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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巧逞窈窕(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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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撇清。那我就叫皇后召她进宫了。这个女人有侠义之气,虽然为妓者,做个滕妾还是够的。”皇帝笑起来,也许是想到马上要出征陇右,精神十分振奋。
  徐采扯了扯嘴角,没有多做辩解。
  岭南一纸檄文传遍天下,文词与其说是征讨叛军,不如说是有意揭萧氏的家丑,清原公主和武威郡王的风流韵事,逆王萧劼的神秘身世,瞬间传遍大街小巷,杨寂看完檄文,一张脸火辣辣的,简直是无地自容。他埋头走入政事堂,将檄文撂在温泌面前,气道:“叫你收敛,你不收敛,现在戴申这一纸檄文,简直是坐实了你和清原一对……”
  温泌将檄文展开,看了几眼,“一对什么?”
  奸夫淫|妇四个字就在齿缝里,杨寂极力忍耐,没有迸出来。长吁短叹坐在下首,他悄悄打量着温泌,见温泌没甚表情,草草看了几眼,将檄文卷起来丢进铜炉,杨寂试探着问:“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温泌白他一眼,不厌其烦地:“假的。”
  杨寂嘀咕,“咱们陛下那个小脸啊,我越看越觉得像……”
  温泌微微一笑,垂首不语,抄起旁边兵册潦草地勾了几笔,丢回给他,“你闲得慌是不是?去点一点辎重吧。”
  杨寂重重叹口气,抓着兵册起身道:“这一篇檄文,简直是子虚乌有,肆意抹黑!戴申结婚也有几年了,怎么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反倒被逼得要立自己侄子?我看他也是个天阉!咱们也得发一通檄文,好好羞辱他一通,出口恶气。”
  温泌将刀挂上革带,一面换上戎装。他在那个浮光掠影般的微笑之后,脸色又恢复了冷若冰霜——戴申的这片檄文,是将他触怒到了十分。他淡淡道:“又不是女人,费那么多唾沫星子有什么用?等他沦落到在我刀下求生,这篇檄文只会像个笑话。”
  “你?”杨寂一颗心急跳,紧张地追出几步,“韩约已经出了雁门关,你不要轻举妄动了!”
  若是之前,兴许温泌还不在意,可看到檄文的瞬间,他便心意已决,任杨寂如何劝说也不动摇,“让曹荇守晋阳。戴申他不是要为兄报仇吗?”温泌隔衣按了按腰部的旧伤,眼里闪过一丝冰凌般的冷笑,“我还有仇要找他报呢。”


第67章 沃野弥望(二十)
  中书侍郎贺朝章以觐见之名; 正与吉贞商议一事,乃是曹荇攻破京都后; 擅自将宫中缴获的粮草; 杂彩及几十万领甲胄充作平卢军军用,以致宰臣们不满。正说着; 桃符疾步而来,使眼色道:“武威郡王到了。”
  贺朝章正唾沫星子横飞,吃自己口水一呛; 咳嗽不止,温泌的脚步声进殿来,经过他的身侧,兀自落座。
  贺朝章紧紧闭上了嘴。吉贞视线转到温泌身上,“郡王来有何贵干?”
  温泌端起案头的茶盅; 看了看里头碧绿的茶水; 心不在焉道:“没事; 来看看。”他啜了几口茶,悠然自得像回了家,没有马上要走的样子。转眸看眼贺朝章; 他笑吟吟道:“贺侍郎怎么不说话了?你们继续说。”
  贺朝章满腹怨言被憋了回去,硬生生转个话题; “是; 在下方才正和殿下商议御史台的奏疏。”他转而对吉贞道:“近来御史台屡屡上奏,称宫纪废弛,外官常在后宫行走; 宫婢内官们也很没有规矩。因皇帝尚且年幼,后宫无主,言官们奏请大长公主代为整饬宫纪。”
  吉贞道:“京都沦陷后,宫人们都四散而逃,现今这些都是从民间新选入宫的,慢慢再教导吧。”她看着贺朝章,意味深长道:“百废待兴,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贺朝章满脸疑虑,“但外臣擅入后宫一事,朝中也有不少人非议……”他余光扫来,见温泌放下了茶盅,一双深黑的眸子不辨喜怒地瞪着自己,贺朝章忙低下头。
  这话倒提醒了吉贞,“后宫里住的多是些上了年纪的太妃,还有先帝时未曾承宠的嫔妾们,索性都放她们出宫自谋生路吧,也省的在宫里虚度年华。”
  “殿下仁厚。”贺朝章其实还有话如鲠在喉,盼着温泌走,一时踌躇着没有开口,扭头一看,温泌还在盯着自己。贺朝章无奈,只能告辞,“臣先告退。”
  “慢着。”温泌叫住他。他刚才只觉得贺朝章拖拖拉拉不肯走,十分碍眼,听了这几句,又觉得此人鬼鬼祟祟,简直可恶。他没给彼此留面子,板着脸问:“朝臣们非议,非议的什么?”
  贺朝章先是微窘,继而脊背一挺,梗着脖子道:“岭南的檄文上都有,郡王自己不都看见了?还要在下重复一遍吗?”一甩袖子愤而离去。
  誊抄来的檄文就在吉贞的案上,她指尖轻轻一拂,正要不引人注意地将檄文收起来,温泌却夺过来揉成一团丢到脚下,还用靴子踩了几脚,“看它干什么?”
  吉贞被他惹得火气也来了,嗤道:“你鬼迷心窍,非要把普贤奴推到那个位子去,现在被天下人非议,我以为你得意地很。”
  温泌也不太高兴,忍不住回嘴道:“我让你留在河东,你非要跑回京城,我好好个儿子,莫名其妙被拿去填萧侗的窟窿,我都没说什么呢。”
  吉贞被勾起往事,气得眉尖狠狠一蹙,低斥道:“你还说!”
  温泌话一出口,便深悔自己嘴快,喊桃符来将那檄文烧掉,他上前揽着吉贞笑道:“是我错了。你管他们说什么,权当放屁就是了。”
  吉贞仍然不快,“我可没有你脸皮厚。”
  温泌颊边酒涡一动,“你不就爱我脸皮厚吗?”见吉贞眼里波光闪动,笑意荡漾开,他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俯下脸低笑道:“你再骂我臭狗屎,我就咬你。”宫婢上来收拾茶水,他推着吉贞往侧殿走。殿门在身后刚一闭,他便紧紧抱住了吉贞,在她衣领间一嗅,说:“好香。”
  吉贞嘴上不饶人:“你自己是那个,闻谁都是香的。”
  温泌脸拉下来,“你没完了是不是?”扯开衣领在吉贞秀颀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她的肌肤顷刻间便泛红了,浮起一层细密的粒子,温泌指尖摩挲了片刻,看着吉贞笑意宛然,“我几天没来,你又想我了。”
  吉贞把衣领拽起来,道:“谁想你了?”
  “嘴上不想,这里想。”温泌指尖点了点她心口,又隔衣在她腰间捏了一把,“这里也想。”
  他脸上带着笑,手劲却很重,吉贞吃痛,又很窘迫,推开他的手急匆匆往外走,“这里是外朝,朝臣进进出出的,你还要脸不要了?”
  温泌把她拉回来。外殿是议事之所,侧殿只做寻常休憩,不曾住过人,窗下只有矮榻一张,吉贞被他放在榻上,天光透过窗纸照进眼里,她别过脸,见温泌将自己的革带丢在了一旁,蟠龙形的玉环硌得背部不适,她眉头微皱,温泌将革带拂到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吉贞脸忽而一红,闭眼不语。她一害羞,温泌便来了坏心,要调侃她,吉贞伸手掩住了他嘴,温泌在她掌心亲了亲,往榻里侧挤了挤,微汗的胸膛贴着吉贞,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又压低了嗓门,仿佛耳语,“怕别人说闲话,为什么不肯做我的王妃?”
  吉贞摇头:“我只是不想别人说普贤奴的闲话。“
  温泌不以为然:“几句闲话又算得了什么?要做皇帝的人,难道连这个都承受不了?我父亲是契丹人,母亲是宫婢出身,你以为我小时候听过的污蔑之词少吗?我尚且没有放在心上,普贤奴一定比我强。“
  吉贞默然良久,微笑道:“承你吉言。可我要下嫁,只有选别人做我的驸马,不会做谁的王妃。你恐怕不会容别人做我的驸马,因此我早在京都时,就发了誓,此生都不再嫁了。”
  温泌有些闷,按捺着脾气道:“有孩子了呢?”
  吉贞道:“我不要,怎么会有?”她冲着温泌一笑,“兴许以后你有别的孩子了,我不拦着你。我要在宫里好好守着普贤奴,他所拥有的,谁也不能夺走。”
  不要这话,真实令温泌不快。他一哂,说:“你真看得开。”
  吉贞道:“我早声名狼藉了。若看不开,这会恐怕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温泌起身,倚着嵌玉靠背,有一阵没有说话。他垂眸一看,见吉贞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鸦羽般的眉毛舒展温柔,他轻轻透口气,俯身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使劲亲了一下,笑嘻嘻道:“那我就多来几次,兴许你食髓知味,不肯放我走了。”
  吉贞扑哧一笑,说:“你别的不会,说大话的本事真是一流。”
  温泌眉头一扬,抓着她的双手正要说话,忽闻外头通禀道杨司马来了,那杨寂显然已经被领进外殿,却不见温泌,内侍道:“郡王议事后常在侧殿歇息。”走来侧殿外,轻轻叩了叩门,叫道:“郡王?”
  这侧殿敞亮,连个屏风都没有,吉贞拾起衫裙,忙要起身,温泌偏要使坏,按住她不许动,下面用力一撞,吉贞不甘示弱,在他腰上狠狠一掐,他皱眉笑着对外头的内侍道:“我很困,叫杨寂先回去,明天再说。”
  内侍便退开了。待到夜幕降临,二人也未起身,侧殿亦没有掌灯,昏暗的天光下,吉贞从短暂的睡意中清醒过来,见温泌那张脸的轮廓在眼前若隐若现,她手指在他眉骨和鼻梁上划过,温泌却一直没睡,握住她的手捻了捻,说:“我过几日要去陇右了。”
  吉贞一怔,“不是有韩约在吗?”
  温泌道:“韩约不行。这次戴申必死,我怎么能不去?”
  吉贞道:“你又说大话。”
  “不是大话。”温泌道,“我发誓。”
  吉贞沉默了半晌,说:“别人做统帅,都是坐镇中军帐,哪像你,动辄亲冒矢石,快三十岁的人了……”
  “戴申比我老,你担心什么?”温泌语气里还带着笑意,全然没有大战在即的紧张,他摸了摸吉贞的脸,柔声道:“别担心。”披着衣裳起身,他亲自去掌了灯,坐在榻边看着吉贞,“我这趟走,会命曹荇为留后,镇守晋阳。杨寂跟我许多年了,自迁都晋阳后,诸事繁忙,还没顾得上封赏,我想封他为右仆射,宫监臣,辅佐陛下,摄行政事。”
  这些事他显然早就想好了,此刻说出来,又有些商量的意思。吉贞垂头理着裙衫,心平气和地说:“他有功劳,封赏是理所当然。曹荇品性厚重,可托付大事。”
  “杨寂主意虽多,却有分寸,不会乱来。我已经跟曹荇说了,让他有事跟你商量。”
  吉贞无声点头。
  温泌见她怏怏不乐,捏了捏她的下颌,笑道:“之前有琵琶送行,难道这次没有?不要厚此薄彼吧?”
  吉贞横他一眼,嗔道:“等你回来再说吧。”
  “一言为定。”温泌拾起革带,扣上玉环。
  离宫之后,他连夜召集群臣,杨寂已将辎重人马点齐,此值夏收之际,人壮马肥,仓廪充实,正是与敌军一决胜负的良机。温泌没有久耽,将晋阳诸事交托给曹荇与杨寂二人后,便率领数万人马,一路西进,穿过京畿,逼近平凉,韩约在雁门关策应,而神策军也屯兵朔方,枕戈待旦有数日了。


第68章 旧涧新流(一)
  姜绍奉旨进宫; 见萧茂英穿繁丽的锦绣襦裙,云髻高耸; 正坐在戴申平日常坐的那张案后。萧茂英放下笔来; 盯着姜绍——被她锐利的目光逼迫下,姜绍不禁将头更低了一些; 谦恭道:“殿下。”
  这是曾经奉萧侗之令剿灭滕王府的人。茂英没有和他浪费唇舌,径自冷冷道:“陛下亲政陇右,恐怕叛军自西川趁虚而入; 你率一千禁军,去守成都府吧。”
  姜绍迟疑道:“殿下,成都重镇,真要守,一千人马怎么够?”
  茂英道:“成都原本就有州兵把守; 你不过去襄助守城; 一千人马怎么不够?难道你想把两万禁军都带走?这禁军是陛下的禁军; 还是你的禁军?”
  这一个罪名压下来就大了,姜绍知道茂英的脾气,没有和她硬扛; 说道:“殿下思虑的有理,但臣无诏不敢擅自调兵去西川。陛下临行命太子监国; 不知太子怎么说?”
  茂英见他提起太子; 厌烦起来,说道:“太子才多大?能懂什么?”
  “没有太子诏令,臣不敢妄动。”
  茂英盯着他; 微翘的眼角闪过一丝讥诮,她说:“陛下青春正盛,你急着把宝压在太子身上,以后可别后悔。”
  相比她的尖锐,姜绍委婉而坚定,“陛下令太子监国,臣不敢有违。”
  “你下去吧。”茂英拿姜绍无计可施,将他斥退后,问左右道:“太子近来在做什么?叫他来见我。”
  戴庭望扶棺到了广州,亡者入土为安不过几日,女眷们还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已经被迫打起精神搬进东宫。他在萧侗身边几年耳濡目染,主理起朝事来像模像样,颇受朝臣赞誉。
  先有丧父的噩运,又逢受封东宫的喜讯,这样跌宕的命运之下,戴庭望不显得慌乱,人是瘦削了些,眉目愈发清隽了,虽然未及弱冠,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人君的风仪。
  茂英召见戴庭望,是在自己的宫中,身着纱裙的宫婢轻手轻脚自身边经过,目光总忍不住要在年轻的太子身上流连,茂英自屏风后走出来,打量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太子,心情极坏,说话也不客气,“我要调姜绍去守西川,陛下既然命太子监国,就请你下令吧。”
  戴庭望一怔,说道:“姜绍是禁军首领,殿下要把他调去西川,是为的什么?”
  茂英道:“姜绍是萧侗的旧臣,他手下禁军两万,把守着都城,难道你一点也不戒备?我给他一千人马把他调离,也算去了心头大患。”
  戴庭望想了想,摇头道:“姜绍在禁军多年了,贸然调离,他和他手下那些人能听令吗?陛下才去陇右,殿下立即就要将他削兵夺权,恐怕朝臣和士兵们都要猜疑。”
  茂英冷笑道:“那他在京中整日和豫章王私相授受,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殿下此举,是怕姜绍作乱,还是为了对付豫章王,未雨绸缪呢?”
  被戴庭望揭破,茂英脸色有些难看,索性说道:“豫章王贼心不死,不尽早斩草除根,怕后患无穷。”
  戴庭望眉头微蹙,“豫章王已经是穷途末路,殿下何必赶尽杀绝?陛下亲政在外,朝政人心未稳,贸然行此举,弊大于利。”
  连戴庭望也坚决不肯,茂英一时词穷,燥火在胸中翻滚不休,她走回侧殿,将帔子丢开,敞着雪白的脖颈,任清风自窗口吹拂在身上,偶一侧首,见戴庭望已经退到了殿外,十七八岁的宫婢一面用簪子逗引着金笼里的雀儿,一面害羞地对着他微笑。
  茂英冷眼旁观,俄而一笑,对庭望柔声道:“正说着话,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她突然放软的语气,令戴庭望有些不舒服。他垂眸道:“殿下的寝宫,臣还是站在外面回话吧。”
  茂英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手往戴庭望臂膀上轻轻一拍,笑道:“论理,你该叫我一声母亲的,不必这么拘束。”不等戴庭望变色,她移开脚步,从宫婢手里接过簪子。宫婢垂头退了下去,茂英沾了些清水,点在雀儿尖尖的喙上,她幽幽一笑,说道:“你别站那么远,我真有话要问你的。”
  戴庭望站在廊下没有动,只道:“殿下请说。”
  茂英掠他一眼,说:“你小时候在陇右,时常看见秦氏伴随在陛下的左右吗?”
  戴庭望踯躅着,点了点头。
  茂英攥着金簪,望着笼中雀轻轻叹口气,说:“你叔父是个情种呢。”
  这话戴庭望没法接,顿了顿,他皱眉道:“殿下没有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别呀。”茂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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