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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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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妹半开玩笑地向我确认。呃,她应该没别的意思吧。只不过……咕哇!

    「喔…喔~!当然做好了。」我随时准备紧张了!

    学妹的电话只讲了这些。「简洁有力,很好。」模仿国文老师的语气在心中褒奖她,同时听见心脏恸哭。快喘不过气来了。总之,再过五分钟。到能静下心来的地方慢慢等吧。

    朝向自己房间奔跑。同时心中感到后悔:「啊,用跑的反而表示沉不住气嘛」但随即「后悔」也奔跑着从我身边离开。若是走廊尽头没有墙壁,说不定它还会迎向夕阳奔跑呢。凭藉仅余的一成冷静,成功地在房门前停下脚步。像个强迫订报的推销员,我用肩膀撞开门,进入房间。手抱着刺痛的肩部,鞋子也不脱地跳向床垫。

    「啊,要是弄脏就糟了!」啊,不,万一学妹抵抗不了睡魔,总得留张干净的床垫给她呀,对吧?我慌张地后退,滚到地板上,用手掌抚平床垫。床垫不能使用,我也失去了房间内的栖身之所。「耶~」试着跳跃,但五秒钟就厌烦了。在室内徘徊闲荡,时不时去洗手间的镜子检查鼻毛。没问题。除了形迹可疑的眼神以外都很完美。接下来是发声练习。虽然学妹总不至于因为我在电话里乱同答就掉头走人,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啊,啊,啊~」觉得喉咙沙哑刺痛。随便找了个「这种喉咙无法好好说话」的理由,追求饮料的我又再次离房。停留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可以想见我有多么静不下心来啊。总而言之,对现在的我而言,停留在同一处是种痛苦。

    小跑步来到走廊。「后悔」那家伙或许是跑累了,不肯从房间离开。空下脑中的三成容量,学起忍者小碎步地——「喔哇!」电话响了。「啊…哇…哇!」太出其不意了。手机的电子声在空空如也的脑袋嗡嗡作响。我夸张地将手中电话当成沙包抛要。

    看来约定的五分钟后已然到来。

    我一口气跑到走廊转角附近,弯着腰,将按下通话钮的手机贴在耳旁。隐约感觉到电梯前那对绿帽子男人与国中生的可疑情侣在看我。但是紧张的我早已顾不得羞耻。

    「喂喂,学长~」

    「呃,喂…喂喂。」我们的反应怎么好像刚才的翻版?

    「我现在啊~到下面啰。」我的心情动摇到若是把这句话写出来,就可能念成「穿…穿上内衣裤啰!」但虽如此,我仍一边简短地回应「喔…喔!」似乎又会咬到舌头。(注:原文为「下着きました」)

    刚才那对少年少女走过我身边。他们向我点点头,我也姑且跟着回礼,看了一眼他们的手。那四只手上并没有拿走那个装现金的包包。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进房间?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才回这里,表示他们刚才都在那个房间里吧。果然还是很可疑。

    「这家旅馆好像要有卡片钥匙才能使用电梯。」「嗯嗯,似乎是如此。」「虽然我也可以靠毅力从楼梯走上去啦~不过还是希望学长来接一下。」「OK…KK~!我马上就下去。」「好~我会等你等你喔~」

    「等你等你~」学妹习惯拉长音的话在脑中回荡,我挂掉电话,再度用力地踩踏地毯。深呼吸。闭上眼睛。冥想。呼一口气后,跑向电梯。

    即使并肩站在一起,我也已经没必要羡慕等待电梯的两组情侣。「喔,来了来了。进去吧进去吧。」我率先进入电梯,等到了柜台那层楼,立刻出电梯。心想不再需要手机了,打算将手机收进口袋时,又想起口袋里的香烟盒。

    故意将脚步放慢,装作自己不猴急。但只持续三步,脚步最后还是愈走愈快。

    「学~长~」听见学妹有点卷舌的呼叫声,我转换方向。

    在完全转换方向前,我轻轻举起右手,配合脸上自然流露的笑容,演出最棒的等候。

    因为接下来,我就要跟学妹在房间里……呃,总之就是做很多事情。

    「哈…咿……嗨!」舌头向上卷起,啊嘎嘎嘎,舌头下方抽筋了。

    站在柜台旁的是与本日运势一样美好的学妹,以及……

    她身旁站着一个过去未曾谋面的女性。

    「……………………………………」我的上臂二头肌僵住了。

    学妹与她身边的女性同时发出微笑光线。

    笑容灿烂一如残暑的向日葵,两朵美丽的花儿朝我逼近。

    我没那么大福气,也不爱奢侈浪费。我只要有其中一位就够了。

    我喜欢美丽的大姊姊。

    但是我更~喜欢年纪比我小的女大学生。

    我不是萝莉控,并不喜欢国中生。而且安生也要除外!

    椎名幸治(中年人) 下午3点20分

    我旁徨无助地回头,发现远方窗户彷佛有道人影。

    一个把脸露出窗外的女孩子正注视着我。

    女孩子不急不徐地睁大眼,而我则是心脏猛然收缩,同时弓起腰与背部。

    在非日常长期滞留所伴随的弊害开始成群结队袭来。

    她天真无邪的表情在和我四目相对的同时变得扭曲,化成不怀好意的绝佳笑容。

    拚命撑住差点因狼狈而放松的手指,干渴的喉咙呼出嘶哑的气息。

    仅因一个小小的国中左右的女孩子的视线,我动弹不得。只要是拥有一双手与一对眼,并理解电话与犯罪的生命体,与年龄无关地都能把我逼上绝境。

    我并没有因为活了五十三年就特别进化。大人没道理一定比孩子优秀。我胜过儿子的地方,不就只有「寿命」而已吗?

    女孩子嘻嘻笑着,表情从容地观察我。她在嘲笑我的滑稽模样吗?她知道与我保持充分距离的自己并没有突然被拖出窗外的危险,所以才那么悠闲吧。

    一周前的我也位在与她相同的位置上。虽然那时的我已失去了许多,但仍然站在能轻松观望异常行为的立场上。就如同在观赏电视节目一般,并非现实。但是现在,我无时无刻都在用人生与生命作赌注,没有片刻安宁。就连明天的我将过着什么人生也不得而知。

    一道强风吹来,潮湿而温暖,宛如掺杂了几小时后的黄昏气息。风轻抚我的脖子兴头发,我打了个冷颤。女孩子眯上单眼,手压着被风撩起的头发。

    明明被房客看见我现在的行动是种攸关生死的问题,我的头脑却一片沉寂。

    女孩子似乎想靠唇语传达给我一些讯息,但配上挑衅般的表情,更像是在嘲弄我。

    她手拄着窗边,托着下巴,似乎是在等候我的反应。简直像在逗猫嘛。但是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她并没有当场惊讶地尖叫,或去通报警卫……这么说来刚才的女子也是相同的反应。虽然刚才那个女子与其说有点颓废,倒不如说因为打算自杀所以没有干劲。但这女孩子又是如何?也是企图自杀者吗?

    不管如何,包括我这名可疑人物,这间旅馆里头的家伙似乎全都是些怪人。该不会这间旅馆有做宣传海报,上头写了「对于自我特色有信心者可享住宿优惠」不成?

    脑子又在逃避现实了,净是想些与性命无关的废话,真没用。

    房间里貌似有人呼叫女孩子,她立刻回头,不假思索地缩回去。「拜拜~」在关上窗户前,她伸出纤细的右手朝我挥动。

    接着又指着反方向「这边这边」要我前进。但我与她的距离太远,在我犹豫该不该询问她的意图前,窗户完全关上了。

    我缓缓地由原本退缩的姿势恢复正常,慎重地一只脚一只脚调整位置。

    那个女孩子若有深意地指示我方向,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我而言,她看起来只像是童话里专门诳骗大人的女童罢了。

    「……好想抽烟啊。」

    瘾头又发作了。比起禁烟时更难受得多,好想大闹一场。

    因为我的价值观变得只知拘泥过程,从不重视结果好坏,所以我看不见未来。不敢注视将来的我,只能随波逐流。

    但不管如何,待在这里总解决不了问题。

    在被人通报以前,得先逃向某处才行。

    我好歹还有这么点认知。

    女孩子指示的方向,是我唯一的去路。事实就是如此单纯。

    与其放弃行动,还不如听从别人指示。

    我回顾背后,转瞬成了死巷子,正如同突然降临在我人生上的灾厄。

    总之我已经无法后退,不是脱离,就是前进。

    选择脱离的话,仅需十秒就能得到完全的解放与自由。

    选择前进的话,就得忍受十分钟的痛苦与苦恼。

    但是两者所带来的未来,根本无须比较。

    安定,是于重力支配下所获得之物。

    我的脚再次于边缘滑进。既然我没有余力堂皇行走,那就滑行,边发抖边前进吧。

    我对于总算开始向前踏出一步的脚露出笑容。虽然笑容很僵。

    我的小学老师曾说,只要按照自己的速度与方法来做事,讨厌的事情总会结束。虽然也要看是怎么个结束法……要嘛是讨厌自己落后别人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做,要嘛就是顺顺利利地把讨厌的事完成。

    这是老师用来鼓励午餐吃太慢,老是来不及在午休时间去操场玩的我的话语。

    没想到时至今日,这句话竟能成为振奋我的力量。

    我会回去的。

    用我自己的方式,回到日常生活里。

    山名美里(企图自杀的人) 下午3点15分

    大叔不在了。房间没留下老人臭,这就叫做船过水无痕?

    我敲敲盥洗室,没有反应。这么一来房间里就没人能阻止我了。

    哇哈哈哈哈!

    ……不,其实打一开始本来就不该存在。

    那个大叔到底是什么嘛?算了,祝他幸福。

    我姑且关上门,坐在床缘。想开果汁,用指甲抠拉环却不太顺利。喀锵喀锵,只听见指甲与金属的摩擦声。

    「笨手笨脚的地方跟姊姊一样……」姊姊的手也很不灵巧。她剪指甲时,还曾经因为剪得太深入,缺口变成梯形。明明我们的父母都不会很笨拙啊。

    男友还活着的时候,经常看不下去与拉环苦战的我而代替我打开。暑假刚结束时沸水般的大热天,与满口抱怨开学的我。场景是在没有电风扇、灯光昏暗的旧教学大楼通道上的自动贩卖机旁边。我与男友抬头望着远方的另一栋教学大楼与建筑物间的蓝天,一起喝着果汁谈天说地。在反覆咀嚼人生最幸福时刻的记忆后,手指也自然涌出力量,成功拉起拉环。长时间被我握住的果汁已经变得不怎么冰了。

    罐子凑在嘴边,顺便拿起抛在床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只要跟画面离稍远一点,电视里的人脸就变得很模糊。靠着服装与头发的色泽,大致知道是个女人。

    视力比孩提时代变差了不少,但我依然没戴眼镜,也没有配隐形眼镜。即使看不见很多东西也没关系,一点也不需勉强自己。

    我只要有那些我看得见的东西就够了。这个世界不需要很宽广。

    大口喝下柳橙汁。烧灼喉咙的酸味与甜味混在一起通过喉咙,反而觉得更渴了。旅馆虽然方便,却不像在家里敢直接饮用水龙头的水,真伤脑筋。我住的緜是个乡下地方,除了水质清澈以外没什么优点。

    老家附近不靠海,满满都是河川。但是,自小大人们就告诫我们不可以在河里游泳,所以除了学校用的以外,我没穿过泳衣。如果男友还活着,真跟他一起去海边啊。

    把果汁罐放到床旁的桌子上。放好后要移开手前,试着用力捏扁。但只在拇指一带产生凹陷,印刷于表面的营养成分标示变得扭曲歪斜而已。

    把钱包丢回床上,慢吞吞站起。决定开始整理凌乱的行李。我觉得整理得干净俐落,看起来比较像带着觉悟自杀。我想装成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这样看起来比较帅气。虽然最后说来,还不是跟姊姊一样,踏上了相同道路。

    这么说来,那个大叔说不定偷走了我的东西呢。算了,无所谓。反正都要死了,干嘛在意身边物呢?

    总觉得把衣服折好其实还满麻烦。而且,平常在家里都由父母代劳,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折叠法。我茫然想像未来。反正照这样下去,我也只会成了一个大学毕业后没人知道生死的茧居族而已吧。还是死了算了。

    姊妹同样都以自杀当作人生的终点,不知道我的父母会怎么想?这算很不孝吧?生前叫姊姊不得踏进家门一步,等她自杀了却在丧礼上哭得死去活来。十岁的我当时冷眼旁观这样的双亲,未来我的丧礼也会重复上演类似情景吗?幸亏这次亲眼目睹的机会肯定是零。

    能够绝对断定的事情真是非常宝贵呀。

    又听见外面走廊响起手机铃声。是刚才的看似同龄的男子吗?最近都没跟任何人交谈,有点羡慕。这么说来,人生最后谈话的对象竟是个不认识的大叔,这也太悲哀了。

    还是说,对我这种人而言只是刚好呢?姊姊在她人生的最后,不知有没有在医院跟人谈过有意义的对话?

    把衣服收好,并折好使用过的浴巾,放回盥洗室。接着一口气把暍了一半的柳橙汁给暍乾,

    「咳咳」不小心呛到而害我很想死,就结果而言正好。我擦擦嘴巴,把空罐丢入垃圾桶。好,该走向窗边了。

    窗户从刚才那个大叔来访到现在都维持开放的状态。我开始想像,想像变成小鸟、踏着窗缘飞起的自己。我也梦过好几次自己由未曾去过的高层大楼上,在缺乏阻力感的空气当中,上下颠倒地朝大街笔直落下。所以用不着害怕。

    勉强吞下一口或许是因柳橙汁而变得黏稠的唾液。默念时,脑海中浮现姊姊的模样——那个废柴人的典范。既然姊姊办得到,我没有道理办不到。

    比姊姊更优秀的妹妹一点也不稀奇。要跳了……「要跳了。」要跳了!

    抓住窗户,身体前后摇摆,增加反弹的力道。想像学生时代立定跳远的情形。

    「一~~~~~~…」

    抓着窗框,脚踏在外墙上,缩起腰部。接着反覆让身体向前伸出、收缩来估计时机。自认不敢一鼓作气跳下、拖拖拉拉老半天的部分很有自我风格。嗯,就连藉口也很完美。

    一边数数,才发现了错误。应该由二倒数回来八成才比较容易跳。因为若是正数的话,我得自己决定跳下去的时机。

    「二~~~~~~~~~~…」

    决定数到二就去死。设定好终点线,更夸张地摇晃身体。不由得担心起照这样下去,搞不好不会坠地,而是跳到隔壁大楼而存活下来呢。当然完全是骗你的。我没有这种能力,说彻底绝望也可以。反过来说,身为生物的我跳下去绝对会死,这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生物一定会死,因为有这个前提——

    所以我在这里选择自杀才有价值。

    死给你看。

    就直接死给你看吧。

    「嘎啊!」将身体向前伸出的同时,解放喉咙。

    心灵彷佛被恐惧所磨灭般吼叫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喔啊喔啊喔啊喔啊啊喔啊啊啊喔啊喔啊啊喔啊喔啊啊喔啊喔啊喔啊喔啊喔啊喔啊快点去啊!再次深吸一口气。

    「三~~~~~~~~~~!『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我喊到一半时,惨叫重叠了。

    那个大叔恰好由外头露脸,鼻子差点跟他撞上。

    不仅如此,还差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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