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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打奶算什么男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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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酒……”
  缘一想要新酒稍微停一下,新酒却径直推开了缘一的胳膊:“你们不会吵架,我来帮你们吵!”
  “说要成为这个国家最强大的武士,但是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因为恼羞成怒而对一个女孩子举刀——这就是武士的行为吗?还是说成为恶鬼,拥有漫长的岁月与强大的剑技,就是最强的武士了?”
  黑死牟紧紧的握着刀,额头和手背上都有青筋暴起——他嘴边的獠牙翻出唇瓣,脸上六只眼眸越发狰狞:“你闭嘴——我是最强的!我有着无穷无尽的岁月磨练出来的剑技!我有鬼强大的身体……”
  “你撒谎!”
  新酒咬着牙,眼泪因为上弦一的威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一边抽抽搭搭的哭,一边抓住黑死牟握刀的手:“强大的身体?太阳晒一晒就死掉的身体也配称之为强大?”
  “被日轮刀砍下脖子就无法生存的生物就是完美?”
  “继国严胜!你好好的想一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又为了什么要去成为最强的武士?!”
  抓在自己手腕的手,是白皙纤细又瘦弱的——黑死牟毫不怀疑,自己可以轻易地折断这节手腕。
  但黑死牟没有动手。他赶紧自己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拌,把所有的思绪全都搅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会变成鬼?
  因为……因为——
  因为我,不想死啊!我想活着——我想继续磨练剑技,我不想一辈子都被缘一甩下,我想要——想要——成为缘一。
  被黑死牟埋葬在内心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甚至不惜自我欺骗的念头,终于被新酒活生生的再度拽了出来,摊在月光下。
  几乎是同时,新酒的话一字一句的,仿佛钉子钉进了他的心口:“一心想要成为缘一的你,告诉我啊——缘一会成为鬼吗?”
  哐当!
  黑死牟的刀落到了地上。
  随之落下的,还有眼泪。
  数百年,连人类原本该有的表情都已经快要全部遗忘的上弦之一,哭了。他仿佛是在此刻终于记起自己曾经为人,也曾经渴望并试图成为的东西。
  “还有你!”
  新酒喘了口气,撩起衣袖擦了把眼泪,转头凶巴巴的冲着缘一:“什么也不说,自己一声不吭的跑去出家了!母亲生病也不和哥哥说!还说什么哥哥当第一的话,我就当第二好了,要是换了我我也会想打你的好吗?!”
  这不就和自己辛辛苦苦熬夜背书,好不容易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东大,结果却遇见齐木空助这种初中就跳级去剑桥大学读博,并且还说自己跳级去读博是因为玩不过自己的弟弟所以自暴自弃的放弃自己了有什么区别?!
  哦,当然有区别,毕竟空助前面还有个齐木,但是缘一之上可就没有别的任何人了啊!
  只是缘一而已,强大得让人无法反驳,而且还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轻松的打败了自己,把自己打得最后一点天才的自信心都不剩下之后,还要笑眯眯的说一句:“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喜欢和你打游戏。”
  深吸了一口气,新酒超凶的跳起来拍打缘一的肩膀:“有什么话就好好的去和你哥哥说啊!你以为你哥哥在你走后就会好过吗?”
  “天赋更好的你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母亲的死亡和父亲的责难,难道被渣爹嫌弃的哥哥就不会更加难过吗?!”
  缘一张了张嘴,最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新酒有些话确实没有说错。那时候年纪尚小的他,很多事情根本没有考虑周全。
  他没有想过,失去了更优秀的继承人的父亲,会如何迁怒于兄长。也没有想过,那些嘴碎的下人们,又会如何编排这段往事。
  “求求你们了,有话就直说吧!”
  新酒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哭得有点喘不上气。她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一边顺气,一边把缘一拽到黑死牟身边,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有些沉闷:“把那些话憋在心底,难道还能给你们开出个新的弟弟来吗?!”
  “既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骨血——只剩下彼此的你们,就不能公开布诚的吵一架吗?!”


第46章 眷顾与期待
  “黑死牟——黑死牟你在干什么啊黑死牟?!”
  炸雷似的声音; 猝不及防的在脑子里响起!黑死牟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 神色狰狞; 六只血色眼瞳仿佛失去控制那般乱转——太阳穴乱跳,额角蔓延开狰狞的纹路,几乎是瞬息之间,他听见自己失去频率的心跳!
  几乎是同时; 新酒也捂住了头; ‘嘶’了一声——她可以听见黑死牟的心声; 也可以听见他脑海中猝不及防炸开的尖叫!
  那声音还不肯消停,带着震怒:“快杀了她!难道你不想成为最强的……”
  “统哥!切断信号!”
  新酒捂着自己几乎要裂开的脑袋,第一时间召唤了系统;早就摩拳擦掌的系统美滋滋的跳出来; 具现出模糊的人形光影; 打了个响指!
  无数荧光数据以它为中心四散开来; 带动整个位面蛰伏沉睡的数据流——
  “0221申请全面权限——”
  “状态检测中——检测成功——非救助状态; 非主线状态,已通过监督员批准; 临时员工实习期接引,开放65%数据流——”
  “信号阻断成功; 时限72小时。”
  无限城。
  巨大的数据流仿佛洪水一般冲进来,无惨几乎是第一时间露出獠牙,右臂化作巨大的肉团挡在身前!
  散着微光的数据流轻易地穿过他的手臂,无惨本就惨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他试图联系黑死牟; 却骇然发现自己与黑死牟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无法感知; 无法共享; 就仿佛名为黑死牟的鬼已经消失了一样!
  “鸣女!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我传送啊!”
  无惨气急败坏的冲鸣女大吼,鸣女怀抱三味线,拿着拨子的手却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来。
  听到无惨的怒吼,鸣女的肩膀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努力挣扎着试图拨动琴弦——但是手臂就好像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你凶也没有用啊,”数据流逐渐融合,勾画出一个虚拟的人形光影。它开口时,声音也是带着点不自然的电音:“你自己都挡不住我,冲人家小姐姐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21伸了个懒腰,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活动筋骨,以适应自己的新形态——无惨脸色一变,血色竖瞳中掠过暴怒与几分惊慌,他的胳膊瞬间化作巨大的不可名状之物,冲向了21!
  可怖的肉块撞碎了数据流,将墙壁也一并撞破;那些散发着荧光的数据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即又在肉块上方凝聚出人形。21踩在无惨已经扭曲的狰狞的胳膊上,嘟囔:“好菜哦——嗐,你就感谢位面法则吧。”
  “要不是有位面法则在,我早把你团吧团吧挂起来做成风筝了——风筝你知道吧?我家酒酒可爱放风筝了,每年到了春天,有太阳又有风的时候,她就喜欢带我去外面放风筝。”
  “嗐,算了吧,你这家伙做成风筝也不好看,和我家搭档不相配。不过送给空助就很不错啊……”
  “警告!硅基生命21,请勿过度挑衅次位面生命,否则视为违规处理!警告!硅基生命……”
  “知道啦知道啦,罗里吧嗦烦死了。”21撇撇嘴,消散于庞大的系统流中,“你最好祈祷位面重合的时候你不会遇见我家搭档——不然我真的会把你做成风筝挂上天哦!”
  “硅基生命21!轻度警告!请勿挑衅次位面生命!”
  数据流里的机械音变得越加严肃,21暂时还不想搞事情,撤出了无限城的范围。
  数据流温和的将新酒包围起来,仅仅具化出模糊人形光影的21,拍了拍新酒的头:“阻断成功了。”
  新酒有些震惊,绕着模糊的人形光影转了一圈:“统哥!你居然可以在现实里出现?”
  “以前不行,最近新研究出来的。”21干咳一声,挠了挠脸:“现在还不能维持很久……人形也只有轮廓。等我下次把数据完善一下,应该可以试试导出更具体的形象。”
  闻言,新酒眼前一亮:“外形可以导入菅田将晖吗?”
  21冷漠脸:“你以为是捏脸游戏吗?”
  新酒假装没听见,转头关心黑死牟:“黑死牟先生,现在还会被无惨的意志影响吗?”
  黑死牟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上面交错的命运线,脑子里从未有过的安静。没有无惨不时传达过来的命令,也没有记忆共通带来的胀痛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只鬼的存在。
  被漫长的时间磨砺得几乎要失去概念的记忆,也在这从未有过的安静中,逐渐复活——
  “你是……”黑死牟怔怔的望向新酒:“是怎么做到的?”
  他被无惨变成鬼已经快四百年了,在这期间,除了珠世之外,黑死牟从来没有见过别的鬼可以摆脱无惨的控制。即使是珠世,也是趁着无惨被缘一重伤的时候,才用药物摆脱了无惨。
  这无疑是一个漫长到甚至有点痛苦的过程。
  但是新酒却在瞬息之间,做到了。
  “这个……”
  新酒挠了挠头,道:“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无惨通过自身的血液将人类变成鬼,被他变成鬼之后的人身体会发生变化,我之前请教过我的同事,他告诉我可能是基因控制之类的。”
  “你们身上流着无惨的血,也带着无惨的基因——就好像是一棵树上分出来的枝丫,既可以从主干身上得到养分,也可以收取雨露阳光回馈给主干。我刚刚的行为,你可以理解为伐木。”
  “我把你,从名为无惨的主干上折下来了。”
  从名为无惨的主干上,折下来吗?
  黑死牟垂下眼眸,苦笑:“原来如此……这就是神明的力量吗?”
  新酒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和黑死牟解释——就算神明,也不会有她这么弱的神吧?她如果是神的话,早八百年前就该送上二去黄泉海了!
  但如果要详细解释的话,就更加麻烦了。光是要让黑死牟理解系统的存在,可能就要新酒死掉一大波脑细胞。
  更何况,如果要说神的话,新酒所认识的绝大部分人似乎都十分接近于这个标准。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齐木了。
  相比之后,自己反倒是过分平凡得像个普通人。
  “我真的不是神,”无奈的摊开手,新酒苦笑着盘地而坐:“具体的原理没办法和你们解释——你们可以认为我是给神打工的特殊人类,但我真和神这类的沾不上边……好了,把手给我吧?没有无惨的干扰,架我也帮你们吵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掉吧。”
  “黑死牟先生,我要先提醒你一句:信号阻断的时间只有72小时,也就是三天。三天之后,无惨依旧可以联系上你。到时候不论是重新回到无惨的阵营,还是做出别的选择,我都不会干扰您的。”
  缘一熟门熟路的把手搭到新酒掌心,期盼的看着黑死牟。
  黑死牟深吸了一口气,也将手放到新酒掌心——借着新酒为媒介,他再度见到了自己的弟弟:自己曾经无比厌恶,却又心生向往的存在。
  两人相对无言,就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缘一踌躇了片刻,缓缓开口:“兄长大人……还带着那个笛子吗?”
  黑死牟下意识的就要反驳斥责对方,眼角余光瞥到新酒,忽然想起这个女孩子有读心的能力,自己口不对心的话太容易被对方拆穿。
  压下心口不一的话,黑死牟从自己怀里拿出笛子——笛子做工粗糙,因为年岁悠久的缘故,显出深沉的历史感来。他嗤笑一声,把笛子扔给新酒:“还给他。”
  笛子滚落在新酒的裙子上,新酒无奈的看着黑死牟:“我现在没手啊——其实不用每件东西都经过我的手的,黑死牟先生你牵着我的手,再递东西给缘一,他也可以碰到的。”
  黑死牟脸上的表情呆滞了片刻。随即他又若无其事的把笛子捡起来,放到地板中间:“既然可以碰到,那就自己拿回去吧。”
  “兄长,居然真的还留着它。”
  缘一垂眸看着那支笛子,眉眼弯起浅浅的笑意:“我一直以为,它应该随着我的死亡,一起消失在时间的长流中了。”
  “但我心中总还存着侥幸,故而试探兄长两句。”
  黑死牟:“……哦。”
  新酒替黑死牟翻译道:“缘一,你哥觉得你脑子有病。还有,他在心里仍旧承认你是他弟弟,而且是全世界最出色最优秀的弟弟……”
  “你可以不说话吗?”
  黑死牟瞪了新酒一眼。
  新酒满脸无所畏惧的模样:“我不说话?我不说话的话,就以你的傲娇柠檬精性格,和缘一不善言辞天生淡泊的性格,你两玩青春物语的话就算重来三千遍恐怕都是BE结局吧?”
  黑死牟竟无言以对——虽然青春物语是什么意思他并不太清楚,但根据上下语境推测,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缘一给新酒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如果没有新酒在的话,他可能会一直不知道兄长心里居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压力。
  他捡起地上那支笛子,单手温柔的擦拭过:“说实话,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在这世上并非孤身一人,兄长仍然是我的兄长。”
  “虽然您变成了恶鬼,可于我而言,您永远是我尊重的兄长大人。”
  “时隔百年,仍然能再次见到您,能得知您内心并没有完全成为无惨那样的恶鬼,而是仍旧保持着生而为人的部分,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缘一站起身——在松开新酒的手之后,黑死牟便看不见他了——但是缘一并不在意。他朝着黑死牟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挂着浅浅的温柔的笑:“兄长,这一次,我不会再抛下你了。”
  “以后也一起走吧,缘一想和你作为兄弟,一直走下去。即使是下辈子,也希望我的兄长,仍旧是继国严胜。”
  即使看不见,即使听不见,黑死牟却忽然感到难过。
  眼睛里涌出眼泪,顺着苍白的脸滴落下去。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抓了个空。
  新酒连忙想抓住缘一的裤脚,再次作为两人沟通的媒介。缘一却对她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新酒,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新酒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尊重缘一的选择,松开了手。她拍拍裙角站了起来,也对黑死牟鞠了一躬:“今天打扰您了——缘一的心愿已经达成,我要离开了。”
  抓空的手缓缓垂下,黑死牟转而看着新酒——认真的模样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新酒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
  黑死牟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也是你来接引我去黄泉乡。”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黄泉使者!”
  新酒又好气又好笑,纠正黑死牟道:“我平时不和死者打交道的!”
  “这样吗?”
  黑死牟垂下眼眸,表情看起来有点失落。
  新酒看不得美人垂眸,颇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小声嘟囔:“当然,如果黑死牟先生无论如何也想要我来接引你的灵魂的话,也不是不行。”
  嘛……看在黑死牟先生那么好看的份上——再说了,管理者没事见见自己位面的死者,也不是什么违规的事情嘛!
  在心里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之后,新酒心安理得的蹲下身,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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