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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太监不与四时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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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九觉得声音耳熟,俯下腰去看他的真面目:“南总管!!”

    “对的对的,您可算认出我了。”南叶喜不自胜。

    临了又套近乎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
    谁他娘的跟你是自家人。

    香九审视他道:“您……不在养心殿伺候皇主子,来在这做什么?”

    南叶心虚地答:“……皇主子都歇下了,我四处瞎转悠。”

    “那你可转悠得够远啊。”辛者库和养心殿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嘿嘿,老了,腿脚不听使唤。”

    “我看不光是腿脚吧,您眼睛也不听使唤了吧?都偷看人洗澡了!”

    明明是皇主子偷看的好吧。

    南叶老脸有些挂不住:“没有的事——”

    “窗纱上平白无故冒出那么大个洞,难不成是虫蛀的?”香九阴阳怪气道。

    哪里是虫蛀的,分明是龙蛀的!

    可南叶是谁啊,一直被木苏娆视为心腹的奴才。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心知为皇主子牺牲的时刻到了,硬着头皮道:“……香小主,你我都是太监,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我看看罢了,没别的意思。”

    香九杀心大起。

    可内心还有点……小纠结。

    毕竟南叶对她有恩,前不久才解救她出慎刑司。行走江湖讲究一个“义”字,她不能恩将仇报啊。

    是以决定给南叶一个体面的死法。

    用语重心长的口气问:“您想怎么死?”

    南叶:“!!?”

    “服毒而死怎么样,虽说五脏六腑被毒得稀巴烂,但皮相完整。”

    南叶:“!!?”

    “要不……窒息?这也能留个全尸。”

    南叶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听得出香九没唬他,僵着舌头说:“香小主……你把奴才弄死了,皇主子会伤心的。”

    此话一出口,他自己都不信,皇主子若真心疼他,才不会把他丢在这当替罪羊呢。

    想到这,南叶竟落出两滴眼泪来。

    香九愣了。

    她还没动手呢,怎就……开始哭了?

    说实在的,这是她第一次弄哭一个人,总有少许的不知所措。

    “南总管,”香九扶他起身,安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不是男人!”南叶掐着兰花指撒泼。

    之后,他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掉。

    这样的情况,用专业术语叫“苦肉计”,明眼人一看便知,但香九江湖经验匮乏,真真就心软了。

    另外,脑袋也渐渐清醒,琢磨着宫里头丢个太监不算啥,但丢个太监总管就着实是件大事了。

    思来想去,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南总管,你偷看我洗澡有多久了。”

    南叶睁大真诚的眼睛:“压根没看到,刚准备瞅一眼,就被你发现了。”主要是皇主子不让瞅。

    “真的?”

    “真的。”

    “就没看到点不该看——唉哟!”

    香九的天灵盖突然挨了一记闷棍!两眼直冒金星,天旋地转间,一头栽到在地……

    南叶惊喜的看着突然从角落窜出来的人:“皇主子!”

    他就知道皇主子舍不得他。

    木苏娆催促他:“少废话,把人翻过来。”

    “您想做甚?”

    “扒开她衣服。”找找猫爪子印。

    南叶:“……”

    “我的好主子,咱们还是先走吧。”

    再闹下去,整个辛者库的奴才都要吵醒的,到时候想走都来不及。
    木苏娆嫌他唠叨:“别磨蹭,快。”

    南叶迫于她的淫威,不得已的照办了。双手充做铲子,轻轻一使劲,香九就像咸鱼一般翻了身。

    安全起见,又道:“皇主子,扒人衣服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咱们将香九带去没人的地方扒吧。”

    也对,四下无人,才便于为所欲为。

    “那就……背回库房吧。”木苏娆道。

    南叶提取出关键词“背”,立马化身老黄牛,任劳任怨的将香九背到背上。

    随木苏娆返回库房。

    一进到屋内,忙把香九扔进地铺,火烧屁股般在屋内跑了一圈,确定没有不相干的人目睹木苏娆即将实施的罪行。

    后来又有些不放心,摘下帽子,挡住窗纱上的小洞。

    木苏娆则颇有兴致的左右打量,入目皆是或新或旧或大或小的箱子、扫帚、簸箕、木架子……

    一堆堆东西占据了库房的大半截江山。

    环境非常脏乱差。

    “皇主子,妥了,您赶快开扒吧。”南叶满头大汗道。

    木苏娆不高兴的斜睨他,这话说的,像她要把香九宠幸了似的。

    南叶:你本来就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奴才在外头给您放风。”他边说边贼头贼脑的出门去,关上门后,像门神一样死守在那处。

    木苏娆依旧是一派优哉游哉的模样,找来火镰,点燃一盏豆油灯,蹲在香九身边,借着一豆火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端详香九的脸。

    顺便还上了手。

    捏捏脸颊,揪揪鼻子,扯扯耳朵。

    自言自语道:“没易容。”

    接着开始自我心理建设。虽说这衣服扒开就扒开了,但香九没有猫爪印怎么办?

    她算不算非礼了一名太监?完美的帝王生涯从此添了一块黑黝黝的污点。

    管他的,先扒开再说。

    木苏娆磨拳又擦掌,指尖勾上香九的腰间绦带……

    就在这时……香九醒了。

    不是那种迷迷糊糊的醒,而是无比清醒。

    她睁着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与木苏娆来了一个四目相接。

    彼此皆是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是日更啦,每六天休息一天。

    喜欢记得收藏~~

    开了个新的脑洞《每天都在帮前妻脱单》,预收已经开了。




冤家
   此情此景,像极了上回在中正仁和殿,木苏娆让她抬起头来的时候。

    只是气氛非常尬尴。

    “……皇主子?”香九看着木苏娆那身太监打扮,犹豫地喊她。

    目光逐渐下移,落到了木苏娆那双干坏事的爪子上。

    “您……解奴才的腰带做什么?”

    言罢,自己先愣了。

    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都参悟了。

    原来不是南叶偷看她,而是皇主子偷看她,不仅如此,皇主子□□熏心,还想……还想宠幸她。

    香九到底是个女儿家,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惊恐的捂住自个儿的领口,犹如坚守最后的防线。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的反应不太激烈,是以深吸一口气,用出吃奶的劲儿尖叫一嗓子。

    “啊——”

    声音之尖锐,尾调之凄厉,整个房顶都抖了三抖。

    差点掀了木苏娆的天灵盖。

    “别叫!”木苏娆用凌厉的眼神威慑道。

    香九哪会乖乖听话,气沉丹田,预备再来一叫。

    木苏娆急了,顾不上体统不体统,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再叫,朕把你舌头割了!”

    把守在外的南叶被那一声尖叫吓软了老寒腿,隔着门板,哆哆嗦嗦的问:“皇主子?”

    久久得不到回应,索性推门进屋一探究竟,碰巧撞见木苏娆扑向香九……投怀送抱。

    南叶:画面太美不敢看。

    紧接着院子里起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估摸是被尖叫声吵醒的太监宫女。

    南叶急得挠大腿:“皇主子,要来人了,咱们快跑吧。”

    一国之君怎能害怕一干奴才,木苏娆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下巴微仰,以示倔强。

    “朕倒要看看,辛者库敢拿朕如何。”

    南叶一个头两个大,心知她闹倔脾气,好生哄道:“您是九五之尊,他们哪敢啊。可……咱们是偷偷摸摸来的,传扬出去对名声不好。”

    且您还扮成太监,太有辱光辉形象了。

    木苏娆推开香九站起身,昂首挺胸道:“怕什么,大不了就说朕看上这小太监了,前来此地与佳人幽会。”

    香九:“!!?”

    南叶却忍不住欢喜:“皇主子,您真这么想的?”

    “君无戏言。”木苏娆无所谓道。反正满后宫的皇珺侍选,多香九一个不多,少香九一个不少。

    香九:不要比脸!!

    南叶向香九挤挤眼:“小太监,还不快谢主隆恩。”

    谢你妹!

    老子进宫当太监,是为了脱单的么。

    她再也无法装出一副受人欺辱的柔弱相,阴测测地爬起来,寻思着如何把这俩混蛋玩意儿给送走。

    短暂的思索后,拿定了主意。

    以一种妖娆的姿势,缓缓抬手,将腰间绦带摘了个干净。然后猛地敞开外衫,撕破肩头的衣料,露出雪白的肩头……

    最后,不忘解开发髻,散下一头凌乱的青丝。

    木苏娆和南叶:“……”

    他们从没见过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侍寝的奴才。

    “放肆!”木苏俏脸一红,侧过脸去。

    香九决定再放肆一点给她看,风一般的冲到门边,神哗鬼叫道:“快来人啊,救命啊,有采花贼啊!”

    叫到中途的时候慢动作摔倒,从石阶上一路滚下去,沾了一身的尘土,让本就“狼狈”的自己,平添一抹被人糟践了的“凄惨”。

    接着又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

    每跑一步,都娇娇弱弱的来一句:“流氓非礼啊!”

    木苏娆和南叶:“!!?”

    “皇、皇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南叶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万万没想到人生中会遇到这样一个坎儿。

    木苏娆头回吃这么大的亏,憋屈得要死,窝火道:“还能如何,跑呗!”

    真要来了人,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得亏他们跑得快。前脚刚离开,后脚香九就带着一帮辛者库人冲进来。

    个个都举着家伙什儿,来势汹汹。

    福茉儿情绪最激动,头发都炸了,第一个冲进屋子,骂骂咧咧道:“贼人,给姑奶奶我滚出来。”

    然就见那凌凌乱乱的地铺褥子。

    脑子不受控制的开始了少儿不宜的想象。

    几个弹指后,弱小的心灵被烙上了严重的阴影。

    林黛玉式跌倒在地,仰天长嚎:“哥,都是我的错!我再也我给你烧洗澡水了!”

    其悲愤欲绝的模样,给在场所有人营造了一种香九已经一命呜呼的错觉。

    。

    翌日,照例艳阳高照。天瓦蓝瓦蓝的,云雪白雪白的。

    南叶干儿子遭遇采花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飞鸟,落进了四十八殿。

    满宫上下无不震惊。

    前朝更是忧心忡忡。

    木苏娆在龙椅上端端正正的坐了两个时辰,腰酸又背痛,好容易盼到满朝文武都发言完毕,张嘴欲说“退朝”时,隆亲王截住了她。

    “陛下,”隆亲王出列,站到大殿中央,“微臣听闻昨夜辛者库出了大事。”

    对,出了个刁奴。

    木苏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区区辛者库,不劳皇叔费心。”

    隆亲王温润一笑:“微臣实在担心陛下和后宫的安危。”

    “后宫之事自有皇贵太妃主持。”

    “皇贵太妃年迈,陛下应当早日立下皇珺才是啊。”

    这话实乃满朝文武的心声,众人齐齐上前附议。

    最后,满头白发的李丞相进行了总结性发言——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成功将家庭内部矛盾,上升到了国家危机。

    木苏娆脸都气绿了。一回养心殿就命女官拟旨,罢了李丞相的官,流放佘山铡草。

    理由是他妖言惑众,蔑视皇权。

    南叶捧着那墨迹还没干的圣旨给她过目,为难道:“皇主子,真处置李丞相呀?”

    木苏娆:“假的。”

    南叶:“……”

    “人家可是三朝元老,根基深沉,又是先皇的太傅,朕岂能意气用事。”

    南叶:哇,您思想觉悟好高啊。

    “直接派人暗杀他才稳妥。”

    南叶噗通一下跪了:“皇主子,您三思啊!”

    木苏娆闭上眼睛,一脸的心意已决。

    不多久,井喜进来打了个千,说是皇贵太妃来了。

    话刚开头,皇贵太妃就兀自闯了进来,见到木苏娆先是一声冷哼。

    木苏娆忙来到她身前,扶着她坐进了紧挨着明窗的炕头。

    “你要杀谁?李丞相?”皇贵太妃恼怒道。

    “皇儿一时气话,母妃切莫急坏了身子。”

    “你呀,就不能让娘省省心。”
    皇贵太妃缓了几口气,又因顾念木苏娆一国之君的脸面,不好再教训人。让木苏娆陪她坐了会儿,才说起正事。

    “辛者库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事关后宫,不可掉以轻心。”

    木苏娆面不改色道:“全凭母妃做主。”

    “既然如此,哀家便将此事交由刑部了。”

    木苏娆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的话。

    南叶则吓得双腿打颤。完了,俺的帽子昨夜落在了犯罪现场,刑部不出一天就能找上门儿来。

    木苏娆:“皇儿认为……不妥,也不是出人命的案子,交给刑部未免小题大做了,还是慎刑司吧。”

    皇贵太妃:说好的任凭哀家做主呢。

    “也罢,哀家派人去了趟辛者库,把那名遭欺辱的小太监带了来,就在外头候着,你传她进来问一问,再做决定吧。”

    木苏娆心尖一紧:“问……就甭问了吧。”

    “皇儿!”皇贵太妃显然有些不高兴,“前朝为此甚是忧虑,你怎可儿戏。”

    木苏娆咬牙道:“传吧传吧。”

    这……注定是一场尴尬的见面。

    香九是打死都不想来,她现在一想到木苏娆就来气,恨不得骂她十八代祖宗。

    满宫上下那么多皇珺侍选不喜欢,非喜欢她这个太监,品味也太独特了。

    还有,喜欢归喜欢,不能霸王硬上弓啊。

    不过也怪她自己,成天想着去抱木苏娆的皇大腿,这下好了,反惹一身骚。

    “奴才给皇主子请安,给皇贵太妃请安。”她低头进来,俯身磕头。

    皇贵太妃吃斋念佛,向来心善,心疼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香九麻溜的站好。

    皇贵太妃微一仰头,就看见她那白里透红的好看脸蛋,越发心疼的厉害:“多好的孩子啊,怎就如此命苦呢。”

    说着,眼角闪烁起两抹泪光。

    木苏娆:“……”

    作者有话要说:  就不给你们掉马甲,故事才刚开始呢,掉早了不好玩,哈哈。




靠近
   “好孩子,别怕,你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给皇主子听,她定会为你做主的。”

    不,她不会。香九心道。

    但依旧决定演戏演全套。

    趁众人不注意,狠狠拧了自个儿后臀一把,疼出两行清泪。

    同时一个狗扑,倒在木苏娆脚边,抱住她的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昨晚的遭遇。

    “奴才正在沐浴,不幸被贼人偷窥。”

    “那贼人垂涎于奴才的美色,不惜冲破法律与道德的边缘。”

    “她撬开门锁,一把抱住……呜呜呜,抱住奴才,直把奴才丢进褥子里。”

    “奴才誓死捍卫清白,这才得以逃脱魔爪,大声呼救。”

    木苏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定格为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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