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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太监不与四时同-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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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在井喜的陪伴下,闲晃到深夜,在眼皮打架的驱动力之下,回了太监所。

    井喜也不好劝她回养心殿,伺候她洗漱安歇后,去向木苏娆复命。

    彼时的木苏娆将将沐浴完毕,在榻上衣衫半解,以香艳的姿势等待香九的宠幸,发誓要让香九此生难忘她今晚的热情。

    忽闻香九在太监所歇了,那心情,好比黄河决堤、火山喷发、狂风暴雨。

    简直哔了狗!!!

    她抓扯住枕头一角,手背青筋暴跳,发出独属于帝王的咆哮:“谁准她去太监所的!”

    朕还等她剧烈运动呢!

    井喜在碧纱橱外哆哆嗦嗦,仿若树尖上最后一片枯黄老叶。

    南叶在旁骂他,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

    香九急不可耐的想知道井喜叫她去东暖阁做甚。

    揣着好奇心,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天边刚跃出一丝亮光就醒了。

    准时准点的进了养心殿,发现井喜竟然在院里罚跪。

    她从后绕过去,惊讶于他核桃般大的黑眼圈,哟呵,这是跪了一宿吧。

    她问井喜:“咋啦?”

    井喜哭丧着脸道:“您昨晚不回来,皇主子发了好大一通火……”殃及了我这只池鱼。

    “呜呜呜呜……”

    井喜抱着她的腿,放肆哭泣。

    香九由着他,待他控制住情绪,遂问起他正事。

    井喜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四肢撑地颤巍巍地爬起身,一手扶住失去知觉的膝盖,一手扶住酸软的腰杆。

    香九贴心地扶他,去了东暖阁,在他的指挥下,在书橱最下层的角落里,找出一黑黢黢的盒子,盒身很长,却很窄。

    她眼风滑向井喜:“是它?”

    井喜笃定道:“就是它,您赶紧看,再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奴才先出去继续跪着。”

    太敬业了。香九不吝夸赞,目送他一瘸一拐的离去。

    一低头,像是魔怔了,凝视抱在怀中的东西,久久不动。

    会是什么呢?

    她柔嫩手掌覆上盒身,触感略显粗糙,沿着线条来回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响音。

    使得香九心痒难耐。

    盒盖打开了,里面是一画卷,规规矩矩的卷着,像是藏着不为外人道的秘密,香九取出画,步到靠窗的木炕旁。

    她把画搁在小几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飞,解开画轴中央的红绳。腕上再一使力,画卷轴头滑溜溜的朝左右滚出去。

    画展开,画中央的人暴露在晨光之下,分外眼熟,是……她自己。

    香九怔怔的,从发梢到头皮,再到下颌、脖颈、胸膛……直至脚底,一点点一寸寸的发麻发酥。

    短暂的停顿,甚至忘记了呼吸,明明一个弹指,却好似一生那么长。

    她眼底有些烫,这五年来,是她误会木苏娆了。






斗嘴

   木苏娆破天荒觉得; 朝堂上那一干老不死就跟五千只鸭子嘎嘎叫似的,没完没了; 叫得人头昏脑胀。

    她端坐在龙椅上; 足足深呼吸了九十九次,才勉强维持住父皇教诲她的那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

    唯有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出了水来。

    当然; 主要原因还是昨夜独守空闺,欲望难纾。加之天一亮还要应付这帮比泼妇还难缠的老顽固,自是心力交瘁。

    南叶离她最近,不时溜去个余光瞧她,也不知过了多久,见木苏娆冲他挑了挑眉,成功传递出“救我”的讯息。

    南叶侧对丹陛下的众人,挤了下眼; 表示收到; 然后学那孙悟空,鼓起火眼金睛,耳朵也高高竖着; 像是在等待某个机会。

    终于; 他等到了。

    在兵部侍郎刚刚退回; 内阁大臣李鹤年即将跨步而出的空挡,猛嚎一嗓子:“退朝!”

    众大臣:“????”

    所谓时不待我,木苏娆赶紧搭着南叶递来的胳膊; 扬长而去。

    众大臣发出心的呼唤——

    “皇主子留步啊!”

    “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他们的话音雄浑,绕梁三日而不绝,成功让木苏娆加快了脚下速度。

    南叶上了年纪,外加老寒腿不中用,饶是有些跟不上。

    木苏娆回头催他。

    南叶喘不过气来,老脸惨白,用视死如归的语气道:“皇主子你快走!不用管我!”

    木苏娆:“……”

    木苏娆果然没管他,由一帮太监宫女簇拥着,踩着汉白玉石阶,下了那三层须弥座,踏上了回养心殿的路。

    南叶遥望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悲从中来,默默吟诵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何止是无情,简直是铁石心肠。

    呜呜呜,他捂住老脸,将眼泪生生忍回眼眶。

    。

    香九把画原封不动的放回了书橱,内心是又惊又喜,还有三分惭愧。

    扪心自问,木苏娆虽是不可一世的性子,但在她面前从没摆过谱,活脱脱的小女人,要她哄要她抱。

    平日是有些无理取闹,也都介于调情和情趣之间,倒是她自己,吵架时把话说得太重了些。

    要不道个歉。

    唔,太难为情了。

    香九灵机一动,决定去向井喜请教,他在养心殿伺候多年,对帝王的喜好该是有几分心得。

    “皇主子喜欢啥?”井喜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对。”

    井喜眼珠上翻,陷入沉思,许久才犹豫的张开了口,后又想了想,冲香九招了下手,示意将耳朵凑过来。

    香九与他朝夕相处,也算了解他的为人,坦荡不做作,是个君子,当即往下腰,侧着脸:“快说。”

    井喜小声道:“皇主子生性多疑,从不让人知道她的喜好和厌恶。”

    此话等同于放屁,除了臭,一无是处。

    香九恨得牙根痒痒,用“活该你罚跪”的眼神看他。

    无巧不成书,木苏娆正好赶在这个时候穿过遵义门,一拐弯,就见香九弯着腰,跪在地上的井喜扬着下巴,两只黑圆圆的脑袋挨得死紧死紧。

    也不知井喜同香九说了什么,香九竟然给了他一个半嗔半怒的眼神。

    朕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眼神!

    木苏娆化身柠檬精,酸了。

    忽而又觉得头顶有一绿油油的帽子,好气!

    “咳。”她不自然的清清嗓子,成功引起了两只狗太监的注意,端平双肩,姿态蹁跹的走向二人。

    香九和井喜,一个心虚一个心慌,整齐划一的打千问安。

    木苏娆的双脚,未有一丝停顿,清风一般,从二人面前拂过。

    然而两只狗太监却察觉到一丝杀气,同时缩起发凉的脖子。

    井喜朝殿内察看一眼,确保木苏娆进了暖阁后,扯住香九的衣摆求情道:“香小主看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可得帮奴才美言几句。”

    他心说,自从当了你的跟班,我工作的危险系数就直线攀升。

    香九不禁怯场道:“我不成……”木苏娆当下面色不善,她若去哄她,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井喜为她加油打气:“夫妻没有隔夜仇。”

    此话很俗,却是老祖宗代代相传的智慧,香九无从反驳,甚至有点小小的动心。

    井喜再接再厉:“床头吵架床尾和。”

    香九小小的动心变为大大的动心。

    鼓鼓腮帮子,理理衣襟,再正正绦带,顷刻间就恢复成昔日那个唇红齿白,迷死满宫女人的当红太监。

    潇洒!井喜竖起大拇指,催促她可以上路了。

    香九用力拍了下他的肩头,修长有力的手掌摁在上头,久久没有收回。

    他们四目相对,读懂了彼此眼底的深意——保重。

    香九收回手握成拳,在胸口前捶了几捶,转身走了,背影上刻有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

    木苏娆在木炕上生闷气,独自一人,顾影自怜,不由得后悔把南叶一个人丢下,这老胖子要在多好啊,她还能踹他屁股撒口气。

    失算呐。

    思绪飘渺间,猛不防门帘边多了个影子,正悄无声息的往她这方挪,眼见着其覆上了自己的影子。

    木苏娆循着痕迹抬眸,香九那张贱兮兮的小白脸晃花了她的眼。

    她有一瞬的恍惚,心头空空的,脑袋乱乱的,不知该如何应对,避开身子,一步一跺脚的去到书橱边上,柔荑搭上轮梯的扶手,就要往顶上去。

    这是要跑啊。

    香九怕赶不及,直接上了手,胳膊从后圈住她的腰,作势要抱她下来。

    木苏娆不允,在她胳膊上掐住一团肉,狠狠拧了一圈半。

    “啊——”香九发出鬼哭般的惨叫。

    她松开木苏娆,学着受伤的小狮子舔舐伤口,低声骂道,最毒妇人心。

    “吵架归吵架,每次你都动手。”要么拧她,要么小粉拳打她,还喜欢揪她耳朵。

    家暴只有零次无数次的区别,必须给予严厉批评。

    木苏娆已然登到轮梯顶上去,裙摆一晃,翩翩落坐,这回可是真正的高高在上了:“谁让你每次都惹朕不痛快,要换了旁人,都是抄家灭族摘脑袋,你挨两下疼就嚷嚷着受不了了?”

    她三言两语,把话题搬回正轨。香九两米八的气场矮了半截,柔软道:“我这不是来哄你了吗。”

    “哄”这个字博大精深,延伸一下就是“赔礼道歉”。

    香九高抬起小jiojio,踩着轮梯而上,被木苏娆用警告语气给逼停了,人站在中间,不能上又不想下,显得不尴不尬的。

    幸而付出总有回报,她现在和木苏娆距离缩短不少,咸猪手试探着搭在木苏娆的膝头,摇了摇。

    “苏苏~~”

    “滚!”

    “好咧。”香九果断往上滚了两阶。

    木苏娆:“……”

    木苏娆骂她无赖:“朕让你滚出去。”未免香九再故意曲解,她抬手,指出了滚的正确方向。

    香九把无赖精神贯彻到底:“我没听清,你大声点。”

    她再次成功登上两梯:“再说一遍,咱们这下挨得近,我绝对不会听岔。”

    木苏娆:“……”

    木苏娆相当气不过,君无戏言,香九吃了豹子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她,非吃点颜色不成。

    她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踹在香九心窝。

    香九练家子的本事便有了发挥,以柔克刚,消了她脚上的蛮力,反手将脚抱在怀里。

    木苏娆这就算被她拿捏住了,香九一鼓作气,稳稳当当的坐到她身边。

    轮梯窄,勉强容下她们肩挨着肩,木苏娆扭扭腰肢,似是想要挣脱,香九满面得意。

    任由她别扭着挣扎着,待到她额头累出一层薄汗,估摸火候差不多了,才微一倾身,把她抱了个满怀。

    木苏娆瞪她:“朕还还还没原谅你呢!”

    香九不光无赖还不要脸皮道:“那我亲亲你呗。”

    木苏娆:“滚!”





共谋
   香九非和她较劲儿; 捧着她的脸,亲她的眉角; 也亲她的唇角; 一连吧唧好几口糊了木苏娆半张脸的口水。

    “你!”木苏娆气成河豚,一把推开她的狗嘴。

    香九梗起脖颈,和她硬碰硬,趁她不备; 舔了下她的掌心。

    木苏娆意外这滚烫的带有潮意的触感,又惊又恐的缩回手,嗔怪道:“轻薄!无礼!孟浪!放肆!”

    香·不要脸·九:“我还有更放肆的。”

    木苏娆:“!!!”

    木苏娆抓着扶手爬起身,把轮梯踩得噔噔噔,落荒而逃了。

    香九轻功一展,落到她身前,阻断她的去路,木苏娆“呀”了一个字; 扭身往穿堂门去。

    这门直通寝殿……

    原来是欲拒还迎。香九眯着眼道。

    然而事实证明; 她是自作多情,木苏娆一跑进寝殿就牢牢抵住碧纱橱,死活不让她进。

    香九也不急; 斜倚在门上; 一手叉腰一手叩门; 好整以暇道:“小苏苏乖乖,把门开开。”

    木苏娆倔强的回她:“不开不开我不开。”

    香九压低嗓音,轻轻的说:“调皮~”

    木苏娆的耳根不受控制的爬上淡淡的粉; 又是跺脚又是咬牙,骂香九是无赖。

    下一弹指,香九便将门大力推开,木苏娆连忙去推搡她,赶她出去。

    香九抗着她的十万点火力迎上去,再次抱住她,结果可想而知,木苏娆不要她抱,反反复复的挣扎着,甚至踩住她的小jiojio,碾呀碾。

    香九吃痛,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手臂却收得更急,温热的手掌一遍一遍亲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在给暖融融顺毛。

    “还生气呢。”

    能不气嘛,独守空房一晚上,寂寞难耐又委屈巴巴。

    木苏娆用力咬住她肩膀,显摆了一下她优良的牙口,却在听闻香九一声闷哼后,松开了,口是心非道:“疼死你算了,我就当从没认识你,反正你也疑朕的真心,没了你,朕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我跟你道歉。”

    “您堂堂北原二世祖,哪能这般屈尊降贵……”

    香九咬了下她嘴巴,微皱起眉头:“不准说这样的气话。”

    气话都不准说!

    木苏娆又不高兴了,她还没嫁给香九呢,这厮就这不准那不准,太蹬鼻子上脸了。

    “朕就要说。”她怕香九听不清似的,还很是贴心的拎住她耳尖,大声道,“就说就说。”

    香九的耳膜像是被闪电刺了好几下,又疼又痒,暗道糟糕,自己又踩了木苏娆的雷,忙给她赔礼道歉:“你爱怎样就怎样,全凭你高兴。”

    木苏娆翻她一个白眼,放过了她的狗耳朵,许是发泄了些许怒气的缘故,神色缓了缓:“你说你错了。”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答得好是送分题,答不好是送命题。

    香九不带一丝犹豫地选择了正确答案:“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为彰显自己的真诚,她无比深情并茂,大有“独怆然而涕下”的势头。

    演技可谓体验派大师,让唯一的观众木苏娆受到强烈的情绪感染。

    “那你错哪了?”

    又是一道似曾相识的问题,难度系数却拔高了一个档次,堪称思考题。

    好在先前木苏娆已经透露过一点答案。

    香九接话道:“这些年你的每一封信我都收到了,都好好收在我的床头,我不该疑你对我的真心,更不该不给你回信。”

    “真的都好好收着?”木苏娆像是忽然被喂了一勺蜂蜜,嘴里甜滋滋,心里也甜滋滋。

    “当然,等哪日你再去北原,我拿给你看。”香九抵上她的额头。

    木苏娆悲从中来:“那或许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没关系,不有我陪着你嘛。”

    木苏娆喜欢这句情话,记忆中香九很少这样哄她,嫌肉麻,怒也好怨也罢,一霎时都消得干干净净了。

    香九见她展露笑颜,与她分开,牵着她坐到床榻边。

    木苏娆把香九心心念念了五年,俨然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再一联想这两日她眼底不时显露出来的晦暗,便知她要干什么。

    “还有别的话与朕说?”

    木苏娆深邃的眸子清澈明亮,香九一看着便有些失神,握住她的手,复又捏了捏。

    木苏娆等不急,替她答了:“还是离宫的事?”

    香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倾身过去抱住她,小脸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

    木苏娆却不似昨日那般恼,她性子不好,如果是旁人,她发火就发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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