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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喜上眉头-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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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人反应过来,惭愧道:“微臣愚钝……”
  焉知是天意弄人还是晚上吃得太快太撑,他到底还是再一次暴露了自己不堪重用的一面。
  太子殿下离去之后,程大人默默自闭了一会儿,便带着师爷去了书房。
  祝又樘出了衙门,果见张峦一行人等在外面。
  衙门外的灯笼随风摇曳,连同地上的灯影都一同晃着。
  夜中秋风,凉意袭身,可祝又樘瞧着不远处这一幕,却觉得心中漾起暖意。
  见自家殿下眉眼间有笑意,清羽便知道自己锻炼口才的机会到了。
  “不知公子为何这般愉悦?”
  等等,为何有种多管闲事的既视感?
  清羽问完就觉得逾矩了。
  但口才和多嘴之间,究竟要如何权衡?
  好在太子殿下心情颇好,便也答了他:“有人在等吾,吾自然高兴。”
  清羽沉默了一瞬,方才道:“可属下每日也都在等公子。”
  还有那些太监宫女、大臣。
  当然,他知道张姑娘乃至张家人在殿下心中是特别的,但等上一等,这种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恕他真的无法理解有什么值得人心情愉悦的。
  “……”这下换太子殿下沉默了。
  且这个沉默,是没有尽头的。
  这个问题,他觉得……不太好回答。
  原因主要是,问的人不该开这个口。
  清羽很快领会到了自取其辱的滋味。
  看来,拜师之事已是迫在眉睫。
  “东西可拿到了?”祝又樘问。
  “拿到了。”
  清羽立即将一只巴掌大的锦盒递了过去。
  “既安——”
  张峦看到了人,迎上来两步,问道:“你去了何处?”
  “方才见到了相熟之人,便去了一旁说话。”祝又樘早有准备,应对起来十分自若。
  张眉寿听得啧舌。
  这话答的……你竟不好说他究竟是撒了谎,还是说了实话。
  边真边假,也是人生境界。
  张峦表面点头,心中半信半疑。
  但眼下不是细究之时。
  二人低声说了些有关案情之事,因张峦急着回去,便约定明日再谈。
  张峦先行上了马车。
  “此药丸每隔两个时辰可服一粒,有提神聚思之效,非寻常提神药可比。”祝又樘将那只锦盒递与张眉寿。
  张眉寿接过,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忽然给她这个作何?
  莫非——
  “张大公子许能用得着。”祝又樘温声解释道。
  提及此处,张眉寿的心情便有些复杂。
  如此情形之下,大哥如何还能去考试?
  “以防万一罢了。”祝又樘与她讲道:“各人皆有选择,拦不住时,应要设法相助。当然,若无需拦,自是最好。”
  这话中所指颇多。
  张眉寿轻一点头。
  此时,又听他说道:“只是,药有三分毒,它许有四分——因此不可多用,平日没有必要时,更不可滥用。故而这其中,我只让人备下了八九日所需。”
  张眉寿了然。
  既是比寻常提神药有效许多,弊端重也是正常的。
  她同他道谢后,便听他催促道:“风凉,快些上车罢。”
  张眉寿点头,转过了身。
  走了两步,随手将那锦盒打开来看,待看清其内细小的药丸之后,却忽地一愣。
  她下意识地转回身去看他——
  却见眉目俊朗的少年还站在原处,不曾转身离去,见她忽然回头,略微怔了怔,眼中就显露出笑意来。
  “可是还有事?”


第464章 消失的距离感
  少年的声音,在夜色中被浸染的尤为温柔。
  “……”张眉寿顿了顿,才问道:“这药丸,是你先前……常吃的那个吗?”
  上一世,她常常见龙案旁的白玉瓷罐中备着这种药丸。
  她使人悄悄问过掌印大太监,大太监只道是滋补养神的药,是由参片研磨成的。
  她便未有再过问。
  祝又樘显是未料到她会记得这等细微小事,意外了一瞬,才点头含笑道:“正是试过,故而我才知十分好用——”
  张眉寿心底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这等损耗身体寿命的东西,焉能随意乱用?”她看着他问道。
  强自支撑,已是不应当,他倒好,自己撑不住,竟还要拿药来撑——万物自有其生息之道,人亦不能例外,这般强行违背,不早死才怪。
  祝又樘答她:“暂时拿来应急罢了,只要不滥用,待乡试之后,好生调养一番,应无大碍。但张大哥如今身体只当虚弱之时,之后病上一场,想来是免不掉的。”
  张眉寿一噎,旋即道:“我……是在说你。”
  是说他上一世,怎能这般不顾自身——
  祝又樘怔然,心底忽然化开一团欢喜,便是心跳都快了许多。
  好一会儿,他才道:“彼时不知是如何想的,只觉得一日十二时辰,常是不够用。”
  见她似在皱眉,又连忙解释道:“但也不是每日都在用,只实在困倦时,才偶尔吃上一粒罢了。”
  只是,说是偶尔,一月两月的偶尔无碍,可一年两年十年……长此以往,再是偶尔,也要留下病根了。
  更何况,上一世他做出的损害身体之事,又岂止这一桩。
  听他语气淡然轻松,张眉寿莫名有些恨铁不成钢,可诸多情绪,也只化为一句:“如今,可还在用吗?”
  祝又樘摇头。
  “从未再用过了。”
  张眉寿点了头,心道:还不算太傻。
  “那我回去了。”
  她刚转过身,却又忽然转了回来。
  “若当真用得着,我这儿也有些能提神的药膏,外涂便可……虽不见得有这药丸好用,但胜在与身体没有妨碍。”
  祝又樘笑着道“好”。
  “此前那治头痛的方子,可还好用?”张眉寿又问。
  问罢,便是自己都觉得今日的话尤为地多。
  “倒还未能用得上。”
  祝又樘答罢,又补充道:“因是迟迟还不及头痛。但一直好生收着,待能用得上时,再取出来用,想来定是好用的。”
  张眉寿有些想笑。
  什么叫做还不及头痛?
  “再也用不上,自然是再好不过。”她说完这句,便催促道:“公子也快些回去罢。”
  再晚些,宫门落了锁,怕是麻烦。
  祝又樘点头,却还是待她上了马车之后,适才离去。
  风卷起车帘,张眉寿似无意还似有意地看了一眼车后的方向,便见着一道颀长如玉的少年背影。
  那背影,尚且是少年的单薄,还称不上伟岸,可却如上一世那般,令人望之便觉安稳可靠,仿佛这世间不大可能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
  这与他万人之上的身份有关,但更多的,却还是他自身的缘故。
  他总是能将一切做得极好,从不动怒,也几乎没有私欲可言。她常是觉得,真乃仙人降世,为救世渡人而来。
  上一世撇开那些不忿不甘,她向来也是打从心底敬重他。
  只是,此时她恍惚觉得,目光所及的这道背影里,有一处似乎发生了改变——
  以往,她只觉得他似远在云端,不可触及。
  可这一世,不知是从何时起,这让她曾觉得不可能打破、也无人能打破的距离感,竟是渐渐消失了。
  她从未想过,还能这般与他相处——
  直至回到东宫,太子殿下心情仍旧极好。
  他来至寝殿之内,取出了那张药方,逐句逐字,反反复复地看。
  ……
  马车在张家门前停下,张眉寿和父亲先后下了马车。
  父女二人带着下人往院内走去。
  阿荔跟在一旁,低着头说道:“奴婢今日在京衙前失了言,请老爷责罚。”
  张峦却是道:“要罚也该让你主子罚。”
  张眉寿便接过话,道:“且罚你今夜哪儿也不准去,回去之后好生思过。”
  至于为何只罚一夜,当然是因为根本没错,罚得再久也无济于事了。
  阿荔连忙应下来:“是,奴婢必然认真反省。”
  认真反省反省有没有哪儿发挥得还不够好——做大丫鬟,当然要精益求精。
  张峦看女儿一眼,点头道:“这罚得好,既有惩戒,还能反省,不错——我便也这般罚一罚你罢。”
  丫鬟口无遮拦,主子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况且,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再有阿荔这丫头虽然性子略张扬了些,可从来不是逾矩之人,若无她家姑娘的授意,谅她也不敢这般‘造次’。
  “女儿认罚就是。”张眉寿语气带笑。
  这罚自然是做给旁人看的,父亲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张峦抬起手,放在女儿头顶,轻轻揉了两下,没有多说。
  女儿便是偶尔任性些,却也都在情理之中,他乐见其成——姑娘家总该有些小脾气,日后才能当家做主。
  张眉寿心思飘远。
  父亲定是觉得她是为了解气,才授意阿荔出面落了邓誉和张眉妍的面子,想借阿荔之口火上煽风。
  但这只是其一,且是极小的其一。
  她真正的目的在于,借众人之口,给邓家压力,在张眉妍心底催生出妄想来——
  人一旦有了妄想,总会心急。
  而人的专注是有限的,一旦心思被分去,最易露出马脚。
  若邓誉今日不出这个头,她也断不会有此算计,但他既是掺和进来了,那便是送上门的棒槌,不用白不用了。
  父女二人直接去看了张秋池。
  张秋池院内,有张老太太坐在外堂中,宋氏纪氏陪同在侧,张敬也在。
  老太太显然已经知道了张秋池中毒的大致内情,因此脸色很有些复杂。
  “母亲。”
  “祖母。”
  张峦父女上前向老太太行礼,老太太却摆了摆手,叹气道:“先去看看池儿罢。”
  这孩子醒来后,很有些不对劲,也不知是不是受刺激过头了。


第465章 坚持
  至于案子的事情,不急于眼下这一时,晚些再说也不打紧。
  张峦点头,带着女儿走进了张秋池的卧房内。
  宋氏也跟了进去。
  房内的一幕,却让张峦和张眉寿皆大感意外。
  这情形,怎么……跟他们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满屋子的药味儿?
  不存在的。
  取而代之的竟是饭菜的香气——
  挪到了床边的小几上,摆有清淡可口的鸡丝粥,肉糜蒸蛋,并着五六碟小炒,和一盅滋补汤。
  面容病倦,唇色浅淡的少年人披衣坐在床边,正吃着饭菜,见得张峦几人进来,才放下手中嵌银竹箸,要站起身来行礼。
  “快躺下!”
  张峦甚至没敢说让他坐下,又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起身了?”
  这个时候不是应当躺在床上好生歇养才对吗?
  便是要用饭,也该要下人伺候着才对,怎能自己动手……
  不过……这吃得还真不少啊。
  咳,看得他都想吃了。
  说好的大病或中毒后的人多是食欲不振,味觉减退呢?
  再者,他本想着,不能参加乡试,对池儿来说,定是打击极大,十有八九是要萎靡消沉一段时日的——
  用心准备了数年,忽然横遭变故,这谁能接受得了?
  故而,眼下这模样,该不是被刺激得神智错乱了吧?
  张峦的眼神不禁变得担忧起来。
  张秋池却朝着他笑了笑,道:“总躺着怕是不利恢复,且手脚都好好地,又不曾受伤,多活动活动应是好事。”
  张峦在心底叹了口气。
  还要强颜欢笑,真是难为孩子了。
  “这饭菜倒是准备得不错,可是三妹的手艺?”张眉寿却似察觉不到异样,看着那饭菜,笑着问道。
  清淡可口,却又滋养肺腑脾胃,荤素搭配也甚好。
  “正是三妹亲手所做。”张秋池语气如常,带着浅淡笑意。
  单从这句话来看,便可知他没有丝毫迁怒张眉箐的意思。
  “父亲,母亲,二妹。”
  张秋池的目光依次看向三人,忽然说道:“我想照常前去参加乡试。”
  宋氏与张峦互视一眼,皆是吃了一惊。
  “胡闹。”宋氏先皱眉道:“这岂是能逞强的时候?”
  她可听说了,如秋闱这等连考,考生在号舍里一呆多日,本就难熬地很。
  秋日里,多有蚊虫蛇鼠出没,且昼燥夜凉,最易生病,有些人考着考着丢了性命,也是有先例在的。
  更何况池儿如今这般虚弱,便是在家中养着,也要再三精细对待。
  “你母亲说得对。”张峦也半点不赞同,直截了当地道:“大不了再等三年就是,你今年不过十七而已,不必心急。正好也能借这三年的时间,再好生巩固一番,总归是有益无害。”
  后面那些,多是安慰之言,恐张秋池坏了心态。
  张秋池哪里会听不出来。
  “父母之言,孩儿本该尽心听从。”他眼睛里有着平日里不常见的固执坚定:“可孩儿仔细想过了,三年太久了些,孩儿不愿多等。”
  三年,足以发生太多变故了。
  张峦闻言,一时有些沉默。
  张秋池身边的小厮在心底叹了口气。
  若不是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大公子本该安安心心地去赶考。
  可大太太交待了,谁都不许在大公子面前说这样的话——事情已经发生了,遗憾空叹已是于事无补,倒不如打起精神顾好眼下。
  “大哥,你当真认为你的身体撑得住?”张眉寿此时问道。
  张秋池却摇头。
  他并没有一味撒谎逞强,而是道:“我知道,未必能撑到最后,但我想去尽力一试。若当真考不下去,中途退场固然丢脸了些,却也并非不可行。”
  相比中毒带来的阻碍,他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分明还有机会,却试也不去试。
  张眉寿笑了笑。
  听大哥这么说,她也就放心了。
  若大哥只是为了逞强,她定然不会由他胡来,可他不是。
  他很理智,也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若真如他所说,中途退场未尝不可——这才真正是拿得起放得下。
  于是,她未再多问,只向父母说道:“不如就让大哥去试一试吧。”
  “……只怕考场里的号军不近人情,再叫你大哥出了什么差池。”张峦道。
  他的忧心不是一桩两桩。
  “岂会,真出了差池,他们也担待不起,绝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道理。相反,这些人的眼皮子可都活着呢,轻易哪敢得罪日后的状元郎?”张眉寿玩笑着劝道:“到时备上药材补品,再尽量准备得周全些。”
  宋氏叹了口气。
  这些倒都不是难事。
  她与丈夫互看了一眼。
  张峦再次开口,却是问道:“池儿,你可曾想过,若你此番考中,却不如预期,又当如何?”
  中途退场不当紧,只怕原本能入前三的水准,硬生生被拖低许多。
  而静下心来,三年后再考,一举博得头名并非难事。
  “父亲所言,儿子已经考虑过。然儿子以为,凡事皆有得失利弊,且看如何选择。”他语气从容释然地道:“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况且,这只是乡试,又非会试殿试,名次算不得最紧要的。”张眉寿帮着说道:“真有才学在,便不愁没有露脸的一日。”
  张秋池趁机自我调侃道:“父亲二叔和几位大人皆盼着我能连中三元,这非是文曲星不能办到的难事,使我心中压力甚大。如此一来,便是考得不如意,却也有个堂堂正正的理由了,倒是叫我省心许多。”
  “合着还得向那下毒之人登门道谢,谢其为大哥解围之恩不成?”张眉寿玩笑道。
  “行了,这都说得什么跟什么,简直愈发离谱了……”宋氏制止道,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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