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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喜上眉头-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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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请罪了?
  单是在养心殿请罪还不够,如今又跑到金銮殿来——这女人难道是不将太子彻底锤死就不甘心?
  还是说——
  另有用意?
  毕竟他虽信不过云妃,好歹信得过自家母后。
  “请的什么罪?”昭丰帝审视着云妃。
  “臣妾……此前欺瞒了陛下……”云妃低声道。
  太后转头呵斥道:“没吃饭不成?大声一点——”
  听闻那一夜在养心殿外,她认起罪来倒是声音洪亮,如今叫她说个实话,倒是被蚊子附体了?!
  可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想要逃避,先要问问她答应不答应!
  太子仁善,且身为人子,不便强迫什么,十之八九会不动声色地处置此事——到头来这妇人,再演一出被人胁迫的戏码,云淡风轻揭过此事,也是有可能的!
  想仗着太子生母的身份来盖过此事,熬到太子登基,再混个太后当当,没事儿恶心恶心人,舒舒坦坦风风光光地过完这辈子?
  呵——
  天下可没这等尽叫她占便宜的好事!
  可赶紧了结了此事,当着天下臣子的面,还太子一个清白了事,也断了她日后不该有的妄想,也省得再有什么机会冒出来膈应人了!
  太后简单粗暴地想着。
  反正近来这身子愈发不争气,眼见着也是要入土的人了,便是临死前当了这个恶人,可只要能叫孙子孙媳妇日后清净自在些,将心思放在国事正经事上,也算值得了。
  云妃张了张口,瑟缩着肩膀,提高了声音。
  “太子下毒谋害六皇子之言,实则皆是臣妾杜撰出的谎言——是臣妾一时糊涂,又受了旁人挑唆,这才铸下大错,污了太子清白之名!……臣妾愧对陛下,愧对太子!”


第643章 指认
  此言一出,四下几乎是立即沸腾了起来。
  文武百官暗暗将此言在同僚间传开,面上的惊诧之色遮掩不住。
  云妃这是反口了!
  且声称是受了旁人‘挑唆’——是挑唆,而不是威胁,故而愈发值得人留意深思。
  但饶是如此,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几乎都是长春宫。
  到底长春宫与太子之间的利益冲突,从来都不是秘密。
  莫非是云妃眼见事情出现了转机,宁可舍下自身,也要护住太子,并将矛头转向长春宫吗?
  众人心思各异地想着,皆在等着下文。
  可云妃接下来之言,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你受了旁人挑唆,做伪证污蔑太子?”昭丰帝亦是听得意外之极。
  他暂时还摸不透云妃的意思与话中真假。
  但若是真的,他真想撬开对方的脑袋好好瞧瞧,那里头装得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
  听昭丰帝用词犀利尖锐,云妃身形颤抖着犹豫了片刻。
  做伪证污蔑太子……
  不,不是那样的。
  她的初衷是为了救既安。
  “皇上在问你话,耳聋了不成?”太后目光扫向云妃,满含着威压之感。
  云妃将头垂下,红着眼睛道:“是……是臣妾做了伪证,污蔑了太子清白。”
  昭丰帝沉默了一瞬,道:“说说原因吧。”
  他想听。
  想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曲折惊人的心路历程。
  “彼时东宫被污蔑,臣妾见不得太子的面,心下担忧之极,终日惶惶不安。”云妃说话间,目光缓缓落在祝又樘身上:“臣妾自知无能,想不出法子来为太子洗脱冤名,又因每日打探到的皆是令人恐慌的消息——遭人挑唆几句,便想着……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宁可替太子认下这罪名,只要能息事宁人,免于纷争,保住太子一条性命,便知足了。”
  说到最后,已是泪如雨下。
  她说这些,不知既安能够体谅吗?
  可她等了许久,耳边的议论声一阵盖过一阵,都未能从那少年人脸上看到一丝神情变动。
  似乎并无怨恨怪责之意。
  却也不见半分体谅宽慰之色。
  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
  这让云妃心底莫名痛极,几乎无法呼吸。
  “简直荒唐之极。”
  昭丰帝斥责道:“储君乃一国根本,你身为储君生母,既明知太子是被冤枉的,不设法替其证明清白且罢,竟还做出如此愚昧之举!”
  太子究竟是倒了什么霉?
  有他这么个不能走心的父皇,已是十分不幸了,竟还摊上了这么自私愚昧的母妃。
  身为母亲,就不能多疼疼自己的孩子吗?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住太子,依他看,分明是先前在开元寺被行刺之事还历历在目,生怕自己在这场纷争之中,被牵连丢了性命才对吧?
  昭丰帝叹了口气,拿余光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
  突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是臣妾愚昧无知,铸下大错……”
  云妃将头叩在地上,已近要泣不成声。
  昭丰帝看向她,半点怜悯之情都生不出来:“你声称自己是受人挑唆,却还未曾言明,究竟是受了何人挑唆——”
  “是玉粹宫……瑜妃。”
  云妃声音颤颤地道。
  事到如今,她甚至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孙氏?!”昭丰帝大吃一惊。
  竟不是长春宫吗?
  可震惊之后,却觉得这个答案更多了一份可信。
  若云妃指向长春宫,他反而会觉得云妃是在撒谎——到底近来他也在暗查长春宫,很清楚长春宫与云妃几乎不曾产生过任何交集。
  反而是玉粹宫……
  甚少踏出咸福宫宫门的云妃,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废后那里了。
  “竟有此等事……”
  大臣间低声议论声,眼神各异。
  云妃说是受了瑜妃挑唆……
  可瑜妃为何要这么做?
  太子念着她的旧情,若太子顺利登基,应当是对她有利无害才对。
  但转念一想,人的心思本就是难以揣摩的,尤其是女子之流——嫉妒眼热,或暗中生出了嫌隙,要人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再往深处挖,已涉及宫闱秘事,他们也无意过多探究。
  然而,个人动机他们可以不细问,但证据总是要有的!
  总不能云妃说什么便是什么——空口无凭,难以令人信服。
  “你说瑜妃挑唆你,有何凭据吗?”昭丰帝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云妃。
  他冷眼看着云妃这脑子,别是瑜妃随口宽慰了几句话,她自己想多了,到头来再怪到瑜妃头上去——
  昭丰帝对云妃的脑回路深深地表示了质疑。
  “起先臣妾也不曾多想,只是臣妾此前前往养心殿脱簪请罪时,身边的大宫女当场撞阶自尽,着实蹊跷……臣妾那时便疑心,她存有异心,有意断绝臣妾与太子后路。”
  昭丰帝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毕竟这只是疑心,疑心做不得证据。
  “直到两日前,臣妾险些丧命于另一名贴身宫女碧云手下……她在臣妾的茶水中投下剧毒,幸被宫人及时察觉制住,臣妾才侥幸保住一条性命。”
  四下闻得此言多是色变。
  宫女投毒欲害云妃性命?!
  “而后,那宫人招认,她与先前在御前自戕的宫女,皆是受了瑜妃指使,先是诱导臣妾替太子认下罪名,再欲趁此时机除去臣妾……”
  “……”
  云妃又详细地说明了一番前后经过,言辞间不曾提及太子半字。
  这是太后事先的交待。
  “这名宫女如今身在何处?”昭丰帝缓过神来,开口问道。
  “尚在臣妾宫中,由宫人看守着。”
  昭丰帝转头看向身侧。
  “前去咸福宫,将人交由司礼监细审,不可有任何闪失——”
  太监应下,立即退了下去。
  昭丰帝转回身,看向身后分列两侧的百官。
  “诸位爱卿且都回去吧。”
  他手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可没心思再应付这群人。
  文武百官皆不敢多言,齐声应下来。
  曲洵等人亦不例外。
  今日的变故太多,眼下最该做的就是先回去等消息,待明确局势之后,再作打算。
  而百官刚应下,尚未来得及恭送昭丰帝离去时,忽听得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皇上,泰安州传回急报!”


第644章 泰山神迹
  昭丰帝听得眉头一跳。
  泰安州的急报?!
  联想到之前的地动之象,昭丰帝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难道……真是泰山地动了不成!
  若果真如此,当初不听太子进言的他,岂不是要成了千古罪人?!
  好在,他并不寂寞。
  昭丰帝眼尖地发现,礼部侍郎陶烨,及先前竭力弹劾太子失言的几位文臣,眼下的脸色都十分精彩。
  不对……
  昭丰帝轻轻“嘶”了口气。
  那震感不过只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去打听消息的钦天监还未有回信,泰安州怎么可能这么快便传回了急报?
  莫非是今日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地动,只是震感不强,身在京城未能察觉到?
  不……
  稳住,未必有他想得那般糟糕。
  那报信的官兵一身风尘仆仆,泛红的脸庞遭冷风割得皲裂开,于石阶下止步,跪地行礼,双手高高奉起急报。
  口中高声道:“启禀皇上,两日前,泰山石壁之上,忽显露出预言地动的金色字迹来,经久不曾淡去——许多百姓皆亲眼所见!知府大人认为此事事关重大,特命卑职入京速将此事禀明皇上!”
  昭丰帝听得眼神震动。
  “泰山之上显露出预言将有地动的神迹了?!”
  嚯……
  还真是什么奇事都叫他给撞见了!
  莫非是见太子这条路行不通,堂堂神山忍不住了,竟是自己亲自显灵了?!
  泰山的灵性,他是万万不敢质疑的。
  照此说来……
  方才的地动,岂不是极有可能就是源于泰山!
  昭丰帝彻底稳不住了。
  四下众多官员亦是纷纷变了脸色。
  无论方才地动的究竟是不是泰山,可泰山显露如此‘神迹’,都是不祥之兆……
  而之前又有太子进言泰山将地动,加之近日来太子遭逢这般困境……
  “既是泰山显灵,泰安知府可有应对之策!”昭丰帝一边接过太监呈上来的急报,一边急声问道。
  “回皇上,此事刚出,权大人便命卑职快马加鞭回京报信,后续之事,卑职不得而知。”
  昭丰帝心急如焚间,忙展开了急报来看。
  却是越看越心急。
  泰安知府权恕在急报之上详细客观地说明了神迹出现的细节,并附有数名百姓的佐证,生怕他不信似的……
  可谁要看这些!
  他想听新鲜事,难道不会去看话本子吗?
  昭丰帝无可奈何地将急报甩给了身侧太监。
  这上头,半个字都没提后续是否会有应对之策!
  难不成是打算先将急报送回京中,得了他的准允和示下,再做应对吗?
  思及此处,昭丰帝眉心一阵剧跳。
  毕竟神迹又未具体预言究竟哪一日会有地动,若泰安知府是个不知变通的……也未必做不出非要等他示意的蠢事来!
  “朕曾命钦天监保章正留守于泰山附近,随时监测——他可曾预测出了泰山将有地动?”昭丰帝转而将希望寄托在了保章正身上。
  可不知为何,问出的那一刻,就已经觉得靠不住了。
  保章正真有那能耐,泰山还亲自显灵个什么劲儿啊!
  “回皇上,卑职不曾听闻此事。”官兵如实答道。
  至少在他离开泰安州之前,是不曾听说的。
  昭丰帝绝望地摆了摆手。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事到如今,他还能抱有什么奢望——只能准备救灾事宜了!
  顺便还得想想这罪己诏要怎么拟了……
  他登基以来,倒也写过几回罪己诏,可唯独这一次,自己都觉得活该。
  老天爷已经想方设法地在厚爱他了,是他自己没能抓住机会。
  “将云妃带回咸福宫,等朕传召问话!”
  昭丰帝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心神不宁地提步离开了此处。
  “臣等恭送皇上。”
  众臣行礼目送昭丰帝离去。
  见皇上与太子走远了,众人才直起身来,心思各异地先后离了金銮殿而去。
  曲洵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皇宫,可一颗心却是逐渐沉至谷底。
  接二连三之下,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他们说是无功而返都是轻的……
  可就在这样的情形下,贵妃娘娘始终都未使人来传过半句话……
  贵妃可不是能如此沉得住气的人。
  再各自回到府中,依旧迟迟未能等到一丝风声传出。
  如此异样的‘平静’,如同令人置身黑夜之中,无声的恐惧感在心底开始节节攀升蔓延。
  ……
  长春宫内,宁贵妃听着宫女接连报来的消息,冷汗爬满了后背。
  云妃反了口,声称太子是清白的,她是受人挑唆,才说出那等欠考虑的谎言。
  瑜妃安插在云妃身边的宫女,在司礼监的审问之下,已经招认了……
  而刘福亲自带入宫中的那名毒贩,也已同被太子救下的太监对质过——据说此人一眼便将从他手中买过毒药的太监指认了出来。
  暗中做这等生意的,多是有几分识人不忘的本领……
  她就知道,只要此人被带进宫,她必然是洗不清了……
  不,实则从六皇子睁眼的那一刻起,皇上就不可能再信她了。
  正如嬷嬷所言——太子一早就将后路都部署好了,所谓的身处劣势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至于地动的究竟是不是泰山,太子的地位会不会因此愈发稳固,此时于她而言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嬷嬷,本宫是输了吗……”
  宁贵妃眼神涣散着,恍惚地问道。
  她一路都是这么赢过来的,怎么偏偏输了这最要紧的一次?
  姜嬷嬷看着她,没有回话。
  良久,才开口道:“娘娘,事到如今,您且跟皇上服个软儿吧……皇上待娘娘,始终与旁人不同,是有旧情在的。”
  只是,经此一事,娘娘若想再像以往一样风光无限地活着,是不可能了。
  这是动手之前,就已经料到的。
  但真走到这一步,自然也不能破罐破摔,还需尽力弥补。
  宁贵妃却忽然笑了一声。
  “服软有什么用?皇上肯保本宫又如何?”
  她怕的是皇上的怪罪吗?
  她怕的是太子还好端端地活着!
  若她稀罕的是皇上这一时的保护,安安分分等死就行了,又何必费尽心思,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去赌这一场!


第645章 冷意
  “……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姜嬷嬷低声劝道:“还须先求得皇上松口,才能为后续之事做打算。”
  宁贵妃闭了闭眼睛。
  “你出去吧,本宫想静一静。”
  姜嬷嬷:“……”
  老天爷,现在真的是静一静的时候吗?
  “娘娘,服软认错还须趁早……”姜嬷嬷声音里有几分急切:“此时太子必然伴在皇上左右,只怕皇上耳根子软……”
  摊上这么个看不清局势的主子当真是能急死人。
  宁贵妃面露讽刺。
  “不必多此一举了……即便本宫不去寻皇上,皇上必然也会传见本宫的。”
  她别的自信没有,唯独笃信皇上不可能真的如何发落她。
  这个男人,甚至打算死了之后都要她跟着一起殉葬呢。
  可如今,她大势已去,稀罕的也根本不是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宠爱,自然也没必要再凑上前去做戏。
  见她这幅神态,姜嬷嬷心中愈发不安。
  有些东西不伸手去要,兴许就真的没有了。
  也就是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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