钱给你学画画,给我走!”话音落下,人已经跑了过来,揪住了男孩的书包带。
  男孩拼命挣扎,死死盯着林聿言手上的传单。他看起来很倔,无论壮汉怎么拽着他都不走,甚至被拖拽到地上,依旧想要往回爬。
  不少人听到动静过来围观,但又因为是家事,也没人上前阻拦,最重要的那位壮汉长得不像善茬,万一哪句话说错了,惹一身麻烦就糟糕了。
  壮汉的骂声越来越大,甚至一脚踹到男孩的肩膀上,这一下看似不轻,男孩瞬间就大声哭出来,哭得很惨,让人动容。
  徐老师看不下去了,正想找个防身工具冲出去拉架,就见林聿言已经拿了一根支撑画架的木棍子,走到了壮汉面前,“我警告你现在放着这个孩子,不然我立刻报警。”
  壮汉猖狂,撸起上衣袖子说:“这他妈是我的儿子,我想打就打,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他明显要继续动手,围观人群全都往后退了一步。
  徐老师也有点害怕,远远地让林聿言别管闲事。
  谁想林聿言根本不怕,依旧拿着木棍指着壮汉,甚至点到了他的鼻子尖,“我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你当街打人就不行。”
  他气势明显更胜一筹,虽然跟壮汉相比瘦了好几圈,但眼神坚定,也不像好惹的,“你要是不怕警察也行,前面酒吧街的老板邹玉玲是我亲表姐,你要是想缺胳膊断腿,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帮帮你。”
  这位壮汉可能是个老文昌,不怕警察,听到玲姐的名字倒有些怕了。文昌区可没谁敢当街叫玲姐的大名,他仔细看了看林聿言,后退了几步。
  想跑,当着这么多人又拉不下脸,揪着男孩站起来说:“你不就是想收他当学生,赚我们这些穷苦人的钱吗?”
  “我告诉你要钱没有,你要是真看他可怜,你就免费教他,不然就别在这假惺惺的。”这话得蛮不讲理,但围观的群众竟然还有些认同的?
  一时议论纷纷,说什么要帮就帮孩子一辈子,要不就别管。还说什么反正是那么有名的画室,也不缺一个免费的名额,那么有钱可不在乎这点学费。
  这话要是放在八九年前,林聿言可能还真给免费了。或许他根本就不用免,因为他压根就不会管这种暴力事件,别说拉架了,他绝对第一个跑得远远的,报警可能还是会报,但绝对是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
  但眼下,听壮汉说完,竟然先不屑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又大声说:“你想得美!自己的儿子养不起还想让我给你免费?我是该你的还欠你的?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打孩子?你儿子也是倒了霉!有本事生没本事养你找谁免费呢?你这种人就该卸两条胳膊下来,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说完“啪”地一声把棍子仍在地上,拿出手机。
  木棍本来也不结实,掉地上直接摔成了两截。
  壮汉吓得一哆嗦,还以为他真的要给玲姐打电话,拖着男孩威胁几句,慌慌张张地跑出了人群。
  此时,广场附近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顾耀扬坐在车里,翘着腿围观了全部过程。
  邵征依旧帮他开车,也跟着看完了,神情复杂问:“林聿言……是不是变太多了?”
  “嗯?”
  “我是说他的胆子,他以前不是特别胆小怯懦的人吗?”邵征说:“怎么感觉现在……比他在林家当少爷时候,更像少爷了?”
  顾耀扬说:“不好吗?”
  邵征说:“也不是,总觉得他跟你在一起后,变得更开朗生动了,没有初见时那么瑟缩了。但那个时候林家可是首富,也没让他过苦日子吧?”
  “不是钱的问题。”顾耀扬说:“钱只能让他的生活更加优越。”
  但是爱,却能让他更加勇敢热切的面对生活。
  邵征透过后视镜,看到顾耀扬拿出了手机,“也对,这些年你太宠他了,才会让他这么肆无忌惮。”毕竟有人撑腰,干什么都硬气了。
  顾耀扬淡淡瞥他:“我的老婆我不宠,难道要你宠?”
  “我……”邵征一时语塞,立刻举手投降,又看了看窗外,发现林聿言颤颤巍巍地蹲在地上,急忙问:“他……他怎么了?”
  顾耀扬淡定:“吓着了。”
  片刻,手机响了。
  林聿言果然气势全无,颤着嘴角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跳说:“老,老公,玲姐电话是多少啊?我我忘了存……”


第54章 
  玲姐这几年相当遵纪守法,藏在酒吧底层的擂台早就改成地下电影院。之前的买卖在国内是明令禁止的,她如今也奔着四十岁去了,想过点轻松的日子,给后半辈子留点余地。
  “你爸当年就是想不开,其实早该收手,洗白了还能做点正经买卖,也不至于那么早死。”新科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玲姐依旧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长裙,肩上披着一件利落的黑色西装,岁月没在她的脸上添加一条多余的痕迹,看起来依旧三十出头。如果绑上马尾,还能以假乱真,冒充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顾耀扬靠在办公桌前单手抱胸,右手拿着一份最新的商业报纸。
  其实昨天新闻就已经出来了,在财经版上飘了一天“林氏企业经营不善,面临破产危机”。
  这标题写得有点大,林家的酒店产业这些年确实经营不善,期间出过几次安全卫生方面的重大新闻,虽然影响不小,但远远没到破产的地步,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像林致远那样的身家,关几家连锁还能撑一段时间,但以后就好说了,硬拖到最后可能还是一个结果。
  玲姐也看到了这条新闻,好奇地问:“你家宝贝那位严厉的父亲,这些年真的没有找过他吗?”
  顾耀扬把报纸放在一边,“没有。”
  “母亲呢?”
  “也没有。”想了想又说:“毕业时寄过一束花。”
  玲姐眨眨眼:“就这样?”
  “就这样。”
  “没别的了?”
  “没了。”
  “这还真是……”玲姐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她虽然不喜欢婚姻也不待见孩子,但哪天如果真的有了,也会负起责任,绝对不会任由亲生儿子独自在外生活这么多年不管不问,实在有些冷漠无情了。
  又看了眼新闻:“不过这位林总好像已经重新组建家庭了,他不找你家宝贝也挺好,省得再卷入什么家庭纷争。”
  顾耀扬随便应了一声,拿起车钥匙说:“你坐吧,我先走了。”
  玲姐没见过他这样待客的,站起来说:“小林不是自己开车上班吗?你还去接他干什么?”
  顾耀扬瞥她:“接老婆下班需要管他开没开车吗?”
  “难道不是想接就接?”
  这话说得没脾气,玲姐看着下午三点的时间,冲顾耀扬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消失。
  林聿言的画室开在文昌区附近,距离广场不远,租了一栋临街的二层小楼,门口放了很多盆栽和绿植,还支着一个画板,上面绘着每日课表,以及对应的授课老师。
  林老师今天没课,跟放学来玩的胡冬冬一起坐在大厅,整理着学生作品,准备装裱起来,挂在墙上。胡冬冬今年十六岁了,剪了圆寸,又高又瘦,跟小时候天壤之别,他觉得冬冬这个名字过于稚嫩,让林聿言以后管他叫胡冬,听着就有一种简洁明快的帅气。
  林聿言认真地点头,一边裱画一边说:“好的,胡冬冬。”
  胡冬冬立刻就难受了,觉得他的聿言哥学坏了。
  俩人忙了半晌,把裱好的画挂在墙上,刚准备上楼休息,就听见挂在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林聿言扭头看了看,见到了昨天在广场上被父亲拉扯的男孩。
  他还是穿着昨天的校服,脸上不那么脏了。
  林聿言让胡冬冬先去楼上,自己走了过去,那个男孩看着他,没有说话。
  林聿言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孩的声音有点哑,好像还处在变声期,想了想自我介绍:“我叫汪琦。”
  林聿言说:“我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男孩有些惊讶。
  林聿言说:“画室刚开业的时候你就填过个人信息了,我记得。”
  “哦。”汪琦攥着书包带问:“我,我能进去参观一下吗?”
  林聿言说:“可以,你随便看。”
  汪琦跟他说了声谢谢,走到刚刚挂好的作品面前,停住了脚步。
  这时,风铃声又响了,顾耀扬拿着车钥匙走了进来,看到林聿言站在通往二楼的第二个台阶上,走了过去。
  林聿言也看到他了,等他过来捧着他的脸偷偷亲了一口,没敢亲出声,毕竟是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影响。
  顾耀扬问他怎么在这里站着?
  林聿言竖起手指,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男孩。
  顾耀扬转过身,林聿言就自然而然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骗了我。”林聿言的声音有些委屈。
  “骗你?”顾耀扬问:“怎么骗你了?”
  林聿言小声告状:“昨天我和徐老师去广场招生,他和他父亲在我们面前演戏。可能是想博取同情,然后教他画画吧。”
  顾耀扬挑眉:“你怎么知道?”
  林聿言说:“他们父子都分别出现好几次了。不是来画室门口,就是在广场附近徘徊,我和许泽早就注意到他了,也早就想好了方案。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画画,想着可以让他打扫卫生抵扣学费,如果他鼓起勇气说了自己的难处,我们就会把这个惊喜告诉他。”
  “但没想到,他竟然和他父亲串通起来骗我。”
  顾耀扬听他声音闷闷,微微扭头,看他一直盯着那个男孩的身影,似乎有些羡慕。
  虽然男孩和父亲的做法不对,但林聿言知道,父子俩是一条心的,他们可能真的在经济上有困难,想了许久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又蠢又笨,又令人反感的方法。
  但林聿言还是羡慕了。
  最起码那样一个粗鲁,看起来又没什么文化的父亲,会支持儿子的爱好,会跟儿子一起努力,哪怕他努力的方向是错误的,但感情方面,他跟儿子是站在同一边的。
  “老公……”
  “嗯?”
  “我腰疼……”
  “还疼?”
  “嗯。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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