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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喜上眉头-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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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谁叫这只猫儿,是太子殿下送来的呢。
  经了殿下的手送来的东西,那便等同是开了光的,便是再不养生,也都变得极养生了。
  现如今她家老太太甚至四处跟人说,养猫儿陶冶心性,有利长寿呢。
  对此,她又能说什么呢。
  宋氏有些讶然地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才和女儿上前行礼。
  婆母该不是还没听说蓁蓁和宴真县主起冲突,闹得满城皆知的事情吧?
  “蓁蓁回来了。”
  张老太太笑着将猫抱起来,递到孙女怀中:“你抱抱瞧瞧,良缘可是又沉了?”
  良缘是这只白猫的名字。
  张眉寿不止一次感叹,祖母的期望是多么地明目张胆……
  “是沉了些。”
  张眉寿笑了笑,遂道:“祖母喂得好。”
  “听说殿下过来了,待会儿让他也来瞧瞧。”张老太太笑着说道。
  宋氏:“……”
  母亲这个时候还想着拉红线呢。
  再有,太子前脚刚到,母亲这里都得到信儿了,想来不该不知道蓁蓁的事情才对。
  “今日孙女在外头闯了祸,特来向祖母请罪呢。”张眉寿抱着猫,向老太太说道。
  宋氏无奈哀叹。
  这语气是不是太轻松随意了些,她在路上教的难道都忘了吗?
  “请什么罪?那也叫闯祸?”
  老太太反问着嗔道:“分明是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了,竟还想瞒着祖母?你这孩子,这般懂事作甚?岂不是存心想叫祖母心疼?”
  张眉寿听得愕然不已。
  “……”
  祖母近年来固然愈发豁达不守旧,可……当下这话,未免也开明得过分了吧?
  宋氏更是惊了一惊。
  此时,一旁的蒋妈妈轻咳一声,开了口。


第573章 无形的红线
  “先前,太子殿下之前已然来过一趟了。”蒋妈妈说道。
  若不然,她家老太太也不能这般冷静。
  “母亲,太子来过了?”宋氏讶然问道。
  张老太太点着头,边缓步走着往堂中去,边笑着说道:“应当是你前脚刚出门,殿下后脚便到了。便是殿下将此事告知了我,同我说了前因后果,又道蓁蓁平安无事,叫我不必担心。”
  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孙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殿下还嘱托她,不要怪责蓁蓁,此事半点也不怪蓁蓁。
  又同她保证,无需担心之后之事。
  得了这些话,老太太既是安心,又觉得心里跟吃了蜜似得。
  原本如此不养生的一件事情,也能在既安的作用下变得极养生——这样的孙女婿,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
  张眉寿被自家祖母瞧得颇为不自在,当即只道:“殿下怕是担心祖母身体,才特地来亲自送信。”
  老太太笑着不说话。
  呵呵,她老婆子身体比年轻人还顶用,此等区区小事,也想刺激到她?
  要她看,既安分明是担心蓁蓁受到责罚,这才提前来告知一番。
  这是心心念念地护着蓁蓁呢。
  老太太进了堂中坐下吃茶。
  宋氏和女儿互看了一眼,一时倒不知还有什么可解释得了。
  如此倒是省事了。
  “去请殿下来说话,顺便过来看看良缘。”张老太太转脸笑着对青桔吩咐道。
  青桔应下来,便往前厅去了。
  过来看看良缘?
  宋氏品了品婆母的话,总觉得有些一语双关……
  她和丈夫哪怕不赞同母亲的想法,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又樘很快便被请了过来。
  看罢了猫,又坐着说了会儿话。
  老太太瞧着面前的少年人,再瞧着娇花一般的孙女,脸上的笑意就没淡去过。
  宋氏看在眼中,在心底苦笑。
  只要有蓁蓁和太子在的地方,婆母的手里似乎就有一根无形的红线,被她老人家握得死死地。
  待眼瘾过足了,老太太才笑着道:“倒有些困倦了——人年纪大了,精神总归不比从前了。”
  蒋妈妈抽了抽嘴角。
  您说这话不违心吗?
  祝又樘便适时起身:“既如此,改日再来陪您说话,今日便不多作叨扰了。”
  “殿下只管去忙。”老太太起身,道:“蒋妈妈,送一送殿下。”
  蒋妈妈应“是”。
  宋氏和张眉寿亦起了身。
  “儿媳和蓁蓁也回去了。”
  “且让蓁蓁先回去——老大媳妇你留下,我还有几句话想交待你。”老太太笑着讲道。
  宋氏低低叹了口气。
  说好的困倦呢?
  但这青天白日下,又是在自家,她倒也不担心什么,便点了头应下。
  祝又樘和张眉寿,一前一后出了松鹤堂。
  蒋妈妈只将人送出院子,便止了步。
  她若是送得太多,怕是要挨老太太骂的。
  刚出松鹤堂不远,祝又樘便刻意慢下了脚步。
  张眉寿再紧走几步,很快就跟上了。
  阿荔和往常一样,不远不近地跟着,清羽亦然。
  “交待你的事情,还没办成吗?”阿荔皱着眉,悄悄问清羽。
  清羽抬头望天。
  他现在真的轻易不想出宫,因为一旦出宫,便会被追问这个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他防范心极重,我根本无从下手。”
  阔绰地请对方去吃花酒,对方非但不去,还倒过来嫌弃他不知自爱。
  待瞅准了机会再提第二次,更是直接就收到了对方的威胁——若是再这般,就要拉他到太子殿下面前去理论了。
  因此,他沉寂了一段时日。
  后来他想,兴许对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于是又隐晦地询问对方,是否要去小倌馆去逛一逛。
  那一次,他看到了对方紧握的拳头在颤抖,在克制。
  若非他走得快,他甚至可以预见那会是一场恶战。
  更不提他花银子雇了青楼女子去接近对方,结果那女子反被对方拖去了官府,最后还害得他赔了那女子一笔银子才算了事。
  当然,他做这些都只是为了试探,真到了‘紧要关头’,还是要收手的——毕竟阿荔有交待,试可以,不能弄脏了。
  听听,多么刁难人的要求。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不仅艰难,还费力气,费银子,并且毁形象。
  要知道,如今他再见到棉花兄弟,对方恨不能绕着走——显然,在对方心中,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肮脏的男人。
  “你就不能换个法子吗?”阿荔叹了口气:“换作是我,我早办妥了!”
  清羽脸颊抽了抽。
  “我教你一个法子!”
  阿荔咬了咬牙,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清羽看向她。
  “下药。”阿荔吐出两个字来。
  清羽:“……”
  他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男人下药……
  但前提是又不能脏了对方,那么,下药之后……要怎么负责呢?
  阿荔似看出他的担心,又道:“……我听说有些是有解药的。”
  清羽:“……”所以他不止要买药,还得花钱买解药?
  如果对方还有点良心,就该贴补他点银子了。
  阿荔看他一眼,塞给了他一只荷包。
  “买好些的,别叫他受罪……”
  清羽默然片刻。
  莫名觉得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阿荔则揪着手指,眼圈发红,心里俱是自责。
  走在前头的张眉寿和祝又樘,就今日宴真之事,谈了几句。
  张眉寿并未过多去解释她今日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他显然都懂。
  “我听闻,今日吴御史也在清平馆内?”祝又樘印证道。
  张眉寿点头。
  往细了说,她当时那般激怒宴真,有一半是给吴御史看的。
  吴御史的为人她很是清楚,毕竟上一世孜孜不倦地弹劾了她这个不称职的皇后许多次来着。
  不过……他是从哪里听闻到的?
  且她刚出事,他便出宫了——
  祝又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二人都未再多言,静静走了一段路。
  “今日可害怕了?”
  好一会儿,少年人温声问道。
  张眉寿垂下眼睛,语气轻松:“该怕的不是我。”
  祝又樘闻言,不禁失笑。
  笑着笑着,却无奈叹了口气。
  他这个小皇后,看似变了个人一般,可仍保留着许多特质在。
  “是我思虑不周。”他说道。
  张眉寿不解地看向他。
  又听他讲道:“之前听闻她被宁贵妃训斥,并禁了足,本当她会本分些。”
  张眉寿回过神来,道:“实则你估算的没错,她今日本也没想生事,不过警告我两句罢了。”
  是她逼着对方将这把火烧起来的。
  毕竟被苍蝇叮一下,虽是不痛不痒,却也烦人得紧,且这一次忍了,必然还有下一次。
  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便想将这头一回也变成最后一回。
  “她同你说什么了?”


第574章 她的问题
  张眉寿怔了怔,显是没料到他还会问起这个。
  好一会儿,才道:“也没什么,大意不过是让我离殿下远一些罢了。”
  至于那些难听的言语,不提也罢,以免再平白污了彼此的耳朵。
  祝又樘看向她。
  “不知你是如何回她的?”
  张眉寿有些瞠目。
  怎么……什么都要问一问?
  见对方还等着回答,她只有开了口。
  “我自是要说,轮不着她来指手画脚。”
  虽没有说明原话,却也未刻意掩饰撒谎。
  这话刚落音,就叫身边的少年唇边浮起笑意来。
  也就是说,小皇后不曾打算要离他远些了。
  少年人好看的眼睛微弯,心情极好地点头道:“合该如此。”
  张眉寿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合该什么?
  合该她那般反驳宴真,还是合该她今日这般做?
  但显而易见的是,她今日所为,他似乎并无半分不赞同。
  她本以为,如他这般光风霁月,胸怀宽广,向来以宽和待人的人物,多少是该有些瞧不上她这些刻意算计的小心思和手段的——
  也正因此,上一世她做些什么,总会觉得要惹了他厌弃。
  偏偏性子摆在那里,又总压不住。
  故而,但凡是能藏的心思,便要悉数藏起来。
  可如今看来,兴许她那拙劣的藏法儿,根本不曾能瞒过他多少。
  张眉寿想着这些,心中有几分试探地问道:“殿下可觉得我今日之事,做得有些欠妥?”
  当然,便是他敢说欠妥二字,她还是要照做不误的——重活这一回,她并无意多为难自己。
  只是,忽然有些想知道上一世他眼中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反正闲来无事,只当是闲谈了。
  却听对方语气和煦,不答反问:“做之前,可有把握不吃亏吗?”
  “自是有的。”张眉寿答得不假思索。
  她太了解宴真,也将眼下的局势看得分明,便是当场,也有把握不会被伤到。
  至于被骂几句,听几句狠话,那可不叫吃亏,总归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那便无不妥之处。”
  祝又樘笑着说道。
  张眉寿听得有些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有把握不吃亏,此事便无不妥之处了?
  她说得可不是这个——
  她指得是,她那些睚眦必报的心思。
  实则这一世,宴真还未曾如何招惹过她——只是一眼便能看到日后的事情,她没耐心去等着对方再三出手,才去还击。
  “懂得自保,便哪里都好。”少年似笑非笑地道。
  张眉寿忽然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笑了笑,道:“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一问殿下。若有冒犯,还请殿下勿怪。”
  “无妨,且问便是。”
  他向来最是不怕听她说话,她能多说些,多问些,便叫他觉得极值得高兴,哪里会有怪罪的道理。
  “殿下向来心中无尘,怀柔天下——是不是在殿下眼中,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便都值得被善待?”
  祝又樘微微点头。
  “普天之下,皆为臣民。为君之道,自该如此。”
  便是这一回他想活得轻松些,可此心向来未改。
  只是多了一份自知之明——同样是肉体凡胎,事事尽力而为便好。
  张眉寿沉默了一瞬。
  她向来无法真正厌恨他的缘故,便在此——这个人活得过分光明磊落,胸襟宽广,心系天下,着实叫她无法不去钦佩。
  可是,她真正想问的,似乎不在此。
  “在殿下眼中,事事皆可以为君之道渡之吗?”她明白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譬如,血亲之间。再或是,夫妻之间。”
  祝又樘听得有些意外。
  “血亲……”他低声重复了这二字,旋即笑着道:“自幼于我而言,血亲间便是君臣之道。”
  至于母妃,他亦不好评说。
  但是,这数年来在张家,他似乎体会到了许多以往不曾理解的东西。
  这些,应当就是为君之道之外的。
  “是我糊涂了。”张眉寿坦然笑了,道:“殿下身份在此,自该如此。”
  看来,还是她一厢情愿地想岔了。
  他待她的包容,想来不过也是为君之道罢了。
  这一世,许是又多了一份弥补之心。
  正如她先前所想,若他的皇后是另一人,他亦会那般善待,她本也没什么特殊之处——真要论,便只剩下一副貌美的皮囊,和不甚温柔的性子了。
  但这对他而言,到底没什么过分稀奇的。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平。
  他究竟知不知道,做得这般好,会让她误解?
  “为何忽然这般问?”祝又樘隐约察觉到身边之人似乎情绪有异,便忙问道。
  张眉寿看向前方。
  片刻后,直言道:“只是近来无事可做,想得有些多了,总疑心殿下待我与旁人不同——眼下想来,应也无甚本质上的区别。我生在大靖,自然也在殿下的臣民之列。”
  重活这一回,她不愿稀里糊涂,事事掖着,如处迷雾之中。
  便是明说了,即使会叫他笑话,可她也能图一个明明白白。
  他点了这个头,她自此也能放下这桩有些小家子气的心事了。
  “……”
  听他不语,张眉寿莫名也没勇气去看他的神情,只道:“无论如何,多谢殿下长久以来的照拂。大靖有殿下,乃天下臣民之福。”
  不然……还能说什么来缓解尴尬?
  “你想错了。”
  身边的少年终于开口,语气却有些不甚自在。
  张眉寿脚下微微一顿。
  想错什么了?
  又听他道:“你与天下臣民,岂可混为一谈。”
  她既非他的臣子,也不是他的百姓——
  亦不可用寻常夫妻之道来衡量。
  张眉寿抬起头来,转脸看向他,问道:“那我在殿下心中,是什么?”
  她显然太过直接,直叫身边的人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反正已然豁出去了,自然要刨根问底才对得起这被弃到一边的脸皮。
  “我不知如何说……”
  少年有些局促地骗过头去,只留给她轮廓清晰、线条极好看的侧脸,及红透了的耳朵。
  一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他是当真不知该如何说。
  张眉寿看在眼中,轻咳一声,换了一种问法。
  “那,若当初站在殿下身边的,是另一个人,殿下是不是也会将她立于天下臣民之外?”


第575章 她知道了
  四下安静了一刻。
  “不会。”
  少年人开口,答得认真又笃定。
  当初不会,日后……更加不会。
  实则,这个问题,他先前已经在心中仔细思索过了,每次得到的答案,皆是否定的。
  她与天下臣民不同,这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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