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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晋如此多娇-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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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悦叮嘱道:“一定要保住清河公主的性命,拦截王澄之后,我先坐小船过去,和他谈判,邀请他投靠江南盟主,劳烦振东大将军配合,确保公主安全后再图其他。”
  王悦打算杀了王澄。
  他不容许任何人威胁清河性命。
  武昌江面,大大小小的战船密布,等待王澄的战船到来。
  此时,日已西沉。一轮清冷的圆月在宽阔的江面上升起来。
  王悦来过江南,几次渡江,但是荀灌第一次来到这里,她以为洛水已经够宽阔了,没想到长江至少是洛水的三倍宽,就像一条玉带环绕着江南,而且长江中间有一个类似小岛的沙洲,沙洲上有树有田地,还驻扎着军队,和陆地差不多。
  因沙洲的沙是白色,所以叫做白沙洲。
  王悦在建业断断续续住过半年多,适应战船颠簸,但是荀灌不行,她晕船,船开到江心,双腿发软,打飘,但是为了面子,她强忍住自己不要吐。
  可越是暗示自己不要吐,就越想吐,这滋味,是相当难受啊!
  王悦看她这个样子,说道:“表弟去江心的白沙洲等待,那里是陆地,你就不晕了,等王澄的船只一到,你坐着快船再来便是。”
  荀灌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连忙答应。
  既然是王悦的表弟,身份自然贵重,振东大将军周访连忙命令长子周抚亲自送“曹猛”去白沙洲。
  周访说道:“道和,你去送曹公子。”
  周抚,字道和。
  周抚和荀灌从大战船下了小舟,周抚荡起双桨,荀灌拱手道谢。
  小舟比大船更晕!荀灌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去想吐的事情,于是没话找话,和周抚聊天,“你字道和,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字志同?志同道合,嘿嘿。”
  周抚是从洛阳来的第五代移民了,家里的语言依然是洛阳话,能够和荀灌毫无障碍的交流,说道:“我的确有个弟弟,但是他还小,无字。我的字乃是纪丘子所赐,纪丘子一直希望融合南北,所以在我今年行冠礼的时候,赐字道和。”
  周抚问:“不知曹公子何字?”
  荀灌说道:“我无字,以后不要叫曹公子,叫我的名字即可。”
  周抚和这种中原贵公子打交道,有些紧张,说话板板正正的,说道:“礼不可废,我就叫你曹兄吧。”
  荀灌连忙说道:“周兄,我比你小一岁。”
  周抚说道:“曹弟,你脸色发白,是晕船吧,没关系,想吐就吐,不必拘束。”
  周抚一说吐字,荀灌再也忍不住了,趴在船舷上猛吐,今天的晚饭全都喂了江里的鱼。
  到了白沙洲,刚好吐完,周抚递上水壶,“给你漱口。”
  荀灌捂着嘴巴,“不用,会弄脏你的水壶,我就用江水解决一下。”
  周抚说道:“你刚才吐到里头了。”
  不说还好,一说荀灌就恶心,只得接过水壶,扬起脖子,嘴巴和壶口保持一寸的距离,将清水倒进嘴里漱口。
  皎洁的月光,柔软棉和的白沙洲,水壶泼洒出的清水从少年的唇边飞溅出来,从修长纤细如天鹅般的脖子里滚落,周抚看着少年完美的侧脸,心想中原贵族就是不一样,这种粗鲁的喝水姿势都那么优雅好看。
  荀灌漱了口,双脚踩在白沙洲上,立刻不晕了,平生第一次觉得陆地是那么的亲切。
  荀灌将水壶收起来,“我还是洗一洗再还周兄。”
  周抚将盔甲外头的战袍结下,铺在细幼的白沙上,“你刚吐过,先坐着歇一歇。”
  周抚还在白沙洲采了紫红的桑葚,“这东西酸甜可口,最能压住肚子里的浊气,你尝一尝。”
  荀灌吃了一个,顿时口舌生津,连吃了几个,说道:“这东西洛阳也有,不过要到五月才熟,且没有这里的大。”
  荀灌叹道:“洛阳现在已经是一座死城了,抢的抢,烧的烧,若是太平时候,我还能带你去洛阳逛一逛,尝一尝抠门戎家的脆梨,那个是真好吃,可惜已经烧没了。”
  荀灌话头一转,“不过,纪丘子夫人保存了梨种,说是要在建业种植,等再过几年,开花结果,我带你去纪丘子家里吃脆梨。”
  周抚说道:“我的荣幸。”
  荀灌无拘无束,是个自来熟,周抚虽有些羞涩拘谨,也在荀灌的带动下变得健谈起来,和她讲江南的风土人情。
  两人说着话,长江的西面,王澄的大战船即将到达江州境内,清河晕船,在船舱里憋的不行了,出来甲板上透透气。
  “公主殿下。”王澄的长子王詹来了,行拜礼。
  清河忙道:“王公子有何事?”
  王詹举着一个药匣子,“听闻公主晕船,微臣这里有药丸,压在舌下含着,会减轻症状。”
  “多谢王公子。”清河说道,一旁侍女接过了药匣子。
  王詹示意侍女:“你把药送到公主卧房。”
  侍女听王家人的,连忙去办。
  甲板上只有清河和王詹了,清河觉得有股压迫感,说道:“江上晚风有些凉了,我回船舱。”
  王詹说道:“微臣恭送公主。”
  清河回到舱里躺下,床边案几上,侍女已经取了一丸治疗晕船的药放在盘子里,以便清河含服。
  清河不敢乱吃东西,并没有碰药,但这是王家人的一片好意,她不好不领情,于是打开窗户,将药丸扔进了长江里毁尸灭迹。
  之后,清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不晕船了。
  大概过了三柱香的时间,清河还是没睡着,她有心事,一会惦记母亲在平阳过得如何,一会又想王悦他们此时在何处,纷纷绕绕的,睡不着。
  这是听见了门响,她以为是侍女进来添炭的,没有在意,船舱铺着厚厚的地毯,听不到脚步声,所以有人揭开床帐时,清河闻到一股不属于侍女身上的熏香,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往床尾一滚,光着脚从床上下来,顺手抓起烛台:“谁!”
  来人见她还能动,很是吃惊:不对啊,她此时应该昏迷不醒才对,难道……她没有吃药?
  黑暗里,只有炭盆发着微光,清河看不清来者的相貌,但是从身高体型来看,这是个男人。
  清河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擅闯公主卧房!”
  言罢,清河还故意将案几推倒,上面的花瓶落地,哗啦啦砸成碎片。
  外头一直有两个守卫轮番站岗,听到动静肯定会进来,但是清河闹出这等动静,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只闻得窗户外头的滔滔江水声。
  清河右手拿着烛台,左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速速退下!”
  来者不进不退,还拿起火折子,点燃了床头的烛台上的蜡烛,“公主殿下,我是王詹。”
  卧房渐亮,清河看到王詹只穿着轻薄的寝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清河竭力压制愤怒,保持镇定,“王公子进错房间了,请回,下不为例。”
  王詹赖着不走,“公主与我,一见钟情,公主以身相许,我怎可拒绝公主这样的美人呢?今晚定要做成好事。”
  这个是王澄和王詹父子的计划。以前在荆州的时候就是如此,现在荆州没了,王澄要把清河当做礼物献给江南盟主,但是在这之前,王詹必须先占有清河,把生米煮成熟饭,将来才能保证清河嫁给王詹,生下王家人的血脉。
  简单地说,王澄王詹父子就是馋了清河的身份和子宫,这是独一无二的资源,现在他们还可以强行弄到手,一旦到了江南盟主的地盘,或许盟主会另有安排,把清河嫁给别人。
  谁他妈和你一见钟情啊!清河强作镇定,“王公子一表人才,不过,我如今还在孝期,尚不能提婚姻大事。感谢公子的仰慕,等过了孝期,我会考虑这件事的。”
  但是王詹不能再等了,船只即将到达江州,他没有时间等待。
  清河没有吃药,这给王詹带来了麻烦,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还怕控制不住一个姑娘不成?
  王詹直接扑过去,清河蹲下,顺势用瓷片狠狠往王詹腿上一扎!
  清河的武艺是荀灌教的,虽说粗浅了些,但对付一个草包王詹没问题。
  “啊!”王詹抱着伤退=腿叫起来,“来人啦!”
  王詹一吼,两个侍卫立刻推门进来。
  王詹指着清河,“把她绑起来,灌药!”
  一打二,且是两个身强力壮,手握兵器的精兵,清河肯定打不过。
  怎么办?
  清河握着烛台和两人周旋,一直推到了窗边,再也没有退路了。
  幸好,去年夏天荀灌教会我游泳。
  清河将烛台往前面一扔,两个士兵躲过,清河打开窗户,往江心一跃!


第106章 父子盒饭
  武昌,白沙洲。
  荀灌和周抚聊天,突然看见大战船上方升起一道白色的焰火。
  周抚立刻站起来,“前方探子发现王澄的踪迹了,我们跟过去。”
  两人登上小船,周抚荡起双桨,去追赶前方的大船。
  荀灌将小舟有两副桨,于是坐在后面,和周抚一起划船。
  然而,不知荀灌那里操作不当,她发力之后,小船不往前走了,在江心中魔力般的转起了圈圈!
  周抚无语片刻,说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请曹弟放手。”
  荀灌也是太着急了,看周抚划船挺容易的,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就瞎转圈?她晓得自己帮倒忙添乱,将双桨收起来,“对不起。”
  周抚说道:“划船没那么简单,等救出清河公主,我就教曹弟划船。”
  荀灌心想,技多不压身,道:“好,多谢周兄。”
  小船追上大船,两人登舟,果然探子来报,说在前方湘州和江州交界之处,发现了王澄的大战船以及五艘战舰。
  “不过他们很奇怪,船已经停下来的,放下数艘小船,打着灯笼,不知在长江里找些什么?”
  王悦心头一揪,说道:“我们快去堵截王澄。”
  行驶约十几里,终于看到了前方亮起灯笼的数艘大战船,月光如水,一艘小船行驶而来,两个士兵献上文书,说道:“荆州刺史王澄旧闻江南盟主贤德,特今夜来投盟主,从此认盟主为主。”
  周抚接过文书,王悦说道:“我随你们一起返回战船,迎接王大人,以显我们江南盟的诚意。”
  江南盟的大船继续前行,目标是行驶到和王澄的大战船并行,然后在两艘中间铺上长板搭建的绳桥来往。
  两个士兵留在大船上,王悦问道:“方才见你们中途停船,放下小船在江面照着灯笼,发生了什么事情?”
  士兵听了,面色发白,说道:“听上头的人说,有水匪跟踪我们,水性的好的偷偷潜入水底,在船身上钉上钉子,攀到了船舱里,幸好我们的人及时发现,驱赶水匪,那些水匪仓皇而逃,不知怎地闯入了女眷的卧房,欲挟持女眷,那女眷性子烈,不愿当俘虏,干脆从窗户跳入江水中,王大人大怒,杀了水匪后命人去江里寻找,至今还没找到。”
  王悦和荀灌对视一眼,齐齐抓住士兵喝道:“女眷是谁?”
  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啊!王大人家里的女眷,出入都戴着面纱垂到脚踝的帷帽,我们不知道谁是谁。”
  王悦等人心急如焚,等上王澄的大船之后,立刻问道:“公主人呢?”
  王澄跪地,呜呜大哭:“老臣无能啊!千防万防,还是水匪给缠上了,他们神出鬼没,从江里爬上船,误打误撞闯入公主卧房,公主性子烈,不想被匪徒挟持,就从窗户跳水了!”
  甲板上还有五具被砍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王澄说他们就是攀爬到战船的水匪。
  其实这五人并非水匪,乃是负责保护清河公主卧房的侍卫,清河跳江之后,王澄晓得事情搞大了,立刻处死了这五个见证人,谎称是水匪,把逼清河跳江的锅扣在水匪头上。
  王悦不信,因为他了解清河,水匪只为求财,清河若被水匪挟持,肯定会配合匪徒,要王澄拿钱赎人,不会做出跳水这种过激之事——清河水性不错,会游泳,但是跳长江肯定不是她排在第一的选择。
  只有被逼到绝境,没有其他选择,清河才会跳江脱身。
  王悦的第一反应是王澄把清河藏起来了,说道:“王大人,你不要再耍花样了,荆州城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把公主交出来,我们既往不咎。”
  荀灌性子急,没有王悦冷静,看不到清河,她一脚将王澄身边的长子王詹一脚踢飞了,“公主在何处?快说!”
  王詹被窝心脚直接从甲板撞到了围栏,疼得捂着肚子打滚。
  一旁周抚没想到曹猛这种优雅高贵的士族动起来手来会如此凶狠,顿时不知觉的后退了两步。
  王澄慌忙去看长子,“公主跳江了,真的跳江了!我们不会骗你们的!”
  荀灌不管,抽出腰间的马鞭,开始抽打,一句废话都没有,甩起鞭子就是打。
  啪啪啪!
  王澄和王詹父子搂在一起滚动,试图躲避鞭子,但是荀灌的鞭子快如风,在周抚看来,他连鞭子在那里都看不见,只是见到无数次鞭影。
  十几鞭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了。
  荀灌收鞭,这对父子身上的袍服都被打碎了,露出一道道红肿的鞭痕。
  荀灌冷冷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如果没有我想听到了真话,我会一直抽下去。”
  王澄没想到曹猛名如其人,会如此“凶猛”,但是现在他没有退路了,总不能说自己和儿子设下圈套,逼得清河公主跳江自尽,咬牙说道:“事关公主安危,我不敢编瞎话。你们可以去搜船,甚至把每一块木板都歇下来,看我是否藏起来公主,她真的跳江了。”
  荀灌挥着鞭子又抽。
  “且慢!”王悦说道,荀灌鞭子就像活的似的,说收就收。
  王澄大喜,“贤侄儿!还是你懂我,我真没有说谎啊!”
  王悦不理他,而是一脚朝着蜷缩成煮熟虾米似的王詹腿上踢过去,将蜷曲的左腿强行踢直了。
  方才荀灌的鞭子将两人的衣服都抽碎了,王詹的衣袍裤子扯成了一块块碎布,无法遮身避体,露出肌肤,王悦发现王詹大腿上有旧伤——用纱布包裹,荀灌鞭打的时候,鞭子将纱布里里头的敷料都扯出来了,露出大腿上约三寸长的刀口,刀口是新的,因而失去了敷料和纱布的捆扎,此时从刀口里溢出鲜血来。
  王悦问:“这伤那里来的?”
  王詹那里受过这种严刑拷打?话都不会说,只是哭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我!”
  王澄这个老狐狸智慧尚在,说道:“这是他为了保护公主,和水匪搏斗时被刺伤的。”
  王悦心细如发,“和水匪搏斗,用得着你亲儿子出手?你船上的护卫是干什么的?他们都没事,唯独你儿子受伤?”
  说完,不等荀灌抽鞭子,王悦抽剑,从王詹大腿血口子上捅/进去。
  啊!
  王詹发出了非人的嚎叫。
  “不要捅了!我说!”王詹扛不住了,王悦已经发现多处疑点,刨根问底,根本瞒不住,迟早会被发现,于是抱着血腿一五一十交代了清河跳江的真相。
  “……事情就是这样。”王詹哭道:“没想到公主性子这般烈,她跳江之后,我们派水军去寻,江上岸边都找过了,没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真没想到会逼死她,我只是想——”
  王悦掐住了王詹的脖子,截断了他的话。
  王詹扒开王悦的手,奋力挣扎,但是王悦的手就像铁钳一般,无论王詹如何扑腾,都无法挣脱,双腿在甲板上踢腾,咚咚直响。
  王澄要扑过救长子,被荀灌一脚踩在甲板上,动弹不得。
  王澄哭道:“贤侄!他是你的堂哥啊!你们一起在永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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