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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饥荒_知南-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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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烺推他:“那你正常点!”
  “我不行了。”
  “。。。。。。”程烺刚才好像听过这句话。
  蒋鸫当时红着脸粗气一直在喘,也是说我不行了。
  就是这句话,他现在感觉自己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对蒋鸫的怜爱都没了。
  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没完了是吧?”
  “。。。。。。”怀里的脑袋拱了拱。
  “差不多得了啊,你好歹也是个高冷学霸啊,能不能别那么傲娇?”
  蒋傲娇抬起头看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会儿又把头埋进去:“我真不行了哥哥。”
  他拽着程烺的手往自己大腿那块拉,小声说:“你摸摸。”
  于是程烺那串手编绳也擦不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明天继续(*/ω\*)


第79章 
  清明节转眼就到,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要去乡下的前一天晚上蒋鸫摊了半宿煎饼,凌晨的时候程烺起床上了个厕所,正好看见他被子盖到胸口,要不是看到他正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还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醒过来。
  蒋鸫以前就不愿意回那个冷清的家,现在姜媛也不在那住了,他基本就把程烺这当成了自己的家,程烺对此心照不宣,甚至还挺乐意的。他们俩似乎从很久之前就在一张床上睡觉了,具体到哪一天,就谁也想不起来了。对此两个人也没有刻意讨论过,每个细节都十分顺理成章,好像原本就该这样,家里那间客房必须得空着才正常。
  蒋鸫听见卫生间马桶的抽水声,然后程烺就趿拉着拖鞋走了回来,他没直接上床,而是绕到蒋鸫这边,坐下,然后顺着床头出溜下去,蒋鸫顺势往他怀里一滚,两人就换了位置。
  随后他就感到后背被上下摸了会儿,有点像顺毛似的。
  程烺人还不太清醒,声音很低地在他耳边说道:“睡吧,别担心。”
  这两句短短的内容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以至于蒋鸫听到之后就闭上了眼,莫名其妙地坠入了梦中。
  就因为晚上没睡够,第二天一上了高速蒋鸫就顶不住了,把副驾驶的座往后一推,听着汽车引擎运作的声音,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至于担心和不安什么的,昨天晚上已经体验过了,这会儿实在没工夫,睡觉要紧。
  程烺对此感到哭笑不得,但一看他眼睛底下那隐隐的青,这种情绪便变得十分复杂。
  其实他也不踏实。
  电话里聊过和面对面见到肯定是不一样的,只是相较于蒋鸫的忐忑,程烺更多的是堵得慌。
  一会儿见到二老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好像现在去面对他们,多了那层隐晦的还不能为众人接受的关系,就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特别难以忽略。
  只不过这种情绪能被他压制着,被人仔细盯着看都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今天天气不好,一早起来外面就有点阴,上午连太阳都没出,很神奇的,往年清明节都会下雨,今年也不出意外,只不过他们俩出门时还没下,上了高速没多久就有小雨点往下掉了,而且越往乡下走雨越大,到了村口时那条土路中间都被淹了,泥泞万分。
  因此老头儿跟老太太就没跟从前一样,着急就在村口等着,今天俩人都在家里待着,连屋都没出。
  蒋鸫醒来的时候程烺正好在停车,偏着头看着后视镜调整卡宴的位置,蒋鸫也看了眼自己这边的镜子,看到轮胎和车身上那些还没被雨水冲掉的黄泥,受不了地移开视线,觉得真是糟践。
  两个人出门前拿了伞,下车时雨又小了点,就是风一吹,雨水斜楞着往身上招呼,所以他们下了车就一路小跑,打算快点进屋。
  屋门口站着的老头儿老太太一人倚着一边门框,没看出来有别扭的地方,就是瞅着他俩一通乐。
  程烺当即心里一松,跟蒋鸫对视一眼,短暂的沉默后,彼此对着笑了下。
  “哎哟跑快点跑快点,还有五米,谁先到终点谁可以吃两碗饭!”
  听到老太太充满喜气的话,蒋鸫明显感觉程烺放慢了脚步。
  原本俩人并排冲刺,这会儿程烺直接落后他半步,那感觉真是不要太明显。
  蒋鸫一边乐一边第一个跳进了屋。
  “唉,还得是年轻人体力好,”老头儿已经坐回沙发上嗑瓜子了,转过头来瞟了一眼站在门口脚垫上蹭鞋的程烺,“不像某些人,跑了不到三步就不行了。”
  不行的程烺进了屋,将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结果被老太太又摘了下来,拿了晾衣杆跟蒋鸫的外套一起挂暖气边上去了。
  今天外面阴冷阴冷的,知道程烺要回来,俩老人提早就将暖气又烧上了,就是不想听他叫唤说冷。
  晚上两个人就睡在之前的屋子里,原本蒋鸫还想着要不要支个架子床将就,毕竟现在不一样了,怕老人看见他俩睡一块别扭。
  结果没想到他架子床都支好了,老太太看完抗战剧睡觉之前来他们屋看了眼,说是底下那层铁网漏风,容易着凉,说什么也不让他们俩睡,还指挥着老头儿过来把它搬他们屋里去了。
  其实程烺也不太赞同蒋鸫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但当时场面有些尴尬,他们四个人站成一个正方形,两个上了年纪的一脸坦然,反倒是他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接点什么。
  最后蒋鸫借口上厕所快步走了出去,程烺转身开始铺被,老头儿老太太看着笑眯眯的,互相拌着嘴回了屋。
  一直到睡觉之前,蒋鸫还在回想这件事,觉得仿佛在梦里。
  他推了推身边举着手机看新闻的程烺,打商量似的说道:“聊会儿呗。”
  到底还是不好意跟在家一样,他们俩各自盖了一床被子,他刚才惯性一样想往程烺身上翘腿,结果被被子束缚住,又很不适应地收回了腿。
  程烺听见他的话后还在看手机,只是点点头,“嗯,聊什么?”
  “。。。”
  蒋鸫看着他想了想,诚实地摇头,直接伸手把手机夺过来压在自己枕头底下,“不知道,随便说说,说什么都行,讲故事也行。”
  程烺手里一空,被抢了手机也没恼,索性滑进被子里,侧过身看他,问:“你是小馒头吗?”
  “小馒头每天睡觉之前都有故事听。”
  程烺闭了闭眼:“睡觉吧,明天早晨跟我一起去扫墓。”
  他父母和两个老人的子女都葬在山里了,老头儿他们俩年纪大了,程烺不放心,所以每年清明节他都会回来扫墓,今年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带着蒋鸫了。
  “扫墓可以,”蒋鸫十分爽快地应下来,裹着被子往他那边挤,都快把程烺挤得贴上墙了才停下来,小声说,“讲个故事嘛。”
  “不讲,没有。”
  都没人给我讲过故事呢。
  肩膀被顶了一下,“讲一个呗。”
  “。。。没听过。”
  又被顶了一下,耳朵还被咬了一口,“讲嘛讲嘛。”
  “。。。。。。”
  程烺已经不指望他能保持高冷了。
  他甚至觉得蒋鸫十分娇气。
  娇气的蒋鸫要听睡前故事,男朋友给不给讲?
  “小狐狸和小白兔一起逛街。。。。。。”
  关了灯之后屋里很黑,但是程烺能看到蒋鸫黑亮的眼睛,他正歪着头一脸认真地听他讲故事。
  黑暗中的程烺一脸无奈,怕对面屋里那俩不知道睡着没有的老人听见,于是声音压得很低:“小狐狸说,‘好想吃糖呀’。”
  目光严肃的蒋鸫:“。。。。。。”
  程烺叹了口气,直接把同事小Gay说过的没营养的故事讲完了:“小白兔一听直接就躺地上了,手脚都张开摆了个‘大’,说。。。咳咳,你吃吧!现在我是大白兔啦。”
  “。。。。。。”
  蒋鸫茫然了两秒,立即噗地笑出来,最后干脆拿手捂着嘴,程烺都觉得床在抖。
  蒋鸫笑得肚子疼,一个劲儿蹬腿,好几脚都踹程烺腿上了,他不得不再往后推,整个人直接变成饼糊到墙上,蒋鸫在边上笑,也注意不到他尴尬又无语的表情。
  现在我是大白兔啦。
  不知过了多久,程烺才发现蒋鸫没了动静,估计是劲儿过了,理智又回来了。
  他再次叹气,从被窝里伸出手把被蒋鸫折腾时弄乱的被子掖好,只露出一个脑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哄孩子。
  跟看过来的蒋鸫对视半晌,他凑过去在他脑门上落下一吻,“快睡吧。”
  蒋鸫一开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忽然说道:“我还没吃呢。”
  程烺:“。。。。。。”
  第二天淅淅沥沥下了一宿的雨终于停了,其实昨天才是清明节,只不过因为雨大,没有人上山扫墓。
  程烺将老太太准备好的祭品都提上了车——老头儿的汗血宝马,然后跟过年那时一样,蒋鸫在前面蹬,他坐在后车斗里发号施令。
  路上扫墓的人很多,有开车的也有溜达的,无一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三五成群地往山上爬。
  山顶上有个墓园,他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很巧合,刚到墓园门口,他们就看见那站了几个人,等走近了再一看,居然都有印象。
  刘老太的家人。
  大概是两家人,因为蒋鸫认出来其中两个中年男人是刘老太的儿子,他们两个人边上还有一男一女俩小孩。
  两人对视一眼,感慨颇多,但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程烺扫了很多次墓,从小的时候被老头儿老太太带着过来时那股感觉天头快塌了的崩溃感觉,到如今面不改色甚至云淡风轻地蹲在墓前烧纸,感觉真像梦一样。
  他自己父母的和老人儿女的墓都紧挨着,一年到头来发生的事不多,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先跟父母说一下自己,再跟另外两个。。。三个未曾谋面过的人讲两个老人,身体好心情也好,不用他们惦记。
  今年唯一的不同就是。。。
  程烺偏头看看蹲在他身边肃穆着脸拆黄色纸钱的蒋鸫。
  老太太买的是那种很糙的一摞十多张的纸钱,用之前得跟掰蚊香似的拆开,蒋鸫已经垂着眼拆了好几沓,全都整齐地码在他脚边。
  程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将纸钱往火盆里放,虽然已经适应了,可扫墓这事毕竟不比寻常,或许是环境影响,背对着他们那家人在哭,墓地原本很安静,所有人都自发地低声说话,因此受了影响的蒋鸫都感觉自己心中十分压抑。
  这种压抑跟他日常感受到的来自内心或是外界的压抑不同,但他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抬头看看程烺,想起他的父母,好像真的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家三口谈笑着去写生的场景,忽然就觉得特别心疼。
  程烺并没向父母介绍蒋鸫,在他心里其实始终都明白,日子就是过给自己的,他跟蒋鸫在一块,他把带到这,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就已经什么都说了。
  就像老头儿和老太太知道他喜欢男的,他们一开始难以接受,甚至是不理解,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就明白了。
  他们上了年纪,尽量让自己过得踏实顺心,却愿意为他妥协。
  昨天在锅炉房里,老头儿拿着火筷往炉子里放蜂窝煤,他把程烺叫过去借口一块添煤,其实什么都没让程烺干。
  他面色十分平静,代表苍老的皱纹一如往常,放下火筷后抬手拍了拍程烺的肩,脑门上那三道猫抓似的疤痕都不太清晰了。
  他看似十分轻松地说:“我们从来没管过你,现在也不会突然就想管你。”
  不管你以后是后悔了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是一直踏踏实实地变老,那都是你的事。
  那时我们只是看到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这世界上,可怜又让人心疼,所以领养了你。
  我们只是养了你,你自己长成这样有出息的男人,说白了其实跟我们并没太大关系。
  但我们很骄傲。
  即使你喜欢的是现在我们不喜欢的,我们也还是为你骄傲,甚至骄傲你所骄傲的人,看重你所看重的人。
  就这一句看起来没头没脑的话,程烺就全都明白了。
  因为蒋鸫学校安排的关系,所以从山上下来之后两个人就准备回去了。
  老太太做了一堆吃的让他们俩拿回去,临走之前还双手捧着蒋鸫的脸,亲昵地给他鼓劲儿。
  回去的路上蒋鸫回想着近来发生的每件事,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受到底是如释重负还是失落难过,反正就感觉心情复杂,连带着喘口气都觉得发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就准备完结啦——当然写到这还是不够哒,还有些细节需要补充,权衡之后我打算放进番外里!先跟大家说一下~(鬼知道写这章的时候我差点就想顺手完结了,气氛太好了~~)


第80章 【正文完】
  蒋鸫高考之前那段时间过得相当平静,每天除了上学和复习之外基本没有任何事情可做,周哥自觉他忙,也没给他介绍活儿去做,程烺这边虽然也总在加班,但只要一到他放学的时候肯定会打来一个电话,操心他的食宿。
  在这样好像被人忽然捧起来的环境下,蒋鸫一开始还十分纳闷,总觉得这帮人跟憋着大的似的,结果几天下来这种情况只增不减,他也从一开始的愕然改为麻木地接受。
  为了不影响状态,老妈那边他没去看——反正她也未必想看见他。跟程烺商量过之后决定等高考之后再去,到时候就没那么多挂心的了。
  他有天跟周哥聊微信的时候听说蒋建国打算用自己的积蓄跟周哥合开一个更大的鸟店,看周哥那意思是想通知蒋鸫一声,毕竟他知道蒋鸫什么样,怕他还看不上蒋建国,到时候弄得两边尴尬。但周哥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了,蒋鸫听了之后没什么感觉,心里有个谱就得了,再多的他也懒得搭理。
  蒋鸫从来就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身边这些人——老师、同学、朋友和程烺,他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高考替他紧张,相比他们就差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宛如魔怔了一般的付出方式,蒋鸫不紧张都快被影响得紧张了。
  但他感觉自己的状态还行,只是将脑子里早就制定好的那张规划表提前了半个月,每天坐在书房里的时间多了俩小时,还掐着时间将各区高三的模拟试卷都做了一遍,完全没有越做越慌的感觉,反而愈发踏实,无数道做过的题目和各种注意事项都变成头脑里的沉淀,在班里那些整天埋着头学习的学生中,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背英语句式,就显得十分眨扎眼。
  但鉴于老师们说也说了谈也谈了,于是蒋鸫十分给面子的认真几分,改成正襟危坐了。
  讲台上的倒计时日历上显示的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最后嗖一下只剩个位数,天气渐渐变热,入夏之出,高考终于到了。
  为什么说是“终于”,是因为蒋鸫马上就能被人当成正常人对待了,鬼晓得这几个月下来,别说衣食住行了,程烺就差亲自帮他上厕所了。
  蒋鸫哭笑不得,一边没眼看一边却对程烺的无微不至感到隐隐的开心,有时候甚至丧心病狂地认为似乎一直这样下去,这么被惯着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高考安排在六月七号八号两天,考试前夕附中给高三年级放了假回家调整,顺便打扫考场。发到蒋鸫手里的准考证上面写的考点没在附中,是在桉大那边的二中,保险起见,他跟跟他同一个考点的汪鹏和许飞提前去踩了点,陈正宇在附中考试,没能跟他们一块,为此还憋屈了好半天。
  因为现在情况特殊,那根弦还在脑子里绷着,谁都不想在这时泄了气,即使是汪鹏这个不着调的也难得收了心,于是认完了考场从二中出来,他们也没一块吃午饭,而是直接回了家,能抱佛脚的抱佛脚,懒得抱佛脚的——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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