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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晋如此多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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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脱,就跟着去了尚书台,回家读书,收收心也好。”
  王敦见曹淑如此驯服,便放下心来,道:“三日后启程,嫂夫人做好准备,我亲自登门去接你们,家中房屋和田产等等,自有族人帮忙料理,嫂夫人不用担心,只需带着金银细软即可。”
  曹淑道谢,接了儿子回家。
  王悦刚刚到家,隔壁王戎就来了,“三日之后你就要去江南,咱们还有一笔账还没算。”
  两人来到庭院,王戎指着崩塌的院墙,“把墙砌好,自己砸的墙,跪着也要自己动手一块块砌回来,什么灰泥砖石等等,你自己掏钱去买,我可不出一个钱。”


第54章 发糖
  王悦道:“县侯,我在尚书台最后一个月俸禄还没领。”
  王戎道:“你都快把天捅破了,我在你背后收拾残局,累得头发都白了,还想要俸禄,做梦。”
  王戎拂袖而去,就这么毫无愧疚的硬赖下一个月工钱,当成精神损失费。
  王悦撸起袖子砌墙,王戎为了教训他,要他牢牢记住后果,特意不准任何人帮他,否则就推倒重砌。
  王悦拌好灰泥,又开始搬砖,双手打出血泡,也咬牙忍住。
  砌到一半,清河来了,见王悦溅着灰泥点子的脸,还有磨破的双手,简直明珠蒙尘!
  清河心疼,正要过去帮忙,围墙另一边的王戎干咳一声,“公主,这墙是王悦砸的,就得由王悦砌好,谁都不能来帮忙。”
  王悦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土浆,“还有一个时辰就补好了,你先去找荀灌玩。”
  荀灌也被放出来了。
  清河道:“我和她约了晚上铜骆街见面,现在还早。”我就是想你了,特意来看你的。
  今天是上元节,晚上灯会,全城解除宵禁,彻夜狂欢,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王悦道:“外头冷,你进去喝杯茶,不要在这里吹冷风。”
  清河进去了,但是不一会,她提着一个食盒回来,里头有一壶王悦爱喝的加了牛乳的茶,还有几道小点心。
  王悦手上全是灰土,清河就端着杯子喂给他。
  王戎一把年纪了,看到当众喂茶这一幕未免有些辣眼睛,“咳咳,如今你们都大了,男女授受不亲。”
  清河驳道:“就许县侯和夫人卿卿我我,不许我帮忙喝茶?”
  王戎一噎,“我和我夫人是夫妻,公主和王悦之间要守礼节。”
  清河道:“我们可守礼了——朋友之间,难道不该互相帮助么?”
  王戎二噎,“公主之尊,不该来这种腌臜之地,更不能给臣子喂水,这是丫鬟做的活计。”
  清河道:“我听说县侯已经遣归了王悦,他丢了尚书台的差事,也就不是臣子了。从今天开始,他不是尚书令僚属,只是我的朋友。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喂水算什么,我还能帮他砌墙呢。”
  王戎三噎,算了算了,一把年纪不该管太多,倘若被一个小姑娘活活气死,那就是笑话了。
  为了保护老年人的身心健康,王戎放弃了当监工,灰溜溜的回家。
  王悦喝了茶,继续砌墙,道:“我堂叔王敦三天之后要带我和母亲去江南建业。”
  清河一愣,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地,“三天?”实在太突然了。
  王悦将一块青砖对准了从上方垂下来的细绳,放在抹好的灰泥上,用木刀敲平整,“我和母亲正在想办法拖延时间。”
  清河连忙问:“想出来了?”
  王悦:“还没有。”
  清河道:“我去找姑姑舞阳公主,要王敦别带你们走。”
  王悦道:“堂叔不会听公主的话,我堂叔又不是孙会,被妻子管的死死的。”王敦要是听话,用心和公主相处,他们夫妻两个不至于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事实上,王敦的倔强脾气“享誉”洛阳城,无人不知。
  当年先皇后贾南风执政时期,大晋首富石崇在金谷园经常开宴会,真真酒池肉林,还有漂亮的绿珠姑娘起舞,席间还有潘安这种著名的美男子。
  石崇有个恶习,就是劝酒。每次宴会,都要家里的侍女在旁边劝客人喝酒,如果客人不肯喝,就把劝酒的侍女推出去砍头,为了不伤害这些漂亮的侍女,客人们不想喝也得喝。
  唯有王敦,不喝就是不喝,石崇一连杀了三个侍女,他依然坐在席间,连酒杯都不碰。
  之后王悦的父亲王导严厉批评堂弟王敦,但是向来听从:堂哥的王敦却不认为自己错了,说道:“他杀自家奴婢,关我什么事”。
  后来贾南风废了愍怀太子,群臣都不敢送,唯有王敦和几个人哭拜相送,贾南风大怒,命人将王敦等人抓进大牢,不过经过琅琊王氏一番斡旋,还是把他捞出来了,继续当官。
  家世大就是底气足,加上王敦还是驸马爷,所以他一直特立独行,从来不顾忌别人的看法。
  正因王敦出名的倔强性格,王导才会把护送母子的任务交给堂弟,因为王敦一旦认定了,什么公主,甚至皇帝皇后说的话都不好使,王敦要做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止。
  这也是曹淑听到消息后没有翻脸,表面答应王敦的原因,因为王敦根本说不通,这个人一旦做了决定,就像磐石一样不会转移。
  清河本是满心欢喜和王悦重逢,可是突然被告知只有三天时间了,她如何不急?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砌墙的王悦,难道我们只有三天时间?
  该怎么办呢?
  王悦倒是很轻松,“不用着急,还有三天,大不了我和母亲藏起来,堂叔也没办法。”
  这倒是个办法!
  清河忙说道:“不如你和曹夫人藏在河东公主府,王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们会躲在我姐姐家。”
  王悦道:“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孙会在河东公主府可以当奶娘躲藏,我和母亲不能在此地久居,再说了,我们躲起来又帮不了你们,有何意义?”
  清河被问住了,王悦和曹淑高傲的性格,可不是藏头露尾之辈。
  思忖间,王悦把砸破的墙补好了。
  清河一来,曹淑就去隔壁抠门戎家买天价脆梨,特意多买了几个,等王悦清河晚上捎给荀灌。
  此时王悦回房洗澡,清河蹭到曹淑身边,“听说王驸马三天后就要带你们去江南了,怎么办呢?”
  王敦这个人油盐不进,曹淑也暂时没想到好法子,说道:“莫愁,今天是上元节,这个年还没过完呢,明天再说。”
  曹淑是一个乐观的性格,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清河被曹淑感染了,突然迷之自信,觉得小年那天联合长沙王两百多人就成功勤王,这种不可能的事情都做成了,对付王敦应该没问题。
  于是清河恢复了精神,这时侍女们已经陆续提着热水桶去了王悦房间,清河对着冒着热气的水桶浮想联翩。
  知女莫如母,曹淑懂了,借口去厨房看一看今晚的菜,留下清河一人。
  清河喝着曹淑江南带来的清茶,却越喝越渴,隔着几道门,王悦在洗澡……
  清河贼心顿起,眼珠儿咕噜噜的转动,瞅着四处无人,偷偷跑到了王悦的房间。
  哗啦啦!
  浴房传来阵阵水声。
  隔着一道门,清河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红了耳朵尖。
  清河的耳垂就像染了胭脂,心脏还扑腾扑腾的跳,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脑子里也是嗡嗡作响,如夏日野蜂飞舞。
  害怕被人瞧见,清河进了房间之后,又飞快跑了出去,四处张望,没见到人,又偷偷溜了进来。
  幸亏大晋是跽坐,在室内只穿着布袜,走路悄无声息,否则就露馅了。
  清河不敢更进一步,去偷窥王悦洗澡。
  她这个年纪,又是害羞又是大胆,隔着一道门,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脑子里全是王悦洗澡的画面,虽然眼睛没看见,大脑里的画面却大胆的很,什么样子都有。
  就这样,清河已经很满足了。
  蓦地,浴房传来王悦的声音:“外面是谁?”
  清河脑子里那些晋江原创网禁止描述的幻想立刻被打断了,回到现实中。
  清河装死,心想只要我不出声,王悦就会以为他听错了,以为屋子里的动静是风声。
  可是过了一会,王悦又问:“是谁?”
  清河见躲不过去了,又不能泄露自己见不光的小心思,于是放低了声调,学着王家侍女的声音,“我是墨云,来打扫房间。”
  王悦说道:“水有些凉,拿一壶热水进来。”
  清河道:“是。”
  清河赶紧出门去叫真正的墨云加热水,可是刚到门口,就听王悦说道:“厨房太远,把茶炉上的茶壶端过来就是。”
  茶炉就是清河刚才休息的地方。
  “是,世子。”清河只得提着茶壶,推开浴室房门,一股梅香传来。
  王悦此时背对着她躺在澡盆里,盆中飘满了当季的白梅花,遮掩了他的身体,他仰着头,眼睛上蒙着一块手巾,似乎在闭目放松。
  他看不见我,太好了!
  清河提着茶壶,学着丫鬟的小碎步,快速靠近,往澡盆里添热水,“世子觉得够热了,就叫停。”
  哗啦啦!
  清河举着茶壶添热水,细细的水流注入澡盆,惹得一片片白梅花在水里浮沉,就像她的一颗少女心,跌宕起伏。
  偶尔白梅被注入的热水冲走,水下王悦的大长腿会露出一小块。
  非礼勿视。清河立刻挪开目光,可是又忍不住把眼珠子转过来细瞧。
  为了多看王悦一会,清河故意倒的极慢。
  王悦始终都没有喊停,清河就一直倒。
  但是水壶里的热水有限,无论清河倒的多慢,都有倒完的时候。
  清河遗憾提着空水壶告退。
  清河刚走到门口,王悦就道:“我的手指上有血泡,不能揉搓,你给我擦一下背。”
  说完,王悦把蒙着眼睛上的那块布递过去,然后往前一扑,游到前面澡桶,以双臂为枕,趴在澡盆边缘,露出半个后背。
  就像一块和田美玉雕琢而成,宽阔、柔滑,脊椎骨中间还沾着一朵湿漉漉的白梅。
  清河看了,几乎要当场喷鼻血。
  她放下茶壶,接过布巾,半蹲在澡盆旁边,用布巾蘸着热水,擦拭王悦的脊背。
  她的掌心碰到了他的背,从未如此靠近过,清河只觉得颅内燃起了一朵朵烟花,美极了,整个人就像成了仙,灵魂从身体里飘出来。
  清河并不知道,趴在澡盆边缘的王悦也在偷笑:我的小公主啊,你刚才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并不地道的音调,还有你身上只有宫廷才有的熏香,早就暴露了你的身份。
  只是,王悦不想戳穿她,乐意陪她玩这个游戏。
  你站在桥头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各怀心思,却情归一处。


第55章 刺客信条
  水好烫。
  清河心道:王悦这一身细皮还挺皮实,这么烫的水他都泡得下去。
  虽如此,清河还是忍着烫,把手巾浸泡在热水里,给他擦背。
  王悦也觉得烫,但若不找个加热水的理由,清河就进不了浴房。
  我忍。
  不过,清河的手指拂过他的脊背,就像一万个神仙在上面修仙做法,王悦觉得灵魂升腾,出了躯壳,舒服极了。
  两人各怀鬼胎,浴房里,两人都不说话,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王悦的背脊被热水泡,布巾擦,又热血沸腾,脊背越来越红,就像煮熟的小龙虾。
  有种莫名的情绪蠢蠢欲动。
  “可以了。”王悦说道。
  清河舍不得,背脊确实无处可擦了,“我给世子搓搓肩膀。”
  “我说可以了。”王悦的音调深沉,有不怒之威之感。
  清河只得停止,“是。”
  还是有些不死心,我还没搓(摸)够呢。清河问道:“世子还有何吩咐?”
  梳头也行啊。
  王悦:“不用了,退下。”
  清河悻悻退下,走的时候还顺手了王悦的擦澡布巾……决定了,这就是我的宝贝,将来要带进。
  清河来了个偷梁换柱,把一个干燥的布巾扔进浴桶了,顺走了刚才的擦背巾。
  清河刚出浴房,王悦就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立马用浴桶里站起来,提起一桶冰凉的井水,往下浇去……
  上元节的夜,最后的狂欢。
  这一年帝后按照老规矩去了铜骆街凌云楼点燃第一盏花灯,年年岁岁,皆是如此。
  龙灯亮起的瞬间,凌云楼飞起无数只孔明灯,缓缓升向夜空,全城的花灯几乎同时亮起来了,有灯的地方就有人,洛阳城就像一个明亮的远古巨兽,在夜间苏醒,生机勃勃。
  “洛阳真美。”新大司马、长沙王司马乂也站在凌云楼上,欣赏着洛阳夜景。
  他如今大权在握,对待帝后却比以前更加恭敬,帝后出宫点灯,与民同乐,他亲自护送,小年那夜奇迹般以少胜多的一战,让司马乂意识到白痴皇帝正统地位的力量,都说皇帝无用,只是摆设,可这尊摆设是独一无二的。
  长沙王离不开白痴皇帝,白痴皇帝也离不开长沙王。
  就像一个瞎子和一个瘸子,瘸子需要瞎子的眼睛,瞎子需要瘸子的腿。
  以前司马乂是没有资格和帝后并肩站在凌云楼上俯瞰全城的,这第一回上来,看到全城的花灯齐齐亮起来,很受震撼。
  比起长沙王的兴奋,帝后早就习惯了,熟视无睹,皇帝则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真无聊。
  这一年,皇帝的身体和精神都在急剧衰退,以前皇帝在重大场合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现在江河日下,表情失控,羊献容命人扶着皇帝去里间小憩片刻。
  清河已经和长沙王坦言父皇的身体,长沙王心知肚明,未免有些忧虑,“皇后,陛下的身体……我已经派人去民间搜罗有名的大夫,若还有华佗那种旷世神医就好了。”
  此时,长沙王多么希望皇帝长命百岁,最好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司马费心了。”羊献容点点头,“我也希望能够找到神医,只是皇上精力不济,现在又健忘,不能把一切都堵在神医上,请长沙王早做准备,待封你为皇太弟,一些祭祀、朝会,还有像今晚这样的点灯典礼,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交给皇太弟,这样皇上就可以多休息。”
  长沙王今年只有二十七岁,还相当年轻,精力旺盛,闻言说道:“此时不宜操之过急,原本成都王都打算起兵勤王,诛杀奸臣司马冏,他没料到我们抢先一步,除掉了囧贼,成都王不服气,但师出无名,他一直等微臣露出弱点,好抓住把柄讨伐微臣。所以皇太弟之事最好暂时搁置,等微臣安抚好各大藩王再说不迟。”
  长沙王很清醒,他不着急得到皇太弟的名分。这名分若和实力不匹配,只会死的更快。
  羊献容想起刘曜那句“司马氏联合其他司马氏去杀掌权的司马氏”这个怪圈,对未来不容乐观,“人心不足啊,你要做到何等地步才能满足其他藩王呢?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把你踢开,坐上你的位置。”
  长沙王也倍感压力,道,“他们怎么想,微臣无法改变。微臣想以心换心,先礼后兵,刚柔并济,自认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就行。囧贼已经伏诛,党羽以清,他还三个儿子还关在金墉城,微臣建议赦免他们的罪,只要他们愿意效忠朝廷,就恢复爵位和田产,好好养着便是。”
  长沙王这是恩威并施的法子,司马冏的三个儿子还是挺本分的,可以借此显示他的宽厚仁慈,很多时候,一个人心中有多大的度量,才能坐上多高的位置。
  羊献容认可长沙王的想法,“无论如何,司马冏去年勤王是立了大功的,不容抹杀,就按照大司马的意思去做。”
  长沙王说道:“臣尊皇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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