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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妖妃重生日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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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安强硬拉过襄玥的手,拽着人半拢进怀里,带着走。
  离郴脚步微动。
  襄玥恰抬起头,明媚一笑。
  离郴目送着两人几乎连为一体的离开,闻秦襄岭的嘲讽。
  “离统使,不过如此。”
  离郴目光下垂,落在空茫江水上,对秦襄岭一抱拳,意思不言而喻。
  所有人离开后,陈月仪死死握住船尾的围栏,甚至抓出深深的划痕。
  为什么?他们都像是看不到她。就连表兄也这样……
  风吹过,船身晃了晃。
  下一刻,陈月仪猛地低头,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
  …………
  龙舟上,有三层雕花木楼供人休息观赏,魏帝在三层,众大臣和家眷已经入座。
  襄玥步入内,正闻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声,偏咳嗽声很有几分无力,像是咳嗽之人早已力竭。
  襄玥看去,在座椅上团成一团的人好不容易缓过来,黑沉沉的眼直直看过来。
  周景渊面色惨白,唇瓣却挂着艳色的红。
  几日不见,原只像是气血不好的周景渊似一下病入膏肓了。
  襄玥和周景安同魏帝见礼。
  魏帝摆摆手,关切焦急地怒骂:“你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做事的,不过回宫内歇了几日,怎的又病了。”
  周景渊细碎地咳着,眼睫颤抖,弱声答:“是渊儿不好,让父皇担忧了。”
  魏帝长叹,“你母妃知晓,又该伤心了。”
  周景渊突兀地一顿,垂下眼,躬身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又是一通兵荒马乱。
  襄玥与周景安站在一旁,显出几分格格不入的冷淡。
  周景安握住了襄玥的手。
  襄玥仿若未觉。
  秦襄岭进来,见到忙乱的一幕,“瑞王殿下怎么了?”
  周景渊止住咳,有气无力道:“是老毛病,无碍的,莫让我扰了大家的兴致。”
  秦襄岭含笑不语。
  宴席开始。
  船下碧波粼粼,船上阁楼开着极大的窗扇可以观赏湖光景色,伴着丝竹雅乐,一道道佳肴和达成协议后尚和睦的气氛,也确实使这番宴席别有意趣。
  如果,没有突兀升起的浓烟的话。
  阁内燃着袅袅浮香,纱帐缭绕雅乐不断,以至于当小太监屁滚尿流的进来禀告走水了,请陛下先行离开,魏帝甚至愣了愣。
  魏帝面色铁青,很多目光隐晦地落向周景安。
  龙舟的防卫事宜由周景安负责,却出了这般大的纰漏。
  周景安告罪:“请父皇和太子先行乘船离开,儿臣立刻去查探。”
  魏帝忍着怒意颔首。
  周景安最后握了握襄玥的手,在她耳边轻语一句,深深看她一眼后起身离去。
  襄玥目光无聚焦地落在茫茫江面,缓缓摇了摇头。
  周景安说:“等我回来。”
  在祸及生死时,场面难免混乱起来。
  襄玥被宫女护着往外走,混乱中,腰后突然传来推力。
  襄玥听见宫女的惊呼,还有衣裳承受不住撕裂的声音,眼前一下充满刺目的阳光。
  襄玥重重砸在船板上,恍惚想:哦,原来恰好摔出了窗扇,可真疼啊……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襄玥的身体里缓缓流出,连带着阳光照在身上也不暖了。很快,襄玥感受到了更直接的冷意。
  船身一斜,襄玥迷糊见几只手从自己眼前错过,紧接脊背磕上竖条的东西,却没有太多阻力。
  漫天的冷水包裹住她。
  襄玥无力地闭上眼。
  …………
  魏皇城中最近多了一个传闻——卫王殿下给卫王妃殉情了。
  从卫王妃落入护城河失踪开始。
  魏帝派出士兵沿河搜索半个月什么也没找到,最后不得不无功而返。
  所有人都觉得襄玥凶多吉少。
  只有周景安不管不顾地自己带着人坚持在河上搜寻。
  昨日周景安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跃进河里不见人影,吓坏了长冽。
  要知道,王爷不会游水。
  把人捞上来时,周景安面色都青紫了。
  卫王府,姜嬷嬷头疼地豁出老脸死死拦在周景安身前。
  周景安昨日落水着了凉还发着高烧,偏生一醒来就往府外跑,听说还命人备马要去听雨渊。
  姜嬷嬷劝道:“王爷,您别这样,不能王妃不在您就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周景安白着脸,闻言冷笑:“这不就是她逼我的吗。”
  话落,周景安径直绕过茫然的姜嬷嬷。
  周景安踹开院门,门内抚琴的男人面无波澜,仿佛察觉不到周景安满身风雨欲来的气息。
  “草民参见卫王……”和远向周景安见礼,话未完就被人攥住衣领扔到了地上。
  和远被长冽按在地上。
  周景安缓步走到和远身前,半蹲下来,声音堪称温柔。
  “你可知她在哪?”
  和远平静:“我不知。”
  周景安彻底压不住心底的暴戾,握拳用力砸在地上,“本王最后问一次,她在哪?”
  和远笑了:“我若还说不知道,王爷要怎样呢?会杀了我还是对我动刑吗?”
  周景安气压极低,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王爷确实如王妃所说,从不会对无辜的弱者动手。”
  默了默,和远沉静下来显出抹忧虑:“我真的不知。”
  “你是不知。”周景安起身,睨着和远,“不若你告诉本王,玥玥每次来听雨渊是作甚?”
  和远眼睛微微睁大。
  墙上的藤蔓仍在无知无觉日复一日地生长着,它们于逼仄中却有勃勃生机。


第四十六章 
  卫王府; 一处院落里,下人们恐惧颤抖地跪了满地。
  不远处; 陈月仪魔怔般搓洗着自己的手; 时而神色惊惶; 时而畅快的笑,时而狰狞面目扭曲。
  小丫鬟捂着被抓破的眼角; 不敢哭跪在地上; 此时双腿发麻,忍不住动了动。
  陈月仪立时瞥眼看来,她温和地笑了。笑未褪; 陈月仪猛地掀翻水盘砸到小丫鬟身上。
  “你看什么?把你的脸毁了; 没有这双勾人的眼,他还会喜欢你吗。不会的……不不; 你已经死了,尸骨无存……”
  下人们像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个个低头瑟瑟发抖。
  突然,敲门声响起,陈月仪一颤。
  她很快平静下来; 陈月仪警告地瞥过地上众人,问:“何事?”
  “有月仪小姐的信; 我给您送来。”门外人的声音谄媚讨好。
  一切,像回到了从前,没有秦襄玥的时候。
  陈月仪笑了:“进来。”
  送信的人躬身行礼,没有看一眼屋内跪着的人; 恭敬地双手递上信件。
  陈月仪伸手接过,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高傲一笑:“你读给本小姐听。”
  “是。”
  看看这些人谄媚惊惶,能有机会给她读信便像得了恩赐的样子。
  陈月仪轻蔑的别过眼。
  她没有看见,送信人唇瓣诡异的笑。
  “去岁与君相识,今有难实无路可退,家妹逃亡入魏国,望君助一臂之力……”
  陈月仪面容渐渐僵硬,尖叫着打断,“你闭嘴。”
  “继续。”
  不容置疑的男声从门外响起,陈月仪一时像被卡住了喉咙。
  周景安的神情很可怖。
  送信人缓缓读出:“周景安亲启,襄氏女留。”
  周景安拿过信件,浑身紧绷地快速扫完。纸张泛黄,显然有些年月了。
  “这封信何处来的?”
  送信人一顿,此时猛地抽出把匕首扑向周景安。周景安飞快侧身,打落,送信人被涌上的侍从压住。
  送信人眼眶赤红,满是恨和怨:“冷面冷心卫王殿下。大小姐拼死送出小小姐还有这封信,怎么会傻傻说让我们来魏国,收到信的人一定会相助的。到最后,所有人都死了,也没有……”
  周景安一时静默,许久唇瓣扯出苦涩的笑。
  燕国皇宫中,她面对他永远都只有一抹抹避讳疏离的背影,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无立场怪他,却再不给他机会,更遑论说爱。
  “我没有收到过信。”迟来的解释,周景安也不知说给谁听。
  送信人冷笑:“卫王殿下何必找借口,这信是她亲手收下,答应过会给你的。”
  送信人怨毒地目光看向陈月仪。
  “表兄,不,我没有我没有!”陈月仪慌张的辩解,“是这人,你为何害我?”
  周景安垂眼,像突然卸了力气,他往外走去。
  “把人看管起来。”
  是与非,其实都明了了。
  周景安心里突然升起不管不顾的戾意。
  赏赐般得来的——襄玥还活着。那么此生无论如何,风雨飘摇,他都得去到她身边,解开所有,方不负。
  …………
  苦涩难言的味道呛人心肺,即使已经品味过许多次,襄玥仍是难耐地把伸到嘴里的勺子往外顶。
  胸口至今还浸着那无处不在的挤压窒息感。
  襄玥迷糊中想,水里,怎么有的苦苦的药。
  心一颤……
  襄玥艰难睁开眼,放空地看着眼前陌生的黑沉沉的木板。
  不会是在棺材里吧?
  惊喜的呼喊很快否定了襄玥漫无边际的想法。
  一口热汤药怼进襄玥嘴中,苦的她来不及吐恨不得立刻滚入肠胃。
  喂药的人已经跑开,惊呼一声后压抑下来,钻出去轻声唤人。
  不一会儿,帘帐被掀开,襄玥全身酸软且痛,转着眼睛去看,原来她在一辆马车内。
  掀开帘帐的是……
  襄玥不甘地闭了闭眼,很有一会儿再睁开,还是那张让她生厌的笑脸。
  “六妹似乎很不想看到我。”秦襄岭拿出绢帕,温和地给襄玥擦净嘴角沾染的药汁。
  “……嗯。”襄玥有气无力。
  秦襄岭也不介意,自顾笑:“可惜六妹以后要留在楚国,像家养的猫儿般,总得是要见我的。”
  襄玥抬了抬手,又无力落下。
  “嗯?”秦襄岭困惑偏头,须臾十分善解人意地自己理解襄玥的动作,“你是想说,猫儿也会挠人。”
  襄玥眼睛一暗,嫌弃地垂眼,挣扎着动动喉咙发音:“随……水。”太苦了。
  秦襄岭笑着,眼中无任何情绪:“听不清。”
  襄玥本就不对秦襄岭抱希望,闻声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秦襄岭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沁凉对比来说相当甘甜的水顺着喉口流入,冲刷走苦味,襄玥大口吞咽着。
  秦襄岭耐心地一勺勺给襄玥喂水,没半分不耐。
  “本宫其实很想知道,能让离郴求着本宫要带回来的人有什么不同。六妹喝了水,不防给本宫解惑一下。”
  襄玥缓过来,懒懒合眼,轻轻打了个呵欠,十足饱食的猫儿的样子。
  就是不搭理秦襄岭了。
  总之他现在不能对她如何。
  秦襄岭重重放下碗,眯眼睨襄玥,一开口却仍是满满的笑意:“六妹,真的不愿告诉我?”
  襄玥闭眼安睡,岁月静好的样子。
  下一刻,下颌被地被攥住揑开,一大口水灌入。襄玥来不及吞咽,水撒湿衣襟。
  襄玥眼睛难受地通红,偏生却恶狠狠的,像只受伤的小狼般瞪着秦襄岭。
  秦襄岭终于不笑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般把碗搁到案上,起身离开。
  “……离郴呢?”
  秦襄岭未停,讥嘲:“和魏国跟出来的暗卫纠缠,从前我倒没看出来他是个情种。”
  已经离开魏国了。
  襄玥抿唇,有一缕怅然和忧色。
  马车时快时慢的又行了半月,襄玥开始可以下马车行走。
  据侍候她的小丫鬟说,她迷糊着昏迷了有大半月。
  襄玥庆幸,从三层楼上跌落又紧接着落水,她还能捡回条命。
  那时,她分明感受到那时背后传来的推力,正正将她推向大开的窗扇。
  不过……
  襄玥眸色有些复杂。
  跌落的那时,周景渊面色惨白地猛扑过来,黑洞洞的眼恐慌莫名,拽住她的一抹衣衫。
  只衣衫受不住力,很快断裂。快的襄玥更相信是自己看错了。
  襄玥摇摇头甩开杂乱的过去。
  傍晚,马车缓缓停在驿站前,襄玥被搀扶下马车。
  秦襄岭告诉她,这里是到楚皇城的最后一站。说这话时,秦襄岭笑的颇为凉薄。
  襄玥看到了楚国的天。
  夜色将至,天际却是缱绻的浓丽的粉金,天很低,染着霞光的云团团拥簇。
  离郴,在霞光拥簇中而来,冷寒的面色因柔色也暖上几分,眼中星亮。
  马儿扬蹄停在襄玥跟前,襄玥一瞬看到了当初的桀骜少年郎,在长辈的无奈责骂下恣意的成长。
  离郴拉襄玥上马,马儿通灵,似能体会主人的激动,飞奔向一个方向。
  驿站前,秦襄岭接过侍从怀里的猫儿,一下下抚摸着猫儿。风隐约吹散他呢喃的声音:“连那里也带她去吗。”
  …………
  马儿嘶鸣着停下,夜幕初降。
  眼前是空阔的原野,林立着一个个影影绰绰的黑影。
  襄玥看了很久,似有所觉,恍惚笑了。
  襄玥下马,径直跪地,被离郴托住。
  离郴眼里亮着光,身形微微颤抖,然托着襄玥的手暖且坚定。
  “……去吧。”
  襄玥拨开离郴的手,踉跄着飞奔向那些在原野中孤独却不寂寥的黑影。
  襄玥走过一个个黑影,最后顿在最后一个黑影前。许久许久,襄玥抚摸上冷冰冰的砖石。
  月色下,即使经过时间的打磨,其上朱色依然鲜明。
  襄氏,离氏……
  襄玥跪地,想说说话却哭笑的像个傻子。
  离郴走到襄玥身后,缓缓抬手握住襄玥的肩。
  “对不起,我…再去寻时,寻不到尸骨,有些人…什么也寻不到了。”离郴的声音涩的可怕。
  襄玥克制不住地攀住离郴的衣袍,眼里倒映着月色,她摇头:“已经很好了。”
  “大表哥,很好了。”
  两日后,一众车马驶进楚国皇城。
  两匹马儿领先在前,秦襄岭一成不变的白衣,温润矜贵。离郴落后些许,紫衣翩然,周身气质寒凉。
  襄玥从风掀开的帘帐空隙处看去,沿路许多红着脸的姑娘,羞涩偏又大胆地向两人扔去花和绢帕。
  秦襄岭似感受到襄玥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回首。
  襄玥对秦襄岭一拱手,调皮地吹吹面上拢着的纱巾,随即命人严丝合缝地拉紧帘帐。
  秦襄岭的笑意似有若无实了几分。
  襄玥住进了离府。
  院落里,襄玥走过每个角落,眼里的惊叹越来越多。
  离郴面上没了疏离的冷淡阴寒,些微别扭。
  “我没进过你的…咳闺房,只能院落里布置的同以前一般了。”
  襄玥回身,溜达到离郴身旁:“大表哥,你若是真能布置出我闺房的样子,恐怕姑父早就把你打死了……”
  “哦,不不,我父亲还有祖父…嗯还有姑姑也会一起打死你。”
  离郴脸一黑,恶狠狠在襄玥发上拍了拍。
  襄玥恼人地瞪他。
  话音一转:“不过,大表哥,这院子我是住不了的。”
  “什么意思。”
  离郴睨着襄玥,眼里满是:你闹呀,我看你怎么闹。
  襄玥退开几步,郑重地冲离郴行了个礼。
  离郴眼里的玩笑淡去。
  “大表哥,我是认真的。”襄玥斟酌用词:“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在你府内,以后你怎么和你夫人解释。”
  “……要有了传言,你怎么和楚国的人解释。”襄玥话音一转,眼尾勾出的笑明媚又纯粹。
  “我也想看看院墙之外的风光。”


第四十七章 
  这一年来; 楚国京郊不知何时建起一家食舍,只做药膳。
  食舍位置偏僻; 少有人往; 却出乎预料地在一年内以不可阻挡之势在楚国皇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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