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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逻辑美学-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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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钟亦哪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糊着一手沐浴液在张行止身上涂着涂着,泡泡是搓起来了,但底下也起来了。
  他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地看着人眨眼,无辜道:“你不要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干哦。”
  张行止能怎么办,自己追到手的人,跪着也要供好。
  “嗯,怪我。”说着,张行止还吸取了上次被说勉强的经验,极其肯定地点了下头强调道,“怪我心术不正。”
  对视间,两人有一秒的停顿,然后齐齐笑出声,钟亦一靠拢便将干净的自己投入了张行止沾满泡沫的xiong膛,伸手握住他刚想说这样正好洗干净点,就听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响。
  两人既没关浴室门,也没开花洒,把门外梁思礼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钟亦你还没饿死在床上吗?还不打算吃饭?”
  梁思礼可不是随随便便敲的门,他是站在门外考察了好半晌,确定里面没有半点不和谐的声音才来打扰的。
  浴室里,两人不约而同低头看了眼他们抵在一处翘起的东西。
  张行止只见钟亦冲他蔫坏地笑了一下,猛然便将两人的东西一齐纳入了掌中,扬声冲门口喊:“有事说事,在洗澡。”
  梁思礼:“那我就在门口说了?”
  钟亦手上动作不止,仰脸就在张行止唇上咬了一口,嘴上一本正经,望进张行止眼里的凤眸里却满是揶揄的光:“说。”
  接受挑衅,张行止一双薄唇顿时抿紧了,低声提醒道:“声音小一点。”
  钟亦还没来得及细想什么声音小一点,便因某人作怪的手指猝不及防浅哼出了声。
  张行止望向人的墨眸里深不见底,耳语道:“里面也要洗干净。”
  门外,对门里状况一无所知的梁思礼只以为两人真是单单纯纯在洗澡,张嘴便说了:“刚刚丁润年和刘光辉他们看了张行止和萨沙这次上山热身拍回来的东西,哦,也打包给了华安一份,他们都觉得张行止拍的特别好。”
  “现在他们在底下准备吃饭了,让我上来叫你下去,顺便再一起看看,聊一下。”
  “后期老师那边看完也觉得好,说他们这次热身的山就挨着小圣山,风景比较类似,拍回来的素材又多,很多远景和特写都可以直接拿来用。”
  “所以后天再上小圣山,拍摄任务会轻很多,更容易一点。”
  “对,华安带着几个演员在贫民窟那边也不错,说皓川学的意外地快,还怪我说是因为小时候只有他妈一个人带他,骨子里知道这种感觉。”
  ……
  “反正现在一切万事俱备了,所以你这边到底怎么说啊,张行止先前说他左手也一样能……”梁思礼是一整通叨叨说到这里才想起什么般,冲里面问道,“你在听我说话吗钟亦?”
  嘴里含着东西的钟亦抬手就在张行止腿上掐了一把。
  梁思礼:“钟亦?”
  张行止一直堵在嗓子眼里的气顿时舒了出来,努力平复心神:“我们都在听。”
  说着,他瞳色深深地看着跟前半跪在他脚背上没来及退开的人,缓声补充道:“钟亦在冲头发,说不了话。”
  钟亦是实打实地第一次帮人干这个,没经验,眼下直接整个人就蒙了,像是完全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伸手碰着自己嘴角溢出来东西的模样,又茫然,又可爱。


第113章 
  门外,梁思礼听着里面哗啦啦响成一片的水声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识趣地应了:“知道了,那你让他把头发吹干了再下来吃饭,我去楼下等你们。”
  “好。”说完,张行止便将人从自己身前扶了起来,又好气又好笑,他不让钟亦做,钟亦非要做。
  张行止理好钟亦的头发,抚着他唇瓣边的白灼低声道:“吐出来。”
  钟亦也不搞往肚子里吞那一套,听着外面渐远的脚步,一张嘴便把东西吐到了张行止手上,皱眉道:“我现在是真的有点佩服你了,这到底是怎么咽下去的。”
  钟亦现在就是后悔,怎么想不开一个上头,为了让他快一点弄出来下去吃饭,就做了这个。
  张行止去旁边拿牙刷杯接了水给钟亦漱口,道:“你味道淡,阿尔尼迈荤腥为主,口味比较重。”
  众所周知,常食肉类、海产品等味道偏腥臭,蔬菜、水果则好闻些,没那么浓烈。
  钟亦漱了好几次口都感觉自己嘴里还有那个味,摆着手直咳嗽:“回国吃清淡以前都不要找我帮你了。”
  后来两人下去时,钟亦颈间已然重新戴起了丝巾,张行止一度有些看不过眼。
  因为尽管那丝巾在水里泡了一下午,但没有专用的洗涤剂,并洗不干净,现在都还能隐约看见一点血渍,戴在钟亦脖子上很扎眼,无论是视觉,还是心理都让张行止不太舒服。
  “怎么办呢,总不能就真的把你一下午的战绩全给他们看啊。”钟亦自己是一点不介意的,甚至还很乐意,道,“也让你长点记性,下次不要随便弄出这么多血来。”
  现在想想,自从他跟张行止认识以后,身上真是没“干净”过几天,基本都是新痕叠旧印。
  楼下所有人都在,饭菜齐全,已经拿起刀叉开始吃了,见两人下来,纷纷招呼着他们坐下。
  丁润年第一个打趣出声:“还是张老师管用,我们说话就跟没听到一样,张老师你一回来,钟老师睡衣也换了,头发也扎了,还是不一样,比不了比不了。”
  钟亦也不掩饰了,举起手边梁思礼帮他倒好的特色酒酿便道:“那就碰个杯,庆祝一下你们梁总正式被我蹬掉?”
  日常躺枪梁思礼:“?”
  众人全都哄笑出了声,他们梁总的面子哪比得上钟老师,钟老师说要碰杯,自然是齐刷刷全都把自己手里的酒杯举得高高的,几个年轻点的小辈甚至是被钟亦摆手拦下,才没从位置上站起身的。
  张行止右手伤了,就拿左手陪大家举,应承了不少玩笑意味十足地祝福话,却在最后举杯准备喝下去时,被旁边的钟亦截走了。
  一同被截胡的,还有边上萨沙正要出口的关心话,他就看着钟亦一杯接一杯,什么解释都没有就把两人份的酒全喝了。
  阿尔尼迈酒酿度数都不低,至少也有五十四,但钟亦喝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张行止让钟亦肚子里垫点东西再喝,说他已经快一天没吃了。
  但钟亦只是睨着他包着纱布的右手没好气道:“知道下次就不要破皮了,酒都要我帮你喝。”
  说着钟亦就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一满杯,递向萨沙说的很中肯:“辛苦了。”
  萨沙一顿,心里飞快闪过了两个念头,也缓缓举起酒杯问:“是指的……什么辛苦?”
  钟亦挑眉,露出一个施施然的笑:“都是。”
  上山也好,陪跑也好,你爱觉得哪个就哪个。
  吃完饭,钟亦被留下来看张行止他们上山拍下来的素材。
  说实话,就是钟亦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惊艳到了。
  画面里天幕昏沉,山尖冰霜一点点折射出又深又有质感的金光,成了黎明的吹哨人,赶在清晨的阳光穿过薄雾前便散出了光芒,像座晕着神光的金字塔,脚下分割线明显,连成一片壮观又圣洁。
  张行止解释说:“这就是日照金山,这次是运气好,拍到了,梅里那边就一直没拍到。”
  这是钟亦第一次看这些素材,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在屏幕上,一秒都不想漏,像是也跟在张行止身边一起上了一次山一样,从温暖的山脚到雪线交接的地方,温度带分明。
  饶是丁润年和刘光辉先前看过,再看也还是忍不住称赞。
  “日照金山这个光和时机就真的抓得很绝,一看张老师就是常年外拍,而且很有经验的那种。”对才华,刘光辉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萨沙也一点不觉得这是值得需要谦虚的事,跟在后面便赞同道:“Candy在我们圈里很有名的,在拍摄造诣上唯一能跟他比的,只有伦纳德了。”
  刘光辉点头:“伦纳德我听说过,电影摄影团队这边他露脸多,国内国外都爱找。”
  他们聊专业,梁思礼是加入不了,所以他只能见缝插针地看着张行止的手,问:“我现在还是比较担心张行止的手,还正好伤的是右手,感觉会很不方便。”
  丁润年连跟着点头:“对,这是个问题,不过萨沙后来给我们说了张老师怎么受伤的,钟亦你……”
  钟亦立马抬手喊停:“我不想听,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了,谢谢。”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张行止自己最先表态,道:“扎紧一点,也能拍。”
  话到这里,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含在嘴里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他是能拍,至于具体钟亦放不放就不由他决定了。
  一时间,所有眼睛都盯到了钟亦身上,但钟亦一双眼却望着梁思礼,问了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你一点不知情呢?”
  梁思礼眉心一跳,知道瞒不住钟亦,但还是不能放弃治疗,镇定自若道:“我能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钟亦顿了一下,索性也就明说了,道:“我总觉得你跟张行止有点什么。”
  所有人:“?”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梁思礼自然否认三连:“能有什么,当然没,咋可能,我连张行止微信都没有。”
  对此,钟亦就嗤之以鼻地哼笑了一声。要说萨沙是张行止自己找来的他信,但要说故意吃萨沙切得东西这种烂手段也是张行止自己想出来,掐死梁思礼钟亦都不信。
  见人还盯着自己,梁思礼当即就把手举起来了,无辜耸肩道:“主要我找张行止干吗啊,又没什么业务往来。”
  钟亦挑眉:“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做什么。”
  “不是,你们两个确定关系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没人上去拍我还得赔钱。”梁思礼一口咬死自己的立场,道,“退一步,要是你们俩没成,那我以后跟张行止就更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加他微信能有什么意义?”
  话音刚落,张行止就掏出手机,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朝梁思礼递了过去,肯定道:“嗯,现在有意义了。”
  梁思礼:“……?”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两人为了证明清白,最后是当着钟亦的面把微信加上了。
  梁思礼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我这天天都跟你在一起,微信都没加一个,怎么暗度陈仓嘛。”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钟亦始终持高度怀疑态度。
  张行止也不解释,就低着头给梁思礼设备注。他到现在都记得梁思礼那天在1977里对他说过的话,起因是自己问他为什么能这么放得下来帮自己。
  就占有欲这一点,张行止是在当时就深有体会的,他还只是认识了钟亦这么短的时间,真正守在钟亦身边十年的人是梁思礼。
  换位思考,张行止自认远做不到梁思礼这么大度。
  但梁思礼只是给他说:“其实答案也简单,我也已经告诉过你了,我能拿得起放得下,无非因为我总归是没有真正靠近钟亦。”
  也就是钟亦嘲讽过他的,连接吻都做不到。
  “就目前我跟钟亦的距离来讲,可能会不甘心,但起码总归是安全的,我完全能接受钟亦跟别的人有点什么。”他梁思礼就真的是个擅长及时止损,且没半点探索精神的人,“尤其我明知道钟亦想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他精神完全放松的人。”
  他在其他方面有多庆幸他跟钟亦间千丝万缕、根本撇不干净的利益关系,在感情方面就有多痛恨。
  所以当他问询钟亦到底怎么打算,听见钟亦告诉他“理论上小圣山已经黄了”的时候,梁思礼一点没有意外。
  或者说,他早有心理准备,对传奇落幕的这一天。
  “你们做做思想建设吧,等我上去最后抢救一下,看能不能改变主意。”钟亦说完就带着张行止慢悠悠地开始往楼上晃了。
  边上丁润年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有些唏嘘:“这算是完了,我估计都等不到《美学 2》拍完了。”
  刘光辉附议:“得是,不过反正需要钟亦干的也干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主要是我们,他无心工作就无心好了,就是这个素材的问题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他们都知道,钟亦嘴上说的是再想想,但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几乎已经没了悬念,宣判死刑只是早晚的问题。
  “唉,也是应该的,什么大圣山、小圣山,我要是钟亦,我肯定连拉练都舍不得人去。”丁润年摇了摇头,“就像张老师当时说的,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几成把握这一说,及腰的池子也能淹死人呢。”
  至此,两人不约而同便将目光定格在了梁思礼身上,问:“梁总?真没啥后手了?”
  他们至今还能坐的这么安稳,其实也是出于对梁思礼惜财的信任。梁思礼是绝对了解钟亦的,要说他半点没预料到今天这种结果,他们也是不信的。
  果然,梁思礼就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长叹一口气道:“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晚饭别着急收,再陪我坐着唠会儿吧,就当是加个班。”
  都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那么传奇的落幕,自然也不可能是毫无征兆的。
  甚至,他可能比传奇本身都要预先感知到这一天。
  很多东西早在钟亦为张行止破那么多例的时候就注定好了,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赌局,只是钟亦以为自己可以。
  在成为传奇之前,钟亦首先是钟亦,区别只在是谁让他愿意走下神坛而已。
  关于这一点,钟亦的理解比梁思礼还简单。
  他盘腿坐在床上对身边人道:“在钟亦之前,我首先是个人。”
  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张行止展臂将他纳入自己怀里,道:“你在我面前一直是。”
  没有那么多属于“钟亦”这个名词的条条框框和背负,从来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钟亦靠在张行止肩上沉默了,他纠结的问题早从《美学 2 》的拍摄,变成了要不要让张行止去大圣山,或者说,这两个问题在本质上是同一个问题。
  都是冒险。
  “我就是觉得你不应该只是这样……”钟亦垂着眼睑低语道。
  张行止却摇头:“为了阿奶和里奥,我已经退下来一次了,没什么应不应该。”
  现在,不过是为了爱的人再退下来第二次。
  两人都明白,其实早在他们吵架那天晚上钟亦就输了。
  虽然他给出的信号是如果自己在事件结束前还没做出抉择,他们也就结束了,但张行止心里知道,就算最后自己真的要求上山,钟亦也还是会等他,跑不了,也不会跑。
  钟亦:“……真的不会后悔吗?”
  张行止:“不会,上山并不是我的理想,只是因为我爸妈在上面。”
  他跟里奥想看的从来都不是山,而是山上的人。但过往的人和当下实实在在的身边人比起来,孰重孰轻,不是个难题。
  张行止说:“我不是肖长,也不是肖晓天。”
  我从最开始就是为你而来,现在,不过是再随你而去。
  爱固然是相互成就,但如果陪伴和成就起了冲突,这一次,他不过是在“取索”和“包容”里,选了后者。
  那天晚上,钟亦给梁思礼发了消息。
  …“改旅游吧,我请客”
  梁思礼回地很快。
  …“好,没关系”
  “真能行?”丁润年对梁思礼的底气始终有点怀疑,毕竟张行止这个位置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活,门槛太高。
  但梁思礼只朝门口一扬下巴,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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