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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东宫辅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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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锦萼仔细辨了辨字迹,咦,好像是顾子君的手笔。抬头看向眼前的小大夫,他看起来已经有十七八岁了,还做药童打扮。
  葛臣笑道:“我师父先前常说,请平安脉最重要的是平安二字,侧妃娘娘身子并无大碍,你且安心吧。”
  华锦萼仔细品了品这句话,尝出味来,笑道:“人平安就好,我也就安心了。久居这深宫里,最怕的就是身子有个闪失。太医院里若无人照顾,遭了‘趁你病要你命’的祸根,人也就不得安生。”
  葛臣眼睛一亮,微微感动,压低声音道:“师父先前总提点着我。侧妃娘娘安心,太医院有葛臣在,和师父在是一样的。”
  华锦萼微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葛臣知道。”葛臣道:“师父离开太医院的时候说他这辈子不会再踏入京城。没想到师傅又回来了。在得罪了楚王之后,又得罪了太子,以至于亡命天涯。”
  华锦萼沉默的看着葛臣,她无从分辨葛臣是不是在责怪她。华锦萼淡淡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我救过他吗。”
  葛臣:……
  他忽然有些明白,师父为什么说,廿七是缺心眼了。
  葛臣道:“葛臣知道,葛臣并不是在怨怪侧妃娘娘。师父曾告诉过我,您当初救他,是因为他是个大夫。师父也是保证过为您效力,您才提刀护在他面前。”顿了顿,他道:“葛臣想说的是,葛臣拜入师父衣钵前曾答应师父,若他离开,葛臣为您效力五年。”
  其实顾子君当年说的是他死后。不过,葛臣心想,顾子君现在亡命天涯,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华锦萼抚掌道:“父债子还,徒弟也算个半子。倒也理所应当。”
  葛臣:……
  华锦萼的脑子和正常人真的是……天悬地殊。
  葛臣收拾好小药箱离开,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华锦萼一眼。华锦萼爬在美人榻上,清丽的面庞,凝重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为难的事。
  华锦萼余光留意的到葛臣,见他只是好奇并无攻击之意,便恍若未闻。
  华锦萼心里在盘太子的母族的家谱。越国公陈呈恺上有兄长两人,长兄陈世恺继承绵昌候爵位,二哥陈延恺是庶长子,默默无闻,却和越国公这一脉亲的很。
  这个瑾妹妹,究竟是哪一房的人。若是三房越国公这一脉,那到解释了她为什么能流落教坊司。
  不过那黄夫人来求杭心姝指婚,指谁的婚事?黄公子和教坊司的瑾妹妹,还是黄公子和平舒候姑姑的嫡长女。
  ……送上那么珍贵的玉粽子。
  前朝杜子美曾用翠玉白菜隐喻政治环境恶劣,自己怀才不遇,不能施展抱负的诉求。这个玉粽子有什么含义呢?
  抱石水阁,霍承纲望着对面的笑容白净腼腆的郭璟,斟酌了良久才开口:“今日冒昧请郭大人来,是为了一桩私事。”
  郭璟警惕的打量着抱石水阁的布局,霍承纲待客的地方在东边的跨院,院子里有一方小小的荷花池,芰荷并蒂碗莲,五彩绚烂的点缀在碧绿的池水中。
  清风拂面中,郭璟看着霍承纲身穿褚青色杭绸直裰,神色坦然。郭璟皱眉道:“你不是内侍?”他很含蓄,没有直接言明太监二字。
  霍承纲笑道:“我在詹事府任职。”
  郭璟立即道:“当日在相国寺,我并不曾冒犯贵人。只是偶遇……”话未说完,霍承纲打断他他道:“郭大人,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我说了,我是为了私事。”
  郭璟问:“什么私事?”
  霍承纲道:“我想知道,你当日在定州救下来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后来带回府里,名叫桐盈的女孩。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郭璟静静的看着霍承纲许久,董谦玉在牢中鞭打他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肩头背上隐隐火辣辣的疼。郭璟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霍承纲道:“她的弟弟死了。不知道你可否听桐盈提过她弟弟,我希望,桐盈能来祭拜一下他弟弟。”
  “她,弟弟?”郭璟道:“先生有所不知,桐盈就是因为这个弟弟,才被父母卖了。她在定州受的苦,全是他弟弟给的。”
  “稚子何辜。郭大人只知道桐盈是因为弟弟被卖,可知道她弟弟曾在他六姐被卖那天,在大雪里追了十里地。”霍承纲顿了顿道:“你可知道,那年她弟弟才五岁。从雪地里被抱回去的时候,身子都僵了。”
  “他绝食绝药,终究没能让父母换回姐姐。”
  霍承纲笑笑,给郭璟斟了一杯暖酒,暖暖这个寒冷的故事冻伤的脾胃。他道:“我知道郭大人待人和善,当年你抢在母亲把桐盈发卖之前,先一步把她送走。既然如此,不如再做一会吧。她弟弟葬在西岗十里亭的河边,坟旁有一颗杏树。”
  郭璟哑声道:“人已经死了。何必又让她知道呢。逝者已逝,生者安息。”
  “如果她弟弟想呢。”
  霍承纲负手而立,望着满池的荷花道:“她弟弟临死前,念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姐姐。我实在于心不忍。”
  他转身道:“你可以不告诉她那是她弟弟。随便编个什么理由,什么借口。让她去祭拜一下,一次就可以了。”
  郭璟泪目隐隐看着霍承纲,“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诈她出来。她犯了什么事,太…子…党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查她。”
  霍承纲缓缓道:“郭璟,其实我大概猜到她是谁了。”他盯着郭璟眼睛,“你不该放她走的,你不该把她交给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你见过恶鬼吗,少女般的恶鬼,笑的越是甜美,手里沾的鲜血越多。”
  郭璟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多年没有见过桐盈了,一时不能帮你传话。至于她弟弟的事,我很惋惜。但我帮不了你,这位大人,我告辞了。感谢你的盛情相邀。”
  霍承纲高声在背后喊住郭璟,“郭璟,你应该见见她弟弟的。倘若你见过她弟弟。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郭璟笑了笑,转身道:“从来只有人说我是滥好人。没想到这位公子,比我还爱多管闲事。桐盈与你何干,她弟弟又与你何干,插手别人的事之前,你可曾问我别人愿不愿意。”
  霍承纲真挚道:“她弟弟真的很想,见她一面。”他淡淡的理理衣袖,“我这人薄情冷性,平生最怕手足情深四字。他们若不是姐弟,我绝不会管这样的闲事。”
  霍承纲闭上眼睛,想着董谦玉字字泣血的绝望。心底有什么情绪在激荡,心湖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股掌控全局的渴望渐渐充斥在心间。
  这么好的弟弟……怎么能有那样的姐姐。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错了,全都大错特错。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啾!


第四十二章 弯绕
  东宫里; 华锦萼望着突然来造访的鲁王韩霆; 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傻子鲁王在宫里百无禁忌,东闯西窜惯了,连皇上召后妃侍寝时; 鲁王窜到皇上寝殿里; 皇上也没有责罚。反而亲自把鲁王送回建章宫里; 哄着他睡着才离开。
  对着这个长子; 元熙帝总觉得亏欠。鲁王越是痴傻惹人嘲笑; 元熙帝心里越是难受。
  那时鲁王都二十三岁了; 是贤德妃指使着已经成人的鲁王这么做的。从贤德妃的角度; 鲁王只是个八岁的傻孩子。这没有什么。
  可华锦萼知道鲁王根本就不傻; 他是装的。心情就十分复杂心疼。
  不过这个‘百无禁忌’应该不包括东宫。
  上次鲁王到太子府里,大家就很紧张。
  这次鲁王是中午来的东宫; 他兴高采烈的要来抱小侄子。
  杭心姝哪敢让他碰自己的儿子一个指头; 可鲁王身份尊贵; 又是个轻不得重不得瓷娃娃。
  鲁王没有眼色,除非你当面训斥。不然他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鲁王直奔哇哇大哭的侧殿而去,直接从竹摇篮里抱起小皇孙。
  杭心姝丹露等人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太子今日在翰林院和翰林学士论筵经,不在东宫。杭心姝一边让丹露去通知皇后娘娘,一边让人去翰林院通知太子。
  小皇孙睡的正香,忽然被一个陌生的怀抱抱起来。抱的他还不舒服,他不禁挣扎着大哭起来。张着奶生生的小手,要奶嬷嬷; 要亲娘。
  杭心姝心都痛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强硬的劈手从鲁王怀中夺过孩子。鲁王怔怔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他无措的解释,“我,我就是想抱弟弟。我喜欢弟弟。”
  杭心姝运运气,压着满腔怒火,微笑道:“鲁王殿下,小皇孙饿了。你等会儿再过来看弟弟好不好。”
  鲁王憨笑道:“我会喂,我会喂。”说着蹬蹬蹬的取过旁边的茶碗,随手拿了个舀茶的小汤勺就要给孩子喂浓茶。
  杭心姝侧身避开他,抱着孩子一溜烟进内殿去了。
  建章宫的太监,东宫的侍卫都挤在大门口。没一个人敢上前拉鲁王出来的。
  内殿里,杭心姝冷着脸道:“派人去钟粹宫,请贤德妃娘娘过来。”小皇孙揪着母亲的衣襟,已经再次香甜的睡着了,嘴里还吐着奶泡泡。
  杭心姝越看越心痛,斥责道:“今日东宫谁当值,把中午当值的侍卫全部拉出去杖责三十,不,五十!换了他们今后不必在东宫当差了。”
  丹露委婉道:“太子妃,东宫侍卫自有管辖……”
  杭心姝口气冷硬道:“我会给太子说。你只管吩咐下去去办!如今咱们住的是东宫,不是宫外的太子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进闯了。”
  丹露咽下‘那是鲁王殿下,不是阿猫阿狗’,出主意道:“不如叫华侧妃来把鲁王的殿下送回去。我们何苦要跟贤德妃打照面。”
  杭心姝缓了缓脸色,想了想,点头道:“去叫华氏过来。她不是素日跟钟粹宫都亲近的很吗,这事她办正合适。”
  华锦萼便被这么叫过来了。起初华锦萼以为鲁王装疯卖傻过来时有什么急事要告诉她,等不及通过秘密联系渠道了。
  毕竟钟粹宫更多的是华锦萼方便见楚王的地方,而非见鲁王的地点。
  但见了鲁王之后,华锦萼才发现事情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华锦萼搀扶着鲁王殿下的一直胳膊,压低声道:“鲁王殿下,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然后扬声对大家道:“我送殿下回宫。”
  鲁王声音响亮又不解:“锦儿姐姐,为什么要出去说啊。”他推开华锦萼的手,还是想往杭心姝内殿奔,“我是来看弟弟的。你走吧,锦儿姐姐我今天不找你玩。”
  华锦萼手下运了真力才拉住鲁王,鲁王跌撞一下,被华锦萼扯出去。华锦萼边拉他走边道:“鲁王殿下,适可而止,别作戏了。快跟我走。”
  鲁王被被懵懵的拉走,他不解的问:“什么是适可而止啊,什么是作戏……啊!”
  华锦萼拉着鲁王,出了承乾殿的时候,还给建章宫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搀着鲁王,半搀半架的离开东宫。
  东宫侍卫长舒一口气,立即关紧大门。华锦萼带着白果一同送鲁王回钟粹宫。
  一路平安无事,谁知快到钟粹宫的时候。鲁王突然像受惊的猴子一样,蹬着脚,踢着鞋,连牛鼻裤的裤脚被都地上划出一个长长的扣子,茧绸布料被撕破。
  鲁王死活不愿意进钟粹宫。
  一个太监扑上去压他,竟被鲁王抓了五道血痕。另外一个太监惊恐的不敢上前。鲁王赤着脚,抹着眼泪又朝东宫走去,他边哭边道:“锦儿姐姐,锦儿姐姐。”
  华锦萼感到一丝不对劲,这上下左右又没人。鲁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华锦萼上前拦着鲁王道:“鲁王殿下,我们不回钟粹宫,也不去东宫,我们回建章宫好不好。”
  鲁王两眼发直,仿佛不认识华锦萼一样。他哽咽道:“去东宫,锦儿姐姐在东宫。”他执拗道:“我们去东宫。”
  华锦萼指着鼻子问他:“你的锦儿姐姐在东宫,那我是谁?”
  鲁王怔怔的仰头看着华锦萼,眼泪糊着,他使劲揉揉眼睛。猛的抱住她的腰道:“小锦儿。”他沙哑道:“我命令你回来保护我!”
  这又好了?
  华锦萼挣开鲁王,小声道:“鲁王现在既然清醒了,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我这个太子侧妃了。我是要清誉,要脸面的。”
  鲁王定定的被华锦萼推开。
  这次一行人很顺利的就回到建章宫。
  建章宫的太监为华锦萼洗手洗脚换衣服,华锦萼和白果坐在殿外,看大水缸里养的乌龟。华锦萼数了数,总觉得少了一只。
  听见鲁王的脚步声靠近,华锦萼转身问他:“你今天是怎么了?”她斟酌道:“鲁王殿下,您的痴傻,不是装出来的吧。我是说,您会不会……有时清醒,有时犯傻。”
  鲁王看起来有些恍惚,刚毅的脸上一片黑沉,看着没有平日精神。仔细一瞧,眼睛里布满满红血丝。看起来十分恐怖。
  华锦萼惊愕道:“您多久没有睡觉了!”
  鲁王殿下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过了良久,他说了一个消息,“小锦儿,郭璟可能要娶妻了。”
  “郭公子要成亲了?”华锦萼先是高兴了片刻,然后又疑惑的问道:“郭公子和什么人成亲,哪一户人家,您怎么知道。是他来求你主婚,还是请你去喝喜酒?”
  鲁王捏着眉心,他是为岔开话题故意题的这件事。华锦萼接二连三的发问,问的他有些招架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汝阳郡主的长女,汝阳郡主是老平舒候的妹妹。嫁给了镇安的簪缨世家陈家……”
  鲁王对京城这些人际关系的盘错,内宅琐事门清。华锦萼消化了良久,捋了捋亲戚关系,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现在的平舒候的姑姑就是这位汝阳郡主。”
  华锦萼道:“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汝阳郡主究竟有几个女儿,她的长女不是要嫁给今年的探花,涿州黄家那个黄文尧?”
  鲁王表情惊讶,看起来还不知道这件事。华锦萼细细解释了一番近日经常去拜访杭心姝的黄夫人和其中的渊源。
  鲁王道:“竟然还有这回事。”顿了顿道:“杭心姝说的瑾妹妹,若我没料想错的话,是小国公陈棠的胞妹陈瑾。他上面还有个姐姐陈珏。”
  华锦萼静静的看着面庞刚毅的鲁王,每次鲁王给她解释这些内宅琐碎的时候,总有种特别奇妙的违和感。但很可爱。
  看着看着,华锦萼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鲁王笑了笑,对着华锦萼如炬的目光,迫然解释道:“没什么,不过是忽然有些感慨,我两个弟弟皆小我七八岁,如今妻儿家室俱全,心下有些荒凉罢了。”
  是吗?
  华锦萼看着鲁王的脸色,总觉得的话中有所隐瞒。到底没有刨根究底下去,鲁王是当今鲁王殿下,她不过是流孤堂一个小小的孤儿。
  再问,总归是逾越。
  华锦萼笑着又把话题扯回郭璟身上,询问道:“郭璟和汝阳郡主女儿的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鲁王松了一口气,立即答道:“汝阳郡主当年是下嫁,她的夫君陈云君却是有个大才的。元熙十七年的时候,曾担任过广西学政。后来考评绩优,调入吏部,任侍郎。之前刑部尚书为郭璟的事上下跑,陈云君看上了郭璟的品性的俊貌。便有意收他为女婿。”
  华锦萼想了想问:“吏部?陈云君是楚王的人吧。”
  楚王管了两年考评,吏部上下无不对他俯首是贴。陈云君能从广西调回盛京,恐怕是陈家搭上了楚王。
  “不错。郭璟从刑部出来后,楚王想拉他入伙。让陈云君考察他的底细,没想到陈云君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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