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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琅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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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镜悬不甚情愿的一筷子一勺子喂女子吃了一顿饭,结果为了喂她哄爷爷开心,一顿饭下来他愣是一口也没吃上,青琅轩倒是十分的享受,不时还堂而皇之的在饭桌上调戏调戏叶镜悬,像是又重新找到了人生的一种乐趣。
  叶老看的笑得合不拢嘴,叶明悬却是趁此借机打探的女子来历身份。
  只可惜,青琅轩一顿饭的功夫都拿去调戏叶镜悬了,逗得他脸红面红,青琅轩就笑个不停。而对于叶明悬时不时抛来的问题和试探有一搭没一搭的回他。最后叶明悬也没能问出什么,只能作罢。
  青琅轩在叶家好生享受了大半个月,没有接到杀人的指令,她一般都是游乐人间,暂做修养,这江城就是个吃喝玩乐很不错的地方。
  她没有离去,每日与叶镜悬待在一起吃喝玩乐,使得叶镜悬以为她此后都不会再离去了。
  可女人向来善变。
  与她在一起的第十八天,青衣女子不经意间冲他的回眸一笑,已然使他心荡意牵,心动也许只在那一瞬间,亦或是从他在擂台上看见她醉醺醺之态的第一眼那一刻起。
  她是在与他成婚那一天离去的,简言之就是青琅轩开玩笑答应了与叶镜悬成婚,却又在成婚那一天离去了。
  大红的灯笼满城飘摇,那一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满城风雨,几许无情?
  江城叶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逃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南一带,让江湖上的人为之私下耻笑。
  叶镜悬不知青琅轩去了哪里?当揭开大红喜轿,里面却空无一人时,他气愤交加,却又无比的慌乱不知所措。
  他不知那个这些天来与他日夜为伴的女子究竟去了何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会痛的感觉,他又恨又不舍,再一次她不告而别。
  他疯狂的丢下了所有,孤身一人骑着一匹马去找青琅轩。
  他懊恼,前两日他就应该有所察觉的。可他天真的以为就凭他长得与成晔有几分相似,而她又是怎样的爱那个人?她也会因此不那么轻易离去的,可他终究错了。
  对于她所曾挚爱之人,她都能下得去狠手将他杀了,更何况他也许只是一个替代品。
  她的心该有多恨?当她又喝醉了酒,他问她,她便同他说完她与成晔的故事时,他就应该知道的。
  马蹄踏碎了落叶,叶镜悬身上大红的喜服被雨水浇了个透,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出了江城去往幽州的山道上,叶镜悬在半路上追上了青琅轩。
  瓢泼大雨中,雨如针落刺入心中,叶镜悬质问她:“为什么说走就走?”
  事发突然,青琅轩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废话,她直接道:“去杀人,杀一个不杀了他我便会死的人。”
  “所以,这是你逃婚丢下一切就走的理由吗?”叶镜悬定定望向她。
  青琅轩神色之间凉薄冷冽,“你要知道,与你成婚那是我醉酒时你套我说的话。”
  “玩笑可以当真吗?”她问。
  叶镜悬落寞的笑,“是不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嫁给我?”
  该退则退,青琅轩觉得陪他玩的差不多了,她决绝道:“我再不会把自己的一生所有,只交给一个男人。”
  叶镜悬到底不忍不舍,他不想放手于是选择退让一步,“那……你要做什么事我陪你一起。”
  青琅轩不由好笑的问:“你会杀人吗?你的剑杀过人吗?”
  所有的出招都只不过潇洒好看,可离杀人永远都要差上那么一毫。
  诚然叶镜悬的天悬剑到目前为止都是没有杀过人的,江城叶家的身份一摆出去,江湖上那些名门正派都要礼让三分,就连明宫,月阴司这样的邪魔歪教,也要顾着江城叶家对江南一带毋庸置疑的控制力对其不敢贸然出手。
  所以,少年的剑当真在那个时候永远只是出的离别人心口差上一分,他没有像青琅轩一般必须要杀的人。
  就连他十五岁那年深秋在落枫山打败赤云剑传人时也只是打落了赤云子的剑,以天悬锋利的剑刃牵制住了赤云剑,让对方再无出剑的可能,而后他用敌人自己的剑指向敌人的胸口,一身青衣的少年站在纷飞落叶中淡淡开口:“剑已离手,你输了。”
  满地枫叶飘落,血染的红,赤云子视之一笑,只道:“你的剑够狠,可用剑的人却不该有一份与剑无情相对的柔情。”
  那个时候,叶镜悬还不是很明白赤云子所说话的含义,直到现在他还不甚明白。
  剑是冰冷的,可人心是热的。他还做不到能够像冰冷的剑一样无情。
  面对青琅轩的疑问,他哑口无言,可少年却并不认输,他拗着一口气,“不会……我可以学。”
  可青琅轩深不以为然,“你下得去手吗?”她又问他。
  叶镜悬明显迟疑了一瞬,“你可以试试看,让我去杀一个人。”
  青琅轩给了他忠告,“一旦开启,杀戮便是永无止境。”
  叶镜悬在风雨中一字一句道:“我只杀你叫我杀的人。”
  青琅轩忽然觉得欣慰,她看着他,向他伸出一只手,坦然告诉他:“这并不是去浪迹江湖,这条路上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美好。”
  叶镜悬并没有再犹豫,他定定地说:“为了你,我愿意。”愿意放下一切去陪你。
  所以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杀戮一旦开启便永无止境。离开青琅轩后一个月内杀的十一个人,是叶镜悬此生杀的第六十六个人,两年的时间,他从一开始杀人感到的恶心罪恶到现在已然可以做到无动于衷,面不改色。这两年来,他改变的太多太多,可唯一不变的是对眼前女子的执念和爱恋只增不减。
  云溪谷里,烟雾缭绕,白纱亭前,几枝红梅绽开。
  青琅轩起了身,撩起那层淡薄的白纱缓步踱出了凉亭,折了一枝红梅在鼻间嗅闻。
  伊人素手翩跹,淡紫色的纱衣在清风中款款拂动,红妆堪比花娇艳,远方飞来一只乳白色的胖鸽,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最终它细小的爪子落在了紫衣女子的指尖。
  白鸽的爪子上绑了一张卷起的纸条,青琅轩轻轻揭下将其打了开,她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而后便又内力将纸条粉碎,空气中飘落着些许白色的粉末。
  她抬眸望向远方,放飞了那只前来报信的白鸽,对叶镜悬说道:“千铩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就快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神阙山庄找云轩商量下一步要做的事。”
  叶镜悬点头,淡道:“好。”
  青琅轩想起了什么,又提议道:“那我们先去看看小七吧,有你在,他总归是要对我收敛收敛脾气,不至于那么一见到我就骂。”
  叶镜悬没有异议,只道好,却又不由为青琅轩忧心,“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忍让他,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他也早该放下心结了。”
  青琅轩摇头不以为意的笑笑,“他放不下,毕竟当时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冲动,一刀要了言雪衣的命,他理该怨恨我的。”
  “是吗?”叶镜悬反问,“那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你还能如此放纵他对你那般吗?”
  青琅轩呵了一声,“小叶,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利用,一样的替代品,一样的为她的野心,为死去的他的心愿而倾其所有,乃至性命,可他不还是一样心甘情愿吗?
  叶镜悬早该知道是如此的,他无声笑了笑,柔声叫过青琅轩,“走吧。”
  青琅轩嗯了声,与他一路沉默走到醉梦林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镜悬赶榜已崩,之后得修!还好每卷故事相连的不那么紧凑,先开启第二卷 ,千铩孤绝。这是第一卷:一叶镜悬,先到此为止,有没说清楚的后续会再回忆写明了的,我必须得修修。)先就这样。 


第7章 寒烟迷人
  小七自从被青琅轩带出云雾山后,青琅轩就一直将他安顿在醉梦林深处的星海阁内。
  通向醉梦林深处星海阁的路很是曲折幽深,颇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意境。这里地处偏僻,幽静空灵,如是另一个云雾山下。
  行走的四方路道上盛开着大片薄荷绿的花丛,还有许多青琅轩特地从云雾下移来的奇花异草,它们中多数都是些极有药用价值的花草,经小七悉心的栽培,俨然一片花草药园。
  踏过一座汲水的木桥,再往深处走些,就到星海阁了。
  青琅轩让叶镜悬先去敲了门,里面的人闻声轻轻问了句,“谁?”
  叶镜悬回道:“是我,小七。”
  小七听出来人的声音是叶镜悬后便两手推动轮椅去给叶镜悬开了门,门开之际,坐在轮椅上的雪衣少年露出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来,他抬头,双眸清澈的像是一面镜子映着来人,“叶哥哥,有事吗?”他轻声问。
  叶镜悬摆了摆手,侧过身去,青琅轩便出现在了雪衣少年面前,当看到青琅轩后,小七的脸色明显变了一变,他有些厌恶甚至憎恨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青琅轩习惯了少年对她的这副脸色,她不以为意,只温柔的笑了笑,蹲下了身去,与坐在轮椅上双腿已失去活动能力的少年保持平齐,而后缓缓开口,思绪有万千,可到嘴边她只能再简单不过,她怕说多了,轮椅上的少年顿时又会变得暴躁不堪,不仅伤害她,同时也会伤害他自己,曾经一度自残到把自己的手指割断一截,他的腿都已经没有了,她不能再让他的双手也废去。
  “我就来看看你好不好?”
  小七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径自手动推着轮椅返向屋里去,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个女人。
  曾经杀了雪衣毁了他安逸生活,把他从深山之下带回这里并将他永远囚禁于此的女人。
  两年之前在叶镜悬遭遇悔婚的那一日,同时也是叶镜悬此生用天悬剑第一次杀人性命的开始。
  青琅轩将他带上了一条杀人的不归路。
  那天,事发突然,青琅轩接到她师父的指令命她去杀南岛枫樱。
  南岛枫樱原不属于中原人士,却仗着拥有南岛十六剑的威名犯上中原作乱,并扬言要灭了雪岭,杀了公子雪,挑战白苍真人座下弟子公子雪的雪噬神功,想借此将南岛十六剑扬名中原武林。
  公子雪何人也?青琅轩她师父的主人。想她师父是何等崇敬公子雪,对其忠心耿耿,怎可能让这样的一幕到来。
  所以在南岛枫樱下雪岭之前,青琅轩她师父墨秋影就指派青琅轩半路去截杀南岛枫樱了,并撂下狠话,如果刺杀不成,那她的命也将不覆存在。
  所以,青琅轩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幽州下雪岭之路,漫天飞雪,白茫茫一片。
  青琅轩从四季如春的江城密州出发,并未来得及换上御寒的衣裳。一到幽州边境,凛冽的寒风吹的刺骨,簌簌飘落的白雪落在人身上,冻红了伊人苍白的脸颊。
  因不断疾驰,马儿已承受不住这连续的奔波劳累,青琅轩所驾的那匹马已累死在途中,如今她是和叶镜悬同乘一马。
  为了能够暖些,青琅轩紧紧抱住了叶镜悬,整个人都埋进了叶镜悬的怀里。
  那时候的少年情窦初开,还是懵懂腼腆。
  他稍微动了动,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们……还要这样走多久?”
  青琅轩在他怀里搓着手,呼出一口气道:“看到前方那座白雪覆盖的山头了吗?我们到了那里然后埋伏下,等南岛枫樱入界便就可以动手了。”
  叶镜悬吱了声,低头看向在他怀里取暖的人不由又关心道:“我们先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家,先再去借几件御寒的衣服给你穿,不然我担心你会冷的生病了,这雪下得这么大……”
  青琅轩摇头说不用,“我都已经从你身上扒衣服下来穿过了,等下杀了人就暖和了。”
  叶镜悬瞠目结舌,“杀人……会暖和?”
  青琅轩点了点头,一边催促他赶马一边又向他解释道:“人血是热的。”
  叶镜悬在风雨双重的夹裹中轻轻嗯了声,没再言语。
  人血是热的,果然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滚烫的温度也只持续了那么几秒钟。而后便是迅速的冷凝,鲜血滴滴落在洁白的雪中,犹如红梅一朵一朵……妖艳的绽开,美的凄凉,无情。
  在青琅轩的指令下,叶镜悬完美的配合她杀了此生第一个人。
  当天悬剑冰凉的剑刃穿透南岛枫樱心口的那一瞬,昔日明朗的少年,干净无痕的眸中已在刚刚一场打斗中染得腥红。
  如果没有青琅轩在一旁对他的指导,也许现在是南岛十六剑折断天悬剑的剑身,南岛枫樱刺破叶镜悬的胸口。
  青玉珠如雨落,天悬剑定风流。
  寒烟迷人,天悬斩剑。
  青色寒烟自青琅轩掌间丝丝浮出,于一丝一缕间牵制住南岛枫樱的真气内力,而天悬凌厉的剑气将山河绞碎,白雪化冰,浩浩荡荡的剑气所过之处,激起千堆雪,万丈树。
  南岛十六剑先是被折戟沉沙覆入皑皑白雪之下,天悬则再升一层,一剑刺向南岛枫樱的心口,登时鲜血横流,顺着天悬剑滚落而下。
  愣怔的少年在杀了人的那一刻,忽然感觉满身罪恶又无助,以前所信奉的那些,少年时所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原来在生死之间,不过聚似飞霜一瞬消融,散入尘埃各已西东。
  他曾经的信仰在慢慢被无情的剑刃一点一点磨灭消融。
  活下去,才有可能。血才会永远滚烫而不会像冰雪一样寒冷。
  南岛枫樱在青琅轩和叶镜悬的双重夹击下,未上得雪岭就已葬送在雪岭脚下。
  漫天飞雪还在下,青琅轩仰头看着这如画雪景,不由感叹:“你知道吗?这漫天飞雪,只因一个人而下,只要他没死,这雪便就不会停。”
  “他叫公子雪,是我师父的主人,师父将他侍奉如神祗般,而行走在暗夜中的我们便如那最卑微的蝼蚁,要用无数人的生命去换我们的生存。”
  她说的有一丝不甘,所以后来她是第一个站出来挑战墨舞流影至高无上权威的人。她有她的野心,亦是带着已死去的他的心愿站了出来。
  总不能一生都要为别人服务杀戮,她一身武功,在江湖上该有自己的一片立足之地的,但她知道她要做的事仅仅只靠她一个人是不够的,所以他需要有人的加入,而这些人必须有能力独挡一面,能胜得了她又心甘情愿臣服于她,是最好不过,当然她看中的如果不愿意,必要的时候是该耍些手段。
  她要的从来都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叶镜悬并没有认真的在听,他收回了天悬剑,正用纯净的白雪努力擦拭掉那肮脏的血迹,闻言只出神的在那自言自语,“刚刚……刚刚我杀了人。”
  青琅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会更多。”
  叶镜悬看着眼前女子,想着刚刚的命悬一线,女子的无情决绝,他还是不忍,心生怜悯的问道:“以前……以前你的生活也是这样……这样每日活在刀光剑影中吗?”
  青琅轩对着漫天飞雪笑了笑,“我很庆幸,在刀光剑影中我还能笑到最后。”
  顿了顿,她又看向还在擦剑的少年,认真道:“所以我很珍惜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叶镜悬咬了咬牙,到底是没忍住,他看着地上的鲜血和尸体,终究是呕吐了出来。
  他想说话,可风中凌乱的他已不知开口说些什么?他现在很难受。
  青琅轩安慰的抚了抚他的后背,但又不得不说:“看着那些亲手被你震碎,刺破的五官内脏,很恶心是吧?”
  “也是……”她笑了笑,“我第一次杀人也像你这个样子,可以后杀多了,你就会麻木习惯了。”
  叶镜悬抬眸望着眼前的女子,一时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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