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匪有点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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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书都不曾给过我,自己偷偷摸摸在皇都娶了别的女人,就算你是纳妾,那也得提前知会我一声吧,就这么扔我一个人怀着孩子在家,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来皇都撞见,难道真得等你带着那女人回家,然后让你们两个人拿着刀,再一刀一刀的往我心头上扎不成?”
“她嫁了我,我不该带她回家吗?”
“……”
听听,多么理直气壮的话。
大抵是被气的,林静诗几口气儿没喘的过来,竟还扯的心脏一阵发疼。
要说陆灏轩负了她也就负了她,但是到如今竟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在,这才是让林静诗最不能理解的地方,理所当然的抛弃,理所当然的伤害,理所当然的自己去幸福,而被丢下她自己仿佛从头到尾就该落在最深渊里永远爬不起来一般。
她只能自己苦苦挣扎,她只能自己无尽绝望,甚至中途有个过路人想拉她一把,陆灏轩都觉得不应该。
可是……
凭什么啊……
“静诗,我没想休你,这么多年我在你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整个林府上下也就你一个人对我好了,你爹是如何看不起我,你家下人是如何在背地里辱骂我,你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吗?”右手被打开,陆灏轩又伸出左手去抓林静诗的肩膀,他拽着她,像是受了委屈的人是自己一般,“就连整个幽州城,所有人都在讥讽我陆灏轩是个吃软饭的,说我是入赘,说我娶你就是为了你们林家的家产。”
“你自己不是这样的不就好了吗?”陆灏轩喊的大声,林静诗也跟着喊的大声,“当初怀孕的时候,我不是也跟你保证过,孩子生下来肯定随着你姓陆吗?是,我爹是不喜欢你,可是我们不是也一直努力的在让他接纳你吗?你说你高中之后就会自己有宅院,你说要带我单独搬出去住的,你不是会拿实力证明自己不是吃软饭的吗?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可是你高中之后做了什么?”
杳无音信……
人间蒸发……
另娶他妇……
暗下黑手……
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想置她林静诗于死地,歇斯底里的喊话,若不是有陆灏轩的一只手抓着,林静诗觉着她自己双腿无力到都能当场跪下的程度。
“那我受过的欺辱,遭过的白眼,也都是白白过了的事儿吗?我不能反抗?我连记个仇的权利都不能有?”
“那是我爹爹啊,是你孩子的外公。”林静诗哭的厉害,“再说你高中之后,爹爹不是也开心到在幽州设宴放粮了整整三日吗,怎么说我们也是晚辈,面对长辈的时候再宽容一点也不可以?”
“刀子没扎在你身上,所以你不觉得疼,原谅的话说的这么轻松,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我承受的是什么。”
“你说啊,那你告诉我啊,这么多年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又来数着错儿的要报复,我们林家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林静诗,你当这些话是有多容易才能说出口?”
第16章
“……”晃晃悠悠,坠着身体的重量最后还是坐到了地上,林静诗低着头,心里难过的要命,曾经那么爱着的一个人,却是从头到尾和她在一起过的都不快乐,自己每日琢磨着无限美好的未来,可别人满心满眼都数着的是她的错儿,“那你走啊,你走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得要这样?”
“我要把我这些年的心酸难过,一分一分,加倍的还给你。”
这声音落进耳朵里,比举着刀子来扎还要让林静诗觉得更疼。
许是陆灏轩的情绪相比来说更加吓人,所以雅荷也只敢小心翼翼的跟在林静诗的身后,守着她,扶着她,半句逾越刺激的话也不敢多说。
“陆灏轩,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早知今日,当初就是把静诗打死骂死,我也不能同意让她嫁了你。”林老爷被一众捕快架着来了大堂内。
本来望着林静诗那双还盛满了悲伤的眼睛,却在见到林老爷的同时燃起了一丝鄙夷和不屑,陆灏轩转过身来,根本不管怀着身孕还坐在地上起不来的林静诗,示意跟随自己而来的官府铺快硬生生的按压着林老爷的肩膀,就迫使对方跪到了自己的面前。
“幽州大户?”陆灏轩弯了弯腰,伸出扇子去抬林老爷的下巴,其中轻视之意尽显,他轻蔑道,“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又如何?哼……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满身铜臭味儿的暴发户罢了,有几个臭钱真当自己了不得?眼睛长到了头顶上,谁也放不进眼里了?”
“别这样对我爹爹。”林静诗艰难的往前挪了两步,她伸手拽着陆灏轩的衣角,“别这样。”
“静诗,你别求他,咱们林家人行的正坐得直,从未犯过错,触过法,我就不信他陆灏轩一日高中就能把咱们家给怎么了?嫌我林家是暴发户,那你呢,你充其量也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书生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大理寺的判官?”被身后的捕快按的死死的,林老爷挣扎的厉害,“拿着个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作秀给谁看?”
“你当我收拾你是件难事儿?”
“我相信这世上,自有公道正义,你说我违法,说我偷税漏税,说我欺凌良民,说我鱼肉百姓,说我仗着家底胡作非为,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证据?”
“总不至于又做着假账本来陷害我。”
说起这假账本,陆灏轩心头就窝火,想当时自己已然高中,正忙着打点朝堂关系之时,好不容易勾搭了一‘八案巡抚’大人,醉酒之后二人三言两语便说对了头,得知陆灏轩要对付的是幽州富商林家之后,对方也明显是对这巨大的家业起了几分兴趣,结果两人费心费神折腾许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那沈临风一杆子全给打翻了。
要说这年头,商人有钱归有钱,可这地位在当朝又实属极低,林家能这么多年占着这个首富巨富的位置屹立不倒,也是因为常年行善,厚待百姓农户的原因,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在扳倒这家的提前下再自己偷摸着刮点儿油水呢?
这仇是要报,但是这钱也不能不要。
巡抚大人倒是给陆灏轩打了个烂主意,就是让他伪造一份林家生意往来的账本,随随便便扣他们家几个偷漏税的罪名,也够吃的了。
陆灏轩听了这主意,也亏得这仇记得深,不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如何白日在外谈笑风生,夜晚还得要撑着眼皮子来做这满肚子坏水儿的烂事的。
林静诗来皇都寻他的第二天,这封举报信就被匿名送去了大理寺,林家老爷倒是全程积极配合官府查案,再加上有一个沈临风内外打点,那大理寺的寺卿大人又与陆灏轩并不熟识,所以人抓来审问了好几日,最后还是以证据不足的缘由又给放回了幽州。
“我的手段,看来你还是见识的少了。”陆灏轩笑的轻松又得意,“来人,将林善才带回幽州北牢,以偷税漏税之名义进行关押。”
“我爹爹何时偷税漏税,我爹爹何时偷税漏税?”林静诗追赶不上,跌跌撞撞的往前挪了几步又回头来看陆灏轩,“就算要关押,就算要定罪,也得先开堂会审吧,没有证据,没人认罪,甚至连一封官府拿人的公文都没有,你凭什么就这么把我爹爹给带走?”
“凭现在在幽州,我陆灏轩站的比你们林家人更高。”
“哪有你这么报仇的?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
“林静诗,我给你两条路走,一,乖乖回来我身边,感受感受下半辈子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的生活,二,我让你跟着你爹和那个沈临风,一块儿到黄泉路上去相伴好上路。”扯开林静诗的手指头,不留情面的一巴掌将她推翻在地,陆灏轩的眼神冰冷,心里,更是冰冷一片。
下意识的撑着手肘想要缓冲一下摔倒的力度,但是腰臀碰着坚硬的地面时,四周的丫头小厮,铺快官差们,一个二个纷纷都是惊讶无比的发出了抽气声。
“小姐,小姐,你,你没事吧。”其中雅荷受到的惊吓是最厉害,毕竟林静诗那个肚子是她一天一天看着长大的,平日里进进出出,大家伙儿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自家这个有了身子的小姐,可偏偏是陆灏轩,偏偏是孩子的父亲,毫不犹豫的推出了这一巴掌。
林静诗的手抖的厉害,她很害怕,尤其是小腹处突然传起来的剧烈疼痛感,更是让她慌乱不已。
“静诗……”陆灏轩上前一步,最终还是站住了脚,这一掌推出去确实是在意料之外,毕竟他没真想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伸了手,怎么忘了她身上还挂着自己的血脉呢?
陆灏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后又不屑的甩下。
“别装了,不过是摔一下,何况你那肚子都那么大,又不是怀着什么一撞就会碎掉的豆腐。”即便心里同样慌张,但还是那么压着感情,不冷不热的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雅荷急的快要哭了,看着自己家里的人一个二个全被捕快官差们按压在地上,林静诗的脸色苍白无比,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拧在了一处,她抱着自家小姐,跪坐在地,愤愤不平的冲着陆灏轩喊道,“学士大人,您这么做也太不人道了吧,我家小姐六月足的身孕就这么被你推倒在地,哪怕平日里,你走在街上看见别家怀有身孕的夫人太太也得绕路走不是,何况我家小姐肚子里怀着的还是你的骨肉。”
“不过是在这地上坐了一屁股,何至于装成这样?”一甩袖子,陆灏轩继续辩驳。
“装?你长没长眼睛?我家小姐疼成什么样子你瞧不见?就算这孩子不想要了,可我家小姐总不至于还得为你赔上自己这条命吧,”
“若我这孩子保不住了,那她林静诗也别活着了。”陆灏轩蔑视一眼,满心满眼的都是瞧不上林静诗的模样,“想害了我的孩子,然后再去给别的男人生养,可先断了这份念头。”
“你……”
“学士大人……”门口守卫的官差进来通报,“城南‘慈济堂’的女大夫在门外大闹,说是收了林家的看诊钱,今日却未能替林家大小姐把脉问诊,实在是违了医者仁心和拿钱办事的江湖道义,所以迟迟不愿离去,说是必须要见着林家小姐方可。”
“愣着干什么?大夫都来了,还有不替我家小姐治病疗伤的说法吗?”雅荷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似得,她冲着背对自己的陆灏轩慌忙大喊,“陆灏轩,今日若真是一尸两命,让我家小姐和小少爷被抬出这林府,你下半辈子的良心真的能安吗?我家小姐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今日能做出这杀妻杀子的恶事。”
“我何时杀妻杀子过?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被踩中痛脚,陆灏轩的反应要稍大了些。
“何时杀妻杀子?你现在就是在杀妻杀子,我家小姐这么大的孕肚,你说伸手就伸手,说推就推,人摔在地上还不给医治。”
林静诗额头的汗水如雨,但就是苍白着面色,硬咬着嘴唇,全程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陆灏轩那个负心人,像是这么盯着,就能把那人盯出几分人性来一般。
“学士大人,林家小姐的身子看着似乎真有几分难受,要不您宣那‘慈济堂’的女大夫进来看她一看,也不妨事。”幽州府衙过来的捕头小哥,平日里虽然与这林府无太多交集,但见林静诗那楚楚可怜,还咬牙硬抗的模样也终是不忍心,他站在一旁劝陆灏轩道。
也不知这学士大人是什么来头,高中没多长日子,不过是进了个翰林院做了大学士,怎的就手眼通天的什么官场上的事儿都能插上一脚,甚至这林家也算是对他陆灏轩有供养提拔的恩情,却如今反目成仇的这样厉害。
第17章
要知道林静诗在幽州城,虽是出了名的聪明伶俐,生意头脑极佳,论算账谁也算不过她,但又好歹是个善心的姑娘,年年赈灾都能瞧见她,月月行善也都能看见她的身影。
不论说什么,总之让一位年华正好的姑娘就这么白白丢了一条命也是不应该的吧。
门内在劝,门外也在闹。
“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连大夫都不能进来?”想那左丘荨倒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千金小姐,本来一大早瞧见这林家门口被官府给围成了这样,她心里就升腾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来,本不想参与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儿,但又想着总归是收了钱,有拿钱办事的原则在,抱着今日不见着林静诗就绝不离开的信心,就这么在门口嚷嚷了起来,“就算是真认罪伏法,做了伤天害理恶事的凶徒,他们也同样有申请大夫治病的权利吧,何况她林静诗到底是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大事,连例行的身体检查也不允许做?我在门外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林家老爷都被带走了那么长时间,林静诗还不能出来?她若是真犯了法,你们就把她带进牢里,我自会向知府大人申请问诊,可如今,把人隔在这一扇门内,挡着我不让进,究竟又是个什么说法?”
府内的陆灏轩还在迟疑,至少在他心里,只要林静诗那女人还未曾认输服软,还未曾低头求饶,那就说明这情况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她苍白着脸色又如何?红肿着双眼死死盯着他又如何?不过是个开头,他积了这么久的仇怨,若是她林静诗一两颗眼泪就能化解的,那他陆灏轩又何苦如此挣扎成这般?
陆灏轩这么咬牙不肯松口,林静诗瞧着他那模样反倒是偏过头去笑了,虽然笑的无力,但一字一句坚决无比,林静诗闭眼道,“陆灏轩,这孩子还给你,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夫妻情谊,那三年,当是我的一场噩梦。”
大腿内侧有湿湿热热的液体往外流淌,林静诗闭上了眼睛。
这话一出,雅荷才注意到林静诗的下身已经渗了些血迹出来,虽是知道林静诗已然放弃,但终归是担心自家小姐的安全,雅荷慌忙大喊,“流血了,流血了,你们快别愣着了,还不快把左丘大夫给请进来。”
陆灏轩回头来看,瞧见林静诗真见了红,这才轻微蹙起了一些眉头来。
“学士大人,若是不保这孩子,总归林家小姐也是无辜的。”领头的官差也跟着劝。
谁知就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正好踩中了陆灏轩的痛处,他面色一凌,“把大夫招进来,孩子要是保不住,林静诗也别活了。”
陆灏轩发了话,上上下下的人才敢跟着有动作。
领头官差上前去帮着雅荷抱起林静诗,立马朝后堂的卧房过去。
左丘荨在门外被放行,提着药箱子往里走的时候,抬眼一瞥正好瞧见长身而立的陆灏轩,和离那男人不远处的一小滩血迹。
“左丘大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将林静诗放到了榻上,官差小哥便避嫌的退出了卧房,左丘荨进来的时候,见林静诗身上繁琐的衣饰已经被雅荷褪下来不少,那丫头是真担心,眼睛红肿的比林静诗还厉害,看着大夫进门的时候差点儿没跪在地上,连着磕几个头来拜托了。
左丘荨将药箱放至桌面,掀开被子想要看看情况,那触目惊心的一片红色,吓得她手指头都跟着一抖。
“快去烧些热水过来,多找几个小丫头一并来帮忙。”
“好,好。”雅荷抬手抹抹眼泪,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林静诗疼的要命,也愣是强忍着一声不吭,眼泪跟止不住了一样,被人平躺放下之后就一直‘哗啦啦’的往外流,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浅蓝色床幔,陆灏轩的脸啊,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在她眼前晃着。
以前说过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