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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喜上眉头-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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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荔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将那丫鬟的样貌暗自记了下来。
  她习武也有六年余了,洞察力虽比不上棉花清羽等人,但多少也是有的——方才一众人都在看着她,然而唯有那青衣丫鬟的视线叫她觉得莫名不舒服。
  但也称不上如何异样——到底这么些人都在瞧着她,各人各脾性,看待她的目光自然也不可能全然相同。
  阿荔快步离开了此处。
  而她刚走不久,那青衣丫鬟轻轻拍了拍剧跳不止的心口,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刘婆子身上,遂赶忙垂首离开。
  青衣丫鬟出了正觉寺胡同,坐着马车一路回到蒋家。
  “如何?”
  蒋令仪坐在榻中,屏退了其他丫鬟之后复才问道。
  青衣丫鬟将头垂下,细声答道:“张家姑娘身边有人在暗中保护……奴婢一早还未能接近,就被一名黑衣男子拦下质问了一番……幸得奴婢还有两分机警,这才不至于被怀疑上。”
  蒋令仪闻言眼底一沉,唇角却挤出一声冷笑。
  有人在暗中保护张眉寿?
  不消去想,也可知必然是太子殿下派去的……!
  圣旨赐婚指为太子妃,因祥云之事又添美名……就连太子待她也向来极尽爱护——当真是不能再上心了!
  那样好的一个人,为何一颗心单单就系在了张眉寿一人身上?
  且先前还得了定国公府的青睐……也不知究竟使的什么法子,竟叫堂堂世家都破了例要娶一个寻常门第的女子!
  为何张眉寿的运气能一直这般好?
  凭什么单靠一幅好样貌,就能平白得到旁人无法触及的一切?
  蒋令仪握着茶盏的手因内心情绪起伏而微微颤抖着,面上仍尽量平静地问道:“所以你今日什么都不曾打探到?”
  “奴婢后来跟上了那张姑娘的贴身丫鬟……起初因赶车的是张姑娘身边的随从,奴婢担心再被察觉到,便一直远远地跟着……”青衣丫鬟面色复杂地道:“后来二人分开了,奴婢也没敢离得太近,险些跟丢,一路打听着,才勉勉强强跟去了正觉寺胡同。”
  她是被姑娘特意挑出来的丫鬟,姑娘看中的便是她比旁人要谨慎警惕许多。
  可是……
  “正觉寺胡同?”蒋令仪问道:“她去哪里做什么?”
  “是去见一位姓客的教养嬷嬷,据说那位客嬷嬷先前教过张家姑娘规矩礼仪。”
  蒋令仪眼神微动。
  教过张眉寿礼仪的嬷嬷么……
  她向丫鬟问了些关于这客嬷嬷的事情。
  青衣丫鬟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只是……奴婢当时与那些各家的仆妇们等在外头的时候,不知怎地,张家姑娘那贴身丫鬟忽然看了奴婢好一会儿。”说到最后,青衣丫鬟颇为不安地道:“奴婢总觉得,她似乎疑心上奴婢了……”
  蒋令仪闻言脸色骤冷。
  “你怎么办的事?”
  这才是头一回,竟就被人疑心上了?
  青衣丫鬟连忙跪了下去。
  “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奴婢所站之处也并不显眼……兴许、兴许是奴婢多心了。”
  蒋令仪闻言冷笑道:“我早便提醒过你,张眉寿和她身边之人俱是难缠得紧,万不能被察觉到——你今日才是头一次出去,便被记住了,日后我还怎么用你?”
  丫鬟将头叩在地上,声音瑟缩地道:“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大意了……”
  蒋令仪也无心思多说什么,咬了咬牙,遂冷声道:“滚出去。”
  丫鬟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蒋令仪心中烦闷至极,抬手想将桌上茶盏尽数摔了,可又生生忍住。
  自赐婚的旨意传开之后,她几乎寝食不宁。
  震惊,不甘,嫉恨,种种情绪压在心口处,偏又不得发泄——
  “姑娘,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此时,一名丫鬟隔着珠帘禀道。
  蒋令仪长吐了口浊气,才应道:“知道了。”
  ……
  两日后,又有宫人来了张家。
  下人忙去了松鹤堂,告知张老太太。


第739章 约见
  张老太太听得此言,语气淡然地吩咐青桔替她更衣。
  宫中来人,已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依旧重视之余,老太太的心态却是愈发平和。
  作为未来太子妃的嫡亲祖母,这种事情,毕竟早晚都是要适应的。
  “可知是哪个宫里的?”老太太语气熟稔随意地问道。
  “似乎是太后宫中的。”
  老太太了然点头。
  太后娘娘必然是又想召她家二丫头进宫陪着说话了——
  太子大婚事宜准备起来十分繁琐,只怕还有得等,太后心急想多见见赏心悦目又聪慧体贴的未来孙媳妇,那也是正常的。
  张老太太十分善解人意地想着。
  可待去了前厅,听清那宫人的来意之后,却是在心底微微吃了一惊。
  太后娘娘要召见的不是蓁蓁,而是她……!
  太后娘娘因何会突然召见她一个老婆子?
  张老太太只想得片刻,就有了答案。
  明白了。
  将心比心地想一想,太后十之八九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祖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好孙女。
  “不知太后娘娘何时有空闲?”张老太太压下内心起伏,面上挂着平静的笑意。
  “这要看您何时方便了。”传信的是一位宫娥,此时语气温和,笑盈盈地道:“您若今日得空,自是再好不过。”
  这便是要尽快的意思了。
  只因这宫女心思玲珑,言辞间才好听委婉许多。
  张老太太心中有数,应了句“自是得空”,叫人又奉上了新的茶水果点,自己才带着丫鬟重新回了松鹤堂。
  既是要入宫,这衣裳自然还得重新换过。
  命妇服千篇一律,无甚值得费心之处,但首饰细节上却不能马虎了。
  太过招摇不可取,少了稳重不提,万一压过了太后可就不妙了——毕竟同龄人中,无论是容貌的保持还是身形与精气神,多数都不是她的对手。
  却也不能太不像样,毕竟她此番入宫,代表着的也是二丫头的颜面。
  这其中的讲究非同一般,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亦是不行。
  蒋妈妈和青桔听完老太太的话之后,相互交换了一记眼神,均是觉得被为难到了。
  张老太太将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内心越有层次,需要做得便越多。
  关键时候,还是得她亲自出马才行。
  老太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妆奁,凝神挑拣起来。
  ……
  同一刻,客嬷嬷走进了一家茶楼。
  她打眼扫过大堂陈旧的桌椅,与冷冷清清的四下,心中微有所思。
  这本就是一条称不上热闹的短街。
  将见面的地点选在此处,对方倒像是有意掩人耳目似得。
  而待如约定的那般上了二楼雅间,见着了对方的打扮,客嬷嬷不由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恕我直言,姑娘这可不像是要寻教养嬷嬷学规矩的样子。”
  客嬷嬷坐下后,眼神有几分探究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人。
  她阅人无数,练就一双毒辣的眼睛,哪怕对方此时戴着幂篱遮去了面容,她却也能单凭身形便可断定对方的年纪应在十五六岁上下。
  而看其衣着与坐姿,及身边带着的丫鬟,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姑娘。
  “嬷嬷猜得不错,今日请嬷嬷前来,确实不是来讨教规矩礼仪的。”对方开了口,声音略微压得有些低。
  客嬷嬷笑了一声,起了身来:“既如此,那今日我倒是来错地儿了。”
  她如今可是不轻易见人的,只因对方接连数日命人上门相请,带去的礼也不轻,她本以为是遇到了个大主顾,这才勉强前来相见。
  谁知却是个别有用心的——
  “嬷嬷不妨先听一听我接下来的话,万一您会觉得感兴趣呢?”
  随着这道话音落下,有“啪嗒”一声轻响传入客嬷嬷耳中。
  客嬷嬷看着对方取出的那只荷包里露出来的银锭子,眼神微微动了动。
  她对对方接下来的话完全不感兴趣。
  但她向来对银子极有兴趣。
  尤其是最近。
  恰逢此时对方抬手相请,道了句“嬷嬷请坐”,客嬷嬷便也就做出一副耐着性子听一听的模样重新坐了下去。
  “听闻嬷嬷先前曾教过张家二姑娘习规矩礼仪。”
  客嬷嬷淡淡地“嗯”了一声:“都是旧事了。”
  这种事情,是拿来让别人说的,而不是自己百般炫耀。
  “哪怕是旧事,却也是实情。”幂篱之下,对方似笑非笑地说道:“嬷嬷既曾教过张家二姑娘规矩,想来对她的性情作风必然也是清楚的——”
  客嬷嬷微一挑眉:“怎么,姑娘莫不是想打探张二姑娘的私事吗?若是如此,恕我不便多言。”
  她混迹市井与富贵人家之间,手上的消息自是多得很,可哪些消息可以拿来卖一卖,哪些消息半个字也不能多说,她却是分得清的。
  若连这点轻重都分不清,她怕是早活不到今日了。
  “打探倒是不必了。”对方笑了笑,讲道:“张二姑娘性情任性乖戾,行事不顾规矩体统,这些以往在小时雍坊里是人尽皆知的,可近些年不知是怎么了,竟好似尽被世人忘干净了似得……”
  旋即,拿极轻松的语气说道:“我不过是想借嬷嬷之口,叫世人将这些事情重新想起来罢了。”
  当然,具体是要‘想起来’哪一些,还得是她说了算。
  客嬷嬷听得诧异之余,不禁冷笑出声。
  她倒没想到今日会是这么一份‘大生意’——
  大到能叫她将自己的命都给填进去!
  “姑娘说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她看着对方,道:“据我所知,张家姑娘幼时的性情,至多只是直率些罢了,可小孩子直率爽朗些,向来不是坏事。相反,恰可见心思纯粹不擅遮掩。倒比那些在暗地里耍弄心机的人要好上太多。”
  虽然她在说这些话时,良心仿佛在隐隐作痛——毕竟那是个小小年纪,便将她吃得死死地,与心思纯粹压根儿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小姑娘。
  可谁叫那是她的金字招牌呢?
  除了可劲儿地夸着捧着,还能怎么办?
  幂篱下,蒋令仪微微咬了咬牙。


第740章 异常
  哪怕知道对方这些话多半只是在奉承张眉寿,可她仍觉得刺耳非常。
  明里暗里,能被所有的人奉承着……
  那感觉,一定很好吧?
  可怎么偏偏是张眉寿?
  “这些只是见面礼罢了,嬷嬷若是将此事办得妥当,我自也不会亏待嬷嬷。”蒋令仪将那只荷包缓缓推至客嬷嬷面前。
  客嬷嬷听得简直乐了。
  “姑娘年纪轻轻,不知是耳朵不好使,还是头脑不清醒?若是如此,那我不妨再说的明白些——这等缺德之事,我断是不可能应允的。”
  在她看来,对方今日这番企图,简直是荒诞蠢笨之极。
  她如今虽称不上名声大噪,却也颇算受一部分人推崇,日后的生计已是不必发愁——如此之下,她怕是疯了才会去做这等自毁名声、甚至会祸及性命的蠢事。
  却听对方又道:“嬷嬷放心,事后我必会设法保全嬷嬷。”
  客嬷嬷听得此言,哪怕自认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来。
  她用得着她来设法保全?
  这怕当真是遇上疯子了……!
  她半字不再多言,当即起了身,要离开此处。
  “嬷嬷家的儿子,如今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吧?”身后传来女孩子凉凉的声音:“五日前,您那儿子吃了酒去赌坊中赌钱,输了三两银子红了眼,疑心旁人出千,与之冲突了几句,借着酒劲儿竟动起手来——奈何那人是个运气不佳的,竟是伤着了头,哪怕您叫人请了郎中,拿好药养着,前后却也只捱上两日便没气儿。”
  客嬷嬷身形僵住,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这件事情她费尽心思在压着,对方是如何得知的?
  看来今日在找上她之前,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她没回头,蒋令仪就继续说道:“那家人许正是看中了嬷嬷近来的好名声,才会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啧,听说您家那儿子,原本也不是个好赌的,那日不过是吃了酒,被人怂恿着过去的。说起来,许也是因为您忽然沾了未来太子妃的光,一时有些昏了头吧?”
  说着,吃了口茶。
  搁下茶盏,微微叹了口气:“如此说来,倒不知是福是祸呢。”
  客嬷嬷自牙缝中挤出一声讥讽的笑:“姑娘倒不必费心挑拨事非,这手段未免浅薄了些。”
  蒋令仪面色没有波动。
  浅薄又如何,即便浅薄了些,可对方不还是站着这儿听她往下说么?
  “听说那户人家可只给了嬷嬷十日的时间,十日之内,见不着五百两现银,可就要去衙门里状告此事了——到时,一命偿一命,嬷嬷的独子可就保不住了。”
  “且人命没了且罢,到时此事传扬出去,嬷嬷的名声可也没了,人财两空不过如此了。”蒋令仪道:“倒不如同我合作,拿了银子将此事平息,嬷嬷后半辈子便是不再辛辛苦苦做这教养嬷嬷的活计,也不必为生计发愁。且若做得高明些,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她语气极轻,仿佛是在替人指一条明路。
  客嬷嬷眼神闪动了一瞬,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冷声道:“我家中之事,就不劳姑娘一个外人操心了。”
  “嬷嬷见外了。”蒋令仪笑着道:“这十日如今还剩七日,嬷嬷不妨再好好想一想。”
  即便是做过未来太子妃的教养嬷嬷又如何,这妇人这几年来的名声也算不得太好,拿来蒙一蒙那些不上不下的人家还且算了,真正有头脸的,稍打听一番,都不可能选她来做什么教养嬷嬷。
  且已有人挖了旧事出来,这妇人说是教过未来太子妃,可似乎只教了两三日罢了——这其中是何因由,已很值得人多想几道。
  如此之下,想要在短时日内凑足五百两银子根本是痴人说梦。
  便是去借,毁了颜面名声不提,也未必能借到这么多银子。
  五百两,可不是五十两。
  客嬷嬷闻言,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姑娘,这妇人性子这般硬,怕是不好说话……”蒋令仪身边的丫鬟低声说道。
  蒋令仪没有说话,只垂眸吃茶。
  总归只是试一试罢了,能成则成,成不了也无妨,到底又没有什么损失。
  而她若不做些什么,只怕要被心中那口气给生生逼疯。
  丫鬟见她不说话,转而又道:“……那婆子应当也快到了。”
  本也想过这位客嬷嬷不会轻易松口答应——相较之下,那名刘婆子虽说人微言轻,散播传言根本用不上她,但兴许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客嬷嬷家里出的这档子事,便是从这婆子口中套出来的。
  约是等了半盏茶的工夫,敲门声响了起来。
  丫鬟上前开门,走了进来的正是那刘姓的婆子。
  那婆子昨日得了好处,眼下眼神姿态皆显得极殷勤,一面悄悄地打量着蒋令仪。
  幂篱下,蒋令仪微微拧眉,问道:“那一日张家二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为何会去客嬷嬷家中?”
  刘婆子闻言,连忙将事情的前后细细地说了一遍。
  “租赁宅院……”蒋令仪问:“可知是替何人租赁的?”
  “说是张家二姑娘已故乳母的姊妹,似乎是姓田……是前些年入京来投奔张二姑娘的。”
  “既是来投奔,为何突然又搬走了?”蒋令仪又问。
  以往张眉寿且只是张家二姑娘,如今成了未来太子妃——这样的大靠山放着不靠,说搬走就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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