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如斯年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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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炒作？
许攸的脚确实是筋骨错位，安大夫先给她揉按了二十分钟，之后扎了五针，虽然是照着穴位扎的，但针尖刺入皮肤的感觉可不怎么美好，刺进去后也是又酸又胀，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似的，滋味没法儿形容。
谈斯年捏捏她的手指，“疼？”
许攸先看了眼去洗手的安大夫，才点点头，小声说，“不都说针灸不疼吗？”
“那都是骗小孩的你也信。”谈斯年轻笑，伸手把她额角的碎发拨到耳后，“很快就好了，忍一忍，嗯？”
许攸心说我要不忍你还能现在把针给拔了？
她哼唧一声，摸出手机想看看都谁给她发了信息，从刚才就一直震来震去的，但正扎针呢，紧张死了，哪有心情看这个。
许攸给手机解锁，首先看到的是张晓雅的信息，一连好几条，内容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许攸许攸许攸你上热搜了！！！上热搜了！！！
许攸：WTF？？？
微博上经常会有关于校花的新闻，有拜金的，有某某最美/最纯/最有才校花，还有关于小伙儿怎么怎么努力向校花求爱的新闻，反正很多，各式各样，好像带上校花这个称谓，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自己是看客，瞧个热闹挺有意思的，但现在，此时此刻，当自己变成了别人眼中的主角，许攸笑不出来了，她抿着嘴，表情严肃，连安大夫给她拔针都没了该有的紧张感。
安大夫叮嘱，“你这个脚还得继续针灸，看恢复情况吧，下周一你再过来我看看，咱们尽量两次内给恢复了。”
许攸抛开杂七杂八的思绪，赶忙点头道谢，下床穿鞋，突然惊奇，“我这只脚能放平了！”她满脸不可思议，试着用正常的步伐走了几步，一点都不疼了竟然！要知道来之前她还只能踮着脚尖小心挪步，稍微把脚底板放平就疼的挠心挠肺。
安大夫笑笑，“你这脚是因为筋骨错位才一直没好，现在筋正过来了，当然能好好走路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别用脚过度，多休息，不要吃辛辣，多喝点汤补补钙，现在可不算完全康复。”
脚能正常走路让许攸糟糕的心情好了许多，谈斯年打完电话进来，知道针灸效果非常好，也跟着感谢安大夫，约好了下次复诊时间，两人才离开了医院。
坐进车里，谈斯年和她说，“我已经托人帮忙把热搜撤下来了，没那么糟，别气了。”
许攸怎么可能不生气，她都快气炸了，“你说怎么有人这么无聊的，什么都往网上传，经过我同意了吗？而且传就传，至少打个马赛克啊！我不要隐私的啊！网上那些人牛逼轰轰的，弄不好我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人翻出来了！”
谈斯年把安全带给她勒好，也不火上浇油，反而抱怨似的说，“谁让你长得好看。”
许攸气的拍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无聊啊！”她眉头皱着，“我觉得我的生活会因为这件事变得很糟糕。”
虽然网上对于方烁阳表白不成反纠缠的行为几乎一边倒的鄙视，但是也有人觉得她拿乔，还有人说她欲拒还迎，甚至有人说她丑出新高度，是历届校花最难看的，你妹的，说这话的人良心不会痛吗！！！
最让许攸恼怒的还不只是这些，这件事带来的连锁反应也挺让人烦恼。比如现在，熟不熟的，只要有她联系方式，不管是微信QQ还是邮箱支付宝，反正只要能联系上她，那完了，信息爆炸好吗！她手机都要被未读信息淹没了，有以前的初高中同学，也有现在的大学同学，甚至还有老师发来信息问情况，手机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即使静音了，也是压力山大。
谈斯年见她这样，只能安慰说，“热度过去就行了。”捏捏她的脸，“这几天先不要去学校了，等周五答辩再过去。”
许攸叹气，“只能先躲着了。”
到谈家大宅，老妈也知道了这件事。
“你欢欢姨刚才还找我问呢，说那个男同学要还缠着你，她去学校找你们领导去。”
许攸还没开口，谈广思先说了，“不用小邹，让斯年去，要是那男孩不懂事，咱再说其它的。”
赵淑华笑笑，“也不用一开始就出面，咱先看看吧，人家男生经过这件事可能也不敢露面了。”
“这可说不准，我瞧视频里那男孩可坚定的很。”谈广思把果盘往许攸面前推了推，“攸攸啊，最近你要是去学校就让你哥哥接送你，千万别一个人，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不成熟，容易冲动，网上骂他的人那么多，他很可能会做些不恰当的事来证明对你的感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别不当回事。”
许攸乖巧点头，“知道了，谢谢叔叔。”
“这有什么好谢的，都是一家人。”
想到和谈斯年的心照不宣，许攸底气不足的回了个尬笑。
一起吃了午饭，许攸留下陪妈妈，谈斯年跟着他老子去了公司。最近公司要启动新项目，股东们反应比较激烈，得谈广思这尊大佛亲自坐镇去一一安抚才行。
这些事许攸不在公司了也就不怎么关心了，赵淑华跟闺女提两句，让她没事和同事多联系，别等毕业回公司了什么都不知道，跟不上进度，那就不好了。
许攸不想提这个，就转移话题，“妈，我这都是小事，你跟谈叔叔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赵淑华把修剪好的向日葵插。进花瓶，云淡风轻说，“老谈财产公证不了怎么结婚？他这事不好办，前两天还说呢，最快还要两个月。”
许攸噢，“那你就一直住这了啊？”
赵淑华看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修花枝，“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这时候我不主动不行，小谈亲妈要回来了，我得把自己的位置扎实了。”
许攸说，“谈斯年妈妈都跟别人有孩子了，不可能吃回头草的啦。”
赵淑华冷笑，“你啊，太嫩！没这心思她回这里做什么，世界这么大，中国也地大物博，她娘家也不在这，哪儿不能定居？总不能是想大儿子了，要真想，能嫁到国外去？”
许攸卡了会儿壳，然后干巴巴猜，“可能觉得谈斯年能给她提供帮助？毕竟是亲母子。”
赵淑华哼笑，“你也太天真了，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姑娘什么都要面子要争口气，真不是，实惠才最重要。就算现在她没想法，等回来见你谈叔叔还这么帅这么有钱，又有小谈这个调和剂，时间长了心里能没点波动？反正要是我，我肯定动心。”
许攸想了想说，“……那这事也挡不了的啊。”看她和谈斯年就知道了，荷尔蒙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真是控制不住。
赵淑华把最后一支葵花塞瓶子里，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你亲妈不是怕事的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怕，要我和你谈叔叔真有缘无分，那就有缘无分，但让我直接认怂，不可能。”
老妈态度这样坚决，许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和谈斯年关系原本就复杂，以后好像会更复杂了，跟团乱麻似的，无论她妈跟他爹以后会走到哪一步，似乎都会让她和他的关系无比尴尬。
许攸很发愁。
但她不后悔，后悔什么啊，做都做了，这时候再懊悔有屁用哦，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还是四人一起吃的饭。谈斯年送许攸回家，到家时差不多快十点了。许攸去房间换衣服，谈斯年开了电视看晚间新闻。许攸出来，见他老神在在的就问，“你还不走啊？”
谈斯年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许攸拿了个李子咬一口，说，“还行吧。”她手机到上午被信息轰炸的时候就先关机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这会儿她是没刚知道的时候那么义愤填膺了。
谈斯年笑笑，“下午我去了趟你们学校，和那个方烁阳见了一面。”
许攸震惊，“你见他了？”
谈斯年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排场跟你告白吗？”
许攸：“当然是喜欢我啊。”
“喜欢你，为什么之前那次告白这么低调？”
许攸有自己的道理，“就是因为之前拒绝了他，这次他才高调的吧，给自己增加底气？”
见他摇头叹气，许攸不高兴，“你什么意思啊，上次追我的人还连续28天在宿舍楼下用蜡烛摆爱心给我唱歌呢！”
谈斯年挑眉，“这么深情，怎么没答应？”
许攸故作寻常，“没感觉啊。”话刚说完，他猛地凑近，“对我有感觉，嗯？”
两人此时的距离非常近，他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是好闻的柠檬薄荷香，许攸有些不自在，想推开他，手却被他抓住握进了自己带手里。
许攸恼羞成怒，“松开！”
谈斯年笑，“先回答我。”
许攸有点烦躁，“对你没感觉我能让你占我便宜？！”话音刚落，吻就砸了过来，谈斯年捧着她的脸，一个缠绵的，带着李子酸的吻。
半晌，分开。
许攸气喘吁吁，捂着嘴巴不让亲了。刚才有一瞬间，她以为他要把她的舌头吞下去，太恐怖了。
谈斯年捏捏她的耳垂，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下去，只好言归正传。他一本正经，“我觉得这是场有预谋的炒作事件。”
呼吸都没喘匀的许攸：what？
谈斯年和她讲，“你大概不知道，这个方烁阳半年前注册了一家网络文化传播公司，组了个小团队专门做直播。”
许攸一脸懵，谈斯年给她手里塞了颗草莓，“像他这种在圈内没什么人脉的新手，想要成功，知名度就要高，但是知名度怎么才能提高呢？”
许攸跟着想，是啊，怎么提高呢？
然后明白过来，大写的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这太魔幻了，不就是个告白吗，怎么还阴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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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国
许攸一直以来生活的圈子都很单纯，从幼儿园到大学，遇到最大的挫折可能就是和谈斯年那场无疾而终的早恋。
仅此而已。
她就是个普通人，白富美都算不上。
这样一个女孩，突然被告知自己被利用了，成为了别人获取利益的工具，而这个别人还刚和她告了白，扮演了情痴的角色被广大网友diss……讲真，影视剧都不这么演了。
许攸知道谈斯年不会无的放矢，她问，“所以下午你去找他是为了确认这件事？他承认了？”
谈斯年看傻闺女似的看她，“你当人家傻？”
许攸：“……”
见她要扁嘴，谈斯年才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不过我已经警告他了，如果再继续发酵这件事，就法院见。”
许攸：“就这样？”
谈斯年：“否则呢？”
许攸说，“咱们又没有实质证据，打官司不一定能赢，而且方烁阳家里条件挺好的，法院什么的应该吓不到他吧。”
谈斯年看着她，“你不信任我？”
许攸冤枉，“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吧？”
谈斯年说，“这就是不信任。”
许攸无语死了，“……你怎么不讲理呢！我说的难道不对？咱俩这不是讨论的吗！？”
谈·傲娇·小公举·斯年矜持问，“所以，信任我吗？”
许攸抓狂，“信信信信，我信你！”刚说完，眼前多了个手机屏，是谈公举的，上面是张转账截图，许攸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出的一方微信号是方烁阳的，名字还是他姓名缩写，头像也是他的。
“收钱的这个是个大 v博主，你能上热搜，这位有一份功劳。”谈斯年说着手指一划，图片换成了聊天截图，是方烁阳把视频发过去，另附文字说明和节奏方向。
虽然许攸已经相信谈斯年的判断，但推理和实锤毕竟不一样。
许攸感觉不太好。
毕竟同窗四年，方烁阳还和她告白了两次，两次！人的感情可以这样廉价的吗？
许攸想不通，“我不明白，这有意思吗？就为了热度，同学四年的感情都不要了？我又不是明星，能带来多少利益？”
谈斯年收了手机，先往她嘴里塞了颗草莓，这才和她讲道理，“你这个想法首先就不对。利益面前从来不分多和少，你觉得无足轻重的事情，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举足轻重。盖房子地基最重要，做生意，开头最艰难。你问这场炒作能给方烁阳带来多少好处？攸攸，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件事如果按照方烁阳的计划发展下去，反转是迟早的事，你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见许攸要反驳，他嘘了声，“别不信，网络营销就是这么神奇，白的说成黑的还少吗？当他成为被怜悯方，成功洗白后，再炒一波富二代痴情人设，有的是小姑娘趋之若鹜。等有了粉丝基础，你说他的事业是不是就成功了一半？”
许攸回以沉默。
她也不是傻子。方烁阳之所以敢利用她，不就是知道她没什么背景吗？否则怎么会干坏事给人转账都是用自己的微信？这是有恃无恐。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原则上她没有渠道获得内幕消息，就算以后怀疑，马上就要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谁还认识谁？何况他家里有钱，想买多少营销号没有？她呢？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妈妈是开花店的个体户，有什么能力和人对抗？
许攸有些难过。
谈斯年把她圈怀里拍了拍，“人性就是这么复杂，前一秒对你笑的人，下一秒也许就会背后捅刀子，别太往心里去，习惯就好。”
许攸无语，有劝人习惯尔虞我诈的？没好气的拍他一下，又不解的问，“可我还是不明白，方烁阳家也不缺钱，他想炒作，多买点大 v，怎么不能炒啊，为什么偏偏是我？”
谈斯年不走心的回， “可能因爱生恨？”
许攸怒目。
谈斯年失笑，换个角度和她分析，“这个方烁阳家里是拆二代，父母没工作，靠拆迁款和收房租过日子。”见许攸没明白，“也就是说他家里虽然有些钱，但社会地位不高，人脉不行，否则又何必拿自己炒作？”
许攸也是才知道方烁阳原来是拆二代。
“像他这种刚开始创业人傻钱多的大学生，之前应该尝试过不少方法拓展知名度，比如同样买大V炒作带节奏之类，不过效果显然不怎样，所以思来想才瞄准了你。首先你非常漂亮，有校花头衔，又是真人真事，告白的人还是个长得还能看的富二代，这几个点合在一起，想不火都难吧？”
许攸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心情更不好了。
谈斯年捏捏她的脸颊，“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想了，就当买个教训。”
许攸有点不甘心，但也没想过找方烁阳对质，没意思。这事学校里她也没打算跟其他人说，不想节外生枝，免得没完没了。等周五去学校参加答辩，热搜的余波当然还有，也有些人围观她，但从小美到大，平时早被人看习惯了，也没觉得怎么样。
答辩很顺利，许攸以为自己会很紧张，没想到发挥超常，自我感觉表现还是不错的。之后和同寝的好朋友一起吃了顿火锅，被调侃也是上过热搜的女人了，会不会被星探挖掘什么的，嘻嘻哈哈笑闹后，就分开回家了。
她的生活平静下来。
周一找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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