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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本宫娇贵又撩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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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也不用想,自然是被他躲开了的。
  她气鼓鼓站在原地,直等到赵辕歌走远,再听不见他的轻笑声,才肯挪动步子出了竹锋馆。
  竹锋馆对面的小酒馆里那个说书的还说得唾沫自直飞,周围换了一拨大娘,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酒馆旁边有家酥糖铺子,母亲平日里最喜欢吃这家的酥糖,温雪吟瞧着日头犹豫片刻,还是缓步走至铺子旁,掏出钱袋子将剩下的酥糖买下来,吩咐店家将酥糖送至丞相府。
  她手里拿了一小块酥糖,正欲离开,隐约发现边上酒馆里头的人如今竟在讲些什么奇珍异兽九天仙女谈情说爱,不由得微蹙了眉,“怎么如今开始说这些,我八岁时便听腻了的。”
  那伙计忙活着将酥糖装好,嘿嘿一笑,“可不是,从前净是说相府千金二三事,前几日忽然换了本子,如今这大街上哪里还能听得到相府千金不好的消息哟……贵人是要将酥糖送去哪里?”
  “丞相府……”
  伙计当场噤了声,冷汗连连,埋头加快手里的动作将酥糖包好,只要一撞上她的目光,手都要抖上一抖。
  温雪吟觉得没趣,瞧了眼手里的酥糖预备打道回府。
  只是还未走两步,裙角忽然就被什么人伸手扯了扯,她皱眉回头,才发现是个嫩生生的小姑娘,被打扮的精精致致,不知为何衣服染了些脏污,方才踉跄了一下,站稳后便等着一双溜圆的眼定定看着她手里的酥糖两眼发直,嘴角口水直流。
  她看了眼酥糖,横竖也没打算吃,正要给小姑娘,人群里倏地传来一阵吊儿郎当的声音。
  “上哪儿去呢上哪儿去呢!”
  她一愣,顺着声音看去,来人是个公子哥儿,穿金戴银,身上的金饰当比普通的管家小姐头上戴的还多。
  这等纨绔典型的吃软怕硬,温雪吟见得多了,只白他一眼,并没有打算搭理。
  谁知那人上来便拉了小姑娘的手,“哥哥带你玩儿呢,谁叫你跑过来的?”
  小姑娘缩缩脖子,指了指她手中的酥糖,软软道:“大哥给的糖……还想要!”
  温雪吟眉头一蹙。原来这小姑娘是他的妹妹……还真是稀奇。她温雪吟自诩阅纨绔无数,倒从没见过哪家纨绔这般有良心,还带妹妹来街上玩儿。
  只见那纨绔眼珠子提溜一转,对小姑娘高声道:“晚了晚了,糖早被人买光了,有什么好吃的。”
  “糖……”小姑娘许是被吼怕了,只敢抠着手小声嘀咕,却也不肯走,抬头眼巴巴看着温雪吟。
  “你手里的糖老子……我要了,多少银子啊?”
  温雪吟冷声道:“本小姐像是会缺钱?”
  “老子……我给你银两,哪儿那么多废话,还什么小姐,跟几岁小孩儿抢糖吃,哪个小姐会舍不得一块糖?”
  说的不错,倒真是个纯正且不讲理的纨绔。
  “这话在理,哪家小姐会舍不得这么快酥糖,”温雪吟眉眼一弯,躬身揉揉小姑娘的头,轻声问道,“想要吗?”
  小姑娘舔舔嘴唇,笑嘻嘻道:“想!”
  她轻笑,葱指拈着那一小块酥糖徐徐递至姑娘眼前,那姑娘摊出一双小手,眼睛直盯着她手里的酥糖,跟接宝贝似的,小嘴儿止不住地笑。
  然而那块酥糖却在落入她手掌之前忽的一转,被温雪吟一扔,滚落在地上。
  小姑娘傻了眼,瘪嘴看着地上的酥糖发愣。
  温雪吟捂嘴轻笑,“看到没,扔掉也不给你。”
  话音一落,姑娘呜咽一声,抬头看向她哥。
  那纨绔本有些不耐烦,见温雪吟肯给姑娘酥糖,脸色才堪堪好了一些,然而经温雪吟这么一耍,平日里的脾气一股脑上来,指着那块酥糖怒道:“捡起来吃了!”
  温雪吟反愣住。如若她听得没错,这男子是在对她妹妹说话,还斥令她将落到地上裹满了尘土的酥糖吃掉捡起来吃掉。
  这是什么恶毒的趣味,莫非近来京城里的纨绔们乐忠于折腾自己家的兄弟姐妹?
  那纨绔凭借一己之力闹出来的动静,引了旁边酒馆里的大爷大娘的注意,甚至有人抓了把瓜子往这边凑过来。
  “这是哪家的小姐,长得可真标致,也不知有没有许配了人家哦。”
  “我看着,怕是……相府那位?”
  “……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可真真一般。”
  “谁知道,管那么多做什么。”
  那纨绔许是也听见动静,黑着脸挥手呵斥围观的人,试图将他们赶走,然而根本不等周围的人有何反应,便躬身捡起地上的酥糖塞到小姑娘手里。
  “你不是吵着要吃这玩意儿吗,脏了有什么要紧的,快吃啊!”
  “它脏了……”
  “脏了就脏了,吃了又没病,吃!”
  “乳娘说不能吃脏的……”小姑娘越说越委屈,本来只是呜咽两声,被那男子这么几声训斥下来,开始抓着衣摆仰起头嚎啕大哭。
  一哭二闹,铺子前头的人也跟着多了气来。
  温雪吟扔完酥糖,便没再去掺和这兄妹俩的事,只是站在一旁蹙眉看着,那纨绔越是急躁,她心里便往下沉一分。
  她算是明白了赵辕歌为何不让她再去街头戏弄这些纨绔子弟。这些人最擅长的便是仗势欺人,倘若这男子是真心要带着小姑娘上街来玩,又怎会跟疯了似的计较一块酥糖?这么小的姑娘都不肯吃地上的东西,若说他此举不是别有目的,那她温雪吟也太傻了。
  男子几乎是掰着那姑娘的嘴要将酥糖往她嘴里头塞,姑娘吓得紧,他越塞,她嘴巴就闭得越紧,拉扯之间,温雪吟已不大忍心看这么小小一个姑娘遭罪,皱了眉头转身挤出了人群当中。
  不多时,待她再回去时,小姑娘几乎窒息倒在地上,男子被路上看不过去的壮汉揍了两圈,红了眼,手里还捏着那块被掐掉大半的酥糖,抬头看到她过来,用酥糖指着她,起身朝她奔来,扬声道:“吃!”
  温雪吟嫌恶地捂嘴偏一身,男子没来得及止住步子,直撞到她身后之人。
  “京城街头胆敢作恶闹事!”
  她方才挤出去,随手给了路上围观的乞丐一点银子,叫他们去把金巡卫和大夫找来。她身子不好,估摸若是亲自去找,等到了金巡司,怕是这小姑娘早被他哥哥当街掐死了。
  男子错愕地看着金巡卫,手里的酥糖落到地上,忽然不住地颤抖,“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什么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我做的?”温雪吟冷哼一声,见大夫终于提着药箱慌忙赶来,忙迎上前去叫他看看半昏着的小姑娘。
  可男子见了大夫,却是愈发狂怒,“是温雪吟干的!我小妹吃了温雪吟的酥糖!是温雪吟还是了小妹,你们去抓她,去抓她!”
  温雪吟闻言脸色一沉,也不理会被金巡卫押住的男子,蹲下身问那大夫:“怎么样了?”
  许是人声太嘈杂,大夫皱眉思索许久,才道:“像是中了毒……只是这毒,老身竟没见过。”
  如此一来,她隐约记得这姑娘说过,小姑娘这便宜哥哥之前也给她吃过,多半那时候就开始动了手脚算计她。
  温雪吟瞥了眼还在挣扎的男子,冷笑一声,又道:“可还有救?”
  大夫摇头,“吃进去的量应当不多,可解毒的方子,却是不知如何找,老夫也无能为力。”
  “那该如何?”
  “我且试试寻常解毒之法,若还是救不过来,便……听天由命罢……”大夫长叹一声,“这么小的孩子,不知是谁,竟狠心下次毒手。”
  温雪吟眉头紧锁,任那大夫将姑娘带回了医馆,沉默许久才缓缓起身,看了眼地上早已被踩得不成形的酥糖,又看了眼男子,踱步走至男子跟前,朝金巡卫笑了一笑。
  几个金巡卫一愣,朝她点头,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好唤了声温姑娘好。
  围观的百姓多怒骂着散去,叽叽喳喳争辩这还是谁家的倒霉儿子,竟当街做这等畜生事,只听“啪”一声重响,吓得众人一惊。
  那男子脸上当即印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相府的小姐又打人啦。
  “嘶,”温雪吟揉揉手,“这是你想陷害我,本小姐还你的。”
  金巡卫一惊,刚想开口直至,却见方才还揉着手嫌疼的温雪吟下一刻又给男子另一边的脸也来了个掌印。
  “这是替你妹妹打的,这是你妹妹的性命,怕是一巴掌还不来……蠢猪。”
  她丢下这句话,扭头便要离去,一金巡卫犹豫片刻,还是壮起胆子赶上去将她拦住。
  “此事关乎性命,温姑娘怕是……需要随我等去一趟金巡司。”
  温雪吟止了步子,“那拜托金巡卫大人,去相府……去东宫知会太子一声,就说我被他害进金巡司了,叫他备好赔礼再见我。”
  “这……我们也是奉公行事,就莫拿我等打趣了。”
  温雪吟叹息一声,她又没拿他们打趣。只是如今跟人命牵扯上关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父母二人,又怎么叫他们去金巡司找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赵辕歌那个臭男人勉强靠得住一些。
  然而他是太子,如今当在东宫处理政事,又怎会真的来这闹市街头帮她?
  她撇撇嘴,朝那被金巡卫押着的男子翻个白眼,而后理理衣裳昂首跟在金巡卫身后,正要抬腿,却忽然听见人群外传来一声呼喊。
  “皇太子腰牌在此!”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愣住片刻,等温雪吟反应过来时,周边之人已乌泱泱跪了满地,那发疯的纨绔亦是被金巡卫踢了一脚,一个没站稳,趴到在地上。
  只温雪吟一人突兀且理直气壮地站着,也没人敢有二话。
  待她回过神,诧道:“傅子城?”
  来人并不是赵辕歌,是拿了赵辕歌腰牌的傅子城。
  “温姑娘,”傅子城拱手,“殿下那边抽不开身,特命我过来,这段时日护你周全。”
  温雪吟撇撇嘴,“还算有心……”
  傅子城话并不多,手持腰牌过去同金巡卫的领头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大清楚,只看到傅子城皱着眉同她点头。
  “温姑娘安心回府,此事我会回报太子殿下,听从殿下安排。”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雪吟点头道了声谢,也懒得多管,便由傅子城亲自护送着回了府中。
  她原本以为,这件事赵辕歌连太子腰牌都拿出来给她撑排面了,怎么也得闹个满城风雨才是,然而相较于此事,太子娶妃似乎才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在自己婚事的事上,她竟然莫名其妙比外人的反应还要慢上一些。
  温雪吟甚至没来得及缓上几天,皇上便挑了日子纳采问名。她只知父亲母亲从圣上调好日子之后便开始忙前忙后,连着好几日都是半夜才能歇下,至于她,虽说不用去宫学,礼部却请了女官直接到府中,在她跟前每日唠叨着成婚事宜。
  繁杂且琐碎,光是听着,她都能想象得出会有多累。
  册封之日定在半月之后,这整整半个月,温雪吟脑子里被女官塞满了行事礼仪,再没有功夫去管其他闲事,一直到册封那日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折腾好妆容衣着,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见着如此喧闹又庄严的场面,她敢保证,倘若京城之中的那些个纨绔见着这些仪仗车辂排在身后,怕是会吓得尿裤子。
  温雪吟只记得礼官在侧提着嗓子一字一顿宣:“奉制封皇太子妃,遣使行纳征、告期、册封礼。”这话传到她耳力,已无异于是赶鸭子上架的宣告,她被女官一股脑套上冠服,又被女官门拥护着出阁去香案前行了四拜礼,差点没折腾掉她半条命。
  待到亲迎那日,温雪吟已是一副晃神的状态,再没有精力顾及别的事由,只跟个木头人般被礼官们引着跪拜,直到合卺酒下了肚,才终于摆脱了乌泱泱的众人,被送进东宫,得了片刻安宁。
  这是她头一次进赵辕歌的寝殿,除了到处是新挂上去的红绸,处处都透露着无趣,她看着倒是同他的书房也无甚差别。
  赵辕歌仍未进来,她虚脱地将手里的扇子随手一扔,人歪倒在床上,迷蒙中忽的看到桌上摆着的酒盏,似乎想起什么来,猛地直起身子。
  这酒……
  温雪吟走至桌前,斟出来一杯放在鼻尖闻了闻,醇香浓郁,是好酒没错。
  可错就错在,她到现在都记得小时候看的戏本子里,那些臭男人们是怎样在酒中下'药,将女子生米煮成熟饭的。
  她勾勾唇,抬手将杯中的酒撒到地上,勉强撑起眼皮子趴在桌面打量四周。
  于是赵辕歌进殿时,便看见美人懒懒伏于桌案上,酒盏倒在玉手边,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正是这一瞬,他心头一紧,面色骤沉,飞步走至温雪吟跟前,而后又是一滞。
  就在方才,傅子城才抓了一名宫女,那宫女本是专门负责传递酒水,傅子城却是在凤栖殿的方向看见的她,还未等他盘问,便亲眼见着那人口吐白沫而死。那宫女服了毒,且同之前在街头被兄长利用来陷害温雪吟的姑娘,中的是同一种毒。
  赵辕歌刚刚进来时,便担心温雪吟喝了那酒,因而当打开殿门看见她趴在桌上,心中只剩下慌乱,十余年来,从未如此。
  好在眼前这人,似乎只是累极了,才会趴在桌上打盹。
  他心中松了口气,勾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太子妃,该办正事了。”
  “正事儿?还有正事儿?”温雪吟糊里糊涂地抬头,媚眼惺忪,像是有柔波在眸中潋滟。
  她看见赵辕歌模糊的轮廓,脑子慢慢反应过来。
  哪里还有什么正事,当是洞房了吧!
  思及此处,她倏地起身,将身上本就厚重的婚服又捂紧几分,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想骗本姑娘门都没有!”
  “哦?”赵辕歌歪头凑近,“我想做什么?”
  温雪吟笨拙地拖着婚服避开男人的怀抱,指了指桌上的酒,“想下'药占本小姐便宜!可惜啊,被本小姐识破,把酒给倒了。”
  赵辕歌一愣,随即抬手将她替额间垂落的青丝理好,柔声道:“不愧是聪明伶俐的太子妃,做的好。”
  温雪吟抿唇斜看他,“知道就好……少在本姑娘面前耍手段……”
  赵辕歌忽然皱眉摇头,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她被看得心虚,转身在桌前坐下,“你做什么!”
  “我是想,”他缓缓道,“爱妃是不是该改口了?”
  她如今已是他明媒正娶请进东宫的太子妃,一口一个姑娘,总让人听着不大欢喜。
  “本小姐……爱改不改……”
  话一说完,温雪吟头顶便被男人的阴影盖住,她坐在桌前,赵辕歌两手撑于桌上,正好将她环住。
  “若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改口,我日后我便常带你出宫玩耍呢?”
  “当真?”温雪吟眼睛一亮,笑着扭头,却差点撞上赵辕歌的唇角,吓得往后一仰,险些没稳住身子。
  “小心,”赵辕歌皱眉,看了眼她身上繁琐的婚服和饰物,又道,“将婚服换了吧。”
  温雪吟自然不知他心中想法,只当眼前这人是匹豺狼,当即捏紧了衣领,脱口而出,“流氓!”
  “流氓?”赵辕歌唇角忽的一勾,“爱妃说……我是什么?”
  她上次看到赵辕歌这幅神情时,是在竹锋馆的时候,那时她方一进门,便被这厮占了便宜,她记得再清楚不过。
  而今再见他这般模样,又是大婚,温雪吟心中忐忑,也不知是在怕什么,只得咽了咽口水,朱唇紧抿着,不敢吱声。
  愣神间,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悬在了空中,于是惊呼一声,顺手挽住男人的脖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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