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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喜上眉头-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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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眉寿却连忙道:“先生想必误会了,实是晚辈方才一见先生此作,心中顿生惊叹喜爱——”
  说着,垂下眼睛,颇为遗憾地道:“说起来,这皆是晚辈的过错,不该因此便生出将此画据为己有的私心,答应了旁人的事情,又怎能反悔呢……晚辈惭愧,请先生见谅。”
  她一副不得不割爱的语气,直让骆抚听愣了。
  旋即,便觉得胸中堵着的那口气儿顿时舒畅了,且舒畅得过头,直让他忍不住想哼上两声小曲儿。
  他轻咳一声,道:“不打紧,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一见倾心之下,总会想着立即收入囊中——此乃人之常情。”
  他对此表示理解。
  张眉寿点头,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失落。
  “那晚辈便不叨扰先生了,晚辈告辞。”她说话间,便要带着阿荔离去。
  骆抚脸上神色一滞。
  欸?这就走了?
  买画的钱呢!
  他先前已同五柳阁的掌柜通过了气儿,这女娃娃既是被放了进来,必是有财有眼色的,怎么却拿了画就走,一两银子都不给他!
  可……这种事情只在于彼此做到心领神会,作为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他总也不能开口讨要吧!
  那便真成了卖菜的了!
  难道今日叫他碰上装傻充愣,厚着脸皮白拿的高手了?
  不不不,依他看,这女娃娃必是因为心中失望,而忘记了给钱!
  “等等——”
  骆抚强忍着心中不适,将人喊住,问道:“你方才不是说,要另求一幅吗?”
  哎,活到这个岁数,还是头一回放下了骄傲——可谁让人家有钱呢?
  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有钱人了!
  可……没了这些有钱人,他也活不下去啊?
  哎,有钱人真是令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先生的意思是……”
  张眉寿转回头来,目含期待。
  骆抚瞧得心中舒坦了些许。
  不管怎么说,这女娃娃好歹是个真心仰慕他的,所以,他卖的不是自尊,而是情怀。
  嗯……这么一想,果然觉得好多了。
  他朝着张眉寿点了点头。
  “听闻先生尤擅画鹤,那不知晚辈能否有幸求得一幅?”
  阿荔着急地左顾右看。
  真的好想有一个小本本啊,她要将姑娘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面对如此高超又恰到好处的拍马屁的现场示范——作为最勤奋好学的大丫鬟,她如何能做到不想拥有同样的本领呢?
  “鹤么……倒谈不上最擅长,也就马马虎虎而已。”骆抚敲了敲肘边的茶几,挑着眉,闲适中透着几分从容。
  张眉寿适时地看向阿荔。
  阿荔立即上前,将一只半开着口的荷包放到了那只茶几之上。
  骆抚瞧见了金灿灿的颜色之后,佯装无意地轻轻掂了掂,心中便更为满意了。
  此时,那名唤茯苓的仆人上前换茶,待换罢了茶退至一侧时,那只荷包也不见了踪影。
  阿荔讶然——这眼力劲儿,简直都快赶上她了呀!
  张眉寿莫名想笑。
  若是祝又樘知道自己最欣赏的书画大师竟这般地烟火气十足,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骆抚斜睨着她,见她神色,挑眉问道:“怎么,觉得我俗气?”
  阿荔满怀期待地看向自家姑娘。
  好想知道一个合格的马屁精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接话哦。
  张眉寿一本正经:“俗得是金叶子本身,岂会是先生呢?您说它金灿灿地,这般好看,做什么不好,偏要沦落为这般俗气之物。”
  阿荔听得诧异。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只是——可怜的金叶子……
  此时,又听自家姑娘说道:“再者说,人在谷底才能是个俗字,如先生这般境界之高如置山顶者,那便是仙了。”
  阿荔满心崇拜。
  虽然这条险些需要一定文化素养作为支撑的马屁她没怎么听懂,但是骆先生那幅比看到金叶子时还要欣慰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欣慰之余,骆抚又有些遗憾。
  灵气的人果真是干什么都有灵气——画作得灵气,马屁也拍得灵气。
  这若是个男娃娃,他便是收做徒弟也是乐意的。
  马屁精谁不爱?
  更何况还是个有钱的小马屁精。
  骆抚遗憾了一下,便问道:“你如今在何处落脚?待画成后,我命人送去。”
  听他这般问,张眉寿便想到了那个不知存在还是不存在的“后门儿”。
  不过,今日她能如愿以偿,凭借得可是自己实打实的真本领,这道“后门儿”压根儿没用上呢。
  “晚辈如今暂住在云福巷宋家。”
  张眉寿答罢,怀着印证的心态看向骆抚。


第326章 生发了解一下
  她眼瞧着,骆抚的脸色顿时变了。
  只是……似乎是在朝着不高兴的迹象发展?
  “云福巷,哪个云福巷!”骆抚整个人都坐直了,盯着张眉寿问。
  张眉寿已意识到不妙。
  苏州城中难不成还能有第二个云福巷?
  是不是故交她不清楚,可这阵势,倒像是……仇人啊。
  果然,不必等到她回答,骆抚便又神色严肃地问道:“宋成明是你什么人?”
  张眉寿顿了顿。
  说是陌生人还来得及么?
  隐约有一种到了嘴边的肉要飞了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二表哥呢,还不快站出来挨打!
  “我知道了……”骆抚看着她,忽然喃喃着说道:“无论嫡庶,宋成明并无孙女,而其长女和离后便未有再嫁,倒是次女远嫁了京城……怪不得你说得一口京话。”
  张眉寿听得哑然。
  骆先生竟对宋家之事了解得这般清楚。
  “你是宋成明的外孙女。”
  骆抚看着她,语气笃定。
  张眉寿唯有在心中叹口气,点了头。
  “先生猜得不差。”
  骆抚忽然复杂地笑了一声。
  “怪不得方才见你便觉得有几分面善,原是这个缘故。”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顶。
  近年来他为了头发着想,已不大愿意回顾往事了,一来二去地,竟连她的容貌都记得不甚清晰了。
  可满身铜臭的宋成明竟会有这么灵气的外孙女?这根本不可能啊!
  哦,气糊涂了,这跟宋成明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她的功劳才对。
  张眉寿眼中闪过不解与思索。
  “茯苓。”
  片刻之后,骆抚开口说道:“将那臭钱还回去。”
  仆人依言上前,虽不舍却也干脆地将荷包还给了阿荔。
  阿荔尚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当真是故交,不好意思收钱了?
  她固然希望是这样,可这凝滞的气氛和“臭钱”两个字,无疑推翻了她美好的想象。
  果然,那仆人在交出荷包之后,就冲她伸出了手——是在向她讨要怀中的那幅白鹿图。
  阿荔下意识地抱紧,姿态强硬地说道:“先前你家先生出题考我家姑娘,是我家姑娘赢了,方才得了这幅画——那些金叶子,是拿来买另外一幅的!”
  既然谈不拢,那她就得尽力保全姑娘的利益。
  一句话不高兴了,就要反悔,门儿都没有——若不然她家姑娘岂不是白画了,她的墨,岂不白磨了?还有给掌柜的那只金叶子,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了?
  最重要的是,她家姑娘的马屁绝不能白拍!
  姑娘这么努力,总不能一幅画都捞不到吧!
  骆抚被这丫鬟气得不轻,偏一时又无言以对。
  阿荔挺直了腰杆儿。
  她才不怕这想一出是一出,言而无信的秃顶老头子呢,师傅就在暗下保护姑娘,且这里又是苏州府,可是宋家的地界!
  且看谁能硬得过谁!
  哼,可是他们先翻脸的!
  眼看着这狗仗人势的丫鬟气势越来越强,偏生做主子的还不阻止,骆抚气得冷笑连连,站起身道:“我自己的画,我想拿回来便拿回来!”
  “先生,可它现如今已是我的了。”
  张眉寿不为他的情绪所动,微微叹气道:“无论您与我外祖父之间有何过节,可今日之事,您不占理,我便不可能让步。”
  呵呵,她小小年纪还老气横秋地无奈上了!
  倒显得他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似得!
  骆抚一时更气了。
  而此时,发生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他忽觉脸上有些发痒,伸手一摸,却见手指间赫然有着一根头发——
  四下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骆抚手指抖了抖。
  便知道不能动怒的!
  见此一幕,阿荔极罕见地良心发现,小小地自责了一下。
  “先生,您若当真有什么不痛快,只管去找我外祖父便是,人活在世,何必独自为难自己呢。”
  仆人听得一愣。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
  不从中缓和,劝先生放下往事也就罢了,竟还唆使他家先生去找宋老爷子算账?
  哪有这么当外孙女的?
  张眉寿不觉有异。
  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便贸然劝和,这种事情恕她做不来。
  况且,双方实力摆在这里,这位骆先生要拿什么去为难她家外祖父啊。
  咳,好像有点欺负人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
  骆抚坐了回去,神色莫名沉重。
  别人掉发,是暂时掉发;而他掉发,却是彻底地失去。
  “那晚辈告辞。”
  骆抚越瞧她这幅风度十足,从容自若的模样,越觉得心情复杂。
  凭什么宋成明能有这么好的外孙女!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阿荔抱紧了画,跟在自家姑娘身后。
  张眉寿走到一半,忽然驻足。
  “骆先生。”
  骆抚按了按太阳穴。
  画都给她了,还要怎么样!
  “晚辈有一道生发的秘方,您想不想了解一下?”张眉寿语气真挚。
  骆抚呼吸一窒。
  而后,语气羞恼地道:“我需要了解吗!”
  张眉寿顿了顿,唯有道:“打搅了。”
  说着,便带了阿荔离去。
  可刚行至外间,忽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骆抚响亮的声音。
  “……年少时便如此,能治吗!”
  阿荔听得莫名同情,后看向自家姑娘。
  片刻,阿荔抱着画折返内间。
  “先生,我家姑娘说了,包治呢。”
  眼见事情有转机,秃头老头子便又成了先生,阿荔切换起来毫无压力。
  骆抚脸颊一抖。
  包治,包治……多么具有欺骗性却又让人忍不住希望丛生的两个字!
  “不过,您须得先将答应了我家姑娘的那幅画给画成了再说——”
  骆抚皱皱眉。
  对于这样有损尊严的交换,他下意识地想拒绝,可不知为何,出了口的话偏偏就成了:“至少先让我瞧瞧成效如何!”
  万一是想空手套白狼呢?
  张眉寿答应了他的要求,并承诺两日内将药奉上。
  骆抚这才摆摆手赶了人。
  外面的朱希周却仍未有离去。
  见得张眉寿出来,他便再次走进了堂中,扬声道:“晚辈恳请先生告知夏神医的行踪!”
  他本不该这般张扬出声,可骆抚显是当真不愿见他,他站在外面想了许久,唯有出此下策了。
  已走出一段距离的张眉寿忽然顿足。
  夏神医?
  是姨母口中的那位擅治眼疾的夏神医吗?


第327章 方子
  “什么夏神医,没听过!”骆抚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可据晚辈所知,您与夏神医乃是至交……”
  朱希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骆抚打断:“说了没听过,朱家出来的公子,怎也这般胡搅蛮缠!茯苓,让人将他请出去!”
  吵死了,刚失去了一根头发,正烦着呢!
  很快,便有五柳阁内的伙计上了前来,低声说道:“朱公子,劳您移步……”
  朱希周攥了攥手指。
  先是输了比试,后又遭人驱逐,他自认从未这般丢人难堪过。
  “打搅先生了,晚辈改日再来拜见。”他维持着最后的风度,隔着竹帘向骆抚行礼:“晚辈告辞。“
  这才神色复杂地转身,随那伙计一同离去。
  经过张眉寿主仆二人身边之时,朱希周看到阿荔怀中抱着的画,不由慢下了脚步。
  阿荔暗暗皱眉。
  同样是姓朱,可这位朱公子,她半点也不喜欢。
  “张姑娘,不知可方便借一步说话。”朱希周忽然开口说道。
  “怕是不大方便。”
  张眉寿知道朱希周要与她说什么,大约是看她还算得骆抚眼缘,便欲借她从中询问夏神医之事。
  可即便前尘往事一概不提,单是在她女扮男装的前提下,竟当着五柳阁伙计的面唤她“张姑娘”这等不知尊重他人的行径,便已让她有足够的理由去拒绝了。
  朱希周被她的直白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压下内心不适,再次开口,却是问道:“在下曾随祖父在京中定国公府暂住过一段时日,说起来,倒与张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莫非张姑娘不记得在下了?”
  阿荔听得惊惑。
  竟有这事?
  她似乎不记得了。
  不过在与姑娘身边的小郎君们的相比之下,如此平平无奇之人,她阿荔不记得,也很正常呢。
  更别提是她家姑娘了。
  至于为什么同是一面之缘,此人却能认出她家姑娘?
  当然是好看的女孩子容易让人过目不忘了!
  阿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问题。
  果然,就听自家姑娘语气平静地道:“记不得了,还请让道。”
  骆先生正值情绪不妙,此时折回去打听夏神医的消息,不是个好时机,不妨等一等。
  朱希周的脸色终于维持不住,皱了眉,侧身让开了路。
  他便知道,小小年纪女扮男装,定是个离经叛道的——试问这样的女孩子,又哪里能奢望她会懂得以礼待人的道理?
  亏得还是书香门第出门,教养竟是如此不济。
  眼见张眉寿走得远了些,朱希周复才跟着离去。
  “表弟,你总算出来了!”
  五柳阁外,宋家大公子宋福瑜见到张眉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忙地将人拉至一侧,低声问道:“那骆先生,可有为难你?”
  他买完点心折返回原处,才知表妹来了五柳阁,方才又听二弟说起详细,一颗心便始终放不下来。
  “不曾。”张眉寿摇摇头。
  有些话是不便也不必宣扬的。
  只是,她仍看向了宋福琪。
  “二表哥,你说外祖父与骆先生许是故交——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
  “偶尔听家中老仆说的。”宋福琪凑过来,一脸好奇地问:“你可问了?是也不是?”
  见他确实不像存心捉弄于她,张眉寿放弃了打人的想法,只道:“若是故交,岂会毫无往来?这样没有凭据的话,日后还是少说为妙。”
  上一辈的事情,既然他们不愿提,这些年来也相安无事,那做晚辈的,还是别胡乱搅和的好。
  宋福琪略感失望地“哦”了一声。
  宋福瑜将张眉寿的话听在耳中,困惑之余,又有猜测。
  “表弟,这是何物?”他看着阿荔怀中的画,问道。
  “从骆先生那里求来的画。”
  宋福瑜眼神吃惊。
  难道……表妹压根儿不曾向骆先生提及过宋家?
  若不然,别说是赠画了,没被乱棍赶出来,都是奇迹呢……
  “岂止这一幅,骆先生还答应了特地替公子另画一幅——画成之后,命人送到宋家呢。”阿荔语气里藏着炫耀。
  她本是个低调的大丫鬟,可是她必须要让这三位表公子认清现状,知难而退——得让他们知道,她家姑娘厉害着呢,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够配得上的哦。
  如今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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