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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喜上眉头-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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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头看向清羽,眼神竟新奇又疑惑:“欢心?”
  清羽没吭声。
  好半晌,才听太子殿下笑着叹息道:“你想岔了。”
  他这一世想做的,不外乎是像个长辈那般护着她,让她安稳长大。待她长大成人之后,再看着她与心上人成亲生子,举案齐眉,儿孙绕膝……
  太子殿下想得津津有味。
  吃了一口茶,又高深莫测地朝着清羽笑了笑,摇头道:“你不懂。”
  这些年轻人眼中只有情情爱爱,哪里能体会得了他这个做长辈的心情?
  清羽听罢,在内心感慨了一句‘年少不知情滋味’。
  夏日闷热,马车车窗半支着,太子殿下看了一眼窗外街道两侧的华灯,道:“不说这些了。”
  紧接着,又问道:“依你之见,张姑娘今晚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地闹开此事?”
  清羽:“……”
  合着太子殿下的‘不说这些了’,竟是换个话题继续谈论张姑娘?
  至于张姑娘为何这样敲锣打鼓地大闹?
  呵呵,还用问吗?——小时雍坊奇葩三人组的外号难道他是凭空白取的不成?
  清羽话到嘴边,可接触到祝又樘的眼神,不知怎地就变得迂回委婉了:“……张姑娘尚且年幼,性格爽直,做事自然欠考虑了些。”
  祝又樘将视线又挪回了车窗外。
  欠考虑?
  “不欠考虑”,又要怎么做?
  自然是由各家长辈出面解决。
  且不说对质之下,能否逼得钟家承认此事,退一万步说,单说即便钟家承认了,可‘行凶未遂’之下,至多是暗下赔礼道歉而已。
  各家为了颜面着想,也不可能大肆追究闹开,息事宁人是必然的结果。
  而小皇后在人前这般一闹,解气不说,却是一劳永逸了。
  上一世依仗着宁贵妃,好生风光招摇了一阵子的钟家,这回没准儿要早早地栽跟头了。
  至于那位蒋令仪,也好早些回陕西与父母团聚了。
  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方才小皇后竟偷看他,且还脸红了。
  真是有趣地紧。
  可一想到那情形,他莫名就忍不住窃喜是怎么回事?
  他这重活一回,反倒越活越不稳重了,还染上了许许多多古怪的情绪……
  但这些似乎也都很新奇,很有趣。
  可比投壶、斗蛐蛐、听曲儿、看话本子,来得都要有趣的多。
  这么一想,太子殿下又忍不住笑了笑。
  清羽眼瞅着这情形,直忍不住暗暗吸了两口冷气。
  还说不是少年早怀春……?
  他死也不信!
  ……
  回家的路上,张眉寿心情颇好。
  正如祝又樘所猜测的那般,她确是存了借着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早早绝了后患,让蒋令仪这碍眼的东西趁早滚回陕西去的心思。
  京城倘若没了蒋令仪,她这日子也能过得更舒心干净些。
  可她很快就舒心不起来了。


第188章 深夜送信
  一行人刚回到张家,去了松鹤堂,张老太太一声“你可知错”,问的严厉之极。
  “孙女知错了。”
  张老太太听得一愣。
  这错认得十分干脆,倒不像是那个曾当众顶撞她的固执丫头。
  本准备了一肚子训诫之言的老太太不由觉得阵脚被打乱,一时竟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
  罢了,看孙女此时这般乖觉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今晚之事的主脑,必是跟在定国公府和王家那几个孩子后面瞎胡跑着玩儿的。
  要知道,能想出绑人这样胆大包天的馊主意的,十有八九是王家的小子;而有胆子撺掇着那随从带着刀剑在小时雍坊里肆意妄为的,除了定国公府里的小霸王徐永宁之外,还能有谁?
  她明白了,她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部想明白了。
  “母亲,今晚之事怪不得蓁蓁。”宋氏压低了声音说道:“依媳妇之见,那蒋姓的黑心小贱人,要害的人许是蓁蓁……”
  她女儿是小时雍坊里最貌美的小娘子——这一点还有什么值得怀疑吗?
  旁人的注意力不在此,不去深究,宋氏却是不得不去细想的。
  “不管如何,此事已经真相大白。气既是出了,那些讨不了好的话……咱们也就不提了。”
  张老太太给了宋氏一记“你懂我懂就好”的眼神。
  张敬和纪氏都点头附和。
  对自家三姑娘的颜值,大家普遍都是很有自信的。
  但这事做到自家人心中有数便好,提了反而没好处。
  “可三丫头不罚不行。”张老太太主意已定。
  今晚之事闹得这么大,虽说三丫头不是主要的讨论对象,但行为多少有些出格,若是张家对此不闻不问不罚,定会落个家风不严的名声。
  对已经退了一次亲的三丫头也没好处。
  “今夜先罚你去祠堂思过,另再禁足三日,你可愿认罚吗?”
  张眉寿还未来得及回答时,宋氏就忍不住心疼地道:“老太太,蓁蓁还小,上回刚被罚过跪,那膝盖上的伤都还未好全呢……”
  她虽也明白婆婆的用心,可确是真的不忍心。
  张眉寿转头看向宋氏,认真地道:“母亲,祖母只说让我去祠堂思过,又没说非得让我跪着思过,祖母这般心软,定是舍不得我隔三差五地跪的。”
  张敬亦一本正经地道:“蓁蓁说得对,二嫂多虑了。”
  “咳咳!”正吃茶的张老太太险些呛住。
  不带这么钻空子的啊!
  可偏偏抬起头,就对上了孙女纯真且充满信任的眼神。
  罢了罢了!
  二儿子不在家,又刚掀出了那样的陈年往事……她不妨宽容些,全当弥补二房了。
  且此番三丫头虽是胡闹,却也是受害人没错。
  宋氏见状,鼓起勇气道:“老太太,媳妇听阿枝说,蓁蓁晚饭只用了半碗粥,方才那般折腾,想必早该饿了,若此时去祠堂关上一夜,未免难捱了些,不如……先罚她吃上两个烧饼如何?”
  张老太太听得眼角抽动。
  吃两个饼子也叫罚?
  “老二媳妇,你这叫纵容溺爱!”张老太太气得敲了敲手中的拐杖。
  且要说也该避开下人悄悄地说,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她这个老太太若是答应了,岂不显得太不威严了?
  其次,干吃烧饼,不好克化,于养生不利,怎么说也该再配上一碗绿豆百合汤才行……
  于是,张眉寿此番被罚去祠堂,这厢宋氏刚差人送来软垫薄毯,那边便有阿荔提着食盒正大光明地来送吃食。
  祠堂里烛火长明,张眉寿坐在软垫上,毫无睡意。
  “你去打听打听,柳家人走了没有,大房那边又是什么情形。”
  张眉寿对一旁摇着扇子替她送凉的阿荔说道。
  阿荔点头,将扇子放下。
  这消息似乎不难打听,阿荔很快便回来了。
  “柳家那对夫妇还没走呢,说是本打算走的,只是老太太挽留,说让他们明早再动身。”
  张眉寿心中有了数。
  柳家兄嫂果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如今得了张家不与柳家为难的准话,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再去理会柳氏的死活,急着回去给家中回话也是正常。
  而祖母思虑周全,为防外人瞧出异样来,自然不愿让柳家兄嫂天黑上路,想来这才多留了他们一夜。
  阿荔将声音压低,继续说道:“大太太如今仍被关在后院,大老爷还歇在客房,说什么都不愿意回院子,还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的——姑娘,您说大老爷该不会要步老太爷的后尘了吧?”
  “……”张眉寿听得语结了一瞬。
  看来大伯这回真是被刺激狠了。
  但由此看来,在被戴绿帽子这件事情上,男人的接受能力似乎普遍比女子来得差,她上辈子一而再地被戴绿帽子,不还活得挺精神?
  “姑娘,奴婢突然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张眉寿看向阿荔。
  “什么事情?”
  阿荔说话时,目光看向祠堂上方的牌位,眼神认真且难掩兴奋地问道:“您说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在这儿瞧见大太太的名字啦?”
  张眉寿听得吃了一惊。
  这就是她所谓的“很有意思的事情”?
  阿荔瞧见自家姑娘吃惊的神情,颇有些不解。
  难道姑娘被吓到了?
  不可能呀,姑娘可是带着她深夜挖坟都面不改色的人,她都还没学到姑娘的十分之一呢!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张眉寿干笑了两声,道:“确实挺有意思的。”
  亲眼瞧着仇人变成冷冰冰的牌位,可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吗?
  只是这件事情注定要避人耳目的处理,大伯娘也会有一个正当的死法儿,死后还能入祠堂,真是便宜她了。
  与此同时,一名长相普通的小厮从张家三房行出,一路疾行,自后门出了府。
  夜色浓重,小厮的身影很快被掩没在长街之中。
  三房内,纪氏让守夜的丫鬟去了外面守着,又吹熄了灯火,才在床帐之内开口向张敬低声询问。
  “老爷为何要深夜命人出府送信?”
  又是给谁送的信?


第189章 弹劾
  张敬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似有所指地说道:“送信自然要趁早,若是晚了,情形只怕就截然不同了。”
  纪氏一怔之后,便明白了。
  夫妻二人多年来琴瑟和鸣,多半时候只需对方说一句话,便可心意相通。
  老爷所指,必是今晚钟家之事了。
  “可是送去了太仆寺街吴家?”纪氏低声印证道。
  张敬无声点头。
  纪氏便全部了然了。
  吴御史未入仕前,曾与老爷是关系要好的同窗,皆在一桐书院读过书。
  二人曾约定一同入仕,肃清官场,立誓将那些乌烟瘴气扫除个片甲不留,可谁知后来走上这条路的只有吴御史一个,张敬临阵脱逃,不愿入官场,继续留在书院做了个教书先生。
  想到这里,纪氏有些愧疚地道:“当年若非是为了我,老爷必然也能光耀门楣,风风光光地大展拳脚……是我误了老爷。”
  当年一桐书院尚比不了今日,张敬在一众学子中却尤为出色扎眼,可怪只怪他过于出色,惹了她父亲纪运的青睐。
  她父亲彼时乃是一桐书院的堂长,平日里清闲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背着手在书院四处闲逛——明为闲逛,实则是为唯一的女儿挑选夫婿。
  纪运看中了张敬,张敬也心仪上了自幼饱读诗书的纪家女儿。
  可是,纪运对未来的夫婿,设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允入朝为官。
  张敬彼时都懵了。
  不当官?那他辛辛苦苦进书院读书是为了什么?
  别人家的岳父都盼着女婿能飞黄腾达,他家岳父怎么反其道行之!
  这要求简直荒诞,他说什么都无法接受。
  他坚持科举,可当时年轻气盛,文章做的太尖锐,落榜了!
  落榜是小事,还被请去礼部喝茶,直关了三天三夜,才被放出来……
  此后,他大病一场,反而病得清醒了。
  他说服了当时还未发疯的父亲,去了纪家提亲。
  “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未再科考,是因没有那个本事,本就不是做官料儿。”面对妻子的自责,张敬叹气道:“再者道,你瞧瞧老吴如今愁得头都秃了,到处打听生发的法子……”
  说话间,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鬓发。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浓密。
  ……
  鸡鸣三声,天色放亮。
  今日乃是昭丰帝十日一早朝的日子。
  令群臣惊讶的是,今日皇上竟然准时出现在了早朝之上。
  要知道,哪怕是十日一早朝,可早起二字,于皇上来说也是成为明君路上最大的阻碍啊。
  昨日磕了太多丹药,以致彻夜不眠,至今还精神抖擞的昭丰帝笑而不语。
  “诸卿可有事奏?”
  他还急着回去打坐呢。
  “臣,有要事参奏!”
  都察院的吴御史站了出来,声音嘹亮。
  昭丰帝定睛瞧了瞧。
  这位御史他很有印象,名叫吴至清——听听,人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可他偏要取名叫吴至清,多么倔强的人啊!
  只是不知他今日又要弹劾谁?
  ……
  静妃一早得了娘家人的传信,便急忙赶去了宁贵妃的长春宫。
  “娘娘先前是知道的……臣妾那远嫁陕西的长姐,将独女送入了京城学诗书礼仪,可那孩子因开罪了定国公府上的姑娘,不知起了怎样的争执……昨晚竟被当众羞辱了一番不提,还莫名被冠上了雇人行凶的罪名!娘娘您给评评理,那孩子只才八九岁稚龄而已,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本宫七岁时,还曾随着掌事嬷嬷亲自溺死过犯错的宫女呢,九岁的孩子雇人行凶,有什么不可能的?”宁贵妃冷笑着反问。
  红着眼睛的静妃闻言神色一僵,愣了片刻,才勉强道:“娘娘自幼胆识过人,自然不是臣妾那资质平庸的外甥女能够比得了的……”
  “还在本宫面前演戏呢!”
  宁贵妃陡然抓了茶盏子,朝着静妃砸去。
  “你来与本宫吹耳旁风,也该事先打听清楚了!今日早朝之上,你父兄皆被弹劾了一通,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宫也已悉数知晓了!本是你钟家治家不严,对小辈疏于管教,包庇纵容,险些闹出人命大祸来!”
  且对方可是定国公府的嫡出姑娘!
  静妃脸色一白。
  “可是定国公上的折子?娘娘,定国公府的话可不能尽信呐……”
  “上什么折子!是遭了御史弹劾!”
  静妃更是惊异。
  昨夜才发生的事情,御史天不亮便来上朝,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未免太快了!
  “你们自家出了丑事,还妄图蒙骗本宫,让本宫来做这个糊涂人,替你们遮掩善后?怎么,本宫养着你,就是拿来添麻烦的不成!”宁贵妃气得头痛。
  她暗下早听说了,钟家近年来做事张扬,这竟是要模仿他们宁家的节奏?
  可也不想想,宁家可是她的娘家,真正的皇亲国戚,嚣张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钟家不过是她手底下的一条狗罢了,竟也配?
  正好借此时机好生敲打敲打,免得日后再做出什么出格的错事来!
  “你也给本宫滚回去好生反思!”
  宁贵妃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静妃。
  静妃出了长春宫,才敢红着眼睛去擦拭衣物上浸着的茶水。
  此时,有宫女抱着一名男童走了过来。
  “淇儿!”
  静妃惊喜地走过去,想要伸手抱一抱孩子。
  那男童却顿时瘪了嘴大哭起来,紧紧趴在宫女肩膀上不愿让她碰。
  静妃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一时尴尬又不知所措。
  宫女朝她福了福,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进了内殿。
  不多时,静妃就听到了殿内响起了宁贵妃不耐的训斥声:“本宫正头疼着!抱远些,别来碍本宫的眼!”
  皇上又不在,她哪儿来的精力去演什么慈母的戏!
  孩子似乎被吓到,再度大哭起来。
  静妃听得咬紧了下唇,只觉心如刀绞。
  ……
  钟家,一群年龄大小不同的女孩子朝着蒋令仪的院子走去。
  带头的女孩子约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走路带风,眉眼间盛满了怒气。
  “表姑娘呢!”


第190章 谁才是最貌美的小娘子
  她一进院子,便朝着丫鬟喝问道。
  丫鬟吓得支吾起来:“表姑娘身体不适,还未起身……”
  女孩子气得啐道:“将家里害成这样,她竟还有脸睡到晌午!我倒要瞧瞧,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说着,向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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