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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喜上眉头-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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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她绝不会相信他会娶旁人为太子妃一样,他必然也是同样地信着她——绝不会答应嫁给旁人。
  她不答应,便没人能抢得走。
  而他今日之所以前来提亲,她猜想,应当是不想她因为亲事而在家人面前为难。
  所以,在别院中才会说,想听一听她可是因定国公府提亲之事而受了委屈。
  他尊重她的家人。
  也知道她想说服父亲和母亲的心思,故而便主动出面,想替她做好这件事情,解开她父母亲的疑虑与心结,为她挡去后顾之忧。
  所以,他做这件事,并非是怕什么,而皆是为了她与她的家人在着想罢了。
  张眉寿这般细细想着,心底又暖又欢畅。
  有这样一个人,处处在为她思虑周全,就如他曾说过的那般——只为叫她尽量活得轻松高兴些。
  女孩子坐着一把红木圈椅,那椅子宽大且颇高,她整个人贴靠在椅背上,双脚便略微离了地。
  那双绣着云烟纹的藕色缎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晃动着。
  张眉寿低头瞧一眼,只觉得那鞋面儿上的刺绣格外精致好看,可偏偏她根本不曾认真在看,心神皆在留意着屏风外的动静。
  此时,又有脚步声传来。
  并着熟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姑娘,好像是王大人?”阿荔低低地说着,手指揪紧了衣袖。
  王大人什么时候过来不好,怎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这不是净耽误大事嘛!
  今日可是她人生中最激动的时刻,不光见着了殿下与姑娘挽手,多年来的夙愿成了真,眼下更是正在见证太子殿下亲自求娶她家姑娘……这样重要的时刻,怎容许外人打搅打断!
  阿荔急得磨牙,恨不能立即跑出去,将王大人扛回王家才好。
  而下一瞬,却又立即屏息。
  殿下又开口了!
  那清润好听的少年声音隔着屏风传了过来。
  “晚辈因家中情形特殊了些,以致长辈无法亲自出面,失礼不周之处,万望伯父伯母海涵。”
  张秋池微微叹了口气。
  既安这语气真挚谦逊,不知道的,谁又敢想他家长辈就是当今皇上……
  这,谁又敢不海涵呢?
  可若说到诚意,他从既安身上已看到了十成。
  只是……王大人突然过来了,就在这瞪大了眼睛干看着,竟也不耽误既安往下说吗?
  王大人感受着厅内的气氛,听着太子的话,瞧着一旁堆积如山的重礼,心中不禁有所揣摩。
  而此时,又听太子紧接着讲道:“然求亲之事,非同儿戏——”
  王大人脑中里轰隆了一声。
  求亲?!
  再结合他方才听到的那句话,这亲……竟是殿下给自己求的吗?
  等等,是他认知中的那种求亲吗?
  殿下对这两个字,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解?
  而此时,少年朝着他看了过来。
  “而王大人曾任东宫讲官,可称得上是晚辈的老师。而王大人今日既是得空,晚辈便斗胆想请王大人代替家中长辈,从中做个见证,稍以弥补家中长辈未能到场之憾。”
  王华登时呆住。


第702章 我同意这门亲事
  “……”
  他是谁?
  他在哪儿?
  谁……能来帮帮他?
  ……他分明还未能从太子亲自求亲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为何突然又成了见证人?!
  且代替的还是殿下的‘家中长辈’……他这么干,皇上肯答应吗?
  天知道他只是不堪女儿过分活泼的折磨,抱着逃避的心态,来张老弟家串个门儿而已啊……
  “不知可否劳烦王大人——”
  少年又朝着他郑重揖礼,言辞间俱是诚挚之意。
  太子殿下原本心目中的见证人人选乃是怀公。
  但走到半路,殿下细想了想,到底还是做了罢——到底怀公恶名在外,形象不够正面,说是见证,恐会叫人觉得是在逼婚。
  可除了怀公之外,他倒不好因此事贸然去搅扰旁人。
  好在有王大人突然出现,也算圆了他心中的一桩遗憾——毕竟王大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恰在此时站在此处,想来也是天意使然。
  被天意操控的王大人心情复杂地笑了笑。
  “此乃微臣的荣幸。”
  这等殊荣确实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若换作其他人来,殿下还未必能看得上。殿下既开了口,那便是对他天大的抬举……他如何能做那不识抬举之人?
  王大人自我安慰地想着。
  毕竟也没别的出路。
  “那便多谢王大人了。”
  少年言谢罢,却是自怀中取出了两封信笺。
  “伯父,此乃晚辈亲笔立下的允诺书,其上所书皆晚辈真心所表。晚辈今日愿在此立誓,今日若有幸求得伯父点头答应,晚辈日后必尽心相待于蓁蓁——如若有违此诺,任凭伯父伯母教诲责骂。”
  少年神态认真谦逊,说话间,双手奉上信笺。
  “晚辈拟为了两份,一份交由伯父,另一份可由王大人代为保管。”
  “……”
  屏风后,张眉寿听得惊愕不已。
  抛开身份不提,她万万不曾想到,那样处处谨慎,沉稳周全的一个人……竟会当众立起誓来……
  前世今生,她可从未听他因何事而立下过什么誓言。
  若换作他人,她兴许会觉得有些油嘴滑舌,张口便是立誓,未免太虚了些。
  可放在他身上,她却半点也生不出那样的质疑轻视来……
  她很清楚,他这般说,着实是想在她家人面前,表露出最大的诚心。
  他想被她的家人,打从心底接纳。他想她的家人是因看到他的诚意与决心,从而愿意点头答应这桩亲事,而非是碍于他的身份。
  相反,他在极努力地打破、消除因他的身份而给她的家人所带来的心结与犹豫。
  他今日,是真正像极了朱家公子。
  厅内,王大人看罢手中的“允诺书”,一时间心情起伏不定。
  其上所书,没有花里胡哨的辞藻堆砌,却愈发可见是发自内心,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非是心血来潮。
  说句实话,他从未见过哪家求亲求得这般有诚意。
  更不必提对方还是当今太子,日后的一国之君。
  这一刻,王大人体会到了嫉妒的滋味。
  毕竟他也有女儿……
  可这样的女婿,他怕是只能在梦里见一见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无疑是多此一举。
  呵呵,毕竟都说三岁看老,自家女儿这恨不能上天的性子,日后若有人敢娶,他都得敬对方是个胆识不凡的英雄。
  他家媳妇甚至早早认命地暗下同他商议,实在不行就在自家养一辈子好了——只是儿子那个臭小子表示真有那一日,他一定要搬出去住,可谓半点做哥哥的担当都没有。
  王大人想着想着就远了。
  而此时,他手中的信笺忽然被人抽了去。
  王华回过神,有几分愕然地看向身旁的张老弟。
  这么好的女婿都不要吗?
  张峦一时没说话,只默默将纸张重新折叠整齐,收回到信封内。
  张老太太眼尖地瞧见儿子的动作,及时地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花,看向祝又樘,出声道:“好孩子,我同意这门亲事……”
  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老太太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圆满了。
  反正儿子这模样肯定还有其他话要说,操心的事情她就不管了,她年纪大了,负责唱唱红脸就行了。
  况且,她也是当真被既安这孩子给感动了。
  先前任凭她如何敢想,却也不曾想到这孩子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多么难得。
  仿佛生来就是让人养生的存在。
  老太太攒着眼泪,看着少年向她行礼:“晚辈多谢老太太成全。”
  “谢什么,快坐下说话吧……”老太太擦眼泪的动作未停,却已是合不拢嘴。
  “……”
  见得自家母亲这模样,张峦在心底叹了口气,出声道:“母亲,儿子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太子殿下说一说。”
  张老太太闻言,状似有些为难地看向祝又樘。
  大儿子的话虽在她意料之中,可既然是唱红脸的角儿,在表演上自然不能有瑕疵。
  她得叫既安觉得,她始终是站在他那边的。
  这样孩子才更有勇气和底气。
  少年察觉到她的视线,与她微微颔首,似在叫她不必担心。
  老太太便才向儿子点头:“那好。”
  张峦:“……”
  母亲是觉得他不曾看到她与既安的眼神交汇吗?
  总觉得母亲的心,已经彻底偏向既安了。
  很快,张老太太便在大儿媳的搀扶下,离开了前厅。
  张秋池亦起了身。
  离去前,却是在自家父亲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父亲,儿子觉着……殿下甚有诚意。”
  他也被感动了。
  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若他是个女子,他都想嫁。
  咳,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二妹的心思,他此前已有察觉。
  他本就极信二妹的眼光,今日少年的举动,更叫他确信了这一点。
  再有一点——二妹有着连他一个男儿都自愧不如的心智与胸襟,若能与既安并肩,亦是大靖百姓的福分。
  “……”张峦没说话。
  很好,长子的心也已经偏了。
  王大人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最后那一记仿佛是在劝他‘怜惜眼前人’的眼神,实在也叫人心境复杂。
  他倒要看看女儿又会是什么反应。


第703章 未来岳父的三个问题
  待王大人略走远了些,张眉寿适才带着阿荔从屏风后行了出来。
  女孩子走上前,微微福身,朝着祝又樘和张峦分别行了一礼,便无声退了出去。
  其间,视线只略微低垂着,不曾有丝毫变动,更不必提是什么眼神交汇了。
  张峦看在眼中,心情格外复杂。
  他家女儿,果真是懂规矩,知轻重,不该插言的时候半个字都没有,端得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
  如果不是前一刻还安安稳稳,光明正大地坐在屏风后“偷听”的话……
  张峦低低叹了口气。
  他还有什么可等的……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女儿的反应是怎样的,根本已经无需再去试探分辨了。
  没说话,已经是最为明显的答案。
  蓁蓁这向来有主张的性子,面对如此大事,但凡是有半分不想答应,哪里能轮得着他来多说什么。
  只怕她自己,就能将既安生生给怼出张家了……
  且女儿真正的心意,在拒绝定国公府之时,已经同她母亲袒露过了,他也已经知晓……
  张峦压下内心的些许涩然,出声讲道:“殿下不妨坐下说话吧。”
  少年应声,在下首落座。
  张峦看在眼里,又悄悄叹了口气。
  “实则殿下无需如此。”
  到底还是储君与臣子的关系。
  “身在宫外,晚辈便只是晚辈。”少年语气平缓。
  张峦听得默然了一瞬,遂也不再多言什么,切入了正题道:“殿下今日屈尊前来,用意之深,微臣心下有数,亦十分感激。”
  他知道,今日这少年人,非是显摆自己的诚意来了。
  更不是学民间那一套,在走什么过场。
  而是处处在为他们张家和蓁蓁在考虑,处处顾及着的,是他们的感受。
  太子要娶谁,一道选秀的圣旨下来,实则他们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更何况,自家的闺女,也已经有决定了。
  “按理来说,身为臣子,微臣并无立场多言。”张峦说道:“可殿下今日既是来了,关起门来说了这些话,那微臣作为一名父亲,在给殿下一个答案之前,有些话,便是不得不问的——若有冒犯逾矩之处,还望殿下勿要见怪。”
  祝又樘点了头:“张伯父但问无妨。”
  今日他来此,便是为解张家伯父伯母的心结而来。
  “微臣有三个问题,想问殿下。”
  张峦看着少年人,眼中似有郑重的探究之色。
  “头一个问题是——为何独独是蓁蓁,而不是旁人。”
  这个问题极重要。
  有时他夜中辗转反侧时,便会长叹一口气,喃喃自问一般——为何偏偏是他闺女……
  可问着问着,连自己都觉得是一句废话。
  他家闺女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本就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姑娘,为何不能是?
  常常自己都会在脑子里同自己吵起来。
  但他还是想听一听既安会如何回答。
  “在晚辈心中,蓁蓁是这世间最为独一无二的女子。”少年人答话时,眼中不自觉就浸满了笑意:“她聪慧心善,极重情意,明辨是非,且心怀大义,身处这俗世之中,却仍活得通透坚韧,不为外物所扰——”
  张峦不禁跟着点了点头。
  不错,说得很客观。
  这的确是他的女儿没错了。
  点头罢,意识到自己是在考验对方,又不着痕迹地恢复了肃容。
  “殿下所说的这些特质,固然难得,要集于一人身上,更是不多见。”张峦决定还是顺带着夸自己闺女一把,不然憋得难受。
  “可不多见,也并非当真寻不到——天下之大,亦不乏真正的奇女子。”他看着祝又樘,问道:“若来日你遇到叫你更为欣赏之人,蓁蓁当如何?”
  “蓁蓁之于晚辈,并非只有欣赏二字。”
  祝又樘认真答道:“于晚辈而言,蓁蓁便是蓁蓁,天下再大,也只有一个蓁蓁而已。”
  张峦静静地与他对视了片刻。
  这个答案,答得并不算细致,可张峦却是真正听懂了。
  只因他有着相同的心境——从遇到芩娘,直到眼下,他十年如一日,正是这样的感受。
  这一刻,他与既安产生了共鸣。
  且如果此时他不曾看错的话,既安实则也是个妻管严的好苗子……
  可惜生在了皇家。
  “你方才说了蓁蓁这么多的好,难道在你眼中,她便没有不足之处吗?”张峦问道。
  这是昔日他求娶芩娘时,他岳父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至今他还记得岳父当时的神情,那双锐利精明的眼睛里仿佛含着警示——年轻人,这个问题若答不好,可是个送命题。
  “方才晚辈所言,尚不足以表蓁蓁十中之一好。”祝又樘正色道:“若真要说哪里不好,却似乎也有一处——”
  “哦?”
  张峦看他一眼,拿手指敲了敲一旁的茶几。
  “古人有言,物极易反,过于完美无瑕了些,也不知能否算得上是一个缺点……”少年人说话间,好看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思索之色。
  张峦敲茶几的动作一滞。
  连带着呼吸都窒了片刻。
  小朱这回答可以啊……
  相较于他当年,竟隐约有些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意思。
  但见少年人眉间的思索之色犹在,张峦当下轻咳了一声,道:“凡事皆有例外,蓁蓁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并非是自满自大之人……倒不必将物极易反一说,生硬地套用在她身上。”
  少年人赞同地颔首:“伯父说得极是。”
  “殿下在那封允诺书上说,会尽所能不叫蓁蓁受委屈——”
  张峦问及了第二个问题:“但殿下可知,前堂与后宅,看似一墙之隔,然而实则女子的委屈,有时却非是我们身为男子,能够轻易体察得到……蓁蓁的性子,有几分好强,自幼便是报喜不报忧。日后身处深宫之内,妃嫔之间磕碰算计,我恐她轻易不肯提,殿下也无从分辨。”
  他说这些,倒也不是想见殿下耽于男女之情,终日将精力分散在妃嫔揪扯恩怨当中。
  实则,这个问题,他内心也无真正两全的答案。
  但他还是想听听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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