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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喜上眉头-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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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有太监来禀:“皇上,钦天监保章正俞泓在外求见。”
  昭丰帝当即道:“传进来!”
  “是。”
  片刻,年迈的老保章正进了殿中行礼。
  陆塬适时地告退而去,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他接下来总算是能轻松一阵子了。
  “陛下,这是微臣等人卜算出的吉日,请陛下过目。”
  刘福上前接过,呈于昭丰帝。
  昭丰帝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看,草草扫过,不禁大为皱眉:“最近的一次吉日竟也在一月之后?”
  虽然如今他心底已经有了主意,可谁还不想尽量求个心安?
  可这老东西算出来的日子,最远的竟然已经排到半年之后了!
  老保章正听得愣了愣。
  ‘天大的喜事’,可不得好生准备一阵子吗?
  他一时摸不透昭丰帝话中之意,便道:“回皇上,这些日子如今只是大致列出来,交由陛下过目,依照规矩,陛下可先选出一个吉日,再于此日之后就近择选两个备用之日……”
  这些吉日,只是暂时卜算出来的,至于阴晴变故等,还须临近时再行仔细观测,因此如今只需先定下大致的日子。
  “太慢了!”
  昭丰帝直截了当地道:“就近给朕算一算!”
  老保章正压下心底惊异,试探地问道:“那依陛下之见,二十日之内是否可行?”
  昭丰帝最后的耐心也消耗殆尽,干脆明示道:“明日难道不是难得一遇的吉日?”
  他算是看透这老东西磨叽温吞的性子了,若他不直接提醒,只怕等到明年也根本听不到想听的答案。
  “明、明日?”
  老保章正被生生吓了一跳。
  他在钦天监呆了一辈子,就没算过这么赶的吉日!
  “明日正是十八,难道算不上吉日?”昭丰帝追问道。
  保章正已是满头冷汗。
  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哪里能看不出来皇上的意思……
  可……如今殿外雨声淅沥,办‘喜事’,好歹得挑个好天儿吧?
  “回皇上,明日应是个吉日无误……然今日刚落了雨,这雨水何时能够休止,怕是还说不准。”保章正硬着头皮进言道。
  昭丰帝闻言下意识地的问刘福:“外头下雨了?”
  保章正:“……”
  他只听闻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还未见过下没下雨都懒得自己去听,还要去问旁人的……
  “是,陛下,这雨已落了约有两刻钟了。”刘福面色如常地答道。
  昭丰帝此时凝神去听,果真也听到了雨声。
  先前倒不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只因是一门心思都在这吉日上头,整个人过于紧绷,根本不曾分出心神去留意其它。
  命人开了一扇窗,昭丰帝看着窗外的雨幕,陷入了沉默当中。
  保章正一时也未敢贸然开口说其它。
  昭丰帝沉默了近一盏茶的工夫,适才开口。
  “春雨贵如油……春雨宝贵难得,自是吉兆。”
  说着,看向刘福:“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福笑了笑点头应是。
  那必须得是啊。
  昭丰帝又看向保章正。
  保章正勉强笑了笑,亦附和道:“是……皇上言之有理。”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便是明日雨水不休,他也不必担什么责,如此之下,他还有什么道理要跟皇上唱反调呢。
  只是,皇上这般着急,倒不像是要办什么天大的喜事的意思。
  保章正暗自思忖着。
  不多时,礼部尚书李东阳及钦天监正先后都到了。
  见人到齐了,昭丰帝才开口讲道:“朕打算替太子指婚。”
  保章正闻言双腿陡然一软。
  陛下……竟是要给太子指婚?
  那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钦天监正亦意外之极。
  不是操办选秀之事,而是直接指婚么?
  相较之下,李东阳显得极平静:“太子虚龄已有十七,婚姻之事确是该加紧些了——不知陛下所属意的太子妃人选,是哪家的姑娘?”
  他身为礼部侍郎,操办太子婚事是在他的职责之内,对未来太子妃的人选,自然要先了解清楚。
  昭丰帝道:“正是那张家的小仙子。”
  说话时,语气中似有一种自觉眼光颇好的得意之感。
  钦天监的两位听得惊讶,但旋即又觉得……确实也极符合陛下的作风。
  毕竟小仙子三个字,一听就是易得陛下青眼的存在。
  李东阳闻言道:“张家姑娘微臣曾也见过,端庄知礼,见识不凡,张家家风亦是颇佳——”
  大靖不同于别朝,太子妃的人选最重要的便是德行样貌,及清白家世。
  而这些条件,张家姑娘均十分符合。
  坦诚来说,陛下倒难得眼睛亮了一回。
  虽然他隐约也能感觉到,陛下的重点只怕根本不在他所说的那些优点之上。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人选合适,那他身为臣子,便也没有多说其它的道理。
  昭丰帝听得心情大好。


第717章 落定
  李东阳是谁?
  那可是从不屑于行奉承之举,道违心之言的人。
  李东阳都说好了,那必然就是真的好!
  当然,即便李爱卿敢说不好,那必然也是老眼昏花了——他选的儿媳妇,本就不可能有半分不好。
  “陛下若已拿定主意,便还须尽早将吉日定下。”李东阳道。
  昭丰帝心中有了决定,此时便放松了下来,伸手指了指俞泓,道:“保章正已经算好了——就定在明日,明日一早便宣旨。”
  钦天监正不可思议地看向老保章正。
  李东阳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老保章正张了张嘴,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赶了赶了些,然明日确是个难得的吉日。”
  若不然,他还能说什么?
  皇上递来的锅,他敢不背吗!
  “皇上,太子婚事,事关甚大,这般匆忙……不知是否有些不妥?”钦天监正忍不住出言道。
  张家姑娘什么样他不知道,但这日子肯定是不合规矩的。
  “哪里匆忙了?”昭丰帝皱眉道:“此事朕可是已经整整考虑了六年之久了,当真是不能再深思熟虑了——”
  钦天监正闻言一噎。
  总觉得陛下这思路哪里不对,可一时间他偏偏又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昭丰帝转而看向了李东阳。
  说白了,钦天监不过是个算日子的,而这日子仙人已经替他算好了,哪里轮得着钦天监再来多言多语——接下来的事情主要还得靠礼部来操办。
  “宣旨而已,不等同定婚,并无太多繁琐流程。”李东阳始终显得平静至极:“既如此,先传旨指婚便是。后续定婚及大婚事宜,再另择吉日,仔细操办,想来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太子大婚,通常要准备一两年之久,而赐婚不过是一道圣旨罢了。
  且皇上这么着急将这桩亲事定下来,显然是怕被人捷足先登——
  皇上好不容易做了一次正确的决策,他这做臣子的若还不给予理解配合,岂不是要打击陛下办正经事的积极性吗?
  这样不利于国政的蠢事,他李东阳断是做不出来的。
  昭丰帝闻言露出赞同的神情,后再次看向了钦天监正。
  钦天监正垂首道:“李大人言之在理,如今不过是宣旨罢了,确也无甚是非要提前去准备不可的……”
  人活在世,他总不能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昭丰帝彻底满意了。
  “既如此,诸位爱卿便早些回去着手准备吧。”
  “微臣遵旨。”
  三人齐声应下,旋即行礼退出了养心殿。
  李东阳在前,阔步走得快些,保章正年迈便落后许多。
  钦天监正憋着疑问,直陪着他慢悠悠地回了钦天监,才得以问道:“究竟为何将吉日定于了明日?”
  这老头子仗着在泰山立了功,名声传扬了出去,如今做事可是越发任性随意了!
  保章正心中发苦,只能道:“实是皇上着急了些,下官也是迫不得已……”
  至于这个日子等同是皇上算出来的,这句话他可不敢乱说。
  钦天监正闻言重重叹了口气。
  看向屋外,雨水愈密,半分没有要休止的迹象。
  若明日还是这般阴阴沉沉的天色,待赐婚的圣旨传了下去,他们钦天监的脸也就真正是没处搁了!
  ……
  好在临近夜半子时,雨水渐休。
  乌云碎开散尽,隐约还有几只星子冒了出来。
  钦天监内,观星象的保章正长舒了口气。
  天色渐渐泛白,放亮。
  张家,各院的下人们都正忙着清扫积下的雨水。
  青石板路被冲洗得干净发亮,一只步态优雅慵懒的白猫迈着软乎乎的肉爪,脚步轻盈地踩在上面。
  张眉寿刚起身,还未来得及梳洗,就听得猫儿的叫声自窗外传来。
  阿荔笑着道:“良缘一大早就来找姑娘了。”
  小丫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没法子,自从殿下来了府上提亲之后,她只觉得看什么都格外顺眼。
  张眉寿走向了窗边,刚将窗子打开,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就见良缘跳上了窗棂。
  她抬手将猫儿抱起,心情亦是极好:“给良缘取些鱼干儿来……”
  阿荔笑着去了。
  张眉寿喂罢了猫,净手梳洗更衣之后,用了些简单的早食。
  待伺候着自家姑娘用过了早饭,阿荔便出了门去。
  昨晚姑娘交待了她,今日去买些彩墨回来。
  姑娘惯用的彩墨,她最是清楚,不放心交给别的丫鬟去办,恐买回来的颜色不合姑娘心意。
  阿荔来至笔墨铺内,仔细挑选罢,又耐心地同掌柜讲了价,磨去了半两银,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这省下的半两银子,给姑娘捎些蟹粉酥和小点心回去,都是使不完的。
  待双手提的满满当当,阿荔才往回折返。
  然而在经过甜水胡同时,却鬼使神差地慢下了脚步,下意识地往那条巷子里望去。
  这一瞧,却是不禁怔住。
  老旧的巷子里积了些水,极潮湿。
  一名年轻人却背对着巷口,半蹲着身,任由袍角浸落在积水里,正拿手揉着一只大黄狗的脑袋。
  年轻人身边围着一群猫猫狗狗,地上铺了几张油纸,油纸上摆着还隐隐冒着热气,被掰碎的馒头和肉包子。
  四下阴暗潮冷,可阿荔望着那年轻人的背影,却觉得一切的阴冷都被驱散了。
  小丫头咬了咬牙,转身就要离去。
  而此时,那只大黄狗忽然冲了出来,追到她身前,摇着尾巴抬起两只前爪就要往她身上扑。
  这狗她也是偷偷喂过的。
  阿荔双手提着东西,眼见着闪躲不及,忽有一道身影闪身上前,挡在她身前,被大黄狗扑了满身泥水。
  “大黄,坐下。”
  棉花出言训斥道。
  大黄狗闻言,乖乖听话坐好,歪着脑袋看着面前两个相顾无言的人。
  “你脸上有好些泥点子……”
  阿荔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快步离去了。
  棉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泥水。
  阿荔一路回到小时雍坊内,却在临近家门时,忽听得一阵马蹄车轮声响,及整齐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第718章 赐婚
  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只见是一行侍卫在前开路,后方一辆油壁大马车,并着几顶轿子,左右两侧快步跟着的均是太监打扮模样,粗略一看,竟也足有二十余人不止。
  这一瞧,便是宫里头的人!
  阿荔当即没有迟疑,忙侧身垂首让到一侧,让这行人马先行。
  小时雍坊内住着的多是官宦人家,但这样的派头,阿荔还是头一回撞见。
  只管往高了想,似乎也只能是往定国公府去的。
  可定国公府能有什么事,会惊动宫中之人?
  阿荔一时心中好奇困惑,待一行车马轿子从自己面前陆续走过,才敢抬起头来去探看。
  而这一瞧,却是登时愣住。
  ……那些人,竟是在自家府门外停下了!
  油壁大马车内,被两名太监扶下了一位身穿紫红底绣蟒纹大太监袍服,头罩冠帽,身形微胖的中年人,怀中抱着一只长形祥云锦盒。
  阿荔一时辨不出对方身份,却也能看得出来非是以往那传旨的太监可比。
  紧接着,只见自轿中而出的几名官员,身上穿着的,竟也皆是花衣蟒服。
  阿荔脑子轰隆一声。
  她听姑娘教过的……官员皆着蟒服,多半事关国之大事,譬如庆典大礼之流。
  当即,阿荔转身拔腿就跑。
  家中这必然是要出大事了……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都得陪在姑娘身边才行!
  呸呸呸!
  怎会是坏事,定是天大的好事无疑了!
  阿荔一路疾奔,绕到了张家后门处,用力地拍打着后门。
  一名仆人将门打开,见她满脸急色大喘气儿,不由怔然:“阿荔姐姐这是……”
  “宫里头来人了,快准备准备!”
  阿荔只丢下一句话,脚下不做片刻停留,火急火燎地就跑开了。
  仆人留在原处满脑子雾水。
  宫里来人了吗?
  可……他一个看后门的粗役,有什么好准备的?
  不过,这次宫里又为何派了人过来?
  是他家老爷又得了褒奖,还是哪位娘娘或太后请他家二姑娘入宫说话,亦或是送了赏赐过来?
  对宫里来人已经习以为常的粗役平平静静地想着。
  阿荔一路疾奔至愉院,将手中的东西匆匆塞给了阿豆,便进了内间。
  “姑娘……”
  阿荔上气不接下气地行礼。
  正屈膝靠在榻内,专心剪纸的张眉寿抬起头来看向她。
  阿荔顺了顺气儿,刚要开口时,却见阿枝快步走了进来。
  “姑娘,宫里头来了传旨的人,老太太喊姑娘赶紧更衣收拾一番,往前厅去听旨——”
  虽尚且不知是什么旨意,但理应是阖府上下都需到场的。
  阿荔忙不迭点头:“是,奴婢方才也瞧见了,宫里头来了不少人,瞧着是极不寻常!”
  张眉寿闻言已然放下了手中剪刀,自榻上起了身来。
  阿荔阿枝连忙上前服侍她更衣,并重新梳发。
  两个丫鬟手脚麻利,前前后后没耗上多少工夫。
  收拾完毕,两个大丫鬟一同陪着张眉寿去往了前厅,一路走得不慢,却也称不上急匆。
  到底大老爷一早去了工部,二老爷也去了书院,都须下人去请,一来一回少说要三刻钟。
  张眉寿在路上,遇着了张眉箐,姐妹二人便结伴而行。
  厅外分别守着太监侍卫,自廊下直排到石阶旁,足足两列,气氛肃然——张眉箐远远瞧见,不禁就有些发怵。
  下意识地想往自家二姐身后躲一躲,可又生生忍住了。
  如今她已不是小姑娘了,不能逢事就往后躲……宋家表哥如今在苏州正专心学着打理生意,她也不能总在原地踏步,半点长进都没有。
  她得跟二姐学一学,哪怕学个皮毛也是好的。
  思及此处,张眉箐略挺直了后背,跟着张眉寿,尽量从容地从那些侍卫太监面前走过。
  厅内,乌压压地坐了好些人。
  张老太太坐在主座上,宋氏和纪氏一左一右立在老太太身侧。
  客座上首处,坐着的是此次前来传旨的大太监刘福,紧接着是几位生面孔的官员。
  张眉寿带着张眉箐上前依次见礼。
  刘福笑着抬手,“二位姑娘不必多礼。”
  目光却只落在张眉寿一人身上。
  张老太太看在眼中,视线扫过刘福身侧的太监手中捧着的锦盒,心中的猜测不由愈发笃定了几分。
  而越是如此,面上却越是平静。
  刘福看在眼中,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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