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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王子与大魔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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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卢蔚澜口吻状似嘲讽,“一赴就赴了半个月,还是夜里。”

    “就跟偷情一样。”

正文 第19章 海珠泣03

    盛玉宇抱着一大碗蔬菜沙拉坐在放映室里,一边吃一边看卢轶给他放的卢蔚澜音乐会的录影视频,吃得津津有味,看的聚精会神。

    卢轶坐在盛玉宇旁边,神情显然比悠然自得的盛玉宇要焦躁。盛玉宇舔了一下嘴,把沙拉往卢轶那边递了递,“衡星管家的手艺不错,你要不要尝一点?”

    卢轶扫了一眼被盛玉宇搅拌的黏糊糊的沙拉,嫌弃道:“你都吃成这个恶心样子了,我才不要。”

    盛玉宇嘿嘿道:“要不你让他再给你做一份?”

    “不需要。”卢轶低头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抱怨道:“都去琴房一个多小时了,谈什么还没谈完……”

    盛玉宇视线转回荧幕上,舞台上的灯光几经变幻,他的瞳孔在一瞬被映照的明亮异常,“说起来,你知道衡星管家为什么这么讨厌容话吗?明明我们容话是个好孩子。”

    “我哪能知道。”一提起衡星,卢轶的口气就带上了刺,“他这个人有点不正常,我家雇他来明明是让他来照顾我小姑,结果他一把年纪竟然大字不识一个,基本生活常识一窍不通,长那么大块头跟白长了一样。”

    盛玉宇疑惑道:“他不是管家吗?既然什么都不会为什么又要雇佣他?”

    卢轶冷笑;“脸长得好呗,专迷我小姑这种大龄天真女青年。”

    盛玉宇舀了一口沙拉喂进嘴里若有所思,含糊的说:“喜欢他的脸干嘛不找他做男朋友,非要做管家……”

    “你不知道……”卢轶拧着眉,“我小姑两年前出了次车祸,差点残了,没人照顾根本不行。”

    盛玉宇啊了一声,“怎么回事啊,我没听说卢老师出国车祸啊?”

    像卢蔚澜这样在国内享有盛誉的女钢琴家,要是出了车祸早就不知道上了多少头条新闻报道。

    卢轶说:“我们家买通了报社媒体,把新闻给压下来了。”

    盛玉宇似懂非懂,“不过卢老师好端端的,怎么就出车祸了?”

    话音刚落,荧幕上演奏的乐曲陡然一变。

    《水边的阿狄丽娜》在放映室里响彻起来。

    屏幕里的卢蔚澜光彩夺目,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一名钢琴家应有的骄矜和优雅。

    这是两年前的卢蔚澜,结束最后一场个人独奏音乐会时的录像。

    卢轶看着荧屏里的亲人,眼睛里弥漫着一些浅显易懂的哀意,但这种情绪稍纵即逝,他似自嘲似叹息般开口:“是啊,好端端的在家里待着怎么可能会出事?”

    “可谁让她偏要去追逐她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卢蔚澜和那个男人约在一处僻静的海边碰面,因为男人的要求,他们两人从来没有面对面说过话,而是隔着一块两三人高的礁石。

    在夜色里,男人面朝着海,她则背对着海。

    这样的交谈,让卢蔚澜觉得十分奇妙。

    不过说是交谈,又有些勉强。因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卢蔚澜一个人在讲话,而男人更像是一个倾听者,听着她从钢琴说到生活,从梦想说到现实。

    卢蔚澜不讨厌男人的寡言,因为男人总会在她抛出一些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聊的问题时,三言两语就替她化解了尴尬。她并不十分擅长言辞,而男人的存在却让她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样的话,都不用顾虑。

    长期生活在公众视野下的人,即便不愿,偶尔也需要戴着面具做人。

    可和男人在一起,她却觉得是前所未有的自在,无拘无束。

    喜欢上一个人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对方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轻易将她迷的神魂颠倒。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拥有一副天籁之嗓。

    每当深夜他们离别时,男人总会隔着礁石低低的吟唱,伴随着海浪声,传进卢蔚澜的耳中,像是在送别她的离去,又像是再期盼他们明夜的相会。

    爱上一个人,大约只需要一段低吟浅唱,便能让她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这样的时光,卢蔚澜体验了半月之久。

    深夜无人的海边,月下浪漫的私会,窥不见对方面容的神秘。

    这一切让卢蔚澜既觉得美好甜蜜,又有一种背德的紧张。

    她跟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们这样就好像是在偷情一样。

    男人听后陷入有史以来他们二人交谈时最长的沉默。

    卢蔚澜却不想放弃,她隐约能感受到男人也是喜欢她的,于是她提出想要和男人见面,以恋人的形式。

    她早就想见男人一面,拥有美妙歌喉的无名音乐家,一定有一张能让她怦然心动的脸庞。

    对自己恋人容貌的期许,从她不经意间流露的语气里暴露出来。

    男人又陷入了一场极长的沉默,就在卢蔚澜以为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时,男人却同意了。

    她至今都还记得那夜的月色极亮,海上风平浪静,男人悦耳的嗓音清晰异常。

    他说:“蔚澜,我想好好的留在你身边。”

    那一刻,卢蔚澜觉得世间多么动听的情话,也抵不过男人这几个字,让她心潮澎湃。

    然而现实却总是无孔不入,叫人防不胜防。

    她画了平生最精致的妆,穿了衣橱里最令人侧目的衣裙,失控的轿车从对面急速开来,她甚至连转动方向盘的力气也没有,蔚蓝色的裙子被鲜血染黑,浑浊不堪。

    卢蔚澜是幸运的,肇事者醉酒驾车,连车门都没关紧,事故发生时被甩飞出去撞到电线杆上当场死亡。

    而她只是腿脚轻伤,手腕重伤,终身不能再弹钢琴了。

    至少保住了命。

    可卢蔚澜也是不幸的,她在病房里躺着,其间一直半梦半醒,等到能下床时,已经过了一周。她不顾家人的极力反对,最终在卢轶的陪同下到了她和男人常相会的海边,什么也没了。

    她的恋情,甚至连开始都算不上,无疾而终。

    只有一颗遗落在细沙里的海色珍珠,蒙尘后变得黯淡。

    她开始发疯的寻找男人的下落,从那夜初遇的庆功宴开始找起,可询问下来,那场宴会根本没有邀请过什么音乐家。

    那她见到的又是谁呢?

    家人朋友都以为她是车祸之后受了刺。

    可怜,又可笑。

    录像视频播放结束,黑屏几秒之后,又开始从头来过。

    盛玉宇吃完一碗蔬菜沙拉,打了个响嗝,把沉浸在思虑中的卢轶震醒了回来。卢轶和盛玉宇挨得近,被这声响嗝喷了一脸的沙拉味,卢轶一边用手扇着面前的空气,一边嫌恶的快步走出了屋,“容话的朋友怎么就这么没素养……”

    卢轶走后,盛玉宇像是控制不住一般又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饱嗝,等他打到第八个饱嗝时,将手里的沙拉碗放到一边,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录像里的曲目变成了《野蜂飞舞》,旋律激进,变幻极快,诡谲莫测。

    盛玉宇在音乐声下走出了放映室,他望着空荡的走廊,一向含着腼腆笑意的面容上,透出几分阴森。

    “哥哥,我饿了。”

    他不知是在跟谁说。

    “有鱼的腥味呢……”

正文 第21章 海珠泣05

    慕别从口袋里摸出两个一黑一白的手机,递到容话面前,“想要哪个颜色?”

    “手机?”容话稍显迟疑,“给我?”

    慕别说:“你的手机上次不是丢了吗,我刚好也缺一部,今天发工资就去买,给你也顺手买了一部。”

    容话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黑色手机,“你这么晚赶过来,就是给我送手机?”

    “是吧。”慕别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落地灯的光芒柔和,容话迎光而立,闻言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言说。

    而慕别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他睡衣领口有些微乱,细长的脖颈被迫暴露在空气中,连同那白皙肤色的红色指痕也异常清晰。

    慕别半开玩笑的说:“你这是,被人掐了?”

    容话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没有,是我自己弄得。”

    “无缘无故的你掐自己干什么?”慕别失笑,“睡懵了?”

    容话摇头,“没有,我就是睡不着才会……”

    “才会怎么样?”

    容话蹙了蹙眉,思前想后一阵,还是打算把刚才遇到的古怪讲出来,“我刚刚好像溺水了。”他怕慕别不相信,又把自己脖子掐出的指印拉了出来,“我没骗你,就在你敲门的前几分钟,我因为被水滴声吵到睡不着觉,就从房间里出来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从楼梯上面走下来,就感觉自己像被拖到了海里喘不上气……”

    他说这段话时,脑海里又不自觉回忆起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面色十分难看。

    慕别听完后没有立刻说话,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等待回应的时间异常难熬,容话忍不住再度出声,“……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没有,我知道你很清醒。”慕别温声道:“不过今天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商量?”

    容话唇抿成线,沉默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重新回到房间后,容话第一个上了床,把枕头挪到一边的角落里的躺着。慕别站在床边看样子一时没有上床的打算,容话遂问道:“怎么了?”

    “我就这样被你悄悄带进屋,也没给屋里的主人打声招呼。”慕别说笑说:“是不是不太礼貌?”

    “卢老师很通情达理。”容话道:“而且她现在已经睡下了,我明天会向她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慕别挑了一下眉,随后上床进到被子里后关上了床头灯。

    因为前不久才经历的诡异事件,容话其实一点都睡不着,他睁着眼睛望着身旁躺着人的轮廓,忽然用一种极细微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谢我什么?”慕别反问。

    没想到会被对方听见这句话,容话愣了一下,才说:“你帮我买手机,还给我送来。”

    房里灭灯后很暗,容话看不见慕别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对方轻飘飘的说:“可不是免费送的……”

    “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容话讲完又追问:“对了,手机花了多少钱?”慕别比他还要窘迫,他不可能平白收下对方送的东西。

    “没多少,也不用你还。”像是摸透了容话的心思,慕别在末尾又添上一句,“就当垫付房租了。”

    容话思虑片刻,换了一种方式问:“那你还有存款吗?”

    两部手机价格不菲,加起来快一万了,慕别才开始工作没多长时间,他担心对方为了买这两部手机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

    “别担心,我来钱快。”慕别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倒是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的会面有些奇妙?”

    容话不太明白慕别话里的“奇妙”指的是什么,“哪里奇妙?”

    慕别娓娓道:“半夜三更,你我与他人屋舍下私会,此刻又共枕一席床被,抵足而卧。可像一些话本里描绘的公子翻墙会佳人,情到浓时抱作一团,于红绡罗帐内共赴?”

    他放轻了声音,字里行间的口吻里带着几分轻佻,几分兴致盎然。说到“”二字时,尾音有些上扬,慵懒又惑人,如同钩子一般勾的容话心口一跳。

    “怎么不说话?”

    容话把被子往上方提了提,盖住了嘴唇,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不讨厌我这样比喻?”

    扪心自问,容话其实觉得慕别的比喻还挺符合他们今晚的处境,说不上讨厌,只是现在他如果回应了对方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含糊其辞的说:“睡觉了,别说话了……”说完不给慕别反驳的机会,自己翻了个身面朝着墙,睡了。

    慕别收敛了脸上一贯的笑,他无声注视着容话的背影,等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后,手间往空中一探,一只血蝶凭空出现在他指尖,展翅欲飞。

    “看看,是不是他的气息。”

    音落,血蝶飞出,穿过房门,飞入屋内不知哪一处。

    周六清晨,一屋子的人非常默契的睡到十点左右才开始起床。

    卢轶和盛玉宇两人住的对门,出门时碰了正着,一起打着哈欠走到下面的饭厅。结果一到饭厅,就看见卢蔚澜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神情阴郁的喝着牛奶,衡星仍然站在她侧后方,不苟言笑的英俊面容上也多出了一对和卢蔚澜不相上下的黑眼圈。

    “小姑,你不睡美容觉了?”卢轶指着卢蔚澜脸上的黑眼圈问道。

    卢蔚澜放下牛奶杯,笑着对卢轶回了两个字:“闭嘴。”

    “衡星管家也有一对黑眼圈。”盛玉宇吃着三明治,“卢老师和衡星管家你们昨晚是一起去做了什么事,睡的太晚了吗?”

    “是做了点事。”卢蔚澜侧目,凉凉的看了衡星一眼,“进行了一场成年人之间的深入交流。”

    正在喝牛奶的卢轶闻言,一口牛奶猛地喷了出来,盛玉宇坐在他对面,被正中红心。

    “卢蔚澜你你你……你还是下手了!”卢轶的目光,不可置信的在衡星和卢蔚澜两人之间流转,“色迷心窍,色迷心窍啊!”

    盛玉宇默默地抽了张纸,一点点擦干脸上的奶迹,安静如兔。

    卢蔚澜一脚踹在卢轶的小腿上,疼的卢轶瞬间坐回椅子上,“跟长辈说话就是你这种态度?活的不耐烦了?”

    卢轶揉着小腿,疼的表情狰狞,“……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居然对自己聘请的管家下手,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盛玉宇适时出声,“卢轶,我觉得你可能误会卢老师的意思了。”

    “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卢轶从疼痛里缓过来,语气痛心疾首,“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

    卢蔚澜一掌拍在卢轶的后脑勺上,“再多说一个字,滚回你爸妈那边去。”

    卢轶立刻认怂,换到盛玉宇左边坐下,低头啃面包片。

    正这时,容话和慕别出现在了饭厅,盛玉宇一看见慕别,两只耳朵警惕的动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慕别没理盛玉宇,而是向饭厅内一众笑着示意,最终将视线定在卢蔚澜身上,“卢小姐,久闻大名。我是慕别,容话的朋友,昨晚事出匆忙,没经过你的同意在你家中冒昧打扰了一夜,还请见谅。”

    卢蔚澜朝慕别礼貌的笑了一下,随即迅速的转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裙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慕别伸出手,“慕先生客气,来者是客,你又是容话的朋友,不用见外。”

    没经过容话的介绍,两人就顺利搭上了话,慕别仪态翩翩的公子哥形象,在女性群体里果然很受欢迎,容话莫名其妙的想到。

    五个人坐在一起用早餐,卢蔚澜卢轶以及盛玉宇三人比后来的慕别容话早结束用餐,便坐在桌上等他们两人用完。

    卢轶用胳膊碰了一下盛玉宇,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说道:“这个慕别什么来头?”

    盛玉宇说:“搬砖的。”

    卢轶眉心一皱,嘟囔道:“他现在怎么尽交些这样的朋友……”

    盛玉宇蔫蔫的朝他看来,“你说什么?”

    卢轶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容话这个朋友有点不吉利。”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盛玉宇仿佛找到了知音,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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