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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大晋如此多娇-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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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剁的一声,长矛穿透了苏峻的胸膛,苏峻坠马,更多的长矛射过去,将苏峻变成了银刺猬,当即毙命。
  苏峻一死,叛军没有了主心骨,纷纷溃散。
  桓温冲进台城里,寻找两个杀父仇人,看到了韩晃,举刀就砍,韩晃且战且退,退到一个胡床后面,干脆把胡床抬起来,床板朝外,以之掩体,朝着外面放箭。
  桓温卸了一个门板作为掩体,也朝着胡床射箭,死死咬住杀父仇人不放。
  两人射空了两个剑壶,韩晃没有箭了,桓温却一直有勤王军给他支援箭矢。
  最终,胡床和门板都插满了箭矢,韩晃扔掉空空入也的箭壶,举起双手,说道:“我投降。”
  桓温扔掉门板,提剑走过去,冷冷道:“你还记得桓彝吗?”
  桓温一剑砍掉了韩晃的头,将他处斩,“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196章 妙计复仇
  桓温杀了韩晃,再找第二个杀父仇人江播。
  江播是个文臣,不能打,见苏峻死了,兵败如山,他也在乱军之中受了重伤,于是干脆带着手下举手投降。
  盟主陶侃为了尽快结束战斗,答应不杀降臣,于是接受了江播的投降。
  桓温提着韩晃的人头去找江播寻仇,被陶侃的人拦住,“盟主有令,投降不杀!任何人都不得抗命!”
  父亲桓彝生前无论相貌、出身,名声、官位,还是爵位都在盟主陶侃之上,尤其是桓家还是当年大司农桓范的后人,自认为是名门贵族,而陶侃是江西寒门,蔑称为溪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桓温才不管江播是否投降,他不服这个陶侃“溪狗”盟主,跑去找陶侃,“盟主,我父亲文韬武略,本是惊世之才,正当壮年时,却被江播和韩晃两人算计,中了埋伏,惨遭斩首,人头被挂在旗杆上侮辱,至今尸首分离,我背负血海深仇,参加勤王军队,杀了韩晃,如今还剩下江播,我愿意和江播公平决斗,生死勿论。”
  陶侃心想,江播是个文臣,他怎么可能打的过你。
  陶侃说道:“你莫要冲动,我下令投降不杀,这是军令,你既然加入勤王大军,就要遵守军令,岂能抗令?”
  桓温一身热血,岂会退缩,说道:“我父亲是为了大晋而死,壮志未酬,家中孤儿寡母,几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他死的不甘心,盟主给了江播第二次机会,谁又给我父亲第二次机会呢?”
  陶侃心下不悦,说道:“军令就是军令,你不要因私仇而坏了大局。苏峻余孽依然很强大,倘若战事不能立刻平息,今年的春耕和秋收都成问题,国库已经被苏峻叛军抢空了,抢不走的就烧掉,接受投降是最好最快的办法,如果叛军知道我容许你杀了江播,那么谁还敢投降?我不能只考虑你的私仇,身为盟主,我要统筹全局。”
  桓温正欲再辩,陶侃说道:“我还有事,桓公子请自便。”
  调侃下了逐客令,桓温被迫出了盟主大帐。
  这一幕都被王悦看在眼里,他给了几个乞儿几个钱,要他们偷偷尾随桓温,看他这几天都做些什么。
  乞儿一个个来报:
  “桓温去了江播家附近转悠。”
  “江家挂上白灯笼,办丧事,家主江播重伤去世了。”
  “桓温在东市买丧服和香烛。看样子要去江家拜祭。”
  王悦心道:这孩子怕是要动手了。
  且说桓温穿着丧服,提着香烛等祭品来到江家门口,直接当着众宾客的面抱上大名,“颍川桓氏,桓温,前来祭拜。如今江家是朝廷官员,盟主说过以前谋逆的罪名一笔勾销,我不是来寻仇的,只是祭拜一位长辈而已,江家不会做贼心虚,不让我进去吧?”
  江播的三个儿子听了,如临大敌,这几天桓温一直盯着江家,江播本就重伤,晓得韩晃死的惨,日夜担心受怕,熬了几日,居然活活吓死了!
  江播死了,桓温还来登门拜祭,简直是来耀武扬威的,但又不好回绝,江播的三个儿子纷纷在灵堂藏了武器,就怕桓温突然变脸,好取兵器自保。
  桓温来到灵堂,取出香烛等物,规规矩矩上了香,江播长子江大郎上前答礼,两人靠的很近,桓温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炳短刃,往自己胸膛一戳,白麻丧服立刻红了一片,为什么自己刺自己?江播长子摸不着头脑。
  桓温捂着断刃连连后退,大声吼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盟主说大局之下无私仇,我这几日在江家外头徘徊,好几次想要闯进来杀了你父亲,为父报仇,几次都忍住了,没有动手,怕违反军令,自古忠孝不得两全啊,父亲对大晋忠心耿耿,想必不会责备我。”
  “我听说江播死了,好心好意前来祭拜,桓家和江家恩怨从此了解,却不料我放弃复仇,你却对我起了杀心,乘我不备,在袖中藏短刃刺我!”
  江大郎这时才明白桓温唱的是那出戏,当着灵堂宾客的面,他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是你——”
  桓温从胸膛拔出短刃,刺了江大郎的脖子,霎时颈血喷涌,江大郎倒地气绝。
  宾客们出了人命,纷纷逃出灵堂。
  江二郎和江三郎见大郎倒下了,连忙取出藏在棺材下的兵器,一起杀向桓温。
  桓温就是等待这个时候,他飞起一脚踢飞了江二郎,反手就是一刺,正中心脏。
  江三郎见状,拔腿就跑,桓温腿长,追了上去,也是一刀毙命。
  这下江播全家都齐齐整整下了黄泉。
  “杀人了!”
  外面一片混乱,桓温没有跑,就在江家灵堂上待着,一直到陶侃的人将他带走。
  陶侃简直气炸了,“你不把军令当回事,也不把我这个盟主放在眼里。”
  桓温说道:“是他们兄弟三人先动的手,灵堂其他宾客可以作证。”
  陶侃怒道:“你还狡辩!那些宾客都说当时你和江大郎单独在一起,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江大郎一个书生,你武艺高强,你怎么可能轻易被江大郎刺中胸膛。”
  桓温说道:“他乘我不备,想取我性命。”
  陶侃冷冷道:“年轻人,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这些掩耳盗铃的小伎俩在我眼里还不够看的。这一切都是你复仇的阴谋。”
  桓温正欲再辩,温峤来了。
  桓彝和温峤生前是朋友,桓温周岁时,桓彝干脆以温峤的姓氏作为长子的名字,取名桓温。
  所以温峤一来,陶侃就晓得说情的人到了。
  果然,温峤说道:“江播和三儿子已经死了,我已经在外头说江家三个儿子欲在灵堂设伏,杀了桓温,却被桓温反杀。盟主,少年人冲动,且无父亲管教,做下错事,幸好亡羊补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要替他遮掩,难道要桓温偿命么?何况桓温在台城还救了南康公主,功过相抵,不赏不罚,求盟主放过这个孩子。桓彝惨死韩晃和江播之手,桓家孤儿寡母都指望桓温这个长子支撑门庭,还望盟主手下留情。”
  温峤是七位顾命大臣之一,陶侃不能不给面子,何况桓彝是在勤王过程中被杀,如果再罚桓温,恐怕寒了军心。
  陶侃说道:“你已经为父报仇了,回家守孝三年,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你父亲生前宽厚,并非嗜杀之人,有江左八达的美誉,你不能侮了你父亲的名声。”
  桓温诺诺称是。
  桓温所做的一切,王悦都看着眼里,这个少年人想法不拘一格,勇敢,胆大心细,是个可造之才。
  苏峻之乱,台城毁于战火,建康城一贫如洗,何况又是青黄不接的春天,国库空空入也,王导无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瞅着要闹饥荒,王悦连忙从各地粮仓里调来粮食,开仓放粮,建康百姓才不至于饿死。
  以前抠门戎是低价卖,然而现在建康百姓连遮身避体的衣服都被叛军抢走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那里来的钱买粮食呢?
  所以,王悦基本上就是免费赠送粮食,搞慈善,还要自己赔上运费,雇佣工人发放粮食。这十年的积攒全部赔进去这个无底洞了。
  入夜,王悦看账本,算着自己的粮仓是否能够撑到今年夏粮丰收。
  王导来了,对着儿子一拜,王悦那里敢受?连忙扶起王导。
  王导叹道:“若不是你,我根本解决不了建康城这么多张嘴吃饭的问题,你帮了我大忙。”
  王悦说道:“粮仓的本钱就是父亲给我的,你我父子之间,这点钱财上的小事,无需言谢。父亲对我全心全意,我对父亲也是如此。”
  王导对王悦好,王悦又不是白眼狼,自是要报答,以前王导遭遇财政危机时,国库只有两万匹粗布,向来低调的王悦愿意高调出街,出卖色相来给父亲“带货”,这次开仓放粮,也是为了给父亲解燃眉之急。
  王导近乎贪婪的看着王悦:我这一生,最大的收获就是养了这么个好儿子。有子万事足。
  王悦收起账本,向父亲告辞,王导忙问:“你要去哪里?”
  王悦笑道:“父亲好像忘记了我已经成亲,是清河公主的丈夫了,我当然是要回自己的家。”
  王导猛地想到清河公主其实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家人,他试探着问道:“你和公主成亲五年……公主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王悦知道父亲问什么,脸色一变,收起笑容,“父亲慎言。”这是催生的意思。
  王导有些尴尬,说道:“我也是关心你……和公主。成亲五年,膝下尤空,我听说你们还和荀灌的儿子周楚指腹为婚,若一男一女,结为夫妻,若都是男孩子,结为兄弟。周楚都五岁了,你们还没动静,不能让周楚一直等下去啊。”
  王悦说道:“这种话父亲不要和清河说起,如果父亲一定要一个答案,是我有问题。”
  王导不信,“你的身体好着呢,一枪钉死了苏峻,你能有什么问题,定是清河公主在南渡逃难跳江,身子出了问题,那时候还是春天,水太凉——”
  不等王导把话说完,王悦就对着门口说道:“母亲来了。”
  王导赶紧闭嘴,若是被曹淑听见,苏峻都没有杀死他,曹淑能够活撕了他!
  等了一会,毫无动静,王导回头一看,门口连曹淑人影子都没有,“你母亲呢?”
  王悦淡淡道:“如果父亲再提此事,我就把父亲的原话告诉母亲。”
  身为人子,我不能让父亲闭嘴,但是母亲可以。


第197章 排排坐
  王悦用曹淑威胁王导闭嘴,其实若说子嗣,他和清河比任何人都期盼孩子的到来,他们青梅竹马,少男少女懵懂时期就时不时幻想未来结为夫妻的日子,在他们看来,成亲之后有孩子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新婚燕尔之时,他们还想孩子稍微晚一些也好,他们还想多些两两相望的时间。
  起初,王悦和清河都不着急,但是五年过后,周楚都五岁了,清河开始不安,她很清楚永嘉之乱时,她被帝后灌了猛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南渡的路上又遭遇各种劫难,跳水、撞头等等,后来失忆被瓦当小作坊的商人夫妻捡走了,哄骗她当女儿,头疼病反复发作时,吴兴郡的草包大夫给她开了猛药,被王悦救走后养了两年才康复。
  但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病根一直还在,清河的头至今都不能受一点风寒,至于生育,大夫查不出什么大毛病,查不出毛病就不知道该怎么治疗,王悦担心清河有负罪感,心思太重,一直和她说子嗣随缘,若有,好好养孩子,若无,此生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携手白头,并无遗憾——只是小周楚要另外找个老婆了。
  这一点荀灌和王悦心有灵犀,他们成亲前两年时,荀灌在信中经常打趣说“你们什么时候给周楚生个媳妇”,到了第三年,荀灌的信里就再也不提此事了,免得给清河王悦压力。
  此生有如此真诚贴心的朋友,有相爱的妻子,王悦觉得有孩子是锦上添花,没有孩子他和清河过的也很幸福。
  清河依然住在娄湖别院,还没睡觉,等着王悦回家。
  “你早些睡。”王悦说道,“反正我忙再晚都会回来的。”
  清河说道:“我有正经事情和你说,我今天买了好些女孩子,小的两三岁,年纪大的有四十多岁,都是当祖母外祖母的人了,还是被家人卖了换衣服,交房租,我买了五十多个女人,只花了十五贯钱,人命如草芥啊。”
  王悦强拉着清河上床睡觉,半蹲下给她脱鞋,“买了就养着,咱们又不是养不起。”
  清河脱了鞋,躺下,“不是养不养的起的问题,而是一遇到天灾或者兵荒马乱,家里最先被牺牲,被卖掉的都是女性,无论多大年龄。我本想把钱给他们,让这些女人拿着钱跟着家里人回去,不要再被买了,可是转念一想,今天拿钱回去,明天家里人八成又会把她们牵出来卖了。所以给了钱,把她们带到娄湖先安顿下来。”
  王悦摸着她的双足,一片冰凉,提起小炉上的铜水壶,灌着汤婆子说道:“你这样做是对的,她们大部分会被卖第二次。”
  清河叹道:“哎呀,遇到同样的灾难,女人永远比男人要苦。你看看那些苏峻和郗鉴手下的流民,一个个年轻力壮,他们都是永嘉之乱的幸存者,路边的白骨大多都是女人,她们没能活下来。好容易活下来,在江南最富庶的建康城扎根,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结果苏峻之乱,到处抢劫,连条裤子都不给人留下,家里财物散尽,想要东山再起,就要买掉家里的女人当本钱,男孩子留下来传宗接代。”
  “你每天从外头调运粮食,免费发放,他们不愁吃的,还不满足,还要卖女人,我看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就想了一个法子,可以让这些女子尽可能能少受颠沛流离之苦,熬过最艰难的时候。”
  王悦有了兴趣,汤婆子已经灌好了,他裹着一层棉套,放在清河足下,问:“什么法子?”
  清河说道:“人都是要吃饭的,如今你在城里放粮,有些女人被抢得衣衫不整,羞于上街,世间对女子苛刻,衣冠不整就是放荡,就是勾引男人,会被无赖调戏,所以排队的多是家里的男人,明明是你养,但看起来都是男人养家对不对?所以女人看起来特别无用,就是吃闲饭的,被家人当廉价货物一样卖掉,还能省一份口粮。”
  “不如从明日起,改个法子,男人排一天,女人排一天,单日男人,双日女人。这样的话,一来可以减少队伍长度,减少排队人的焦虑,二来双日都是女人,大家都一样,即使衣服破漏,也不会觉得羞耻,不会被男人骚扰,名誉受损。最重要是这些女人可以通过排队的方式为家里挣一份粮食,她们就有价值,如果把女人卖了,那么双日那天,家里男人就要挨饿。如今这世道,女人不值钱,买不出高价,还不如在家里通过排队挣粮食。如此,就能减少一些卖女卖妻的人伦惨剧,女人有活路。”
  王悦听了,茅塞顿开,躺在清河身边,“你说的有道理,明天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我怎么没想到呢?”
  清河往王悦肩窝上靠,“因为是我是女人,有些痛苦,只有女人才懂。女人比男人地位低,必须依附男人,就是因为女人挣钱挣地位的机会太少了,只能依附男人过活。无钱无权,谁听女人的?纵使亲情也是如此,谁有钱,给家里带来吃穿,谁就有地位,这是再现实不过的道理。就像王导,为什么王导无论当不当官,在朝中的威信都无人能及?就因王导能够解决问题,上到皇位继承,下到喂饱百姓的嘴巴,他都可以,大晋有谁能够做到王导这样呢?”
  王悦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的夫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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