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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捞月亮的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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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地在很多局上做自己,不想搭茬的人可以不理,需要她低调的宴会她也可以穿的素净依旧泰然自若,不会在装饰上额外费苦心。
  可当宋茗心安安心心等待自己成为焦点的时候,却出了点不大不小的意外。
  白语薇与陆淮修到达东坪芭蕉时已是18点,她挽着他款款走入,今日她身着淡粉色的包裙,曲线显露,但颜色在姹紫嫣红里明显不起眼,可即便如此,他们夫妻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小幅度的骚动。
  她当是自己的影响力,因为惯来如此,不能说是自恋,毕竟很多人就瞧个热闹。只是没想到,当真有热闹。
  她瞥眼往最骚动的地方瞧去,人脸没看清,扫见火红的头发。她扶额,有些发色全S市敢尝试的款爷真没几个。
  白语薇手转了转戒指,继续搜索宋茗心的身影,论理来说这时候她应该在门口微笑或是站在桌旁与好友谈天,顺便展示自己饿出来的曲线与华丽的酒红伞裙。
  她问了旁边的麻友,“茗心呢?”
  对方摇摇头。
  等到18点30主角还没登场时,大家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打电话。
  白语薇拦住他人的动作,“太多人打会占线,我来打吧。”厅里太吵,她去了外面,陆淮修将西装搭在了她的肩上,见有个熟人又进去了。
  秋风微拂,落叶在天空中打着圈飘落,从四层望出去,不下雨的秋夜还挺浪漫。
  她索性下楼,赏着景打电话,一遍一遍,只是一直不通,一直不通。
  别无他法,白语薇打去了宋家。
  电话不是宋茗心接的,是宋茗心的妈妈,王敏佳。她听是白语薇,先是轻笑了一声,接着解释宋茗心身体不适,让大家散了吧。
  白语薇微愣,她认识的宋茗心带病也会出席。她赶忙问:“那茗心能接电话吗?”
  “你等等哦。”电话被搁在了一旁,王敏佳走到二楼,宋茗心身着肉色内搭胸廓起伏,气鼓鼓地坐在梳妆台前。
  “薇薇找你。”
  宋茗心没说话,此刻东坪芭蕉生日宴上的朋友估计都在找她。她冷冷问:“你说什么了?”
  “说你不舒服。”
  “我是不舒服,我交男朋友的自由都没了我怎么可能舒服?”
  刚歇的战又闹了起来,王敏佳恼了,忘了电话,训斥道,“你不是没有自由,你是太自由了,你别跟白语薇混多了连女人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你现在交那么多男朋友以后怎么办?今天的事明天网上全部给你记录,假的都是真的,何况你自己亲口承认?她是碰到个陆淮修,也不知道新鲜感过了以后人家会不会在意这些,你别把女性自由喊在嘴边,却压根没有能力承受过度自由的后果!”
  宋茗心哪有心情听她这些,看了眼钟,急出了两行眼泪,她赶紧抹了去,不能花了妆。
  王敏佳见她不耐烦也不死心,问她,“如果你结婚后你丈夫在意你以前的情史怎么办?”
  宋茗心一把扯了珍珠项链,怒急之下力大无穷,鱼线一下崩断,浑圆的珍珠落在卧室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她不知道另外悄无声息的是,Hans已经到了国际机场,即将返美,兜里三沓美金。
  宋茗心满脑子都是,Hans在等她,所有的人都在等她带着鲜肉男友亮相,顺着颈上珍珠落下的是她眼上断了线的珍珠,她破罐破摔吼道,“我不在乎。”
  ***
  白语薇在风头等了许久,电话那头隐隐有脚步,她叫了声“茗心”,又没了声音,冷风渐渐把她的小腿吹凉,白皙冻出花斑,她又走回四楼厅旁的窗边,继续等。
  宋茗心是个很爱面的人,不亚于她,就像她死活挣扎想把塔园的拍卖搞好,宋茗心也不会把自己精心筹办的生日宴轻易取消。那事她倒是疑过是宋茗心使绊,后来知是婆婆王珍妮松了口气,相比较坏她更愿意接受蠢。
  她其实还做不到坦然面对一些明显膈应的人,到底也是交付了几分真心的。
  又等了会,她挂了电话,重新拨,占线。她试着拨回宋茗心的电话,倒是通了。
  她一脸欣喜,“茗心——”
  电话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听着像是憋着气不让哭泣放大,白语薇心一揪,询道:“怎么了?”
  后来电话里的声音她压根没听见,因为里厅突然传来尖叫声,分贝骤增。
  她举着电话面带疑惑缓缓回头,两边耳朵都支着,却只注意到里面的女人喊:“陆淮修吐血了!白语薇呢!白语薇呢!”
  “天哪!!”
  “找茗心去了!”
  “叫救护车啊!”
  汪致霆举着红酒杯登时傻了。这他妈玻璃做的?靠!嘴巴里喊了血包?
  白语薇想被扇了一巴掌,人有些懵,遵从本能冲向宴会厅,身体撞开半敞着门。
  陆淮修第一口呕尽稍许舒适,见白语薇进来提起一口气想说自己没事,又是一股血腥涌出,暗红的液体呕完顺着嘴角淌下。
  顺着脱力的身体,手上的红酒杯滚落了下来。
  白语薇全身僵住,四周的人已经有人拨了120,出声安慰,让她耐心等待。
  她颤着声,“怎么喝酒了?”
  金家诗倒是不怕死,见她掀起血雨腥风坑了自己老公还明知故问,嘀咕了句,“情敌杠上了呗。”
  白语薇瞪向汪致霆,他吓得赶紧放下酒杯,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陆太太,我。。。。。。没想到。”
  众人屏息,气氛紧张。
  白语薇捏紧了拳头,似是在发怒边缘,陆淮修胸廓起伏正欲说话,她身体陡然一松赶忙蹲到他脚旁,“别说话,我们去医院。”她怕他说话又是一口血。
  这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鼻下是浓郁的血腥味。
  陆淮修紧捂着腹部,握着她的手安慰,“别紧张。”
  她颤着手用力回握,突然想起宋茗心的电话,一低头,发现手机方才跑丢了。
  陆淮修被抬上担架时白语薇走到门口,从地上捡起了手机,通话结束了。宾客有人接到宋茗心的电话,说宴会取消。
  又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真是她参加过最糟糕的宴会了。
  白语薇脑袋嗡嗡,跟着担架往救护车走。汪致霆赶紧追来,嘴上拼命在抱歉,“对不起薇薇,我不知道这小子胃这么差,不过也是,看起来就虚。。。。。。”他也有些紧张,一时口不择言。
  白语薇立住,没继续走,红蓝色的旋转灯光在芭蕉形玻璃门上晃动。
  汪致霆见她停住,一丝歉疚后的释然浮上,却听她冷硬的口气说:“汪致霆,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第26章 威胁
  天空绯红; 又青又黄的梧桐在秋风中战栗; 叶子纷纷斜落,在风中翻飞、飘荡、打圈,发出簌簌的声响。
  秦毅然第一日是捧着花束来的。可病房里堆满各样包扎款式的花束; 把人给挤到无处下脚; 他的那束直接掩在了花海里; 走前陆淮修告诉自己下次来别买了。今天他跟行尸走肉似的; 全然忘记了之前的提醒。
  此刻他举着一束粉色太阳花; 包扎的做旧报纸被攥皱成一团。那句“哥; 怎么办啊,我完了”犹在他脑海中穿梭回放。他深吸一口气; 抖抖肩强打精神走进了病房。
  环顾四周; 花都没了,花瓶也空的; 真是巧了。
  秋光浸满的病室里; 陆淮修身着深蓝睡衣正在输液; 手里捧了本《Amsterdam》正津津有味地阅读。秦毅然打了声招呼,“陆总; 今天这花儿买巧了。”
  陆淮修纹丝未动,全然沉浸在故事里; 有一会秦毅然听见了自己的机械表声。半晌陆淮修才缓过神,合上书本看向他,笑着摇摇头,“以前只奇怪我太太为什么不喜欢花; 现在我明白了,可能是收的花太多了,腻了。我这个花粉季节性过敏的人差点被强行脱敏,以后也要躲了。”
  秦毅捏了捏发僵的手,假装自然地问,“那陆太太呢?”
  门诊长廊尽头的操作室走出来位漂亮女郎,温柔的灰白羊绒配上微喇的中裙,异常娴静。白语薇约的妇科门诊私人号,保密程度很高。晨起空腹查了血后将东西取了,现在伤口微微有些疼,但她如释重负。
  她一路走着,裙摆摇动,穿过楼宇踏过草地,接近1201病房时她开心地几乎飘了,她想分享这个消息,可还是决定忍住,不如等有了结果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
  陆淮修检出严重的胃溃疡伴出血,出血量约400ml。和小产时愤怒王珍妮的情绪相反,那天王珍妮骂她的每一句她都觉得对,也恨不得替她抽自己。她确实很差劲,不是合格的陆太太,连他饭后一言不发静坐长达小半年的习惯都毫无察觉,连他最近体虚常喝酒还总喝吐的频次也不甚清楚,倒不如匆匆赶来的秦毅然了解的多。
  王珍妮是个絮叨的人,一个意思她能兜来转去重复无数遍。白语薇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任她嘴动循环播放的批评鞭笞。虚弱的陆淮修说不动话无法帮她,听不下去怒极一把将输液的针头扯了,盐水与鲜血将白床单染红。王珍妮冲出去惊叫护士,这骂骂咧咧才停下来。
  白语薇忙按住出血的针眼,脸还苦着,自责道,“你干嘛这样啊。”
  他闲置的温掌覆在她微颤的手背上,安慰她,“别气,她就这样。”
  那晚她决定了一件纠结已久的事,也在两日后的今天去做了,只是没想到往事和故人总能以一种藕断丝连的方式缠上她。宋茗心有回喝多了说,白语薇你就是个祸水,别人祸水不自知,你是知道自己祸水还出去惹祸。她那时候年轻,听后憋闷了两日,和平年代哪有什么祸水,都你情我愿的事儿。可热带雨林的蝴蝶扇动翅膀时,也不会预知两周后会引起一场龙卷风。
  天空颜色渐渐变深,灰蓝爬上火红,丝丝覆盖。秦毅然汇报完事情,白语薇手上的苹果刚刚削好皮,她片好插上竹签端了一盘到秦毅然跟前,“秦特助,吃苹果。”
  秦毅然虚虚伸手,在她曲腰放下果盘时说了声谢谢,缓缓收回手。
  白语薇一愣,正色转身。
  陆淮修喝着小米粥,挑了挑眉看向秦毅然,语气轻松道,“秦特助今天似乎状态不好。”
  “不好意思陆总。”秦毅然赶忙道歉,刚刚汇报的时候他几个重要数据说错,幸得他惯来懂察言观色,见陆淮修眉宇轻蹙,卡秒纠正,只是再机灵这样的错误今天又确实犯得多了点,要是公开汇报,是丢大脸了。
  陆淮修抬眼,眼神在他的身上顿了几秒,笑着安慰他,“没事,秦特助的能力我是很清楚的。”
  秦毅然松了口气,自嘲道,“回去得赶紧补眠了。”
  “睡得不好吗?”陆淮修舀粥的动作微滞,白语薇夹了颗清灼白菜放在他勺上。
  中央空调低鸣地运行,秦毅然在陆淮修关切的询问里否认,“怎么会,我睡眠一直都很好的,可能这阵累了。”
  “我生病期间多谢秦特助了,你母亲的肾源我有帮你在国外问,h市我不太了解,不过。。。。。。(1)”
  陆淮修少食多餐,几口便停了,白语薇搁下筷子,左手拢了拢。方才秦毅然动作甚快,她下意识接过没吱声,也没看清何物,此刻摩挲出是一张卡,卡上有凹凸的一串数字。
  将秦毅然送到电梯口的一整条病区长廊,他们都没说话。
  白语薇不知说什么,秦毅然不知如何说。
  下楼电梯键按亮的那一刻,秦毅然重重出了口气,转身看向白语薇。
  “陆太太,可以请你帮个忙吗,就当……你欠他的。”
  ***
  汪致霆被汪老爷子骂了一通,他劝酒把人酒业新贵喝到胃出血的事儿上了财经、娱乐、民生三大类新闻头条,三百六十度给他剖析了一通,各类名流暗斗血雨腥风,各色捕风捉影绯|色蔓延,各中酒局怪招养生秘方,那都是他熟悉的套路,可却是对家用了。算半个公众人物,供人调侃也算分内事,可不能影响两家公司的关系,尤其还在合作的风口浪尖。
  不管如何,他汪致霆就是罪该万死,必须面对面道歉,而且是“恰巧“”被媒体拍到的那种。
  最可气的是,他不肯把头发染黑老爷子直接拿了推子,他当玩笑就拧着脖子嗤笑,没成想头皮真他妈的一凉,那个年代过来的真没吃素的。
  汪致霆平时就没刚不过的人,但随时掏家伙动真格的老爷子他真是斗不过,顶着光头与他老子一起去道歉。他是不想见到白语薇的,心里骂了一百遍,每次她绝情的时候他都想他妈的没女人了?非她不可?可散漫着脚步晃进病房还是不自然了起来。他上辈子肯定是白语薇的孙子!草!
  一进门便见白语薇正趴在陆淮修怀里睡觉,发丝半打在背上掩在面上,长睫微翘,看着甚是无害,汪致霆故作轻松的神态立马坍塌,脸耷拉下来。
  有些人不是不温柔,只是不会对你温柔。
  司机搁下礼盒,汪匡良走到床尾露出城府的客套笑容,“陆氏夫妻果然如传闻一样很恩爱。”似是对自己儿子的那些桃色消息全然不知,泰然自若。
  白语薇眼珠动动不知该不该醒来,她不想也不敢面对汪致霆。
  汪家要来人探望事先说过,但陆淮修没想到汪致霆会来,照理说,应该是与他更合得来的汪致远来。他亦不露声色,轻轻抚了抚白语薇的头发,也不就此展开,同二人简单打了招呼。
  白语薇“悠悠转醒”,跑去倒水。经过汪致霆时,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别扭地扭了过去。“喝茶还是白水?”
  “唉,小陆天天不用麻烦。”汪匡良摆手。
  汪致霆抄兜插声道,“我要喝可乐。”说完肩头被老子撞了一下。
  “我去买。”白语薇带上门,手臂内侧的伤口拉扯之下微痛,她收拢手臂防止牵拉,往自动贩卖机走。
  陆淮修与汪匡良倒是谈起这次地皮拍卖的事,汪致霆不懂,没几句话功夫坐姿换了好几个,他有点想出去,还想再解释一句,虽然刚陆淮修也说了,与他无关,是自己最近太拼疏忽了不适,可白语薇肯定不这么想。
  那天他确实想看陆淮修出糗,可一杯红酒就能吐血?说到底,他只是个背锅侠。要不是宋茗心没来,肯定也会有其他人敬酒,这是个倒霉的概率问题。当然,酒是他敬的这事儿除了汪家其他所有人都喜闻乐见,包括陆氏,汪家为了表示歉意,材料供应让了一个点,汪致远恨不能把他踹到五阳湖喂鱼。
  陆淮修握着瓷杯,喝水的动作间往他那处瞥了眼,飞快飘开,眼里有些许好奇和无措。
  陆淮修对汪致霆只有好奇并无多大敌意,婚前收到的那份资料里详尽地描述了白语薇与众多男性的关系,篇幅最多是秦邈,其他都是绿叶,焦点难免会与其他人所知道的白语薇情|史产生偏差,他甚至对汪致霆有些同情,追了白语薇那么久却始终被坚定否认一口回绝,原当是一些其他不可抗力因素,现在想来,个人硬件问题可能是最大问题。
  他轻轻一咳,收了收腹,向仍在表达歉意的汪匡良摆摆手,“无碍,这阵子确实累了,这是陆氏在S市发展至今最大的项目,我可能太投入,借一杯酒给我悄悄警钟还送我一周休息,何乐不为?”
  汪致霆接过白语薇递来的可乐,嘀咕了声,对不起。白语薇给讲到兴头的汪匡良续了点温水,转身前,嘴里滚了一遍又一遍的话斟词酌句后轻吐,“等会一楼咖吧等我,有事。”
  “砰——”可乐的酸甜味近在鼻下,汪致霆猛灌了一大口。
  陆淮修自认不算个合格的商人,对于商场的客套与手段也多有排斥,奈何从小耳濡目染,谦谦君子的面具一套很容易用话术迷惑别人,让他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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