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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晋如此多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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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信不疑。
  苟郗觉得,他和东海王之间兄弟情谊,不输刘关张三兄弟。
  所以,苟郗真的进宫觐见皇帝。
  永嘉帝狂喜,可见梦想是要有的,万一成功了呢。永嘉帝厚赐苟郗,在皇宫开庆功宴,排演八佾之舞,演奏宫廷雅乐,一顿猛夸,把苟郗一阵吹捧,说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名将,什么韩信白起都不如他。
  苟郗平民出身,没什么见识,宫廷气势恢宏,人间富贵,只有二十四岁的年轻皇帝俊美文雅,意气风发,酒宴上说要踏平匈奴,还我山河时的慷慨激昂,点燃了苟郗的热血。
  苟郗觉得这个小皇帝还真不错,并非东海王身边的人说的无礼短视,耍小伎俩、搞上不得台面阴谋的小人。
  永嘉帝一杯又一杯,把苟郗给灌趴下了,直接醉晕。
  永嘉帝命人把苟郗抬到自己龙塌上,“东平郡公为国流血,今夜朕赐他睡龙床,和朕同卧同起。”
  为了拉拢苟郗,永嘉帝豁出去了,乘着酒兴,爬上龙床和苟郗同塌而眠,将生米煮成熟饭。
  苟郗留宿宫廷,还睡在皇帝的龙床上,梁皇后巴不得宣扬得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东海王当然也听说了。
  东海王气啊,苟郗啊苟郗,你还真是狗,你明明晓得我和永嘉帝不和,为何还要应召进宫,还爬上了龙床?
  东海王的幕僚对苟郗的忠诚产生怀疑,说道:“王爷昨晚说要封他为兖州刺史,如今恐怕不妥了,兖州乃军事重地,国之门户。”
  东海王说道:“昨晚已经立下承诺,不好反悔的。”
  幕僚说道:“青州和兖州不远,也是不错的地方,就该封青州如何?”
  其实苟郗在皇宫里过一夜,东海王还不至于一下子就怀疑他的忠诚,毕竟是从平民一路提拔上来的爱将。
  但是,苟郗这种没有眼色的行为,让东海王很是恼火,他决定好好敲打一番,让苟郗知道,谁才是帝国真正的掌控者,以后可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苟郗第二天醒来,发现帷帐上绣着飞龙在天,立刻吓醒了,连滚带爬从龙床上滚下来,向永嘉帝赔罪。
  永嘉帝亲手扶起苟郗,“朕与爱卿相谈甚欢,何罪之有。”
  事后,苟郗回家,东海王的任命书就到了,封他为青州刺史。
  明明是兖州刺史,怎么变成了青州?
  苟郗看着任命书,觉得可笑,昨晚结义为异姓兄弟,口口声声叫他弟弟,其实还是把他当成一条狗
  而已。
  我把你当兄弟,你当我是条可以呼来喝去的狗。
  关羽只有一个关羽,刘备也只有一个刘备。能够托付妻子的异姓兄弟凤毛麟角,否则人们就不会至今还歌颂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了。
  苟郗心灰意冷,什么忠诚、什么兄弟、统统都是假的,我凭什么给你当狗?就凭我如今的地位、名声,我明明可以成为和你一样的权臣。
  如何与东海王平起平坐?唯有利用那个傀儡皇帝。
  苟郗心里明白,皇帝留宿他在宫廷,是故意拉拢,制造出两人关系亲密、说也说不清的假象,并非
  真心实意欣赏他,还是利用他而已。
  皇帝利用我,我也利用皇帝。大家各取所需,对付共同的目标,等我打着勤王的幌子把东海王赶下台,我大军在握,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晋的主宰,到时候别说什么兖州,就是皇宫,我也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苟郗打定了主意,表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向东海王道谢并辞行,并不留恋京城的富贵荣华,立刻去青州赴任——只有去了外地,他才能大胆的培植自己的势力。
  仅仅一夜之间,苟郗的人生被改变了,大晋的国运稍稍拐了个弯,最终还是受到了司马家传统内讧的影响,朝着原来的轨迹奔流而去。
  大晋,从此失去了最后一次改变国运的机会。
  而苟郗,就像人们夸赞的那样,朝着韩信、白起的命运一去不返。
  但是,洛阳城的百姓都不知道这些,他们还以为大晋有了救星苟郗,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正月十五的上元节,洛阳城依然沉浸在彻夜狂欢之中。
  永嘉帝和梁皇后在凌云楼上点燃了灯会的第一盏灯,刹那间,洛阳城二百二十个里坊全部亮起来。
  洛阳是那么的美,天下英雄尽相追逐。
  清河带着荀灌,去赴王悦灯下之约。
  王悦的胳膊还没好,左手吊在胸前,美人如玉,灯下看美人,更是赏心悦目,清河心里小鹿乱撞,
  王悦怎么那么好看,这个好看的人刚好喜欢我,也属于我。
  我真是太幸运了。
  清河看着王悦发痴,王悦看着清河身边形影不离的荀灌,笑容有些勉强:怎么又带上这个大灯笼了?弄得他想要做些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都不能够。
  “灌娘来了啊。”王悦说道。他觉得荀灌应该能够听出话语里的不悦,然后识相走开。
  “嗯,清河要我来的。”荀灌顺手从街头买炒货的小贩里买了两包瓜子,“你们不用管我,该聊什么聊什么,就当我不存在。街上贼多,都想捞一笔,还有明抢的。清河三脚猫功夫,你的胳膊有伤,我今晚的任务是保护你们的安全。”
  王悦:我谢谢您咧。
  清河心道,灌娘必须来,万一那你要亲我,我当然高兴,我这点自制力,可能不会拒绝你,可是亲亲就有可能像姐姐那样怀孕,后果不堪设想,等两年后我们成亲了,随便亲,现在不行。
  清河从荀灌那里分了一包瓜子,拨出果肉,喂到王悦嘴里,“你的手不方便,我来。”
  喂瓜子的时候,王悦故意稍稍别过脸,这样清河的手指就会滑过他的嘴唇,她的指腹又香又软,王悦乘机轻轻一抿嘴,“无意”中亲吻了她的手指。
  清河觉得被亲过的手指又酥又麻,差点连瓜子仁都握不住了,要往下掉,王悦手伤了,嘴没有啊,矮了矮下巴,用嘴接住了瓜子仁。
  后面荀灌看了,啧啧出声。
  王悦一本正经的说道:“一饭一食,来之不易,要爱惜粮食。”
  荀灌叹为观止。


第89章 剧变
  过了上元节,这个年才算结束,迎来新的一年。
  洛水之上,柳梢出新芽,桃花初绽。
  等到林花谢春红时,王悦的左手终于康复了,洛水边,王悦和清河垂钓,荀灌升了一堆火,烤架上一条三斤重的大鲤鱼铐得皮开肉绽,露出蒜瓣般肥白的肉。
  清河还在孝期,不能吃肉,这个香气真是折磨,王悦夹了鱼肚皮最香、鱼刺最少的部位给清
  河,“今天你吃鱼,我替你吃素,一整天都不会碰荤腥。”
  清河吃烤鱼,简直香掉舌头。
  夏天,永康里,荀灌在王悦家的小池塘里,教清河游泳,两人戏水嬉笑,清凉爽快。
  不远处葡萄架下,王悦在凉棚里看书,两耳准确分辨出清河的笑声,唇角微微勾起,一页书看到黄昏都不曾翻页。
  蓦地,嬉笑声和水声都没有了。
  王悦连忙放下书本,跑到池塘,两个女孩的衣服和鞋子都在岸边,不见人影。
  王悦没有多想,扑通一声跳下池塘。
  池塘底,含着中空藕带换气的荀灌和清河浮上来,美人鱼王悦蹙眉:“胡闹,这也能开玩笑!”
  荀灌笑道:“我和清河打了个赌,堵你是不是在听我们游泳,哈哈,她输了。”
  荀灌爬到上岸,王悦游过去,“你学的很快,已经会踩水了。”
  清河看到湿漉漉的王悦,清水出芙蓉般,当即腿软,沉下去了。
  王悦连忙屏住呼吸,扎进水底,把清河捞上来,推到岸边。
  清河坐在岸边台阶上,惊魂未定,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含苞待放的身躯。
  荀灌不在——她已经跑到凉棚里摘葡萄吃了。
  大好时机,可不能错过,王悦从水里跳出来,就像一条鲤鱼似的,双手撑着台阶,吻了她的唇。
  清河触不及防,一把推开王悦,双手紧紧捂着嘴唇。
  王悦被再次推进水里,看着惊魂失措的清河,他很是疑惑,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不可以?明明前年在梅花林,我们……卿卿我我。”
  距离初吻都快两年了,清河怎么反而生分起来。
  清河松开手,说出了担心:“因为亲吻会怀孕啊,我还在孝期,若传出去绯闻,你我的婚事就完了。”
  王悦沉默良久,问,“谁跟你说亲吻就会怀孕?”
  清河:“我姐姐,阿豚就是这样生下来的。”
  河东公主和孙会的私生女小名叫做阿豚,豚就是猪的意思,寓意健康。
  王悦:“……”
  过了好一会,王悦说道:“你姐姐骗你的,亲吻绝对不会怀孕。”
  清河问:“那怎么样会怀孕?”
  这下把王悦难住了,其实男女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懂,但是……王悦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亲吻绝对不会。”
  为了让清河放心,王悦当晚偷偷溜到夜市书坊,蒙了脸,买了本传说中的那种书。
  王悦借着月光,打开花了五两银子买下来的精美画册,才看了几眼,就像被蛇咬了似的,将名贵画册扔掉。
  走了几步,返回,将画册捡起来,拍了拍灰尘,揣在怀里回家。
  清河照例和荀灌睡一个房间,根本没有睡着,听到半夜的动静,似乎王悦回家了,光着脚,连灯笼都没有点就跑出去,“你买到了?”
  “嗯。”王悦瓮声瓮气的点点头。
  清河伸出手,“给我瞧瞧。”
  王悦不给,“此物污秽不堪,会脏你的眼睛。”
  清河还在担心亲吻的事情,“不行,我亲眼看了才放心。”
  王悦说道:“你等等。”
  王悦回房,点灯,提笔蘸着墨汁,人工给画册打码,将关键处涂黑。
  清河在外头等,王悦拿着散着墨香的画册出来了,借着月色,清河翻阅了王悦涂黑的画册。
  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出一男一女打架,就像荀灌的武学书籍,只是没有衣服,男女对打。
  清河越看越糊涂,甚至对此生出了恐惧!她可打不过王悦啊,肯定是假的。
  清河把画册还给王悦,“你肯定是被不良书商给骗了。”
  清河回去睡觉,王悦咬咬牙,追了上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贴在身后耳语了几句。
  清河身体顿时僵住了,脑子里把画册涂黑的部分洗白,居然是这样!哎呀,那画面要挥之不去了。
  所以,当热吻从后颈、到耳垂、到唇边慢慢挪过来的时候,清河没有拒绝。
  少男少女的爱情,比夏夜还要炙热。
  入秋,抠门戎家的梨熟透了。
  荀灌早早的来到梨树下,想尝鲜。
  王悦搬来竹梯。
  “不用。”荀灌像个猴似的跳起来,抱住树干往上爬,如履平地,轻松的很。
  荀灌在树上摘梨,摘下一个,就扔给树下王悦,王悦将梨放进竹筐,由仆人将竹筐抬进地下冰窖保存,可以吃半年。
  摘到一半时,清河才姗姗来迟,荀灌在树上朝她挥手,“快来帮忙。”
  王悦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问,“出了什么事?”
  清河叹道:”汉国铁骑南下,两国开战了。”
  汉国新帝刘聪上位后,铲除异己,稳固了政权,就剑指洛阳,实现父皇的遗愿,逐鹿中原。
  这一年,西北各族几乎都臣服汉国,羯族首领石勒更是刘聪麾下大将,在各族的支持下,汉国兵强马壮,示弱破竹,刚刚入冬,就攻破了汜水关。
  汜水关,离洛阳只有七十里路,都城危机!
  洛阳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绝望,南下迁徙,寻找安全的去处,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观望态度——洛阳是都城,当了一辈子洛阳人,他们舍不得走,如果走,那就一起走!
  于是乎,迁都的说法在民间和朝堂上都成为争论的焦点。
  大司徒王衍坚决反对迁都,为此,他还把家里的牛车赶到集市上,公开售卖,以表示自己绝对不离开洛阳的决心。
  撒币衍这样做有作秀的嫌疑,但他是琅琊王氏的族长,代表着王家的态度,王衍说不走,很多留守在洛阳的士族也说不走。
  东海王见士族表态了,也说不要迁都,“为今之计,陛下可发勤王诏书,号令天下军队赶到洛阳来勤王,拯救都城。”
  永嘉帝说道:“朕这就发……只是不晓得来不来的及,汜水关离洛阳只有七十里地了,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今大晋尚可一战的大将只有两人,一人是老牌贵族、并州刺史刘琨,以闻鸡起舞闻名,是王悦和荀灌的老师。而且刘琨还是正儿八经汉朝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血统纯正,和汉国刘聪这种上赶着乱认祖宗这种截然不同。
  东海王司马越惜才,重用刘琨,但是刘琨目前在匈奴的大后方,被匈奴大军给切断了,只能时不时骚扰汉国大后方,制造一些麻烦而已。
  另一个,就是出身寒微、去年扬名立万的青州刺史苟郗了。
  东海王对苟郗还是很有信心的,“苟郗善战,这一年召集了不少兵马,训练有素,如果苟郗能够及时赶到,必定能够解洛阳之围。”
  这一年,永嘉帝和苟郗暗通曲款,鸿雁传书,两人已经有了推翻东海王司马越的计划。
  永嘉帝心想,苟郗能来就怪了。嘴上却说道:“是的,苟郗是我大晋的救星,他一定能来。”
  可是过了半个月,苟郗的大军连影子都没有,而汉国的军队离洛阳越来越近。
  不能坐以待毙,东海王司马越果断亲自领兵出城,阻截来势凶猛的敌军。
  这一次出征,东海王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把洛阳城的五万大军,各部大臣等等,大司徒王衍什么的,全部带上了,几乎掏空了整个朝廷!
  东海王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他担心自己出征,永嘉帝万一在身后捅刀子,搞出个勤王诏书,宣布他是逆贼就完了。
  但是,把整个朝廷全部拉上战场,永嘉帝就是想玩什么花样也没有,因为没有人听他的——真的没有人,官员都去打仗了。
  王悦,荀灌也在这五万大军里头,他们两个不是为了东海王,而是为了保护洛阳。
  根据以往长沙王司马乂那次经验,即使打了胜仗,一旦退到城里被敌军包围,洛阳城庞大的人口,有限的存粮,根本撑不了多久,最后还是得投降。
  所以,如果要保护洛阳城,就必须在外面的战场击退敌军在,这是保护洛阳唯一的方法。
  清河送别了檀郎和好朋友,“王悦,我等你回来娶我呀。荀灌,冰窖里的脆梨越放越甜,等你回来吃。”
  王悦说道:“我们一定会得胜的,等苟郗和刘琨的援军一到,我们就能反守为攻。”
  王悦在苟郗麾下打过胜仗,他对苟郗这个平民将军很有信心。
  荀灌这次是跟着父亲,还有荀家几位叔父辈的将领一起出征的,这是她第一次出征上战场杀敌,初生牛犊不怕虎,双目满是兴奋,根本就不怯场,她抚摸着腰间的风松剑,“嵇侍中的剑终于派上用场,保家卫国是我的荣耀。”
  看着王悦和荀灌都自信满满的样子,清河按下心中的不安,不想让他们牵挂,也故作轻松的样子,“好,我在洛阳等你们。”
  东海王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几乎整个朝廷也都跟着出城,洛阳被掏空,连看守城门的守军都不够两千人。
  但是,人们没有说什么,毕竟东海王把所有家眷,包括王妃斐氏、王世子等人都留在了洛阳。
  东海王不是带着人跑路,是真的豁出去一切,保护洛阳。他或许有些私心,但是他保家卫国的立场是毋庸置疑的。
  这也是整个朝廷,包括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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