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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喜上眉头-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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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还有人吗?奴婢还有药呢!”阿荔晃了晃药瓶子问道。
  王守仁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咿,殿下怎么也退了?
  哦,原来是被老于拉着的。
  “暂时用不着了,将药收好。”张眉寿吩咐道。
  阿荔答应下来,贴身放好宝贝小药瓶。
  清羽看在眼里,出于道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那位叫棉花的兄弟平日里多多留意一下。
  这种事情……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咱们现在商量商量后续之事吧。”
  张眉寿来到王守仁和祝又樘面前,神态认真郑重。
  尚沉浸在震惊当中的王守仁下意识地说道:“蓁蓁,你都这么做了,还要怎么商量啊……”
  蓁蓁根本就是活脱脱一副“反正我先阉为敬了,你们琢磨琢磨接下来的事情吧”的潇洒姿态啊……
  “我若非顾忌接下来的行事,又何必大费周章让阿荔去取药呢?”张眉寿丝毫没觉得自己冲动了。
  反正不管接下来要怎么做,人她是一定要阉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利息。
  这个恶贯满盈恶心透顶之人,身上还有那么多账没有清算,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死了。
  王守仁微微瞪大了眼睛。
  蓁蓁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说……她有过直接拿刀去割……
  还是说,她想直接杀人?
  不仅不给自己的残暴辩解一下,还拐着弯儿地透露过自己还曾有过更加凶残的想法这是怎么回事……
  天呐,这样优秀的蓁蓁,哪怕是十个阿鹿和十个他,也是望尘莫及啊!
  须得知道,殿下这个皇室花朵还在一旁听着呢——好歹照顾一下殿下的心情啊……
  瞧瞧,殿下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连老于看向蓁蓁的眼神都变了味,发懵之余,仿佛在无声质问——小姑娘怎么回事?
  虽说……老于也发自内心觉得挺解气的。
  可殿下如今心性未定,会被教坏的!
  殿下根正苗红,日后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能沾染这些歪门邪道?
  这种事情,应当放着让他来!
  眼见张家姑娘似乎还有其它主意要冒出来,老于觉得还是先让自家殿下赶紧回避一下比较妥当。
  只是,他这边“公子”两个字刚说出口,忽然被祝又樘的声音所打断——
  “我倒有一个主意。”
  太子殿下有些犹豫的语气中,隐约藏着一种“灵感被激发”的意味。


第285章 皇上的决定
  老于听得头皮发紧。
  这种时候殿下竟然还有主意了,这不是要命吗!
  不过,殿下的主意,必然是极正常的主意。
  “不妨将计就计,坐实宁通淫靡之罪。”
  老于愕然了。
  什么什么之罪?
  殿下想干什么?
  “我懂了……”王守仁恍然之余,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一排男人。
  “如此一来,是为一举三得之策。”祝又樘神色认真不见异样。
  一则可以坐实宁通的无耻行径。
  二则不会因此玷污大永昌寺中那些女孩子们的名声。
  三则,许可借此在阻止祭天之事上再出一份力。
  而这些,只需要做一件事。
  张眉寿也看向了地上躺着的人。
  她……怎么也就瞬间领会了呢?
  到底她原本也并非什么纯洁无瑕之人,可——这位殿下的谪仙人设崩至如此,还能捡得起来吗?
  为什么她隐隐有一种带坏明君的罪恶感?
  罢了罢了……法子好使就行,其余的不重要。
  张眉寿草草地说服了自己。
  清羽在一旁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殿下为了迎合素来奇葩的张家姑娘,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惜深入染缸……
  殿下啊,您还记得自己原来的模样吗?
  昏暗中,祝又樘下意识地看向张眉寿。
  他承认,这样的小皇后令他刮目相看——但他非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隐隐觉得就该这么干。
  往常,是他的眼光太局限了。
  如今他才发现恶人还可以这般被惩治。
  人活着,未必就只有一条正大光明、一眼便能看到尽头的康庄大道可走,曲折回环的小径之上也会有意想不到的风景。
  咳,并不是在为走歪路而找借口啊。
  就如他上一世只知读书取乐,却不知这世间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数不胜数。
  譬如将作恶多端的锦衣卫指挥使打昏扛到后山,喂喂药什么的……
  太子殿下浑然不觉得自己被小皇后带歪了——开玩笑,优秀如他,岂会连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
  咿,为何连内心独白的语气都变了?!
  太子殿下无疑发现了人生的另一种打开方式——嗯……兴许还不止一种。
  清羽诡异地读懂了自家殿下眼神中流露出的随遇而安之色。
  他懂了。
  旁人掉进染缸里,兴许还要呼救的,殿下却是自己跳了下去,且染缸里的黑水都已没过头顶了,还乐在其中,自愿沉溺!
  既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能说啥?
  不,人张家姑娘还未必愿打呢,殿下这倒像是上赶着自己讨打?
  清羽彻底陷入绝望。
  当一个人看透太多,他往往就是最疲惫的那一个。
  ……
  干清宫外,自午时进宫,从白天等到天黑,又等到入夜的京城府尹程然彻底忍不了了。
  “公公,皇上还没醒?”
  这究竟是睡觉还是昏迷?
  “大人有所不知,皇上昨夜没睡好,着实累了——奴才们也实在不敢搅扰,不然大人明日再来就是。”
  “我再等等……”
  程然摇摇头,在内心直犯嘀咕。
  都说皇上脑子不好使,就这么个睡法儿,脑子能好使才是见鬼了。
  此时,殿中忽然有动静传出。
  “皇上醒了,命御膳房传膳。”刘福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来。
  程然:“……”
  好么,醒了就吃,皇上这是想成仙还是想做猪呢……
  “传什么膳!朕有要紧事要办!”昭丰帝呵斥声传出。
  程然听得一愣,忙在心底赔罪。
  是他冤枉皇上了。
  可又忍不住怀疑皇上的要紧事是炼丹打坐……
  于是程然连忙又向内侍说道:“有劳公公帮本官通传,本官当真有要紧事要面呈陛下。”
  今日前来求见皇上的官员不在少数,可如他这般坚持等到这个时辰的,再找不到第二个。
  内侍应下来,进殿通传。
  片刻后,便折返。
  程然忙迎上去:“皇上可答应见我了?”
  内侍却神色匆匆地道:“大人再稍等等,皇上说了,有要事传见大国师——”
  见内侍快步走远,程然急得直甩袖子。
  他晚饭都没吃,站得腿都酸了,容易吗?
  皇上找大国师能有什么要紧事,难不成是炼丹炉炸了不成!
  气愤的程然默默诅咒道。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身白色僧衣的继晓被内侍地恭谨地请进了内殿。
  “国师可算来了!”
  内殿中,坐立难安的昭丰帝神色紧张焦急。
  继晓看在眼中,心下运筹帷幄。
  “朕要取消祭天大典!”
  昭丰帝声音虽不高,语气却似下定了决心一般。
  继晓脸色一凝。
  “皇上——”
  他竟忍不住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朕又得了上天警示。”昭丰帝郑重道:“朕梦见了仙人……”
  继晓微垂着眼睛,一时未语,静待着昭丰帝往下说。
  他自然清楚昭丰帝会遇仙人入梦。
  昨夜他所诵经文,非寻常经文。
  所留香丸,也非寻常香丸。
  可结果怎会是取消祭天大典?
  “梦中有仙人与朕说,祭天大典须如期举行,否则大靖便会动荡不宁!朕亦会受到天罚!”昭丰帝语气紧张不安:“朕在梦里怕极了,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既是如此,皇上又为何要取消祭天大典?”继晓简直觉得自己要被绕晕了。
  “国师有所不知,朕历来做梦都是相反的!”
  “什么……”继晓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朕从小到大轻易不做梦,可一旦在梦中有所见所闻,无一不与现实截然相反!”昭丰帝喃喃道:“仙人说如期举行,必然就是非取消不可之意……如若不然,大靖必有大祸!”
  他就知道,从小仙子到太子再到母后,再到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蝙蝠……绝非偶然。
  “那皇上昨夜与贫僧提起的梦中遇仙人警示?”
  “那便是反着与国师说的……”昭丰帝随口答道。
  毕竟那根本不是他的梦,而是小仙子的梦。
  继晓暗暗咬了咬牙。
  为什么……不早说……
  平生以来,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挫败感。
  果然,人一旦荒唐起来,是会让人防不胜防的。
  看着这样的昭丰帝,继晓的心情是少有的复杂。


第286章 丢人现眼
  昭丰帝又连连说道:“朕意已决,祭天大典是必要取消的——国师不妨回文思院细观星盘,朕估摸着,此中天意定有变化。”
  他越想越觉得冥冥之中有天意在指引他纠正错误。
  事已至此,继晓也无法多劝。
  说了多了,反而会显得自己别有私心,许还会断送后路。
  他向来不说无用之言。
  倒不如再另想办法改变皇帝的想法。
  继晓沉思片刻,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陛下贵为真龙天子,既有此梦,定有起因。只是事关重大,且容贫僧设法重新推演之后,将结果禀于陛下——到时陛下再作决定不迟。”
  昭丰帝点点头:“有劳国师了。”
  他知道,如这等不可明言的天机,再三推演窥探,是极折损修为的。
  “为陛下与大靖百姓分忧,乃贫僧分内之事。”
  继晓语气慈悲。
  “贫僧告退。”
  “刘福,送国师。”
  昭丰帝有些疲惫地坐回了椅中。
  “陛下,程大人已在殿外候了近一整日了,说是有要事要面见陛下。”刘福折回来之后,轻声提醒道。
  昭丰帝无力地叹了口气。
  “让他进来吧。”
  他这两日当真是称得上勤于国事,就连求仙大业都荒废了。
  他早就说了,当皇帝真的极耽误事。
  程然走进殿中行礼。
  昭丰帝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
  “程爱卿说吧,有什么要事?”
  “回皇上,是关于祭天求雨之事。”
  昭丰帝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又是这事?
  难不成程爱卿也做梦了?
  “陛下有所不知,因昨夜大永昌寺祭坛忽然起火之事,惹得百姓们纷纷议论,都说是上天警示……白日里,更有不少百姓击鼓陈情,想求得陛下重新思量祭天之事。”
  程然刻意没提那些击鼓百姓的身份,和他们为自己儿女求情的话。
  只说成寻常百姓,反而显得是民心所向。
  咳咳,反正他们本也只是寻常百姓而已,说起来他也不算撒谎。
  昭丰帝点点头。
  “朕正在考虑取消祭天之事。”
  这话过于突然,倒叫程然听得一愣。
  他原本准备了许多话呢。
  还有那些在殿外没等下去的同僚,走之前也有话要他传达给皇上来着。
  他都没来得及说呢,皇上竟然自己松口了……
  程然反应过来,忙道:“皇上英明。”
  “别给朕扣帽子,朕还没决定呢……”昭丰帝叹气道:“以活人祭天,你们个个反对……可若取消祭天,迟迟不见下雨,还是有人要戳朕的脊梁骨,说朕失德,朕容易吗?图得什么?”
  见皇上委屈上了,程然忙道:“皇上若下旨取消活人祭祀,必会被百姓称赞的。下雨与否,自有天定。”
  “称赞?怕是只有那保住孩子的寥寥几人罢了。其余之人,指不定要如何骂朕反复无常,误了大事呢。”昭丰帝话语中仿佛看透了一切。
  程然呆了呆。
  皇上这会子脑子倒挺清醒的……
  “罢了,反正朕也不是什么明君,由他们骂去就是了,到底也传不到朕耳朵里来。”昭丰帝起身,朝着打坐的莲花台走去,一副超脱的语气:“凡尘俗事,凡夫俗子罢了……朕自清净着呢。”
  说话间,人已盘腿坐上了莲花台。
  “……”
  程然默默退了出去。
  他出宫之后,上了马车,待回到府衙之时,已过了丑时。
  此时的宁府,一片寂静,人人都尚在梦乡。
  直到清早起身,宁夫人才从下人口中得知丈夫彻夜未归的事情。
  宁夫人并未在意。
  到底丈夫的德行嘴脸摆在这里,即便有着大靖官员禁止嫖娼的铁令,可他三天两头也总能干出夜不归宿的事情来。
  谁让人家有个极得圣宠的老妹妹呢?
  这些年下来,宁夫人早已习以为常。
  可这一日,却注定不会寻常。
  一个时辰之后,宁夫人刚用罢早食,正要去看看仍卧床不起的宴真之时,忽然听着了一个消息。
  丫鬟几乎是从院外飞奔回来,分明焦急之极,禀起话来却吞吞吐吐,脸色红白交加。
  “老爷他……在大永昌寺,与……与五六名男人……不知怎地,被人瞧见了。”
  “说清楚些!”宁夫人觉得自己隐隐听懂了,却偏又不敢相信。
  “老爷与好些男人在大永昌寺前殿内彻夜厮混……一丝不挂地,被好些人瞧了个正着,如今外面都传开了!”丫鬟硬着头皮一口气说了出来。
  “什么?”
  竟、竟真是她想的那样?
  这男人疯了吗!
  寻常男女之事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找男人且罢了,还找了一群,找一群且罢了,竟又特地跑去大永昌寺丢人现眼!
  她就知道,这一意追求刺激新鲜几近变态的男人,迟早是要捅出大事来的!
  不对——
  “消息是谁传出来的?那些和尚哪里来的胆子对外宣扬?”宁夫人濒临崩溃之余,还勉强存有一丝理智。
  “不是僧人传出来的……是一群去送手抄经文的香客。”
  开光祭天在即,大永昌寺先前放出消息,需要大量的手抄经文,许多百姓甚至官宦女眷,或为祈福积德或是作面子功夫,都奉上了亲手抄写的经文。
  这两日正是人多的时候。
  “据说,老爷他们就在佛台后躺着,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被人围着指点了许久……几名官眷太太一眼就将老爷认了出来……”
  宁夫人重声打断丫鬟的话:“够了!”
  什么叫累得昏睡了过去……说话就说话,描述这么多做什么!
  她眼前甚至都有画面了!
  “老爷现在人呢!”宁夫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应当在回来的路上……”
  宁夫人气得坐了回去,忍不住冷笑出声。
  呵呵,竟然还有脸回来?
  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不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偏在此时,又有一名丫鬟神色紧张地前来报信。
  “夫人,不好了!四太太动了胎气,腹痛不止,怕是要生了!”
  宁夫人神色大变。
  她本是宁通的填房,府里老大老二与宴真皆是宁通原配所出,老三是庶子,她亲生的儿子只有老四——眼下听闻四太太徐氏头胎早产,自是大为紧张。
  “早与她说要多留意些,莫非是没长耳朵不成!可真是晦气……这府里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宁夫人边骂边起身,张罗着婆子安排事宜。
  与此同时,就宁通之事,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百姓们议论的风向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继晓听在耳中,微微攥紧了手指。
  再松开时,一串佛珠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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