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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喜上眉头-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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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莫名觉得妻子这话并不像在开玩笑是怎么回事?
  ……
  次日,祝又樘事先确认了张峦并没有休沐或是告假,才又去了京衙见程然。
  不出程然所料,太子殿下前来,正是为了如今他手上的这件案子。
  只是究竟是太子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他暂时拿不准。
  什么?皇上根本不会去管这些事情?
  呵呵,万一皇上想听八卦解闷呢?
  程然将近日来所得,一一说给了祝又樘听。
  “便是在那庄子中及附近,也并未搜查到可疑之物?”祝又樘听罢之后,问道。
  “目前看来,确是如此。”
  “程大人可命人留有细物单?”
  所谓细物单,便是在搜查证物时,暗中将搜查之物细致地记录在册,以便事后能反复查看。
  可此乃办案中一条不成文的手段,因费时费力,所知所用之人都甚少……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先前便听闻殿下小小年纪已有帮陛下解忧之能,他还当是吹嘘之辞——
  如今看来,却未必有假。
  “恰是留了的。”不觉间,程然的语气越发恭谨。
  “可否让我一观?”
  程然便立即让人取了过来。
  因张彦一家所住的那处庄子上,只他们一家三人,且能变卖的东西早已悉数变卖,故而这经过誊写的细物单倒不算过分繁琐。
  少年手执长单,神情专注,目光缓缓移动着。
  程然也悄悄注视着少年,将少年细微的神情变化皆看在眼中。
  越看,程大人心中的惊讶便越深重。
  殿下并不像是装模作样,不懂装懂。反而,显得异常稳重且得心应手。
  一刻钟很快过去,程然察觉到了异样。
  据他观察,殿下若遇思索时,视线便会稍作停留,可这一次,殿下的视线却在一处之上停留了许久——
  “公子可是看出了不对之处?”
  他连忙问道。
  “十二副药?”祝又樘指着其上一处,问道:“可知为何会存放如此之多的药材在家中?”
  “曾询问过,说是其父张彦身有旧疾,断不得药,因此于家中常备。”程然答道。
  “可查验了?”
  “命仵作看过,确都是些寻常药材,并无异样之处。”
  这样的细节,他自是不会疏漏。但此时听殿下这般问起,程大人不由还是觉得面前的少年心思缜密。
  他好歹活了大半辈子了,才累积下了这些经验。可殿下尚是稚气未尽除之年,能有这般洞察力,实在令人惊异。
  “可知是拿来治什么病的药?”
  程大人想了想道:“仵作主懂验伤验毒,大致可知是些温补的药材。”
  祝又樘点头。
  “能查得这般细致,程大人费心了。”
  程然摇头,露出受之有愧的神情来。
  祝又樘将细物单合上,看向程然,问道:“程大人可知这细物单还有另一个用处?”
  “哦?”程然神情微惑:“公子请讲——”
  他隐约觉得看似一派平静的殿下,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第476章 求助
  “若因暂时没有能让嫌犯伏法的证据,而使嫌犯仍是自由之身——如此情形下,细物单还可拿来作比对。”
  “比对?”
  程然微微思索了片刻,便领会了祝又樘话中之意。
  他眼睛顿亮,忙道:“公子所言甚是……此法甚好!”
  有些证据,并非不存在,而是难以察觉。
  所以,他才会反复查看这细物单,便是怕自己有什么疏漏之处。
  可有些东西,若角度不同,所看到的就未必会是真相的全部——
  然而真相如何,嫌犯再清楚不过……既知真相,必有心虚的可能。而心虚之下,暗下做手脚掩饰销毁物证,也是嫌犯常有的举动!
  当日,张家公子刚出事,张家便顺藤摸瓜查到了阿喜身上,继而告到了公堂。
  这动作无疑是极快的。
  在如此快的动作之下,没有经验的嫌犯很难来得及抹掉一切证据。
  而依照常理来说,事先来不及做的事情,事后多半会‘弥补’。
  “来人!”
  程然唤来了下属,当即吩咐道:“……带人再去张氏家中,仔细搜查,并以细物单作比,仔细核查可有变动之处!切记要再三留意,不可有任何疏忽!”
  官差正色应下,领命而去。
  程然转而向祝又樘施礼,道:“公子大智,着实令人钦佩。”
  “程大人过赞了。”祝又樘面容平静,下意识地道:“论起办案之尽心、之缜密,程大人才该当得起使人钦佩四字。有程大人居于京衙之内,实乃社稷之幸,京城百姓之福。”
  程然闻言怔然片刻后,不禁有些激动。
  太子殿下竟给了他如此之高的赞誉!
  见程大人神情透着振奋,太子殿下适才回过神来。
  咳,在宫外呆久了,顶着朱家公子的身份与人往来,便养就了别人夸他,他必要卖力夸回去的习惯……
  毕竟讨人喜欢不是单靠一张脸。
  程大人哪里知道太子殿下会与他存有礼尚往来的心思,激动之余,不免又矜持地谦虚了一番。
  内心,却有一种因得遇明主而要老泪纵横的冲动。
  等等,这种谁夸他谁就是明主的肤浅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程大人默默反省了一会儿……
  ……
  昨日一早出门的张义龄,乘着马车,比官差快一步回到了家中。
  只是与出门时不同,此时他身边多了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位仆人。
  “舅舅,咱们进去吧。”张义龄语气不甚热情地说道。
  被他唤作舅舅的柳家二爷柳荀却不介意,只笑着点头。
  他带着仆人,跟着张义龄一路进了庄子内,打量着半旧的院中过分简单的陈设,眼中闪过嘲色。
  看来他这姐夫带着一双儿女,这几年确实是吃了苦头了。
  可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他们柳家当初也没料到这外甥女竟还有嫁入高门做正室的一天。
  啧,他女儿怎么就没这个命?
  他本想着,势必要想法子再攀上外甥女这门亲戚的,可他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外甥就主动上门探望他家那老头子了。
  且外甥还有话带给他,道是外甥女定亲在即,想外祖家的人了,有意让他过来一趟。
  他自然是乐意的。
  可又隐隐觉得没有那般简单。
  只是一路试探下来,也没能从这刚有翻身的迹象就开始拿鼻孔看人的外甥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就是了。
  “舅舅且等着,我去请父亲来。”
  将人带入前堂之后,张义龄便找父亲去了。
  张彦来了之后,却无半分好脸色,反而一阵趾高气昂的冷嘲热讽,最后又道:“只可惜我这住处寒酸,无甚好酒好菜,怕是留不了贵客了。”
  这便是在赶人了。
  柳荀脸上的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气得牙根儿直发痒。
  “父亲怕是又吃醉了!”
  张眉妍快步走了进来。
  柳荀暗暗冷笑。
  吃醉他看是没有,吃粪了还差不多!
  张眉妍皱眉看向张义龄,呵斥道:“还不快将父亲扶下去歇着。”
  张义龄缩了缩脖子,依言上前。
  “滚,我自己走。”张彦甩开儿子的手,冷着脸离开了前堂。
  “我父亲如今糊涂地很,他的话,舅舅不必在意。”张眉妍语气淡淡地说道,言辞间并无歉意。
  说话间,已先坐了下去。
  “舅舅也坐吧。”
  柳荀笑了笑。
  他这外甥女,还没嫁进邓家呢,倒早早将官家少奶奶的做派给用上了。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人请他过来,就是故意同他炫耀来了。
  若是如此,未免无聊肤浅到令人发指。
  好在下一瞬,张眉妍的话就推翻了他这个猜测。
  “让义龄请舅舅来,实则是有一事,想请舅舅帮忙。”张眉妍并未拐弯抹角。
  柳荀有些意外。
  “哦?不知是何事?”他笑得极温和:“只要是舅舅能使得上力的,定会答应你。”
  “那妍儿先谢过舅舅了。”
  张眉妍也笑了笑,旋即说道:“想必舅舅也听说了,张家对我和父亲怀恨在心,此番有意借机诬陷于我——偏我如今行动不便,便想着让舅舅想个法子,帮我早日洗脱嫌疑。”
  柳荀眼神微动。
  “妍儿,你别怪舅舅多嘴……那件事情,莫非当真与你有关?”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若不然,如何解释外甥女这般急着找他一个外人帮忙?
  “舅舅多虑了。”张眉妍淡淡地道:“邓家不是寻常门户,官宦人家重名声,我的嫌疑一日不消除,这桩亲事便落定不下来——说到底,我只是怕迟则生变罢了。”
  柳荀笑笑没说话。
  坦白说,他不信。
  若外甥女当真清清白白,大可暗下求邓家出面解决此事,没有道理会找他。
  “事成之后,我也不会忘了舅舅今日相助之恩。”
  张眉妍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虑,又道:“……待我真嫁进了邓家,站稳了脚跟儿,便是张家再有意为难,也不足为惧了。”
  柳荀听懂了。
  这也在打消他的顾虑,要他不必担心会因此得罪张家,甚至是……官府。
  “舅舅愚钝,这一时半刻,倒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他故作为难之色,问道:“不知妍儿可有计策?”
  看他装模作样,张眉妍在心底冷笑。
  她本也没指望他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她既找了他过来,便是已有主意。
  “为防被人察觉到异样,我只见舅舅这一回。我的话,舅舅可得听仔细了……”
  柳荀示意她说。
  “……”
  半盏茶后,张义龄忽然跑了过来。
  “姐姐,官差又来了!”


第477章 搜出
  张义龄语气里并无畏惧,更多的是不耐烦。
  柳荀看在眼中,心底有了计较。
  看来他这外甥,是个不知内情的。
  外甥女做事,倒比他想象中的要谨慎许多……
  可想到方才听到的那个‘计策’,他仍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真相如何,只要不是傻子,心中都有答案了。
  所以,此事究竟有多么冒险,他很清楚。
  更何况,眼下官差忽然过来,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官差怎么会来?”柳荀站起身,似疑惑不解地问道。
  张眉妍强作镇定,道:“如今我嫌疑未除,衙门是随时可上门查问的,倒也不足为奇——义龄,让他们进来便是。”
  实则,内心早已不安之极。
  官差很快涌了进来。
  为首的官差朝着张眉妍拱了拱手,道:“我等奉京衙府尹程大人之命,前来搜查贵宅。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张姑娘见谅。”
  张眉妍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先前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
  “确是搜查过了,只是怕有遗漏之处。”为首官差语气冷肃地问:“张姑娘没意见吧?”
  张眉妍笑了笑。
  “自是不敢有,配合官府办案,乃是我分内之事——各位但搜无妨。”
  原来只是搜查,她还以为是有了什么新的证据……
  搜便搜吧,先前她都不怕,如今她自然更不必怕。
  “舅舅还请在堂中稍坐,我先陪同各位官差大人搜查,以便引路。”
  柳荀将她的淡定自若看在眼中,点了点头。
  官差一路搜入内院,较上一次还要仔细上许多。
  张眉妍看在眼中,总觉得透着些不同寻常。
  直到,为首的官差在厨房内忽然向她问道:“此前这柜中不是放了许多药?”
  张眉妍心口一阵剧烈的跳动。
  此人竟记得这般清楚……?
  她尽量冷静地问道:“之前确是有药放在此处,只是……先前不是都已经仔细验看过了吗?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问什么,张姑娘答什么便是——那些药现在何处?”官差语气干脆,不留余地。
  张眉妍脑中快速地思索着。
  她下意识地想用撒谎来掩饰,可又很快还算聪明地意识到,若说都被父亲服下了,必会被拆穿,反而暴露自己心虚的事实。
  越是到这种关头,越不能慌。
  她紧紧攥着手指,以极正常的语气答道:“那些药放得有些久了,发了霉,便被我拿去扔了。”
  “都说张姑娘家境贫寒,那么多药竟说扔就扔,也是奇怪。”为首官差说道。
  许多发了霉的药材,拿出来挑一挑晒一晒,还是能用的。
  张眉妍惭愧地笑了笑:“我自幼也未经手过这些事,如今家中也无下人提醒,只是觉得发了霉便用不得了。”
  为首官差没有反驳。
  这个说法还算过得去。
  张眉妍便道:“不如我带各位去别处看看?”
  “不急。”官差看着她,问道:“不知那些药材,被张姑娘丢去哪里了?”
  张眉妍没想到他会这般追问。
  “……是那些药材,有什么不对吗?”她谨慎地反问。
  “先前说了,我问什么,张姑娘答什么。”
  这一次,张眉妍迟迟没有开口。
  越如此,官差看向她的眼神中质疑便越浓,如此反复,她也越是紧张,无法做出自认为正确的决定。
  撒谎,她怕被拆穿之后会带来麻烦。
  说实话,她又怕官府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等着来取证。
  “怎么?如此简单的事情,张姑娘竟然都不记得了?”官差出声催问。
  “那些药材……我……”
  张眉妍正打算要说被自己烧了之时,忽然见一名官差快步走了进来,向为首之人禀道:“头儿,在后院墙根下,发现了许多被埋起来的药材。”
  张眉妍大为紧张却又隐隐庆幸。
  好在……好在她还没来得及将假话说出口,若不然当真不知该顾哪头才好了!
  见为首官差朝她看了过来,她忙答道:“确是我埋在那里的。”
  “不知张姑娘为何要埋起来?”
  她曾想过丢远些,可怕庄子附近有人盯着,反倒引起怀疑。
  她也想过要一把火烧干净,却又怕药材经过焚烧后的浓烟和气味也会引起注意。
  毕竟,这些东西,是经了官府查验,并未发现异样的……为防弄巧成拙,她才暂时埋了起来。
  她原本想,后院墙角处,已经足够隐蔽,可谁知今日这些官差,竟有掘地三尺之势……!
  “近日不曾出门,又怕放久了会有蛀虫,我向来怕虫子……便埋了起来。”
  官差不知信是没信她的话,只转头朝手下吩咐道:“挖出来,全部带回衙门。”
  “是!”
  张眉妍又陪同着官差们继续搜查了许久。
  日头渐渐偏西。
  “各位大人,可需再重搜一遍?”张眉妍主动问,显得极配合。
  “不必了。”为首官差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那些药的药方,可还在?”
  这是他今日带人将出衙门时,太子殿下身边的随从特地追上来交待的。
  几乎是一瞬间,张眉妍的后背便爬满了冷汗。
  “官爷要这个作何?现成儿的药方没有,但我早将这些药材和分量背熟了,倒可现写出来。”
  “那有劳张姑娘了。”
  “官爷稍等……”
  张眉妍回到房中,取出纸笔,研磨时却不慎打翻了砚台,墨汁狼藉。
  她以左手握住颤抖的右手手腕,深深吸了口气。
  不必慌,她便是少写了那一味药,官府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什么。
  她将药方交给官差时,官差又问了句:“这药方是哪位郎中所开?”
  “这药方,家父用了已有两年余……家中拮据,既是同样的病痛,且这药也极管用,便也不好再刻意请郎中上门。因隔得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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