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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逻辑美学-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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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亦现在看着地名,倒是能把他们大概跟张行止地形墙上标出来的小红旗对上了。
  虽然这些照片里除了地标打卡式拍摄,其他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清澈的池底、含苞待放的野花,不特别对应背面的笔记看,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拍的。
  钟亦说自己不懂摄影不是谦虚,什么构图、打光他是真的一概不懂,但张行止的照片看起来让他觉得很舒服。
  哪怕是很简单地去拍一个电线杆在太阳下的影子,你都能很清晰地感受出他在按下快门的那个瞬间想表达的情绪是什么,或浓烈或含蓄,或期盼或多愁,找不出一丝违和感,和他的人一样直球,一点不藏着掖着。
  其中自然也有他们母校的照片。
  两人都没在学校待多长的时间,但到底还是怀念的。
  钟亦当时大多都在外面跟组,张行止则是在环球旅游,完全不同的两种打开方式,落脚点却是一致的——都不着宿舍,只回来参加考试。
  钟亦继续被张行止扶着往后,他突然很好奇张行止人像拍的那么好,怎么这里摆的全是风景照。
  张行止沉默了一下,答得很中肯:“没有特别喜欢的。”
  钟亦可还记得周瑞先前说他在《Zar》兼过职的事,乐道:“不知道那些超模、明星听到了会不会被你气死。”
  不过既然这么喜欢旅游的话……
  “接下来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除了阿尔尼迈。”钟亦补充道,“我是说很单纯的旅游,不含任何工作性质的那种。”
  想也知道,张行止当初退圈的理由就是他父母的去世,总不能真跟姜铎铎说的一样,让老太太白发人送两次黑发人。
  张行止大概想了一下:“梅里。”
  “梅里?”如果钟亦没记错的话,前面的照片里好像已经见过两次“梅里”了,“是说梅里雪山吗?你想爬?”
  张行止摇头,解释地很仔细:“梅里雪山是藏区八大神山之一,有十三座海拔平均在六千米以上的山峰,主峰卡瓦博格神山被美国学者称为世界上最美的雪山,但它是处女峰,没人爬上去过,从1902年英国登山队就开始尝试了,一直到2001年,被当地人立法禁止登顶都没人成功。”
  钟亦没明白:“那你又去干什么?”
  “看日照金山。”张行止,“我是去过两次,但把整个季度等完了也没看到。”
  那里常年云雾环绕,想看到比较碰运气。
  钟亦顿时就想起了张行止拍的尼泊尔雪山:“是说太阳照在雪山上的那种金山吗?”
  “是,日出的时候,很漂亮。”张行止拍过很多雪山的日照金山,但名气最大的,他却总没能碰上。
  “你呢?当时为什么突然出国进修了。”张行止反问道。
  这个问题他认真地思考了很久也没能找到答案,算着时间,阻断药那件事发生在钟亦进修结束刚回国的时候,那就是说也并不是因为这个才出去的。
  结果钟亦给出的答案,出乎他预料的简单:“读书还能为什么,书这种东西,永远不会嫌自己读的多吧。”
  张行止愣了一下,道:“跟我阿奶说的话一样。”
  钟亦美眸含笑:“是吗,乖孙。”
  张行止笑了。
  钟亦:“不过我也不至于这么高尚,功利成分还是在的。”
  说实话,他都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目的单纯的去做一件事是什么感觉了,多多少少总会掺杂点别的目的进来。
  “每一个行业,或者说圈层,都存在鄙视链,文化人这三个字放到学术界可能一文不值,但换到跟钱靠边的领域就很不一样。”
  就跟“老师”放在学校里,跟老师放到社会的区别一样,一个是日常称呼,一个是尊称。
  “大家都是铜臭味沾身的人,那学历高一点的,或者更有文化点的,当然也更容易受人高看一些。”钟亦如是笑道。
  北大客座教授向来都是钟亦的硬招牌,大家待他不一样都是有理有据的。
  相片室后面还有张行止的胶卷室——专门洗胶卷的地方,光线很暗,但钟亦只匆匆扫过一眼就被旁边的房间吸引了注意。
  看着那些或挂或靠墙摆在地上的画作,实话说钟亦有点震撼。
  自打认识以来,他一直对张行止会画画这件事有所耳闻,可确实是没想到画的这么好。
  真不是王寺恒闭眼吹张行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主要这间屋子一眼过去,钢笔素描、水粉、油画、国画全都有了。
  但最让钟亦震撼的不是这个,最让他震撼的是这些画他全都见过,并且就在刚刚。
  钟亦有些难以置信地求证道:“你这是……画的全都是你拍过的东西吗?”
  “是。”张行止点头,“我只画我拍过的东西。”
  钟亦简直匪夷所思,就第一次见这样的,直言道:“我看你毛病也没比我少。”
  这条长廊上,一个屋子接着一个,每一个都是全新的一翻天地,在真正走进来前,钟亦根本没想过这边还有这么一条过道。
  他指着最后一间屋子便冲人问:“别告诉我这个里面真的装着乐器。”
  毕竟“琴棋书画”,棋好说,这就缺一个“琴”了。
  结果张行止不仅肯定了他的想法,说里面是架钢琴,还说后面有个温泉:“泡完了如果想听,我可以弹。”
  钟亦这回是彻底震撼了:“你们家还有温泉???”
  什么都凑齐了,难怪老太太乐得住在这里不出去。
  “之前问过你要不要泡澡。”张行止带着人往后走,嘴里说的轻描淡写,“不大,但风景还可以,当时搬家选这里,也是因为阿奶喜欢这个温泉。”
  然后钟亦就见识到了张行止所谓的“风景还可以”究竟是什么水准……
  钟亦哽了一下:“……我现在突然觉得你夸我长得好看特别有含金量。”


第71章 
  从长廊转角撩开半截幕帘放眼过去,满目林叶葱郁,水雾蒸腾,这里就像一个被凿开的森山后花园,温泉面积确实不算大,但供家庭私人使用绰绰有余,温泉边缘由些或大或小的胖肚石砌成,另一头的泉壁紧靠悬崖,视野很开阔。
  整个温泉背靠高峰,敞开于漫天星空下,藏匿在嶙峋山林间。泉边泥土湿润,零零星星地铺着鹅卵石,一路蜿蜒到长廊,途中,还有成套的小木桌和小木椅,桌上摆着紫砂壶茶具,野趣十足。
  张行止:“泉水是从石洞出来的,常年保持在四十度左右。”
  钟亦人还没走近就首先闻到了淡淡的硫磺味,比他以前泡的那些据说是纯天然的温泉靠谱得多,咂舌道:“这里到底是怎么被你们找到的……”
  “其实我们云县温泉不少,只是藏得比较深,也没什么人开发。”语毕,张行止把钟亦扶到木椅上坐好,这套桌椅是他阿奶叫他爸做的,让钟亦在这等等他,他回去拿换洗的衣服来,洗完澡再泡。
  看着眼前人间仙境般的地方,钟亦终于是彻底理解老太太身上那份神仙气是从哪来的了。
  每天对着这样的景致过日子,不成仙也是个半仙,哪会被凡尘俗世困扰。
  钟亦的手机已经保持了一整天的静音状态了,想起来才看两眼,掏手机的频率越来越低,反正综艺组和《美学 2》的大体框架都敲好了,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
  但等张行止从房间回来,石桌旁的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张行止:“钟亦?”
  没人应。
  张行止迟疑了一下,撩开帘子刚朝里迈出两步,就觉背后猛地一沉,脖子上被两截光裸的胳膊缠绕,一双长腿盘上腰间,来人是谁毫无疑问。
  被这么冲撞着跳上脊背,张行止不仅站得稳稳当当,甚至还有心思反手摸上一把,发现钟亦只单穿了件浴袍,身上的水都还没擦干。
  张行止:“先洗了?”
  钟亦扒在他背上笑:“洗干净了等你还不好。”
  张行止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笑,勾着嘴角便驮人朝温泉对面的长廊房间里走:“那你现在是打算在外面等着我洗?”
  背上人翘唇:“外面等有什么意思,看你洗不香吗,我看你爸做的小板凳就挺好。”
  钟亦说看,是真的看。
  搬着小板凳堵在淋浴间门口就津津有味地品了起来,浴袍就大刺刺地半挂在身上,从跟前人脱衣服品起。
  张行止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钟亦的目光过于实质,每在他身上扫过一个地方,就会在一个地方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特别是他开始往自己身上抹沐浴露的时候。钟亦的视线就紧紧地跟在他位移的大掌上,轻柔地、赤裸地、若有似无地,像是要亲自摸在他身上一样,张行止几乎是立刻就顶不住了。
  钟亦全程双手托下巴、乖巧坐在小板凳上安静围观,这会儿自然不会错过张行止的变化。
  一接收到张行止的目光,钟亦立马眨了眨眼,十根手指轻巧地点在自己腮帮子上,特别无辜地瞟着张小止道:“这应该不赖我吧?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话音落下,直挺挺的张小止更是肉眼可见地肿胀了几分。
  这下钟亦脸上的表情就更无辜了,刚以示清白地举起双手,就被猛然弯下腰的张行止扛上了肩。
  花洒打开,热水落了钟亦满头满身,套在身上的浴袍也沉重起来,张行止抱着人简单把自己身上冲净,便径直朝外面的温泉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修毛器。
  “先泡,泡完了刮。”张行止是这么给钟亦说的。
  结果钟亦刚下水就软了身子,他扶着泉边砌起来的石头有点被气笑了:“你以前泡温泉也是这么泡的?”
  泉水烫在身上很舒服,水深大概到钟亦小腹偏上的位置,眼下虽然是夏天,但山里晚上温度低,一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正对着挂在天边的,便是一轮硕大的月亮。
  赏了心,也悦了目。
  张行止现在已经是熟练技术工种了,借着温泉水就是一翻动作,期间还不忘带人观悬崖底下的景,怕钟亦害怕,就把人框在泉壁和胸膛之间,拥着人一起冲底下看,这边横切面看着窄,但实际还是有一定距离。
  这几天两人一直分房睡,时不时偷个腥也顾忌着老太太,基本没怎么在身上留痕迹,钟亦以为这人这次没朝他下嘴也是因着这个,直到两人进入不应期,这人问他想不想在刮掉以前留影纪念。
  钟亦:“?”
  钟亦:“你刚还拿了相机过来?”
  他现在已经被张行止锻炼地对“恐高”这种东西有点百毒不侵了,眼下懒懒散散地趴在温泉石上,看底下一览众山下的夜色山海,头上还顶着近在咫尺的月亮。
  张行止的下巴就搁在钟亦肩上,就着还没拿出来的东西,便开始玩钟亦身侧水面上遇热凝固成胶状物的漂浮物,问:“拍吗?”
  钟亦被这人的幼稚逗乐了,索性也跟他一起捏弄漂浮物,揶揄道:“怎么,拍完了挂你相片室里吗?”
  张行止:“不是不行。”
  钟亦挑眉:“我怎么记得有人说不喜欢人像?”
  张行止严谨依旧:“是暂时还没碰上喜欢的。”
  钟亦转身一框张行止的脖子便大方道:“那拍呗,正好把早就答应要赔给你的写真还了,银货两清。”
  随着钟亦的动作,张行止的东西也抽了出来。
  他看着一旁水面上再次浮出的两三点胶状物,眼神愈发深邃:“清不了。”
  一件薄纱,一弯热泉,一轮圆月。
  美人长发齐脸,挨在脸侧的刘海微微蜷曲,背身站在月色下回眸看向镜头,挺拔流畅的鼻梁线条连着优雅的下颚,薄如蝉翼的浴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性感又不可一世。
  镜头里,钟亦每往前走一步,水面就会被他带起层层微波,蒸腾而上的水汽前后环绕,随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泉边修好的台阶,姣好的身段也一点一点露出水面,耳边水声潺潺,水珠就顺着他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落回池内。
  张行止拍下的最后一张,便是钟亦最后站定在温泉石缘断崖边的画面。
  背景里一轮硕大的明月,远处山海云海连成一片,入眼半遮半掩的美好肉体被月辉镶着光圈,宛若神祗。
  要换几天前钟亦肯定不敢站在那种地方。
  但钟亦没明白:“所以你指挥我拍了半天,真的拍到了我的毛了?这跟剃不剃有什么关系?”
  张·能骗几张是几张·行止说的眼睛也不眨:“意境。”
  钟亦:“…………”
  张行止:“回房间拍有关系的。”
  钟亦:“?”
  钟·感觉自己受到了老实人欺骗·亦:“你这一推两推的,明显就是早就打算好了吧,敢情带修毛器过来就是给我看的?”
  张行止立马开始了装聋作哑模式:“想听我弹琴吗?”
  钟亦:“?”
  钟亦稍稍权衡了一下,竟然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刚泡完温泉,懒得正经穿衣服,两人就像是贪凉图方便的小孩,套上干净的浴袍就跑过去了。
  钢琴室,顾名思义,就是一架钢琴,和一个房间,再多就是外侧墙壁上开了扇能看到月亮的窗,沿袭了张行止向来夸张简单的风格。
  钟亦在钢琴椅上和张行止并排坐下,再一次匪夷所思了:“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都是你自己感兴趣学的?”
  张行止摇头:“我阿奶让我学的,但也是感兴趣的。”
  说到这个,钟亦就忍不住地好奇,扭头看他:“对啊,姜铎铎先前不是说你们家老太太还等着抱孙子吗,怎么对你跟男的搞在一起这么看得开?”
  张行止掀钢琴盖的手不停:“其实我们家都不太管身后事。”
  钟亦:“?”
  钟亦:“这么酷吗?”
  张行止也看他:“不讲究这个,毕竟也管不了。”
  有些东西你明知道自己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道理谁都懂,但真正能做到的总是极少数。
  “你们家也是活得通透。”钟亦正感慨着便陡然想起了什么,怀疑道,“那你先前还不敢给你阿奶说?”
  张行止顿了一下:“不是不敢说,只是想正式一点。”
  钟亦一点没好气睨他:“给条丝巾给你家老太太看,到底哪里正式了?”
  刚开始钟亦还没发现这茬,是后来搬到张行止房间也没能找到那条丝巾,才猛然记起老太太脖子上的同款。
  亏他还为张行止着想生怕露了馅,结果原来自己人都还没进门,这人的小话就已经给老人家带到了。
  被戳穿的张行止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终于是说出了大实话:“我怕我不打预防针直接说,阿奶会连夜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钟亦几乎是立刻就有画面了,确实是很像老太太会干的事,失笑道:“那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给你阿奶送麻草酒的事,左师傅那天还给我说。”
  这件事张行止昨天还是在意的,但今天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其实不用,你是不是不知道麻草长什么样?”
  “我又没见过,我肯定不知道。”
  张行止:“其实那天我带你上左道山看山,挡在上面的就是麻草。”
  钟亦:“?”
  钟亦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向人求证道:“是你让我拨开的那个?”
  张行止点头。
  他以为钟亦会执着于自己没能早点知道,结果钟亦的关注点完全不在那,就看着他难以置信道:“那个不是树吗?为什么要叫草???”
  张行止:“?”
  钟亦的思路一下就打开了:“那你家院子外面那棵树……”
  虽然但是,张行止给予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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