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她想离婚-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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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酒很好喝?”
刚才说要来搭讪的几个公子哥识趣闭了嘴,若知道是安静,给他们五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出那样轻佻的话。
他们下意识后退几步,离季时稍微远了些。
命重要,妞算啥。
这酒的后劲大,安静有点晕,太阳穴突突跳,本来就有点热,季时的风衣裹在她的身上,他还紧紧箍住她,她更热了,她想挣开,奈何使不上劲,也就作罢。
她醉了。
她微醺,可眸子清亮,她咂巴了一下嘴,似乎在回味,然后一本正经朝他点头,“好喝,”她顿了顿,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伸出一小截小指头,说:“就是有一丢丢苦,嘿嘿。”
季时:“……”醉成这样,喝了多少。
他走向吧台,问调酒师:“是你让她喝?”
他浑身冷飕飕的,可眼里的火都快喷了出来,整个人像冰火两重天。
调酒师纳闷,世界上居然有气质如此独特的人。
他无辜耸了耸肩。
季时提起一边嘴角,举起手揉了揉手腕,拳头捏紧。
安静看着季时的拳头,一愣。
高中毕业那晚,安静被一男生灌了两瓶啤酒,男生企图趁她醉酒向她表白,结果季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是这样把她挡在身后,冷冰冰地问了那男生同一句话:“是你让她喝?”
男生刚点头,季时冲着那男生的鼻梁骨就是一拳头。
季时扬拳前,安静扣住他的拳头,说:“我自己要喝的,不关别人的事。”
季时手背一软,她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像一只肉肉软软的猫爪覆了上来,他拳头立刻松开,反手将那只挠人的猫爪我在手中,问:“那是夏致远让你喝?”
安静恼了,拧着眉毛,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季时你聋了?我自己要喝的!”
众人:“……”
季时低呵:“安静,不许喝酒,听到没有。”
安静不服:“我也是第一次喝!”
季时:“你高中毕业那天喝的是汤?”
安静:“对!迷魂汤!你的!”
众人:“……”额两位,你们怎么调起情来了?
周岩咳了两声,季时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的什么对话。
安静热,她嫌弃地挣脱他的外套,外套一边滑了下来。
季时太阳穴一跳,恨不得把她从头罩到位,然后扛走。
“跟我回家。”
“我走了,蓝蓝怎么办?”
季时脚步一顿,看了眼周岩,说:“你送苏蓝回去。”
周岩:“……”我被人揍了还要送人回家?
苏蓝:“我才不要他送,我不认识他。”
安静:“他是季时的朋友,他要欺负你,我让季时揍他。”
季时挑了挑眉,嘴角轻轻勾了勾。
周岩:“……”
苏蓝:“不行,季时在,他会咬静静的,静静刚回国,他就咬她,我得保护她,静静说他属狗。”
安静试图推开他:“嗯!对,我不能跟你走。”
季时:“……”这辈子攒的脸全丢光了。
周岩拍了拍季时的肩膀,暧昧地朝他吹了个口哨,贱兮兮地说:“嗳?怎么咬的?”
季时提唇,将安静往他怀里一摁,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哼了声,“想知道?”
周岩走到他身边,贴着他耳朵低语:“唉,生日快活啊。”
*
酒吧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公园,两人坐在长椅上醒酒。
或许醉酒之后,人更容易丢掉伪装的面具。
安静第一次醉酒,就是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季时冷着脸把她拽到足球场上醒酒,那晚她接着酒胆往他的肩上靠,他冷嗤,可并没有推开她的脑袋。
她借着酒劲捏着他的脸蛋,问他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她。
可他背着冰冷月色,淡淡看她,不语。
“季时,你活了27年,心里到底憋了多少话没说出来。”
“很多。”
“一肚子的话,憋着不难受吗?”
“难受。”
“话憋久了,真话都变成假话了。”
“……”
安静凑近他,嗅了嗅,“你也喝酒了,臭死了。”
季时垂眸,正好对上她的唇,笑了声:“你也臭。”
安静咯咯笑出声,又凑近了些,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嘴:“你的嘴,是摆设吗?不喜欢吃,不喜欢说话,嘴啊,你当季时的嘴,无不无聊?”
季时捉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说:“不无聊,不是还会咬人么。”
突兀的电话铃声想起。
安静挣脱他的手,再嫌弃地往他身上蹭了蹭:“口水!”
季时皱着眉接起电话,口气不怎么友好,“张大彪。”
安静慢腾腾站起来,小声逼逼:“真凶。”
季时:“……”
“老大,我现在出发了,你在哪个停车场?”
“公园。”
安静正歪歪扭扭往前走,甩给他一个六亲不认的背影。
他说完,立刻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跟上了她的脚步。
“安静,你到底喝了多少杯,那杯鸡尾酒有……”40度。
不过醉酒的安静好像也还不错。
安静懊恼极了,头昏昏沉沉,脑子里一下子是少年时的季时,一会是现在的季时,刚才晃了一下神,她差点想亲他。
酒真不是好东西,会把年轻时中二的脑子给带回来。
她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季时:“蛇走路都比你直。”
安静语调拔高了些:“关你什么事!”
“非得让我说关我什么事?”
“你说。”
季时停下脚步,扯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轻笑了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安静毫不客气地翻了道白眼,“季时,你要点脸成吗?”
季时扬了扬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玩味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轻轻往上提,凑近她,两人四目相对。
“脸就是用来丢的,要脸做什么?”他顿了顿,又说:“要你就行了。”
安静深吸一口气,大学七夕时,市民广场举办《爱就大声唱出来》的活动,正放暑假,她就拉着他去看,五音不全的她跑到舞台上唱了首歌,然后十分无厘头地向他表白。
——我特别喜欢季时!
她一跑下台,季时凑近她,笑着说:“安静,羞不羞。”
她理直气壮回答:“羞什么羞,脸就是用来丢的,要脸做什么。”
她轻轻磨了磨牙,往后退一步,再慢悠悠仰起头,眼神露在他的耳垂上,这时,有辆车驶入,车灯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他好看的轮廓。
当时她根本就没说‘我要你就行了’,狗男人年纪渐长,还会加台词污蔑人。
她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垂,微怔。
他跟她求婚那天,她答应他之后,他的耳朵也是这么红。
安静气不过,今天晚上,她回忆了之前太多的事情,她咬了咬下嘴唇,瞪圆了眼睛,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他长得高,她得稍稍垫脚,才能往上提了提。
季时猝不及防遭她这么一道,没做好准备,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冷漠如深潭死水的脸终于扭曲。
“安静,放手,好痛。”
安静不仅没放手,又往上提,嘴里还振振有词,“现在,你简直就是个无赖王八蛋你知道吗?你的耳朵是摆设吗?以前说喜欢你,听不到,现在说了多少次不要来烦我,你也听不到?”
季时从来就没有想到,喝醉酒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股洪荒之力,安静的手指就跟长在他耳朵上似的,捏得很紧。
虽然很疼,不过他还是争了一口气,说:“你放手。”
安静火更大了,又用力扭了扭,可他太高,她这样,重心不稳。
于是,她干脆抓着他的领口往下扯,靠在他身上,季时稍稍弓着身体,安静踮着的脚尖终于落了地。
这回重心稳了,她的底气也足了些,摆出一副社会大姐大的姿势,说:“调11频道。”
季时笑了:“安静,没想到你这么暴力。”
安静哼了声,说:“我暴力的时候,分分钟把你搞哭,别以为女子好欺负,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然我就跟苏蓝学跆拳道,一脚把你踢飞。”
季时挑眉,“谁搞哭谁?”
“我搞哭你。”
季时低头笑得肩膀直颤抖,良久后,才意味深长说了句:“记性不好,嗯?”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营养液
第57章 三年了
安静说话的时候很专心,揪着他耳朵的手已经完全放了松; 她都浑然不知。
季时眼疾手快; 趁着她开小差的空隙,头一偏; 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拽,将她的掌心摁在胸前,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
安静上身紧紧贴着他,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料传来; 气氛顿时变得迷离暧昧。
她醉了; 反射弧似乎被无限拉长; 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 像只考拉。
她的右手正好摁在他的心口,他的心脏跳动; 一下又一下撞击她的掌心,快而有力。
安静恶作剧般轻轻拍了两下,歪着头朝他笑,贼兮兮道:“季时; 你心跳加速了,小鹿乱撞; 砰砰砰乓乓乓。”
季时盯着她含笑的眸子怔神。
只有从她的眸子里,他才看得到他最好的样子。
她的眼睛倒映着路灯,亮晶晶的,装了他一整个人生的光。
他一个没忍住; 侧过头,搭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些,亲了下她的脸蛋,得逞一笑,“想起来了吗?谁哭了?”
亲吻的声音,在无人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安静愣在原地,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慢慢蹭了蹭他吻过的地方,神色迷茫。
季时突然有点慌。
他怕这时候,她突然酒醒了,不耐烦地看着他,叫他离她远一点,叫他滚蛋。
他搂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
可安静眯着眼朝他笑,捏他的脸蛋,“你个亲吻狂魔。”
“呵。”季时已经沉到谷底浮了上来,“嘴巴总该有点用吧,不然多无聊。”说完,他又亲了亲她的眉心。
“季时你别那么用力,我的腰快断了。”安静扭了扭身子,在他怀里哼唧
。
腰肢扭动,她的下腹蹭到了他裤子拉链,他身体里的某根弦骤然绷紧,心中顿时涌出许多邪念,他明明想往上贴一些,可还是逼着自己后退一步,松开了她一些。
“嗯,这就舒服多了。”安静满意笑了笑,她那声‘嗯’,尤其满足。
季时又松开了些,闭了闭眼睛:“安静,闭嘴。”
安静才老实了一会,又开始动了,季时他腰板子挺得笔直。
季时捏了捏拳头,“你别动。”
“季时你快放开我的手。”
“你要干嘛?要走吗?”
“嗯哼,不是哦。”安静摇摇头。
“等会有人来接我们回去,乖。”
“我要搂你脖子,快点放手呀。”
季时一怔,松了手,“说到做到啊。”
她的手腕从掌心滑了出去,他仍保持原来的姿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肩膀和后颈上。
直到肩膀一沉,似触动了某个开关,明明是无尽黑夜,可全世界都亮了。
安静又咧嘴笑了笑,而后收拾表情,一脸认真问:“季时,你真的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吗?”
“安静,你是真醉还是装醉?”
安静斩钉截铁:“我没醉。”
季时沉默,笑了,说:“那亲我一个证明一下。”
安静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凑近他,贴上他的唇,吧唧一口,亲完了还洋洋自得,“我没醉吧。”
季时笑出声。
他知道她醉了,这一切美好都是假象,即便知道她酒醒后,又会拒他于千里之外,他还是想贪恋这一刻的温柔。
叭……
突兀的汽车鸣笛声响起,把季时的话堵在嗓子眼。
他余光一瞥,利落收起情绪,松开安静,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安静耍赖:“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季时背对她单膝蹲下,再侧过头对她说:“上来。”
安静得逞地比了个‘耶’,趴上去,双手捏着他的耳朵,说:“不许说我胖,一说我就捏你耳朵。”
季时好脾气回:“不说。”
安静玩心一上来,一会儿扯着他的耳朵让他往左,一会让他往右,他倒是任她差遣。
安静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背上,嘤嘤了两声。
季时跑了一路,有点喘,问:“怎么?不玩了?”
安静悄声说:“你的车在那里,你的朋友在等你,我让你丢脸了,我赶紧下来。”
季时轻笑一声,说:“静静那么好,怎么会丢脸。”
背上的人吃吃笑了起来。
季时心里温软一片,笑得温柔满足,背着她慢慢朝车里走去。
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宾利车里,坐着一个不怎么有内涵的张大彪。
他从来没见过季时这样,温柔,多情,甚至还有点风/骚。他双眼瞪得笔直,嘴巴张成了O型,虽然他人还捆在驾驶座上,可空虚灵魂已经被眼前这有趣的八卦给充实了。
不过这时候他居然想到了一句诗——
俯首甘为孺子牛。
他也不知道这种情景用这句诗对不对,不过字面意思和这画面是高度重合的。
不过牛好像不太符合季时的气质,想来想去,他又想到了个词,忠犬。
对,他季时现在就是俯首甘为这玩意儿!
可在这关键的时候,他的手肘关节怎么就碰到了喇叭呢!
他只是想捂脸而已!
季时一手拍在车窗上,低头问他:“看什么那么出神?”
张大彪露出一个标准氏傻瓜笑,可是心里已经在咆哮。
卧槽!老大我看什么你不知道吗!
当然是看着你被矮你一个头的姑娘拧着耳朵,还贱兮兮地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啊!
看你臭不要脸耍流氓对着人家姑娘开黄。腔啊!!
原来你是一条披着狼皮的忠犬啊!!!
季时冷着脸,面无表情喊了声他的全名:“张大彪。”
张大彪跟在季时身边多年,练就了一身本事。
比如,当季时喊他全名时,他能从他细微的语气变化中,分辨出他的情绪。
刚才给打电话的时候,季时那一声“张大彪”,后面应该是跟着“你他妈电话打得真是时候”。
而现在这句“张大彪,”应该是“张大彪你找死啊”的意思。
张大彪的元神终于归位,意识到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吃季时的瓜。
不过这个瓜真的很刺激很好吃啊!
他连忙下车,开后座门,说:“老大,请。”
季时大从来不喝酒的。
破戒了。
“张大彪。”季时低声叫。
张大彪立刻自动补上后面一句话,“眼睛不要可以抠掉。”
“老大,去哪儿?”
“京盛公寓。”
昏昏沉沉靠在季时肩膀上的人立刻跳起来,“我不去哪里,师傅,送我回学校。”
张大彪一口答应下来,“好的,海城大学对吗?马上出发。”
季时立刻凶他,“张大彪,听我的。”
张大朝他彪挤眉弄眼,心想这个老板在商场上遇佛杀佛遇魔杀魔,怎么在感情的事上,像个智障。
他光长了一张让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却有一个让女人避之不及的恋爱情商。
“好嘞,姑娘坐稳了啊,海城大学哪个门啊。”
安静停止挣扎,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满意地说:“东门。”
“好!”张大彪说着,然后往京盛公寓开。
季时都怀疑,张大彪是不是背着他开网约车。
*
到京盛公寓的时候,安静已经睡着了,季时小心翼翼抱着她上了楼,可刚放到床上时,安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