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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东宫辅臣-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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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伤感。
  第二日清晨; 华三夫人被华春奕从东宫接走。华三夫人还是浑浑噩噩的; 看着华锦萼只是流泪。
  杭心姝身边的丹露在场,华锦萼生怕华三夫人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催着华春奕赶快带她走。
  临走前,华春奕对华锦萼道:“经此一事后,人人都知道你母亲有癔症。她说的话不会有人再信。楚王殿下让我转告你,尽快处理掉郭璟,以后没人再能追查出此事。”
  华锦萼愕然道:“这场闹剧是楚王安排的?”
  华春奕摇摇头,闭口不肯多言,只字不提背后光景。只道:“说来复杂,总之你乖乖听话便是。别让上面为难。”
  大公主府。
  大公主韩霏今日有些犯春困; 倦在床上不肯动弹。
  桂嬷嬷上前给大公主净手洗脸,端来炕桌让大公主在床上吃。大公主韩霏嘻嘻笑道:“还是嬷嬷疼我。这要让我婆婆和亲娘看到了。还不得骂死我。”
  桂嬷嬷疼爱道:“这里是公主府,大公主想做什么都成。嬷嬷都给你办好了,办妥了。咱谁的话也不用听,谁的话也不用理。”
  大公主韩霏问桂嬷嬷,“华锦萼那边怎么样了,东宫可传出什么消息。”
  桂嬷嬷为难叹息道:“老奴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回事?”大公主追问道。
  桂嬷嬷坦露实情道:“也不知道那药哪里出了问题。华三夫人竟然跟疯了一般,追着华锦萼满东宫的跑。血盆大口张的跟要吃人一样。听说还咬伤了东宫里一名太监。”
  大公主韩霏坐直身子,愕然道:“怎么会这样!华三夫人怎么会咬人呢,不是说那药只是刺激……那顾子君是不是骗了你。”
  桂嬷嬷也说不准,她犹豫道:“可能是华三夫人真的就这么恨华锦萼,想把她活撕了。”
  “蠢货!”大公主恨铁不成钢道:“这么下去,以后谁还会信一个疯子说的话。”
  然后,大公主有些茫然道:“韩霆,韩霆不会是骗我的吧。”
  “鲁王殿下不会骗你的!”桂嬷嬷急急道:“鲁王殿下不会骗您的。”
  大公主韩霏冷静道:“那可不一定。鲁王一直对廿七重视有加,当初让廿七去雲州,他便百般阻挠。可流孤堂和华锦萼一般大,我们又信得过的只有廿七一个。他就是舍不得!”
  大公主韩霏叫人来替她梳洗,“我要进宫,我要去问问他。”她要问问韩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为什么她现在看不明白了呢。乱糟糟的,一团糊涂!
  东宫,御花园。
  华锦萼倚着花葶,看着满院子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华锦萼有些烦躁,楚王行事简单,一向是能杀人灭口,就绝不另寻它路。
  往常华锦萼也喜欢这么做。可是一旦遇上郭璟,华锦萼就忍不住区别待遇。她不认为郭璟会出卖她。
  郭璟在严刑拷打之下都没有吐露出她的身份分毫。又何况其他。
  唯一的转旋鲁王殿下,往却有个要求。她想办法能让董谦玉中住手,才肯出手救郭璟。可是顾子君毒…药也下了,人也唬了,董谦玉却好像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说曹操曹操到。华锦萼正想着怎么处理董谦玉,忽然远远的看见,董谦玉拄着拐杖正一瘸一拐从东宫出来,朝宫外走去。
  “董大人留步。”华锦萼站起来,从花葶从下来,拦在董谦玉面前道。
  董谦玉冷淡的抬头,“侧妃娘娘?”
  华锦萼挥手,示意宫女站远些,问董谦玉道:“雲州风景可好。”
  董谦玉看着手里的拐杖道,噙笑道:“风景甚美,民风彪悍。”
  华锦萼笑道:“雲州素来排外,下次董大人没有熟人引荐,还是不要去那异地他乡。免得生了意外,东宫痛失良才,本宫也要为太子惋惜。”
  “侧妃娘娘此言差矣,主上有令,岂敢不从。董某若是那贪生怕死之人,早先便顺从皇令进了平稳度日的翰林院。不会自告奋勇来这险象环生的太子府。”
  董谦玉抬目坚毅异常,“我到东宫来,就是想有机会,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华锦萼笑道:“有意思。董大人想做的事,莫不是就是想方设法让太子厌弃我。”
  华锦萼叹息一声,“我不知董大人和太子在怀疑我什么,值得尚不足弱冠之龄的小董大人要亲赴雲州,千里迢迢委实辛苦。”
  华锦萼道:“妾身是雲州土生土长的人,其实太子和董大人有什么疑问,大可以来问我,何至于千里奔波至此。”
  董谦玉目光清亮的看着华锦萼,“侧妃娘娘,我是为您来的东宫。”
  华锦萼冷眼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董谦玉道:“元熙十五年大公主的人马曾在宜州停留,添置过一批丫鬟。侧妃娘娘就不好奇,大公主为何半路添置丫鬟?”
  华锦萼是经鲁王之手进流孤堂的,和大公主韩霏并无多少关联。
  但华锦萼还是惊骇于董谦玉手中掌握的信息量。华锦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董谦玉道:“一个想追查出侧妃娘娘是什么人的普通人。”他拱手作了一揖,倾身退下道:“侧妃娘娘,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偶然得知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辛密。”他顿了顿,抬头道:“其实我想,侧妃娘娘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怎么可能知道。”
  华锦萼笑着问他,“你这么做图什么,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她抱着手炉,笑盈盈的站在花园,笑容比冬梅更冷艳,“你也不怕没命享受。”
  董谦玉淡淡道,他上前一步,说了句实话:“侧妃娘娘,您还记得你身边伺候的月岚吗。”
  华锦萼瞳孔微缩,后退一步,冷静自持的问:“你什么意思?”
  董谦玉笑道:“你这样的人,是不是觉得。有些人天生命苦,这辈子死了也如孑虫般了无人问。”
  他凑上前一步,呼吸喷在华锦萼下巴上,他目光阴阴,“你没想到会有人来替她报仇吧。”
  华锦萼不动声色的问道:“月岚是你什么人。”
  董谦玉道:“那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我是来替她报仇来的就够了。”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微笑道:“连带着我这条腿,月岚的死。华锦萼,我会一层层扒下来你伪善的皮,将你的真面目,昭告天下!”
  董谦玉掷地有声,拄着拐杖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他深吸一口道,隐隐含泪道:“华锦萼,曾经我以为你就是月岚。我真的以为,你是……月岚。”
  他抬袖擦擦眼泪,笑道:“我现在我想明白了。你不是,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你是凶手,杀月岚的凶手。”
  董谦玉背对着华锦萼道:“本来我可以进翰林院,直接服侍皇上。虽然只是个笔帖式,比不得三甲优待。非翰林无以入阁。天下文人都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青云道。”
  “我是自愿到太子府的,我自己找门路来投诚。因为我查到蛛丝马迹。知道太子府的某个侧妃,是个冒牌货。”
  华锦萼想到月岚的容颜,颤声问道:“月岚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董谦玉嗤笑一声道:“全天下,我最珍爱的女人。”他笑着泛出泪光,“我相信,她对我也是如此。”
  华锦萼心蓦地揪紧,她对董谦玉道:“董大人你住手吧。我和月岚感情很好。我,我对不起你们。你住手吧,我会补偿你的。不要再查下去了。”
  华锦萼闭上眼道:“你既然知道我敢杀了月岚,就知道也敢杀了你。”
  董谦玉肆意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敢!我这条腿不就是侧妃娘娘您的杰作吗。”他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
  “我不稀罕你的补偿,拿着你的补偿下黄泉吧!”他拄着拐杖,大步离开。
  董谦玉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一定会查出华锦萼是谁。
  他需要证据。
  证据!
  华锦萼望着董谦玉离开的背影,闭着眼睛,暗暗道:“那就,没办法了。”
  如果能拿董谦玉的命换取郭璟的命。华锦萼十分愿意!尽管对不起月岚了些。可在这世上,她对不起何止月岚一个。
  人啊,感情太丰富了不好。
  宫外,顾子君带着两名杀手潜伏在董谦玉宅外。
  顾子君还是以大夫的姿态出现,一名杀手搭着弓箭埋伏在宅外。顾子君和另一个黑衣人蒙面人在屋内。
  董谦玉回来时看到的边是这么一副场景。
  门房老夫妻被人五花大绑嘟着嘴扔在厅堂,小厮被人打晕……或者是打死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董谦玉扫了眼屋内的惨状,目光最终定在脖子上架着刀的顾子君身上。


第三十八章 绝望
  董谦玉故作不解问被胁迫的顾子君; 疑惑道:“这是?”
  顾子君小心翼翼的对架刀的黑衣人道:“兄弟; 我早说了。我是大夫,你要找的董大人在那边。”
  闻言,董谦玉慌乱的后退一步; 拐杖摔在地上; 人也摔了个四仰八叉。
  黑衣人放下刀; 走上前揪着领子把董谦玉从地上拎起来。粗重的嗓音问:“你就是董谦玉?”
  董谦玉指着顾子君道:“他是!他是。我不是。”
  “董大人。”顾子君重重道:“您又何必撒谎呢。您就是躲的了刀下魂; 可躲过毒…药亡。杀了我; 你连解药都求不到。”
  董谦玉左看右看; 愕然道:“你们都是来杀我的。你们是一伙的。”
  顾子君淡淡瞥了眼那人的刀; 道:“我们若是一伙的; 他的刀又如何架的到我脖子上。”顿了顿道:“是,我们都是来杀你的。但我们不是一伙的。”
  黑衣人不悦道:“少废话!你们两个到底哪个董谦玉; 不老老实实说的话。我把你们一块杀了!”
  顾子君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道:“这个; 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一块杀了; 我,你杀的起吗。”
  黑衣人又把刀尖指向董谦玉,“那看来你就是哪个假的了!”
  “我不是!我不是!”董谦玉扯着嗓子道:“我不是,我是郎中。是他,是他偷了我令牌。我姓顾,我是来给董谦玉下药的。”
  顾子君觑着董谦玉道:“既然你如此想活,为何还处处寻死。东宫的事是你能查得的吗。不让你查,你还偏要查。若不是沧州乡下,你父母尽亡; 你以为我会直接来给你下药。”
  抱石水阁,今日鲍云敬来找霍承纲喝酒。闲话叙过,两人提及今日受伤的董谦玉。霍承纲道:“那孩子心眼实。今儿早上还来求太子让他再去一次雲州。”
  鲍云敬皱眉道:“他不是腿伤还没好吗。”
  “可不是嘛。”霍承纲摇头笑道,说着想起什么道:“你今日既然无事,咱们也别在这抱石水阁窝着了。咱们去探望探望董谦玉。”
  鲍云敬道:“好主意!来敬一杯,我们这就出发。”
  两人乘轿在胡同外停下,步行入内。敲了三遍门都无人相应。
  霍承纲凛然道:“不对劲。我给董谦玉添了门房和小厮,怎么会没有人来应门呢。”说着抬脚就要踹门。
  鲍云敬却想到什么,拦住他道:“霍先生,不妥。我们还是叫京兆府派人来,你忘了董谦玉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来不及了。”霍承纲咣当一声,没有踹开门。他对鲍云敬道:“你去胡同口拦人去报官。我先翻进去看看情况。”
  鲍云敬还没有说话,霍承纲三下五除二翻进院子,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董谦玉院子里静悄悄一片,没有丝毫人声。董谦玉叫到:“叔,婶?”没有人回应。
  门房的人不在?
  霍承纲朝着是主屋走去,还未走进,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味。掀开帘子一看,大惊失色,董谦玉躺在血泊了,身上已经中了两三刀。
  霍承纲扶起他叫到:“董谦玉,董谦玉。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能。”董谦玉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摸了摸地上,张开手,看着自己手掌离的鲜血,脸唰的一白。他哭着求霍承纲道:“霍先生,救救我,救救我。我还不能死。”
  霍承纲忙抱起他,要往床上搁,“你放心。不要说话,我会救你。”
  “不要,不要进屋。”董谦玉道:“香薰……香薰有毒。我们离开。”
  霍承纲一咬牙,又赶紧抱着董谦玉出去。
  董谦玉哭的像个孩子,不住的说,“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嚎啕大哭道:“我不能死啊,我还没找到我姐姐。她一个女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我不救她,她可怎么办啊!!!
  董谦玉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她一个人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怎么艰难的活着……霍大人,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你不知道我姐姐被卖去的都是什么人家。”
  “我要救她……我要救她。”董谦玉在地上四处乱爬,身上越发剧痛,伤口崩的更厉害了。
  董谦玉绝望的坐在地上,“我死了谁去救她啊!”他放声大哭,口里鲜血一口接一口往出涌。他拼命抓着霍承纲的袖子,两眼写满绝望的央求,“霍大人,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姐姐还没找到,我不想死。”
  董谦玉眼前阵阵发白,他重重的咳了两口血。隐隐约约中,他看到了五姐。那个淹死在河底,为他摘莲藕的五姐。
  他小时候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他为什么要说吃莲藕啊。
  为什么要说读书啊!!!
  “六姐,六姐……”
  董谦玉眼前的白雾茫茫忽然变成了大雪皑皑,他看到在那个雪夜坐着牛车,离开家里的六姐。
  他一直在雪地后面追啊,追啊。不住的再喊。
  “姐姐,如果我没降生在这个家里。你就不会被送走了。”
  “我不要读书,我要姐姐,我要姐姐!五个姐姐被你们卖了还不够吗!你们把六姐还给我,还给我!!!”
  最后他追的筋疲力尽,再也没力气挪动一步时。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暗暗乞求。
  “姐姐,我一定要找到你。你要等我啊,你等我把你赎回来啊。”
  “有一天我会有钱,会有钱把你赎回来。”
  “我会好好读书,好好做大官。姐姐,你等我。在此之前,请你无论如何要活下来。
  “姐姐!”
  然后马车就不见了,董谦玉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董谦玉拼命抓住霍承纲。“霍大人,霍大人。”他宛如回光返照般。
  董谦玉央求道:“霍大人,我求你一件事,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霍承纲也意识到什么,他放下董谦玉道:“你说。我答应你。”外面远远又官兵小跑过来的声音,应该是鲍云敬带人过来了。
  董谦玉紧紧的攥着霍承纲道:“霍先生,我求您,找到我姐姐。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眼泪如雨般砸下来。
  “我最后一次打听到她的消息,是在元熙十七年的,定州府上,她被卖入了一户姓周的的人家里。那周家是个阔户,老的小的都不正经。八…九岁的女童都狎玩……”
  董谦玉掉着眼泪,悲伤又心痛,竭力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霍承纲。“我找上门的时候,姐姐已经不在那里了。”
  “听说是逃了,又被人贩子抓了。卖了个二道,当时我年纪小。问不到什么,后来我在定州做官的时候,将那人贩抓进大牢审问,他们才模模糊糊说,姐姐卖到宜州一户姓郭的人家。”
  “……后来郭家儿子中举,一家子都搬到京城。我一路追去,郭家人说七八年前的事,早就记不清了。”
  霍承纲脑中电光石闪,倏地明白什么,喃喃道:“难怪你当初一口咬定郭璟。郭璟就是当初那个中举的郭家儿子吧。”
  董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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